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时候,万宜宁能从那小小的身板里拿出巨大的气势,可不说话安静坐着的时候,她又不是那么锋芒毕露,看起来温和而美好。
付左笙拍完手下那一条,从威压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万宜宁正对着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唇微微翘起了些。也许因为不是在工作,万宜宁的头发没有规规矩矩地扎起来,而是披散在肩头。在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流对比下,这一幕格外宁静。
看到万宜宁过来了,付左笙竟然也没显露出有多高兴,只是走过去,非常淡定地坐在了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万宜宁的身边。
万宜宁看着付左笙无视自己,终于忍不住了,叫:“笙笙?”
付左笙这才扭过头,装作刚刚看到万宜宁的样子,说:“万总,我都没认出你来。”
“为什么?”
“大概是……身高吧?”
付左笙话音刚落,万宜宁的手就拍到了付左笙的头上,道:“拿我开涮呢?”
付左笙哈哈笑着,作势闪开。
付左笙的嘴角绽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就这么一点点真心,就将表情点缀得如此生动。
“万总,你怎么过来了?”付左笙问。
我怎么过来了?
万宜宁想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可嘴里脱口而出的是:“来看看你惹的事。”
付左笙一愣,说:“我惹什么事了?”
陈佳佳倒的确来找茬了,但是在付左笙的认知里,这绝对不是她惹的事——比起“付左笙”这个人,倒不如说惹麻烦的是“万宜宁的情人”这个位置。
她还不知道二十四小时之前,微博热搜上挂着她的名字呢。
“微博上的□□啊,”万宜宁说,“不过我已经帮你搞定了。”重音在“我”上。
说这话的时候,万宜宁瞥着付左笙,想看看对方对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她万宜宁纵横包养圈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及时地替被包养对象擦屁股。
可惜付左笙完全不领情,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说:“那万总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付左笙的嘴角绽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就这么一点点真心,就将表情点缀得如此生动。
“万总,你怎么过来了?”付左笙问。
我怎么过来了?
万宜宁想说我就是来看看你,可嘴里脱口而出的是:“来看看你惹的事。”
付左笙一愣,说:“我惹什么事了?”
陈佳佳倒的确来找茬了,但是在付左笙的认知里,这绝对不是她惹的事——比起“付左笙”这个人,倒不如说惹麻烦的是“万宜宁的情人”这个位置。
她还不知道二十四小时之前,微博热搜上挂着她的名字呢。
“微博上的□□啊,”万宜宁说,“不过我已经帮你搞定了。”重音在“我”上。
说这话的时候,万宜宁瞥着付左笙,想看看对方对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她万宜宁纵横包养圈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这么及时地替被包养对象擦屁股。
可惜付左笙完全不领情,只是轻轻地笑了笑,说:“那万总打算怎么惩罚我呢?”
这言辞含糊不清,万宜宁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手掌轻轻地拍了拍付左笙的胳膊。
这时候她俩都坐着,并没有明显的身高诧异,可万宜宁竟然还是不由自主地拍向付左笙的胳膊了。
“乞儿!下一幕下一幕了!”
有场助这么叫着,于是付左笙立刻站了起来对万宜宁告别:“万总我先去工作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晚上说!”
万宜宁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忙。
看着付左笙飞快跑走的背影,万宜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焦希希:“见到我,她好像不高兴?”
焦希希沉默了一下子才回答:“没有吧?”
没有不高兴,只是不·高兴而已。
万宜宁又沉默了下来。
想到自己答话之前的迷之停顿,焦希希突然有一点想打死自己。这不是给老板找不痛快吗?
.
万宜宁也是心情好,别的不说,竟然生生地在片场等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剧组收工。
收工的时候副导演攒了一个饭局,想叫付左笙吃饭来着。名字还没叫完,付左笙已经跑到了万宜宁身边。
柳江源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如山,对着副导演挥了挥手,说:“今天先不用叫她。”
副导演不明就里,还是点了点头。
柳江源眯着眼睛望向付左笙那边,两颗脑袋都快挨到一起了,简直有伤风化,干脆站了起来对副导演说:“今儿个吃饭加我一个。”
副导演吓了一跳,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马上要挨训了。
付左笙扑向万宜宁,第一句话便是:“万总,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万宜宁宠溺地笑了笑,说:“就知道吃。”
但还是走在前头带路,道:“位置我已经订好了,这边还真是没什么有名的吃食,不像北京。”
付左笙吐了吐舌头,揽住了万宜宁的肩膀说:“拍戏嘛,苦一点是正常的啊。”
从上大学之后,万宜宁就再也没有被别人这样搭过肩膀,此刻当然觉得别扭,似乎肩上压着千斤重。她想把付左笙的狗爪子拍下来,想了想却终究没有这样做。
吃饭的时候,万宜宁一再抱怨这里的东西不好吃,皱着眉头像个挑食的小孩似的。付左笙便只好放下筷子,支起下巴看着万宜宁,微笑着说:“辛苦万总了,这里比较偏僻,大概也就这个水平了。万总在这里呆多久?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找个空当给您做饭?”
万宜宁对付左笙说的做饭挺感兴趣的,奈何NIX事务繁忙,这次忙里偷闲也不敢久留,因此只能说:“估计这一顿还得留到北京去享受了。”
付左笙了然地点了点头,说:“刚刚忙着拍戏,没问清楚,万总到底是为什么过来的?”
万宜宁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说什么“惹事”和“□□”之类的了。
“袁亦如助理搞鬼,我怕你受到惊吓了,所以想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生龙活虎,看上去连我都忘记了。”万宜宁冷哼了一声,对付左笙之前(装作)没看到自己的事情感到非常不满意。
付左笙微笑,问:“这不是把她移交到北京了嘛,都给您过目了,我有什么好惊吓的呢?倒是您不吃东西,让我觉得还蛮苦恼的。”
万宜宁看着付左笙,对方支着脑袋,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像是有小星星在里头跳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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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左笙也是一呆,不懂得万宜宁这个时候对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感慨?警告?还是无心的?
付左笙可以确定的是,袁亦如离开前闹出了那么恶心人的事情,距离那时也才不过一年,万宜宁竟然已经忘记了对方,那么可以想见自己的未来——一旦离开万宜宁的视线,对方就会把自己忘记吧。
付左笙在心里悲观地展望了一下未来,面上还是微笑道:“不要谈这么扫兴的话题了,不如聊一聊万总的挑食习惯是怎么养成的?我要是您母亲,非得给您憋过来不可。”
付左笙嘻嘻哈哈,但万宜宁看在眼里却总觉得不太是滋味,她觉得对方并没有听懂自己刚刚在说什么,甚至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因为付左笙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点悲伤。
☆、43、晋江独家发表 ...
从前,有一个寡妇,膝下有两个女儿,一个既漂亮又勤劳,而另一个则又丑又懒。寡妇却格外疼爱又丑又懒的那一个,因为是她的亲生女儿;另一个呢,不得不什么活儿都干,成了家里名副其实的灰姑娘。可怜的姑娘每天必须坐到大路旁的水井边纺线,不停地纺啊纺,一直纺到手指磨破了血。
有一天,纺锤全让血给染红了,姑娘打算用井水把它洗干净,不料纺锤脱了手,掉进井里。姑娘一路哭着跑到继母跟前,对她说了这件不幸的事。继母听了,把姑娘臭骂了一顿,还威逼她说,除非她把纺锤从井里捞出来,不然就饶不了她。姑娘回到井边,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她害怕再遭继母的斥骂,就跳进了井里。在井里,她失去了知觉,等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美丽的草地上,草地沐浴着灿烂的阳光,四周环绕着万紫千红的花朵,各自争妍斗艳。她站起身来,向草地的前方走去,在一座烤炉旁停下了脚步,发现烤炉里装满了面包。
面包对她说:“快把我取出来,快把我取出来,不然,我就要被烤焦啦。我在里面已经被烤了很久很久啦。”
姑娘走上前去,拿起面包铲,把面包一个接一个地全取了出来。随后,她继续往前走,来到一棵果实累累的苹果树下,果树冲她大喊大叫:“摇一摇我啊,摇一摇我啊,满树的苹果全都熟透啦。”
于是,姑娘用力摇动果树,苹果雨点般纷纷落下,直到树上一个也不剩了,她才停下来;接着她又把苹果一个个捡起来堆放在一起,然后又继续往前走。
最后,姑娘来到一幢小房子前,只见一个老太太在窗前望着她。老太太青面獠牙,姑娘一见心惊胆战,打算赶快逃走。谁知老太太大声嚷嚷起来:“亲爱的,你干嘛害怕呢?就留在我这儿吧!要是你愿意在这儿好好干家务活儿,我保你过得舒舒服服的。你千万要当心,一定要整理好我的床铺,使劲儿抖我的床垫,要抖得羽绒四处飘飞,这样世界上就下雪了。我是霍勒大妈。”
老太太说这番话时,和颜悦色,姑娘于是鼓起勇气,答应留下来替她做家务事。她尽力做好每件事情,使老太太心满意足。抖床垫时,她使出全身力气,抖得羽绒像雪花儿似的四处飘飞。因此,老太太对她也很好,使她生活得挺舒适,每天盘中有肉,要么是炖的,要么是烧的。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姑娘渐渐变得忧心忡忡起来,一开始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想家啦。在霍勒大妈家里的生活比起在继母家里的生活,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尽管这样,她依然归心似箭。最后,她对霍勒大妈吐露了自己的心事:“我现在很想家。在这下面,我事事称心如意,可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得回到上面的亲人身边。”
霍勒大妈听后回答说:“你想回到家人身边,我听了很高兴。你在我这儿做事尽心尽力,我很满意,那么我就亲自送你上去吧。”
说罢,霍勒大妈牵着姑娘的手,领着她来到一扇大门前。大门洞开,姑娘刚刚站到门下,一粒粒的金子就像雨点般落在她身上,而且都牢牢地粘附在她衣服上,结果她浑身上下全是金子。
“你一直很勤劳,这是你应得的回报。”霍勒大妈对她说,说着又把她掉进井里的纺锤还给了她。
忽然,大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姑娘又回到了上面的世界,她就站在她继母家的附近。她走进院子的时候,蹲在辘轳上的大公鸡咯咯地叫了起来:“咯……咯……咯……咯……,咱们的金姑娘回来啰!”
她走进继母的房间,因为浑身上下粘满了金子,继母和妹妹亲热地接待了她。
姑娘跟他们讲述了自己惊心动魄的经历。继母听完了她获得这么多金子的过程,就打算让她那个又丑又懒的女儿也享有这么多的金子,于是她把这个女儿打发到井边去纺线。为了使纺锤染上血污,这个姑娘就把手伸进刺篱笆里,将自己的手指扎破。然后,她把纺锤投入井里,自己也随即跳了进去。
在井里,她像姐姐一样,先是来到一片美丽的草地,然后顺着同一条小路往前走去。她走到烤炉前时,面包冲着她大声叫喊:“快把我取出来,快把我取出来,不然我就要被烤焦啦。”
可这个懒惰的姑娘听了却回答说:“谢谢,我才不想弄脏我的手。”说完继续往前赶路。
不大一会儿,她便来到苹果树下,果树跟上次一样喊叫着:“摇一摇我啊,摇一摇我啊,满树的苹果全都熟透啦。”
她回答道:“当然可以呀,可苹果落下来会砸着我的脑袋。”说完继续赶路。
来到霍勒大妈的小房子前时,因为她听姐姐说过老太太青面獠牙,所以见了面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第一天,丑姑娘心里始终惦记着作为奖赏的金子,所以强打起精神,装成很勤快的样子,而且事事都照着老太太的意愿来做。可到了第二天,她就懒起来了;第三天呢,她懒得更加不像话,早上甚至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连整理好霍勒大妈的床铺这件事也给忘记了,更不用说抖床垫,抖得羽绒四处飘飞了。几天下来,老太太已经受够了,就预先告诉她,她被解雇了。懒姑娘一听,满心欢喜,心里想道:“该下金雨啦!”
霍勒大妈领着她来到那扇大门前,可当她站到门下时,非但没有金子落下来,劈头盖脸地泼了她一身的却是一大锅沥青。“这就是你应得的回报。”霍勒大妈对她说,说完便关上了大门。
懒姑娘就这样回到了家里,浑身上下糊满了沥青。蹲在辘轳上的大公鸡看见了她就咯咯地叫了起来:“咯……咯……咯……咯……,咱们的脏姑娘回来啰!”
懒姑娘身上的沥青粘得很牢,无论怎样冲洗也无济于事,她只好就这样一辈子啦。
☆、44、晋江独家发表 ...
她躺在酒店的房间里,难得睡了一个懒觉。她瞪着天花板,总觉得昨天欢爱之间说了一两句很重要的话。
到底是什么呢?她反正记不清了。
万宜宁翻了一个身,又想到昨天付左笙问的一个问题——袁亦如热情吗?
袁亦如?袁亦如热情个屁,手上功夫还没笙笙一半到位。
万宜宁又翻了一个身,笙笙在那种时候问这种问题,莫不是……吃醋了?
她越想越有可能。前几天通过白洛莉她才知道,原来外界一直以为她把别墅送给了袁亦如,在袁亦如和笙笙中间空了好几个月,甚至还有人猜袁亦如在自己心里不一般。不一般个鬼,那房子卖掉的钱自己可是一分没少全捐给希望工程了。
可是自己这边门儿清,笙笙会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对袁亦如不一般?唔……要么自己把巴黎水榭这套房子送给笙笙好了?
万宜宁的思维方式剑走偏锋,与付左笙几乎完全背道而驰,有再多钱也是白瞎。万宜宁在这边想着要怎么向小情人证明对方才是最受宠爱的那一个,没想到对方却已经考虑到以后了——过去式的宠爱压根就不算宠爱。
万宜宁坐了起来,几乎立刻就要跟白洛莉打电话让对方处理过户的事情了。
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手机反而跳动了起来。
来自白洛莉。
万宜宁接起来,听见白洛莉在那头说:“万总,袁亦如回国了。”
万宜宁顿时坐了起来,刚刚想的什么房子的事情全部抛诸脑后。
“什么时候?”
“就今天……”白洛莉说,“还有,她直接在北京转机,飞到了您和付小姐那边……”
万宜宁一愣。
“您看这……?”
“把她航班号给我,剩下的我来处理。”
万宜宁挂了电话,白洛莉很快把航班号和到达机场的时间发了过来。万宜宁立刻打电话给焦希希,“找队人去机场接机,航班号和名字待会儿发给你。注意不要让她落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