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相错,剑气回绕,苏怀泽开始的时候还在担心,到后来,他的目光停在谢平澜身上,微微皱眉,充满忧虑,谢平澜和斩天剑仿佛融为了一体,尽情享受,从一开始逼入绝境到现在的游刃有余,谢平澜再面对这群黑衣修士时,像是一个猎手在肆意玩弄面前的猎物。
一个时辰后,所有的黑衣修士全都倒地,而谢平澜睁着红眸悄然看向了逸昌和鸩玲,逸昌和鸩玲二人立刻脊背绷紧了。
逸昌做了这么多年的魔教教主也不是白吃饭的,他和鸩玲对视一眼,迅速朝后飞去,竟是这样就跑掉了。
谢平澜把斩天剑上的鲜血甩去,然后转了个身,红眸盯住了苏怀泽。
苏怀泽:……
苏怀泽又想起来了那个晚上,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谢平澜走火入魔!他稍稍挪动了脚步,谢平澜的头微微偏了偏看着他,苏怀泽心里咯噔一下,又走了几步,像是一头凶狠的狼好奇地看着对面的肥兔子,苏怀泽心里知道,如果他现在跑起来结局肯定很惨。
苏怀泽试图挤出一个微笑,谢平澜仿佛学着他一般也笑了笑。
苏怀泽更加紧张了。
谢平澜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斩天剑在他手上还发出微弱的嗡声,苏怀泽低着头不敢动,谢平澜抬手抚上了他的脸,想把他脸上有一道血痕抹去,却忘了自己手心里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结果,苏怀泽脸上的血越来越多了。
谢平澜有点急躁,下手重了起来,始终擦不干净让他十分愤怒,苏怀泽想劝他不用擦了,但是看到他的脸又怂得不敢说话。
谢平澜终于忍无可忍,凑上去舔了起来。
苏怀泽:“……日”
谢平澜吮吸着舔舐着,苏怀泽眨了眨眼谢平澜就亲了亲他的睫毛,然后退后看了看,微笑道:“好看。”
苏怀泽脸颊绯红,扭头看着地面。
谢平澜突然脸色一白吐出一大口鲜血,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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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依依无聊地拔着地上的草,手心搓着草子,一开始整个玉女阁弟子是奉师门之命前来寻找天下至宝斩天剑,后来因为魔教和凶兽的原因,她和同门弟子走散了,这才不得已和苏怀泽,谢平澜他们一起,但是刚刚师门传信说让她们回去,萧依依不解,斩天剑还没有找到,怎么可能就回去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罗盘,惊讶地发现罗盘指针不在颤动,方向又恢复了正常,萧依依抬头向远处望去,秀眉颦起,难道是有人已经得到了斩天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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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泽和谢平澜如今在一个山坡上,他背着谢平澜手里提着那把剑,谢平澜骨骼匀称,身姿挺拔,苏怀泽差点背不动他。苏怀泽拿起斩天剑本来想带着谢平澜御剑飞行,但是斩天剑十分认主,纹丝不动,这让苏怀泽非常气恼,明明自己才是主角,怎么什么都被自己这个小弟给得到了,现在连天下至宝斩天剑都被他拿了,这让自己这个主角情何以堪?
苏怀泽气呼呼地把谢平澜背到山坡丛林深处,然后坐在石头上,从袖口里拿出一只纸鹤,渡了灵气让它去寻袁出流。
苏怀泽想伸手再去摸摸斩天剑,斩天剑十分不给面子地“嗡”了声,仿佛在警告他,苏怀泽撇撇嘴,没有再敢伸手去摸。
斩天剑既出,山里的雾气逐渐散去,景色明朗了起来,苏怀泽压住自己的气息,山里还有不少魔修在寻找他们俩,苏怀泽脱去外袍撕成条状,然后包紧了谢平澜手心上和脊背上的伤口。
他不敢乱动,怕谢平澜突然醒来找不到他,也怕魔修会突然找到他们。
深夜的时候,谢平澜才慢悠悠地醒来,然而他依旧有点神志不清看到苏怀泽时还十分委屈地说了声:“疼……”
苏怀泽凑到他身边问:“哪里疼?”
谢平澜更加委屈了说:“全身都疼……”
苏怀泽:“……”
谢平澜委屈地看着苏怀泽然后握住了他的手,苏怀泽无奈地说:“这样就不疼了么?”
谢平澜点点头,把苏怀泽的手抱到怀里说:“不疼了,但是松开就疼。”
苏怀泽:“……”
苏怀泽的手被谢平澜抱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清晨,袁出流找到他们。
袁出流肩膀上还流着血,仿佛是和人才进行打斗一番,苏怀泽刚想开口询问,袁出流却直接开口了:“你们俩快走,魔教都在找你们。”
袁出流递给苏怀泽一个锦囊,锦囊里还有一部分符篆,苏怀泽握着锦囊说:“斩天剑认主,没办法御剑,原先那把剑遗落在结界里了。”
袁出流听罢二话不说给了苏怀泽自己的剑,苏怀泽连声拒绝,袁出流却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斩天剑送回沧海,我和玉女阁在一起,魔教还不敢轻易动手,你们放心。”
苏怀泽皱了皱眉,袁出流催着他们快走,苏怀泽也只能背起谢平澜,咬牙拿住斩天剑御剑飞去。
他不敢飞得太低,只好躲进云层里,又不能停下来,因为谢平澜一直没有清醒,苏怀泽整日整夜飞行,足足飞了四天才一头撞进上清峰的房屋里。
清旭猛然睁开眼睛,向苏怀泽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个副本即将开启。
不过我们有小谢怕啥!怕啥!
最大的敌人不是逸昌,而是走火入魔的小谢。
然而走火入魔怕个啥,搞一搞就好啦
☆、51论主角
苏怀泽御剑飞了整整四天,灵力早已耗尽,他跪倒在地,而身后的谢平澜又向他砸下来,于是苏怀泽整个人趴在石板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清旭和清永赶到时,扶起来谢平澜先是探了探他的修为,然后紧皱眉头,随后扶起谢平澜又探了探苏怀泽的灵力,清永开口说:“苏怀泽没事,只是灵力用尽,谢平澜倒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兆。”
清旭点了点头,扶起苏怀泽给他渡了一部分温和精纯的灵气,然后扶起他去休息,至于谢平澜,他和清永对视一眼,看来要好好梳理体内灵力了。
苏怀泽醒来很快,他梦到一把利剑正冲着他面门刺来,然后就吓醒了,出了一阵冷汗,他低着头喘了口气,身旁没有谢平澜,应该是被清永带走了。
苏怀泽起身,穿起衣服朝外走去,深夜的沧海上清峰,微风习习,明月当空,苏怀泽浑身的紧绷和惊恐也逐渐消散,他沿着山梯漫无目的地走着,凉风吹起了他的衣袖,掀起他的碎发,苏怀泽站在山梯上看着远处山峦,长长吐了口气。
之前的惊险已经散去,但是随之浮上心头的是当时拔剑时的场景,斩天剑深插.入土,苏怀泽怎么拔都拔不出,而谢平澜只是背上鲜血滴落在斩天剑上,突然,像是等待了多年的一般,斩天剑顿时破土而出朝空中飞去,然后?6 轿忍暗芈湓诹诵黄嚼浇畔隆?br /> 仿佛只是在等待着谢平澜。
苏怀泽又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来,若有若无的烦闷萦绕在他心头,与逸昌一战中,谢平澜打败逸昌,要知道逸昌可是天之骄子,魔教教主,而谢平澜就如此轻易战胜了他,再之前,谢平澜吃了自己亲手奉上的固元果,还在九曲洞里找到了《天破剑法》,如今又拿到了斩天剑。
苏怀泽烦躁地揉了揉叶子,眉间带了几分忧愁地望去那层层叠叠的山峦和云层。
在山梯上呆的久了,露水沾湿了整个衣袍,苏怀泽也不在意,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他休闲地朝炼丹房走去。
炼丹房屋顶上还有袅袅烟气,大多数弟子已经起床砍柴和捣制药草,苏怀泽掀起布帘想药房里屋走去。
支惊鸿正卧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泛黄的《药草录》,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苏怀泽悄悄走过去,一下子把他手里的书拿掉,支惊鸿吃惊地抬眼看他,看到他以后欣喜异常,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两人心情愉快地聊起天来,胡菘蓝则是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只是微微扫了扫苏怀泽,就放在床柜上几个瓷瓶。
胡菘蓝探了探支惊鸿的修为,然后站起身来说:“不可动气也不可激动。”
苏怀泽打趣说:“我这不过才和支惊鸿说两句话,你就来管我们了啊。”
胡菘蓝勾了勾嘴角,从袖口里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苏怀泽说:“这是上好的补气丹拿去服用吧。”
胡菘蓝拿了一个软垫坐在他们俩旁边问苏怀泽:“是谢师弟拿到了斩天剑?”
苏怀泽一滞点了点头,胡菘蓝手里还在不停的整理药草,她叹了口气说:“掌门命我们多炼补气丹和各种伤药,看来仙魔交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此话一出,整个屋里都沉默了下来,惟有药草香味弥漫,虽然他们三个还能如此平和地聊天,但是心里都明白,拿到斩天剑固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是他也会招来灾祸,而逸昌又是如此的憎恨谢平澜。
苏怀泽眼里又染上一层忧虑,谢平澜这次是真的惹恼了逸昌,逸昌绝对会想尽办法来杀了谢平澜。
苏怀泽想了想谢平澜那个修为,又不自觉的皱起眉来。
清永和清旭为谢平澜梳理了一整夜的灵力,谢平澜体内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源源不断的吸收着附近的灵力,清旭到后来不得不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才让谢平澜体内的喧嚣平静下来。
清永和清旭累极,调整呼吸,开始打坐,而谢平澜倒是睁开了眼睛,眼眸明亮,神色轻松,一扫之前的撕裂之痛。
谢平澜冲着清永和清旭行了个礼,然后推开门轻轻走了出去,他和苏怀泽那屋里并没有人,他摸了摸被褥,里面微凉,看来是已经离去多时了,谢平澜提着斩天剑就向外走去。
苏怀泽从炼丹房出来时,不怎么想回上清峰,走到了另一座山头之上,吹起了口哨,大白和小黑很快跑了过来,因为沧海灵气浓郁,食物丰盛,大白和小黑吃得倒是圆滚滚的,而且皮毛蓬松健康。
苏怀泽躺在一片软草之上,嘴里咬着一根草,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而大白和小黑枕在他腿上,竟然一派宁静。
谢平澜脸色温和下来,眼里带着温柔的宠溺,漫天遍野的景色只看得到那个人,心里满满都是那个人,他走过去,轻轻躺在苏怀泽旁侧,支着身子看着他。
苏怀泽本来不想说话,但是谢平澜的视线实在是太过露骨炽热,苏怀泽面色微红,他侧了个身,转到另外一边去了。
修长的脊背和洁白的脖领就这样映入谢平澜眼帘里,他凑过去不容置喙地搂住了苏怀泽的腰身,苏怀泽“啧”了声,想拿开他手臂,谢平澜小声地委屈地说:“我手上和背上还疼着呢,而且师父刚刚帮我梳理好灵力,现在浑身疼痛。”
苏怀泽泄了气,没有再把他手臂拿开了。
两人在这春风和煦中静静地拥抱了一会,谢平澜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怀泽要不要试试斩天剑?”
苏怀泽耳朵竖了起来,又很快萎靡下去说:“斩天剑认主,我不能碰。”
谢平澜低低笑了起来,胸腔里的震动传到苏怀泽的脊背上,苏怀泽扭头去看他,谢平澜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起来,不由分说把斩天剑塞进了他手里。
一股温热的舒服的热流汇入苏怀泽体内,苏怀泽睁大眼睛,斩天剑不但没有排斥她反而接纳了他,然后谢平澜握住了苏怀泽的手,谢平澜的手温暖干燥,莫名地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苏怀泽耳尖发红,他想抽走却被谢平澜牢牢抓住,平白地生出一身薄汗出来。
微风从两人的衣袍中拂过,而谢平澜的低语声逐渐传来,道:“我来教你。”
说罢,握住苏怀泽白皙分明的手缓缓向上挥去,几乎是滚烫的呼吸划过苏怀泽的脖领,笼罩着他的周身最终流进他的心里。
这哪是教人练习剑法,这明明就是调情!
谢平澜搂住苏怀泽的腰腹说:“收腹。”吓得苏怀泽立马提气,温热的手指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入皮肤上,苏怀泽几乎脸颊上也一片绯红。
这种调情手段是和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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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旭和清永站在山头丛林之中,清旭倒是抿紧嘴巴没有说话,清永倒是谓叹一声说:“谢平澜心魔横生,危险至极,这回总算是明白他心魔来自何处了。”
清旭倒是蹙紧眉头,看着自己两位徒弟在草丛中贴身站着,说是在练习剑法,然而眉眼之间溢满情愫,他像是有点恼怒,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隐隐含有了几分冰霜,他脱口而出:“如今大战在即,不刻苦钻研剑法,修习心法,反而沉迷于情爱之事,真是……”
清旭转身就要走,清永一个箭步踏到他面前挑眉看着他说:“真是什么?真是丢了沧海的门面?”
清永抓住清旭的手腕几乎是贴到清旭的脸颊上,脸上细细的绒毛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清永脸上浮着笑眼里却闪过一丝狠厉,他扬起手捏住清旭的下巴说:“当年……是谁在我床上说不要了……师弟,我还记得你孟浪的样子呢……”
清旭脸色苍白想挣脱清永的手心,却愈加狼狈,他看着地面,嘴巴紧紧抿在一起,无声地抵抗着清永,清永轻笑两声说:“不如今日我来好好帮师弟找找那时的回忆罢。”
上清峰是沧海历代掌门所居住的地方,然而有些事情也只有掌门知道,夜晚的上清峰凉风拂过,万籁俱寂,惟有一两声鸟啼而后便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而历代掌门居住的屋内却若引若无传来一声呻.吟,带着勾人心魂的尾音又很快被风吹散,屋里春光一片。
清旭是沧海掌门,平日里温文尔雅,其实内心里却是十分固执,他认定的事不会改变也不想改变,像是一把坚固的盾,旁人轻易看不到他的心思。
而清永就是那破盾之矛。
清永慢斯条理地进入,两个人不像是一场愉悦,更像是一场折磨,清永毫不客气地打开清旭双腿,露出沧海掌门最隐秘和脆弱的一处地方,然后利矛缓缓刺入,像是一场行刑。
清永抬眼看着身下之人说:“说,为什么这么多年修为没有一丝一毫的长进?”
清旭眼尾泛红,整个胸膛都在不停地小幅度颤抖,他想伸手去抱住清永,可惜清永是跪在床上的,只有他一人难堪地赤.裸地躺在床上,青丝入墨扑散在整个胸膛之上,只给人视觉享受。
清旭的声音破碎不成句子,他想闭紧双腿却被清永在臀上狠狠扇了一掌,清旭“啊”了声,断断续续地说:“心、心魔。”
清永蹙眉道:“心魔是何物?”
盾上最软的一处已经被尖利的矛蹂.躏地绯红一片,柔软且多水,清旭抓紧身下的被褥抿紧了嘴巴。
清永冷笑一声,不是用矛狠狠刺入,而是作势要拔出,这骇得清旭忙用双腿环住他,嘴里竟脱口而出一句:“不要。”
清永抱住他如玉般的双腿清冷地看着他说:“不要什么?”
而清旭已经被欲.望和羞愧折磨得如水火交织,身体里的欲.望像干草上的熊熊烈火而沧海掌门这个身份犹如一桶冰水浇得他欲.望全无。
清永看到他那副羞愧至极的表情就来气,他慢慢地坚定地拔出矛,只剩下最顶端的矛头没有拔出,清旭慌用双腿环住他不让他出去,清永冷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心魔是何物?”
仿佛是压抑了数年的内心情感和身体里的欲.望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洪流冲垮了清旭的理智,清旭捂住脸,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泪水从眼眸里流下来,顺着胸膛,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委屈又十分撩人说:
“心魔……是你……求你……进来!”
利矛顿时刺穿了坚盾。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副cp就是
毒蛇忠犬师兄攻X表面冷清内心放.荡掌门受
啊……
师兄就是那黑背犬啊
掌门……嗯……想不出来……
我们的口号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有什么事情一次搞不好,那就来搞两次啊
我今天是用语音转文字码字的
然后有一句话是“斩天剑没有排斥他反而接纳了他。”
我室友顿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
☆、52交战中
第二日清旭起床时整个手臂还在生理性颤抖,他呆呆地看着地面,双眼有点失神,如墨青丝披散下来,就是一个被辱的美人,清永倒是已经穿得整整齐齐走了进来,看到清旭这个样子又蹙紧了眉头,拿来被褥把他整个人包裹好,清旭呆呆地抬眼看他,眼里满是不安和惶恐,像是一只蜗牛,被清永剥开了外壳只剩下柔软地溢出水来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