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铦:“……”美人一点也不温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买书,本想买考研英语和其他书,结果其他书买了,考研英语给忘了。
☆、搬家
“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严风问一旁的苏芜。其实严风并不想看到苏芜看着这些人的时候那么刺,总让他觉得苏芜还很在乎那些事。
“也说不上高兴,我只是先下手而已,免得他们俩来膈应我。”
“哦”严风的语气里读不出喜怒。
严风把苏芜送回府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严风刚要转身走,就被苏芜拉住衣角了。严风刚想问有什么事,额头上就有温热的触觉,然后苏芜小声的在严风耳边说:“这是簪子的谢礼,还有我一点也不想搭理林家那些人。”
严风还没在苏芜的主动中反应过来,苏芜就已经走了。严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嘴角轻扬,自己的阿芜到底是懂自己的,严风很愉悦地离开了。
苏芜回了屋子,心还在怦怦跳,虽然只是吻了一下额头,但是也不知道严风会不会觉得他太不矜持啊,哎,自己太冲动了!
晚上洗漱的时候,苏芜顺手就把簪子取下来了,想找一地方放,结果愣是没找到。因为他卧室里可没有梳妆台这东西,只有一面他订做的铜镜和一个小阁台而已。
“雨清你把这只簪子装好,找个柜子放着吧。”说完苏芜就把簪子递给了后面的雨清。
“啊”雨清有几分惊诧,这簪子公子出去的时候是没有的,雨清猜一定是严将军送的,公子干嘛要收起来呢?
“嗯?怎么了,不行吗?”苏芜只是觉得带着不习惯而已,况且要是他什么时候给丢了自己肯定都不知到。
雨清倒是没想什么,老老实实地说:“公子,这是咱大庆的风俗啊,双儿是十八成年,一般是夫家给插簪,若是不插,人定会说那双儿不受夫家待见,公子你虽现在还未成亲,但也和严将军订了亲,所以严将军为你插簪那是理所应当的。公子你收起来怕是不好吧?”雨清最后一句话说的格外小心翼翼。
苏芜倒是不知道里面还有这说法,怪不得严风要给他插上去,没想到是这原因。一想自己还真是个特例,苏芜看过这儿的户婚律,男子十五,女子十三即可成婚,这么一看似乎他在哪儿都是大龄单身青年的样子。最后苏芜还是接受了插簪子,其实习惯了也没什么。
苏芜现在真的逐渐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其中有他被同化的原因,其次应该就是原来苏芜的影响。苏芜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感觉离那个曾经的自己越来越远了,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细想一下也就过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况且他还过得不错,他还能强求些什么呢。就像慧空大师说的有舍才有得,要放下原来,才能得到如今。
转眼已经是五月份了,原本的五月应当是不热的,可是今年却不知怎么着热得很早。苏芜待在屋子里有几分烦躁,其实自己是真想穿短衣短裤的,可是他也就想想,他敢保证苏景还没有唠叨完,严风就马上杀过来了。苏芜总觉得严风在他面前安了眼线,怎么着都瞒不过。哎,心塞!
“公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周伯擦了擦额头的汗。真没想到挑到这么个艳阳天搬家倒是好兆头,就是太热了。
“周伯,先喝口茶吧。苏景呢?”苏芜顺手把一杯茶递给了周管家。
周管家是知道自己主子心善,也没客气,接过茶水喝了口,赶紧说:“我已经着人去通知了,现在少爷应该在门口了。”
“嗯,那走吧。”苏芜看了眼这个宅子,虽然没待多久,但是毕竟来华都后一直住这儿,还是很有感情的。
虽然说是搬家,但是东西早都陆陆续续搬得差不多了,那边也已经收拾好,今天基本上就是把随身都带过去而已。
“哥”苏芜刚走出大门,就看家苏景在马车面前等着自己。
听着自己弟弟略带低沉的声音,苏芜笑了笑,突然觉得原来自己当小孩的弟弟如今都快十六了,已经能立起门户了啊。真是,时间经不起蹉跎。
“怎么不上马车等着。”苏芜看着苏景额头上的细汗有几分心痛。
苏景倒是不在意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家里也就苏景和苏芜两个主子,马车也是宽敞,因此苏芜和苏景也没分开走,坐上一辆马车就走了。
“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说是住这儿你还闹了会儿脾气,后来知道离书院近后,又乐得找不到北了。”
“大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苏景觉得自己的大哥最近总喜欢说自己的囧事。
“哈,是吗?我觉得像昨天一样。”苏芜一点都没有接收到自己弟弟的不满。“对了,林安怎么样了?”
虽然林安回了青州。但是苏芜知道苏景一直都和林安有书信往来。“来信说今年考个秀才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估计会掉尾。还说全叔已经安排好了,等他考完就可以一起回华都了。
“这样挺好,我总觉得林安不在你身边你就不得劲儿一样。以后让他住你院子里或者重新安排一处院子吧,反正不能让人再回下人房了,那样说不过去。
听自己大哥这样说了,苏景连忙说:“让他在我院子里就行,在书院的时候我们就是住一起的。”苏景想那能让他单住啊。
苏芜倒也没有多想,说到书院反而想到苏景老师的事了,“你想拜哪位先生为老师啊,决定好了吗?”
说到这儿,苏景就有几分有但心,苦笑着说:“我想拜白赋之老先生为师,可是想拜他门下的人太多了。”白赋之是当朝大儒,官至内阁学士,还做过太子太傅,后来激流勇退,便教书育人去了,想拜他门下的不计其数。
苏景这一样说倒是让苏芜想起原来他们司考的时候,老师说别看报名人多,通过人少,但是要知道有些人注定是做分母的,你们希望大得很。
苏芜笑着说:“有些人注定是做垫脚石的,自己既然想,那就认真的去做,要不然机会都没有。”苏芜虽然口头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想着去打听一下这个白赋之,看能不能投其所好一下,要不然你说要拜人为师,人还不知道你打那儿来。
“我知道了大哥。”
到了新宅子的时候,苏芜就看见严风已经抱着大眼站在那儿了。最近家里忙,怕顾不上大眼,因此苏芜便把大眼抱到严风那儿去了,没想到严风今天都把大眼带来了。
严风穿一身黑色的衣服,金色的绣纹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苏芜真的是很忧心的问:“你不热吗?”
严风觉得苏芜总是问他一些奇怪的问题,不过自己还是认真的感受了一下,真是不热。自己常年都是穿盔甲,这样穿自己已经觉得很舒服了。不过对于苏芜的关心,严风还是很享受的,“还好,不是很热。”
苏芜皱眉,“热就别穿黑色啊。”
严风真就抓住了重点,“穿黑色和热有关系吗?”
听着严风的问题,苏芜越来越觉得自己来这儿的任务是科普的,“我们之所以会觉得热,是因为射出来太阳光里面有热量,刚刚好黑色是能够吸收热量,你把一堆热量穿在身上能不热吗?”
“那要穿什么颜色”
苏芜指了指自己,“白色啊,最好了。”
虽然这对于苏芜来说是个常识,但是对严风来说确实不一样的,他常年打仗知道过于热会带来的问题,而苏芜的话刚好给他带来启示。
严风凑到苏芜面前笑着说:“阿芜,我觉得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呵呵。”苏芜知道这知识对严风八成是有用的,也不打算藏私,便直接说:“进来吧,等有空了我把相关的法子都写给你。”
这五进的宅子分前中后三院。前院是下人仆役住的地方,中院则有正院和会客厅之类的,后院则是女眷住的地方了。按道理苏芜该住后院,可是他和苏景明显都没有这打算,于是两个人都在前院住着,但两人的院子却并不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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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
这五进的宅子分前中后三院。前院是下人仆役住的地方,中院则分为正院和客厅之类的,后院则是女眷住的地方了。按道理苏芜该住后院,可是他和苏景明显都没有这打算,于是两个人都在前院住着,因为地方大两人的院子并不挨着。
“怎么样不错吧?”苏芜带着严风把新宅子了看一圈。
其实严风在之前就已经走了一圈看了个大概,但却是没想到这宅子被苏芜收拾得如此之好,他都没有发现内有乾坤。“很好,以后我们家你想怎样弄都行。”
苏芜:“……”总说这样的话会很尴尬的,而且这样装修很贵的!
苏芜是和严风从后往前走的,结果到中间的时候两人就碰见了历文远和上官子琛。
苏芜是听说了历文远要来的,但不知上官子琛也回来,而且还来的这么早,毕竟他刚回华都,应该还没休整好。
“阿芜,你倒是让我们好找,走了半天都没看见主人。”历文远有几分抱怨地向苏芜吐槽。
苏芜扬眉,“阿景呢?”
“开始还在,结果周管家找他有事,就先走了。”
“那我还真得向你赔不是啊。”苏芜戏谑说。
历文远自然不可能是真的生气,他也就是和苏芜闹着玩而已,“哟哟,你可别。否则待会儿会有人把我给扔出去。”然后向着严风那边眨眼睛
苏芜呵呵了两句,没搭理他,对于这样的调侃他都快习惯了,转而对着上官子琛说:“倒没想到太子你会来啊,不是说才回来吗?”
上官子琛轻笑,“我们间不说这些,更何况我的财神要搬家,我得要认认门才行啊,要不然我以后找谁去啊。”
“哈哈,说得对。”苏芜一直都以为上官子琛是一本正经的人,但熟悉了才发现,也是个有趣的人,也怪不得这三个人能走到一起去。
四个人说着说着就回到了前厅,苏芜一到前厅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两个盒子。苏芜估计应该是上官子琛和历文远送的。
果然,历文远跳上来说:“阿芜,这是我和表哥送给你的乔迁礼,看看满意不?”
“有礼物收就好,哪还能嫌的,况且你们送的,肯9 定是不会差。”既然让看了,苏芜也没有有客气,径直就打开了。
打开第一个箱子就看见一尊翡翠玉雕,苏芜一打开就惊了一下,这东西就凭这重量就值不少钱吧。
“怎么样,怎么样,不错吧?”
苏芜看着历文远一脸欢喜的表情很是无奈,“不错是不错,可是这太贵重了吧。”贵重到都不敢收啊,再好的朋友,收这样的礼物都会心颤吧!
历文远毫不放在心上,“你放心吧,我还没你有钱呢,这是别人送的一块翡翠,我请人雕的而已,不费我什么。还有你看这尊雕像的样子,只能给你了。
听历文远这么一说苏芜心放下了一般,然后细细的看了看这尊雕像,他觉得很熟悉,蓦然了悟,“这不会是我的样子吧?”
历文远得意地说:“你猜对了,这样才显得特别不是,这可是我琢磨了好久的。”
苏芜这下子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偷偷的看了眼严风,对方微微点头,苏芜便没有客气,“那我就就却之不恭了。”
严风倒不觉得有什么,文远定不会贸然的送一份大礼出去的,而且刚刚被苏芜依赖的感觉不能太好啊。
看苏芜收下了历文远方才满意,然后接着撺掇说:“看表哥的,他刚非不让我看,说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苏芜一笑,这倒是让他好奇了,上官子琛的盒子是个长形的,没有多高,这还真是让人猜不出来。苏芜也没多想,直接就把盒子打开了。只是没想到入眼的是两本书和一副画。
“表哥,阿芜又不考状元,你送书有什么用啊。”历文远觉得自己表哥送的也太小气了。
苏芜和严风可不觉得上官子琛会是个小气的人,一听历文远说的“考状元”,反而让人有了想法。
苏芜拿起上面的一本书翻看,第一页上就写着“白赋之注”四个大字。苏芜饶有兴趣的看向上官子琛。
上官子琛方笑着说:“这本《诗选》是前朝翰林的手抄本,然后白老先生还为官的时候在上面作注,下面那本是原本,白老先生以未曾见原本为人生一大憾事。至于那幅画是吴松年的封笔之作。
吴松年这人苏芜是知道,水墨画大家,把水墨写意发挥到极致,凡喜欢书画的,无不追捧其画作,重要的是白赋之老先生一定也喜欢。苏芜还真没想到上官子琛消息如此灵通,毕竟他都是今天才知道苏景想拜白老先生为师的。“多谢,这接了我的燃眉之急。”送上门的自然不能不要,现在是太子可以要,以后人家做了皇帝苏芜觉得自己要得可不会那么轻松了。
上官子琛不以为意,反而说:“阿芜,不嫌我多管闲事就可。”
“不会,不会。这可是少我麻烦的事”苏芜笑着说。开玩笑,能让我嫌弃嘛?我还想好好活下去,二十一世纪都到处是网监什么的,遑论这皇权一统天下的时代呢?苏芜自认可不会在这种事上犯傻。
四人坐在风露亭中喝茶,顺便听着上官子琛讲些在北地的事,苏芜只觉农民贫困是在任何时代都是存在并且时刻威胁这整个国家安定的问题。苏芜不禁颇带讽刺的笑了声。
“阿芜,可有什么想法?”虽是疑问,但是上官子琛却也认定了苏芜有所看法。
“看法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农民的悲哀是我们永远无法体会的。”
听了苏芜这句话,几人有几分沉默。上官子琛对于这次北地这行的确感受颇深,自嘲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惜给不了百姓一个温饱。”
苏芜没想到上官子琛能说出这样的话,若他朝为帝还能如此想必会是位贤君。“这些事不是能一蹴而就的,能意识到就很好了。”苏芜也只能这样说,他并不想和上官子琛讨论这些问题,不适合。
这话题确实有几分沉重,也不适宜多作谈论,几人很是默契的掠过了。
“阿芜,你怎么给院子取了这么些个怪名字。”刚才走一圈的时候历文远就发现了,一直都想问来着。
苏芜没想到被历文远给问了这问题,想着自己取得这名字确实很怪,因为他是从一开始以数字开头取得名字,比如正厅是一清堂,苏景住的叫双溪院,苏芜住的则是三雾院。
苏芜直说:“周伯问我名字,我又想不出来,所以干脆就用数字来取名了,还别说我觉得这样还真是不错。”
“哈哈,别说,还真是有几分别韵,取得妙啊。”上官子琛回味了一下几个名字,觉得确实别有一番韵味。
“哈,客气客气。”没想到自己一个起名废,能把名字给起成这样啊。
刚刚笑完苏芜突然发现严风刚抱着的大眼不知去哪儿了,“你把大眼扔那儿去了?”
严风很是无奈,“我哪儿能把它给扔了啊,他现在正在长牙和爪子,睡醒了就要到处挠,我就让周管家把它抱下去了。
苏芜也是知道自己太风风火火了,朝着严风龇牙咧嘴的一笑。
严风知道这是原来苏芜说的卖萌,不过这样子和大眼眼馋东西的时候有点像啊。
两人在一旁大眼等小眼的时候,历文远在一旁很不爽的说:“大眼是一只小老虎,阿风去凤山捉的。表哥你看咱们原来让他帮着猎只老虎的时候,拖拖拉拉的,现在人苏芜还没说,他就颠颠的跑去捉只活老虎回来,可真是不能比。我猜他就是吃安王的醋,不就是人给苏芜一支雪狼豪吗,他就直接去捉只老虎了,要是带北方,估计他能捉只雪狼回来。”
还别说历文远在这儿瞎猜还真把严风心思猜得差不多,严风是真想捉只雪狼的,奈何条件所限。
上官子琛翻了个白眼,“你能做他媳妇吗?”安王的事他倒是知道的,万没想到上官子瑜回想从苏芜这儿下手,也真是太小看人了。
☆、西瓜
搬完家后苏芜就彻底闲下来了,阳关和花颜堂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苏芜现在就是更多关注醉红妆。醉红妆就是苏芜让林溪负责的那份产业,吴师傅他们最后成功的改良那些胭脂红妆,俨然成为镇店经典款,现在被限量供应,华都的贵人们无不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