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到了一双血红的双眸。
谢平澜两只眼睛不比平日,眼睛里几乎布满血丝,死死盯住苏怀泽,苏怀泽潜意识有点害怕想从谢平澜身上爬起来,他刚有所动作,却被谢平澜翻身压住。
谢平澜不正常!这是脑海里面的首个想法。
苏怀泽试图推开他,却踢到了一个昂扬挺立的……东西。
苏怀泽:“……”小弟冲我发情了怎么办?挺急的……
他们俩个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谢平澜明显还在处于癫疯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状态,而苏怀泽心中急迫地想起来,然后离谢平澜远远的。
南宫家的毒虽然对本家人不会毒发,但是还是会有一点副作用的,比如血流加快心脏狂跳……而再严重一点就像谢平澜这样,对着老大发情了。
谢平澜的情况还要更严重一些,他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仿佛处于自我保护一般,意识还不清醒,不知道身下是谁,只是单纯的想发泄欲.望。
苏怀泽被他血红的眼眸看得发毛,他扭动身子试图从谢平澜身下扭出来,谢平澜仿佛受到了激怒,他猛地咬住了苏怀泽的脖颈。
……可以这很强势。
谢平澜开始蹭着苏怀泽的身体,苏怀泽大骇,拼了命的想反抗,他出于对自己贞洁的考虑吼道:“谢平澜,你给我醒醒!我是苏怀泽啊!我是苏怀泽!”
仿佛是苏怀泽三个字触动了他,癫狂中的谢平澜停了下来,苏怀泽试图挤出一个微笑说:“你看你肯定记得我吧,我是苏怀泽……”
谢平澜的双眼更加血红了,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扯开苏怀泽的腰带,利落地把他双手系在了头顶上方的树干上。
所以听到苏怀泽这三个字你微笑是怕我逃走么……苏怀泽心累地想。
谢平澜咬住了苏怀泽的唇瓣,像是发泄也像是其中蕴含了缠绵难以割舍的爱意,不断深入纠缠,直到两人呼吸相错,整个身上滚烫无比。
谢平澜的手向下探入,苏怀泽扭动身体想要逃走,但是谢平澜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癫狂状态的谢平澜拥有野兽一般的直觉,他摸到了那个温暖的令人心之向往的洞穴。
苏怀泽脸憋得通红,他双手被捆绑,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膛,谢平澜几乎是随意摆弄,苏怀泽忍不住抖动身躯。
远处有鸟啼传来,和苏怀泽的哀求混杂在一起,藏在这丛林之中,隐秘而又热烈。
谢平澜坚定地缓慢地进入了洞穴。
仿佛鱼儿游进河谷,谢平澜肆意飞驰,在苏怀泽身上染上自己的色彩,鱼儿一会急行一会缓行,好像在品味河谷的感觉,鱼儿一个猛跃扎进了河谷深处,发出噗嗤一声,和河谷紧密相连。
而苏怀泽确是浑身颤抖,脸颊绯红,像是受不了调皮的鱼儿在自己河谷里自由奔驰,而鱼儿却不肯放过河谷,每一寸每一处都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整整过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多纯洁!我多纯洁!!!
大家共同努力,构建和谐社会!!!
富强民主自由!!!
☆、42师门到
苏怀泽睡了几个时辰就醒了过来,他隐隐约约记得最后昏了过去,而现在,整个脊背从脖颈到尾椎都是疼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包裹着他的身体,头顶上的腰带不知道何时已经解开了,谢平澜睡在他身旁,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苏怀泽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臂拿开,然后坐了起来,骨头顿时咯吱咯吱作响,苏怀泽呲牙咧嘴地扶着自己的老腰慢慢爬起来,拿起衣服像水流方向走去。
谢平澜仿佛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里他进入了苏怀泽,感觉到毛孔都舒张开来,整个人仿佛在云朵之上,当他被太阳照醒时,谢平澜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怀泽呢?
谢平澜突然看到了地上的腰带,他的瞳孔瞬间紧缩,脖颈上爆出青筋。
那不是一场梦,他什么都记了起来!
谢平澜慌张地爬起来,拿起苏怀泽的腰带,心中一阵恐惧,怀泽呢?他到哪里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么?昨晚他根本不是自愿的,该怎么办?
还没有吐露心意,自己就已经打碎了这份可能。
谢平澜茫然地攥紧了腰带,陷入了绝望和愧疚的深渊里。
-
苏怀泽整个人泡在河水之中,叹了口气,这还能怎么办,谢平澜他明显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如果贸然和他说反而尴尬,还不如就此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就是做了一回受吗?也算体验了一把人生!
主角的人生总是丰富多彩,旁人不可仰望的!
苏怀泽自己清洗一番嗷嗷叫起来:“这可真够疼的……谢平澜那个混蛋!”
苏怀泽起身穿衣服时,才发现自己没把腰带拿来,他就这样随意穿的外袍走了回去,刚走到地方,他就和谢平澜对视了。
谢平澜带有几丝希翼又带着几丝怯懦地开口:“怀泽……”
苏怀泽脊背一僵,尾椎一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谢平澜手上的腰带系了起来。
谢平澜垂下眼睑小声说:“昨晚……”
苏怀泽紧接着截了他的话说:“昨天你打败了逸昌,我们俩飞到这里,你就晕倒了不省人事,现在感觉好多了么?”
谢平澜有点茫然地看了看他,苏怀泽没有看他只是整理着自己的衣物,谢平澜攥紧了双手,怀泽的意思是,意思是,要把昨晚给抹去么?
他的身体还记得昨晚的疯狂和苏怀泽身上的隐忍和温暖,就这样淡然地抹去了?
不承认昨晚的存在,不承认他么!
谢平澜低着头,眼里却是快要溢出的痛苦和化为实质的爱意。
直接抹去两人最亲密的那晚,连解释和弥补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予么?
谢平澜心中突兀地想,如果昨晚和怀泽疯狂的是萧依依,怀泽肯定就不会这样了,他会欣喜会微笑会向整个沧海宣布他和萧依依的关系,然而换成他却不行。
苏怀泽心里并没有他,而他心里满满都是苏怀泽。
谢平澜眼里又开始泛红了。
苏怀泽疑惑地看着他问:“是身体感觉不舒服?”
谢平澜猛然抬头,双眼赤红,苏怀泽吓一跳向后退了一步,谢平澜扶住他,苏怀泽仔细看去发现他双眸又恢复了正常。
苏怀泽吐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是太敏感了。
他点了点头说:“身体如果还行的话,我们就先回南宫家,因为我们还得回去寻找解药。”
谢平澜点点头,13 走过来想拉着苏怀泽,苏怀泽下意识地向后闪了闪,谢平澜睫毛轻颤了一下。
苏怀泽还是感觉挺尴尬的,哪怕是谢平澜并不知道昨晚的事,但是,身体不自觉得僵硬了起来。
两人沉默不语向南锋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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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瑜本来想独自回南锋城的,但是飞到半路上他就后悔了,自己把刘大和刘二亲自送到逸昌手里,即使鸩玲说天魔道的仇人是刘二,但是如果刘二死了,他们还会放过刘大么?
南宫瑜很清楚,刘大不是他姓名,但是那又怎样,他身上有南宫家的独家蛊虫,他即使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也跑不掉的。
为什么自己不想让他死?
南宫瑜又想起和刘大赌钱的那个赌场,赌场里乌烟瘴气,只有刘大一人,明目皓齿,闪花了人眼。
如果他死了,那么这个世上就不可能再有刘二了。
南宫瑜咬了咬牙掉头就飞了回去,飞到枝城之外的山坡上,山坡上还留有战斗的痕迹,但是已经空无一人。
南宫瑜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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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锋城中,胡菘蓝拿着老大夫给的令牌走出了南锋城,她在南锋城城门的茶馆里坐了一下午,直到傍晚,茶馆门前才突兀地出现了两个身子修长的男子。
胡菘蓝站起来,两位男子走了进来,胡菘蓝小声说:“掌门,清永师伯。”
清永点了点头坐下说:“你把情况说说。”
胡菘蓝其实已经收到苏怀泽的纸鹤,但是南锋城戒备森严,她收到的那个纸鹤已经残缺不全,想要回信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依然知道了支惊鸿在南锋城的消息。
她把大致情况告诉了掌门和清永,清永眯了眯眼说:“也就是说,现在支惊鸿、苏怀泽和谢平澜都有可能中了南宫家的毒,而解药很有可能就在南宫瑜和南宫巍身上。”
胡菘蓝凝重地点了点头说:“南宫瑜带着苏怀泽和谢平澜去了枝城,不过最近南宫家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但是我没有看到南宫瑜和苏怀泽他们。”
三人都沉默了一会,突然胡菘蓝脊背紧绷起来,大红衣袍南宫瑜竟然孤身走了进来。
清永很快捕捉到了南宫瑜,他看到了胡菘蓝给的暗示,原来这就是南宫家的少主南宫瑜。
南宫瑜看起来有点失神落魄,他坐在那里摩挲着茶杯,胡菘蓝疑惑地看着他,不过这个茶馆里人多眼杂,他们三个只是偷偷观察着南宫瑜而已。
南宫瑜心烦意乱扔下茶杯向外走去,他不想回南宫家,只身就向小树林里走去,这刚好合了清永他们的意。
当南宫瑜走了一段时间意识到不对时,他面前已经站了提着剑的沧海派掌门了,清永和胡菘蓝蹲在后面看着他们俩,清永从怀里还摸出一把茶馆里的瓜子出来。
胡菘蓝:“……”
南宫瑜虽然修为在整个南锋城能数得上,但是面对经历了太多风雨的沧海派掌门清旭来说,他根本不值一提。
清旭没有开口就张开了一个结界,南宫瑜几乎是阴毒地看着他,清旭表面上看去温文尔雅,其实出手狠厉决绝,他扔出剑,宝剑顿时变为六把朝南宫瑜刺入。
毫无争议,南宫瑜跪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清永从身后拿起剑鞘就敲了一下,南宫瑜彻底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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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泽和谢平澜御剑降落在南锋城附近的小树林里,两人之间依然沉默,谢平澜跟在苏怀泽身后看着他,并不敢轻易开口,正当两人快出树林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
“你们俩做什么去了?”
两人惊诧向后望去,身后,清永、清旭和胡菘蓝站在那里正看着他们。
苏怀泽狂喜地跑到清旭身边喊了声:“师父!”
清旭点了点头,伸出手探了探苏怀泽的脉象,然后皱紧了眉头,谢平澜倒是一声不吭地站在清旭身后,清永多看了两眼谢平澜,敏感地觉得这两个小子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不过现在还不是过问的时候,等这件事结束了再问也不迟。
五人交换了下信息,觉得既然已经抓住了南宫瑜,那么解药的事也可以先放一放,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支惊鸿。
清永建议道:“既然你和谢平澜现在还可以回南宫家,那么你们俩就先回去,在里面接应我们,我们今晚就行动,越迟风险就越大。”
苏怀泽和谢平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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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泽他们俩直到中午才走进南宫家,南宫家还是十分平静,还不知道他们的少主已经被掳走的事,苏怀泽走进自己的房间,谢平澜刚想进来,苏怀泽转身冲他微笑说:“我想自己歇歇,你先回房间,我们傍晚见面。”
说罢,关上了门。
门外的谢平澜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他眼眸泛红,睫毛轻轻颤抖,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跟随南宫瑜的死士回来禀报只是说:“少主突然有事,又回到了枝城,但是不让旁人跟着,我们只好回来。”
南宫巍皱紧了眉头,没有开口,在枝城的暗线已经传信前来说,瑜儿就去了枝城附近的山坡一趟就御剑朝本家飞来,难道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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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夕阳如血,苏怀泽睡了一觉,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营救支惊鸿计划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
又在某宝上买了东西,觉得自己已经是条咸鱼了
☆、43先救人
南宫家自从上次有人夜探地宫后,防守丝丝入扣,十分严密,即使苏怀泽还算得上南宫瑜面前的红人都不能轻易进入后院,但是如今,因为有师门在此,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他,他要考虑的就是寻找解药和救出支惊鸿罢了,至于解药,胡菘蓝在这里让他安心不少,所以现在的头等要事就是救出支惊鸿了。
听清永说,支惊鸿的师父自知道支惊鸿被困在南宫家就心神不定,过几日也要前来。
苏怀泽暗自垂眉担忧着,支惊鸿当时去看已经手脚溃烂,痛苦不堪,如今又过了几日不知怎么样了,想想都觉得惊心。
苏怀泽走过拐角,刚好碰到谢平澜,他脸上的表情一僵,谢平澜看到他如此这般,睫毛又轻轻颤了颤,也没有开口说话。
苏怀泽忙补救说:“下午休息得好么?我看你也累了……”
“我不累。”
苏怀泽竟是被他噎了下,他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向前走,谢平澜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后,虽然没说话,但是周身还是散发出一阵颓废的气场。
苏怀泽暗付,莫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两人以后见面多尴尬,如果真是想起来什么的话,还不如直接挑明,虽然自己吃了亏,但是谢平澜当时是特殊情况,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再说了,来到这里以后,一直都在苦心修炼,从来也没有考虑和疏解过欲.望,到后来……咳……他也爽到了,苏怀泽深知如果这件事埋在两人心里估计会成为一道坎,他和谢平澜以后还是都要寻找伴侣的人,还是至交好友,可不能因为这事走了间隙。
谢平澜自然是不知道苏怀泽想到哪里去了,他偷偷看着苏怀泽,苏怀泽脸色还有点苍白,秀眉微颦。
谢平澜看着有点心疼又有点绝望,如果苏怀泽心里有他,他必定拼了命宠到天上去,但是,苏怀泽情愿抹去那疯狂的一夜,连他剖白心声的机会都一并抹去。
苏怀泽狐疑地扫了他一眼,谢平澜眉头紧皱,嘴唇干裂,一看就是思虑过度,他叹了口气说:“昨晚的事……你想起来了?”
谢平澜猛然抬眼看他,心思却转得飞快,怀泽一开始根本就不想再提两人那一夜的疯狂,如今必定是自己露出端倪,他才发问,本来怀泽就心中无他,不愿俯身于人,如果他再回答是的话,怀泽必然会恼怒异常,从此不和他亲近。
苏怀泽被谢平澜亮澄澄的眼眸吓了一跳,却见谢平澜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只感觉忘了什么事,昨晚有事发生么?”
苏怀泽语塞,果然谢平澜只是怀疑而已,算了,既然他不知道,自己也就不必特意去说了,免得产生间隙,苏怀泽摇了摇头笑着说:“你昨晚可凶了,差点要来伤我。”
谢平澜眼眸里划过一丝伤痛,他堪堪低下头没让苏怀泽看到,如果是在以前,自己一个人遭受□□惯了,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如今,苏怀泽几乎把什么都给他了,教他引气入体,和他共探九曲洞,还把固元果给他吃,他已经和苏怀泽看了沧海外的山山水水,可是,为什么给予他巨大希望的同时又残酷地剥夺了他的念想?
谢平澜眼睛里已经赤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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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泽再前面走着,并没有回头去看谢平澜,所以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如果这时候两人真挑明了说,谢平澜虽然心有抑郁但还是可以长久打算的,毕竟他和苏怀泽还有大把的时间呆在一起,正是因为苏怀泽选择了隐瞒,这棵名为执念的种子盘踞在了谢平澜心中,无法触碰又疯狂滋长,最终笼罩了他整个人生。
苏怀泽和清永已经说好,他和谢平澜先闯进去,等到听到南宫家有异动时,清永和清旭再冲进来拦住下地宫的死士,而胡菘蓝在南宫府在侯着等待接应。
苏怀泽笑眯眯地走进了后院,他没带剑,身上只有一把匕首,自从看了谢平澜昨天那个气势心想,这还用带什么剑,我家小弟一剑就把你们南宫家给挥平了,所以他也只在袖口里藏了一把淬毒的匕首。
后院的修士看到苏怀泽厉声说:“什么人!”
苏怀泽不慌不忙地说:“大哥大哥,是少主派我到这地宫里取点百年药人的毒血的。”
修士怒道说:“你少诓我,少主还没回来,怎么可能会让人来取毒血,恐怕是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吧!”
苏怀泽刚想掏出匕首威胁他就被修士眼尖地发现,修士刚要叫喊,直接被谢平澜捅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