捡到一只忠犬完本[gl百合]—— by:仔仔怕冷

作者:仔仔怕冷  录入:10-26

那是一棵参天大树,枝叶繁茂,主干粗壮,淡青色的叶子呈心形,单从外表来看慕容猜不出这是什么品种。
树上较低的地方挂满了红色的香包,放眼望去像一颗颗鲜艳的果实,金色的流苏和树叶一起随风舞动,煞是好看。
有需求的地方就有交易,两三个小贩捧着大木盒在许愿树下兜售香包,见慕容朝她们走过来,想当然地以为是来许愿的,一个正好没顾客的小贩立刻满脸堆笑地上前推销:“小姐,来许愿的吧?看看我家的香包,又大又便宜,保证你买了后许什么什么灵。”
“要许愿吗?”慕熊走过来问道,不等慕容回答就付钱买了三个,将其中两个放到慕容手里。
小贩送了两张半指长的方形纸,毛笔可以外借。
站在这棵树下慕容内心有种奇异的平静感,她鬼使神差地想相信一次这种以前在她眼里就是骗钱的谣言,接过毛笔想了想,写下愿望。
慕芍不会写字,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希望娘每天都可以开开心心的,希望每天都能有很多好吃的”,然后在纸上按下一个爪印,把纸塞进香包里,再把香包给慕容。
慕熊把香包挂上去,见慕容也刚挂好她和慕芍的,忍不住问道:“你许了什么愿望?”
慕容没说话。
慕熊也不追问,主动说起了自己的:“我希望以后能和意中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
她说完直勾勾地看着慕容,眼神炽烈,那里面的意味即便不说也能看懂。
暗香浮动,树叶沙沙作响,共同奏出一首美妙动听的夜曲,柔和了周身的氛围。眼前的人脸上带着九死不悔的坚定,深情的眉眼让人想要沉醉其中再也不醒来。
慕容的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
其实平心而论,要一个直了这么多年的人突然变弯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慕熊一开始就说了她喜欢的是男子,是她先心动了,不满足于朋友的关系,所以处处撩拨慕熊。
慕熊或许也对她有点心动,但要她一下子就接受,那不现实。在她那个开放的时代,直人变弯还要痛苦挣扎一番,更何况思想保守的古代人呢?
然而道理谁都懂,可是一旦放到自己身上,就会失去理智。
如果能保持理智,那就不叫感情了。
没有谁对谁错,慕熊一时迷茫纯属正常,她要是不那么心急,慢慢来再坚持一会,那现在两人的关系都不会这么尴尬。
慕容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啊?”
“我……”慕熊紧张得说不出完整的话,简单的几个字在嘴里转了好几圈可是就是出不来。
慕容摆摆手:“算了,当我没说。走吧。”
她这么说慕熊就急了,一咬牙,心里的话全狂吼了出来:“我喜欢你啊!”
第三十一章
这一吼可谓气势十足,整条街的人“唰”地一下朝慕容她们看过去,连眼里只有钱的香包小贩都惊得忘记了吆喝。慕容处在视线中心,尴尬癌都要犯了。
“你,”她挤眉弄眼,对慕熊使眼色示意她别说了,“你开什么玩笑呢。”
慕熊以为慕容不相信她,心里更加着急。她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下定决心追回慕容和慕容在一起,她这么认真,怎么能说是玩笑呢?
慕熊表情严肃地看着她:“我说真的。”
“哈哈哈别闹了。”慕容觉得群众聚集在她们身上的视线更热了,忙打哈哈希望糊弄过去,同时心里犯嘀咕。慕熊怎么突然这么反常,大庭广众之下告白根本不像她的风格啊,她难道都看不见周围人那看恐龙似的眼神吗!
慕熊是急狠了,气氛正好,本以为水到渠成,结果大失所望。慕容可以拒绝她,但不能误会她的真心,慕熊急于让慕容知道她的诚意,头脑发热,浑然忘我。
心上人就在眼前,哪里还能看得到别人的身影?
慕容眨眨眼,她说完那句话之后慕熊就不动了,大概也意识到现在这种情况太尴尬了吧。慕容这样想着,冷不防下巴被人捧住抬起来,慕熊的脸在眼前放大,紧接着两片柔软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
慕容呆住了。
慕熊亲的时间很短,只是简单地磨了两下就分开了。
她深深地凝视着慕容的双眸:“我没有闹,也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慕容,我喜欢你。”
那是慕容听过的最温柔的声音了,仿佛带有某种魔力,三魂六魄被勾入其中无法自拔。慕熊深情的眉眼像是一幅画,惹得慕容心脏咚咚直跳,不禁让人怀疑它是不是要突破障碍蹦出胸腔。
慕容……炸了。掉头就往回跑。
慕熊一个劲拍门:“慕容!我是认真的,相信我!”
慕容插|上锁,用背死死抵住门,过了很久震天响的拍门声才停下。
慕容像是脱力般,缓缓滑坐到地上,慕芍站在慕容脚边,歪头不解地看着慕容。
可是慕容完全没注意到慕芍,或者说她现在什么也注意不到了,满脑子都是慕熊深情的眼神和那个一触即逝的吻。
慕熊的唇,凉凉的,软软的,就像果冻一样……慕容的脸颊烫得可以煮鸡蛋,她伸手抚上自己的下唇,那美好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上面。
明明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十几岁处在青春期的少女那样,一个不带情|欲的吻都能让自己心跳加速,意乱神迷。
她刚刚差一点点就要脱口而出“我也是”了。
慕容猛地捂住自己的脸,暗骂自己没出息。
——————
隔天慕容出门给孩子们上课,门上不知何时被人挂了一个铃铛,随着她开门的动作而叮铃作响,清脆的声音很好听。
她正疑惑,然后就看到慕熊从小木屋里走出来,快步奔到她跟前,有意找话道:“你有发带吗?”
慕容现在一见到她就尴尬,偏偏慕熊的视线还一直放在她的嘴唇上。
慕容恼羞成怒道:“没有!你不是恢复记忆了吗?怎么不回去工作?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慕熊想起以前出任务时慕容谴责她吃白饭的事,虽然当时慕容没明说,但话里话外就是那个意思,慕熊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如今慕容这么一说,慕熊误以为慕容又在嫌弃她,脸色立马白了一层。
慕容自认为扳回一局,她的本意是让慕熊不要老是缠着她,当然最好能离开这里回原来的家,结果下午慕熊拿着几张银票再次敲响她家门的时候,慕容傻眼了。
慕熊双手捧着银票,讨好地看着她:“我去镖局应募当镖师,这是总镖头预支的这个月的工钱,给你。以后你来管钱,我每个月所有的工钱都给你。”
她只有武功能拿得出手,搬砖抗麻袋未免太寒掺,而当侍卫又要求住在别人家宅里,逛了一圈发现只有保镖最合适。
镇上的镖局都是满员,后来偶遇李梓,多亏有李梓的引荐她才进了这家大镖局,但这茬慕熊没提,她直觉慕容不想再和“见无回”有任何牵扯。
慕熊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小狗狗一样,慕容仿佛在她脸上看到了“快来夸我,我是个好老婆”几个字,内心诧异的同时竟然还冒出一种奇异的幸福感,好像她真的有个顾家的女朋友似的。
慕容被这想法弄得心脏漏跳了几拍,说话声音都软了:“我不要。”
慕熊执意要给,慕容坚决推拒,最后那几张可怜的银票就被慕熊用石头压在了慕容家门前。
慕容送回去,照葫芦画瓢也用石头压着放到慕熊木屋门口,但是过了一会再一开门就会发现那几张银票又被放到了回来。
慕容干脆不理了,假装看不见,任由它们躺在那里风吹日晒,反正不是她的钱,烂了她也不心疼。
这事还没完。
晚上慕熊找上门“讨债”:“我来吃晚饭。”
慕容堵在门口:“脸皮真厚,你有什么理由进来?真当这里是你家啊?”
慕熊义正言辞:“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没钱吃饭。”
感情她把这里当银行和饭馆?慕容用手指着还压在地上的银票:“胡说八道,你的钱都好好的放在这,我一个子也没动。”
慕熊却一扭头耍赖道:“我看不见。”
慕容气得跳脚:“放|屁!”
慕熊张了张口还未说话,慕容感到裤脚被人拽了一下,她低下头,慕芍兴冲冲地跑过来对她伸出一只手:“娘,你说脏话了!”
慕容:“……”
外面的还没搞定,里面的还来凑热闹,内忧外患,慕容简直要发疯,“嘭”的一声摔上门。
慕熊碰了一鼻子灰,但没灰心,慕容对她的态度明显有好转,至少不会一见面就冷着个脸了,说不定再加把劲她就能成功抱得美人归。慕熊把银票从门缝里塞进去,寻思着这个方法行不通,下一次换什么方法好。
她向来是行动派,一旦下了决心,就会全力以赴,不撞南墙不回头。
况且就算撞到南墙那又怎样,大不了撞塌了再继续走。
慕熊站起来准备回小木屋,慕容家的门开了,慕芍探出半个身子:“你真的吃不起饭吗?”
慕熊点头:“钱都在你娘那。”
“唔……”慕芍低头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四枚铜板,招手让慕熊蹲下,把那四枚铜板郑重其事地交给慕熊,“你拿去吃饭吧,可以买好几个馒头呢。”
慕熊心里一暖:“为什么你娘说脏话就要给你钱?”她其实好奇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问出来。
慕芍潜意识里把她当作武功高强的偶像来崇拜,于是全交代了:“不止脏话。娘曾经像变了个人一样,会说脏话,经常忘了做我的饭,有一次还把我忘在了集市。后来娘说如果再犯就罚一枚铜板。”
慕芍永远也忘不了那天绝望的心情。她跟娘一起去集市采购,结果付完帐慕容直接走了,把慕芍一个人丢在面粉摊。集市上人多,慕芍个子又矮,面粉摊老板忙得应接不暇,谁也没发现这件事。
慕容走出两条街后才想起来,等她赶回面粉摊,慕芍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围都是陌生人,慕芍一边哭一边发抖。
慕熊心疼地摸摸慕芍的脸:“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具体的日子慕芍哪里记得住,但她记得年份:“前年。”
慕熊抚摸的动作一顿。
前年,正好是仰含韵被追杀的那一年。
那一年仰含韵本该死了的,但仰含韵依然活着,虽然改名换姓可是容貌没变。
慕熊恢复记忆后对此感到十分震惊,也曾怀疑过,毕竟仰含韵的性子完全不是这样,不但如此,就连爱好、生活习惯等等都变了,后来将她这些归咎于生活的落差,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
现在,本就摇摇欲坠的结论更是轰然倒塌。
“仰含韵”唯一没变的就是爱孩子这点,但一个如此重视孩子的母亲怎么会突然就忘了孩子的存在?就算是失忆了,那骨肉相连的感觉总在吧?多年带孩子的习惯还在吧?脑子不记得的事,身体都记得。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慕容根本就不是仰含韵。
慕熊汗毛直竖,一瞬间想到了“借尸还魂”这个词。
第三十二章
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王琦伴着鸟鸣起床,右眼皮跳得厉害,拿热毛巾敷了一会渐渐好转。灶房里有慕容留给他热好的包子,王琦吃了一个就饱了,想想也无事可做,干脆提前准备午饭。
他拿着木盆往院子里走,院子里种了几种时令蔬菜,放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中间点缀着一点白。
身着白衣的慕容正坐在蔬菜园里,脚边堆积了厚厚一层花瓣,手里还握着一枝快秃顶的野花。
王琦好奇地凑过去:“慕容小姐,你在做什么?”
“向神明求助,要不要答应她。”慕容拔下最后一瓣花瓣,嘴里喃喃了几个字,有些惊讶,神色不仅没轻松反而还有点郁闷。
王琦离得近,听到那几个字是“不答应”,不禁失笑。这种怀|春小男孩才会有的举动,慕容小姐做起来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别扭,反而很可爱。
王琦放下木盆,蹲在离慕容一米远的地方,与慕容面对面,平静道:“其实不用问,拿起花的那一刻心里就有答案了,只是不敢面对而已。要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对方,内心反而是最坚定的。”
慕容撇了下嘴,随手把花一扔:“你说的没错,我也知道。”
其实潜意识里还是期待和慕熊再开始的。好不容易慕熊想通了,反过来追她,她却开始退缩了。
她只是还没有做好重新开始的准备。
这就好比一个人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及时抢救最后没死,等她伤好了必须再次经过那条马路时,虽然不一定还会发生意外,但还是忍不住胆怯。
王琦摘了两把青菜和豆芽,慕容还在那双手捧下巴假装自己是朵花,双眼放空思考人生。王琦越过慕容走出院子,过了一会神色紧张地奔回来:“慕容小姐,大将军来了!”
戴帷帽的高个女子跨进院子,目光一直跟着王琦:“我来找的是你。”
王琦隐隐有种预感,攒紧裙子,强自镇定道:“找我做什么?”
“上次在客栈,分别之前我曾答应过你帮你找到罗一的遗体,现在找到了。”
王琦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颤抖着嘴唇问:“在哪?”
帷帽女子声音淡淡的:“在门外。”尸体不方便抬进活人居住的屋子,不吉利。
王琦激动地冲了出去。
慕容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多谢大将军帮忙,还劳烦您跑一趟,我以为这种小事大将军是不屑于亲自动手的。”
帷帽女子无视她带刺的语气,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她要找的那个人,于是问慕容:“她呢?”
这里能让帷帽女子如此挂心的人也就只有慕熊了,说到慕熊,慕容口气顿时和缓了不少:“她在我家旁边搭了个小木屋,这个点她不是在木屋里就是在后面的树林里练剑。”
帷帽女子看了慕容一眼,她总觉得她在慕容的话中听出一点炫耀的意味。
她离开慕容家去找慕熊,慕容跟在她后面也出来了。“罗一”的尸体被放在一张木板上,两个女子一前一后地抬着,王琦哭得肝肠寸断,等慕容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哭过一轮,坚决要找个地方埋葬“罗一”。
慕容考虑的较多:“罗一的父母呢?”如果二老还健在,怎么说也应该把“罗一”的尸体交给“罗一”的父母处理。
王琦擦擦眼泪,然而更多的眼泪流了出来,嗓子都哭哑了:“阿木是孤儿。”
他是家中独子,他和阿木相遇的时候才十五岁,那时父母还未欠债,日子虽清贫但他有阿木,父母也还健在,爱情饮水饱,自然不觉得苦。
结果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慕容同情他,能给予援手的地方都毫不含糊,但命运这种东西,她也无能为力。
慕容叹了口气:“翻过旁边那座山就是坟地,村里有人去世也都是葬在那里,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帷帽女子做了个手势,抬着“罗一”的两个女子会意,听候王琦安排。慕芍还在院子里玩泥巴,慕容过去给她洗好手牵着出来,锁门,然后几人一起出发去坟地。
帷帽女子留在原地等慕熊,她去小木屋里看过,慕熊不在。
慕熊满身是汗地回到住所,她满脑子都是和慕容有关的事,以至于帷帽女子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我暂时不回去么。”
“来给王琦送‘罗一’的尸体。”帷帽女子简洁回道,口气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你不想回来!我有话要说,去你屋里。”
木屋很小,连个可以坐下休息的椅子都没有,钟离溯坐在床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内心为慕熊感到不值,为了一个女人有必要委屈自己到这种地步吗?
慕熊倒了杯水给她,然后也在床边坐下,和钟离溯隔了一段距离:“现在可以说了吧。”
钟离溯不答,接过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慕熊也不催,目光因为想起某些往事而变得悠远。
此时钟离溯的帷帽已经摘了下来,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挨在一起,乍一看还以为是同一个人的分|身。
其实还是有区别的,钟离锦沉默寡言,性格耿直,而钟离溯正好相反,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嘴角总是带笑,看起来像是柔弱可欺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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