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剑修撩妹完本[gl百合]—— by:凤阿凤

作者:凤阿凤  录入:11-04

道童点了下她的肩,指责说:“你怎这样说,什么口舌之欲,道祖是为了抵抗魔道而破了修为,这才需依靠五谷杂粮暂时度日。”
南怀慕嗤笑,她已能肯定这位道祖是浔阳。
她本以为浔阳安分守己,可听道童所言,原来当日令自己陨落的,还有浔阳一份。
也许正是如此,又遇上周围有什么器灵,便搞得两人一同入了轮回,成了这段啼笑皆非的恶心事儿。
南怀慕心情不佳,走入了厨房。
青龙山的厨房她曾来过许多次,大多是夜里偷偷来。那时她尚未入辟谷,又被师姐们扣了口粮,只能夜里来寻些吃的。
好在桌上总会剩一些青菜馒头,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自是极好的。
她朝着那桌子走去,见了上头一叠盘子,几个破了口、裂开了缝,安静的堆放在桌面之上。旁边挂满了串串辣椒,当真是一些修仙门派的气质都没有的。
南怀慕有些感怀。
她掀了大锅的盖子,瞧见了里面正煮着一锅野菜汤,锅子连着汤水早已冰冷,南怀慕毫不介意的挑了根野菜,吞入口中。
这菜,倒是很像春宝爱的。
往日的生活中,两人过的清苦,鲜少进城里吃好的,大多时候都是去后山寻些野草野菜,而那些野食之中,春宝最爱的便是荠菜。
南怀慕将厨房扫了一遍,后又见了一只烤的稀巴烂的白鸡,顿时勃然大怒,觉得这厨房似乎有异,竟处处透露出春宝的影子。
她拍了半碗小米入锅,糊了荠菜搅弄,熬出了菜粥以后,端着踏去浔阳的洞府。
只是她入山寻找,怎么都找不着那洞府踪影。
她便又跑去内门,抓了个小道童询问。
小道童道:“道祖早就没了洞府,现在住内院的大屋之中呢。”
南怀慕惊觉奇妙,于是跑至内院。
站在大屋之前的时候,她瞧了自己手中的饭碗,又想到刚才自己急切的模样,似是担心人饿到似的。怎么想,都不正常。
真是没骨气又没志气。
她转身就想这离开,可装了菜粥的饭碗像是黏在手上一般,怎么都甩不开。
南怀慕气的要呕出大血,端着饭碗朝山外走了几步,心头忽然生出一念来。
她掏出一件器灵,为自己换了容貌,变成身穿紫色麻布的女奴模样,随后重新将手附上房门。——她倒是要看看,浔阳在陌生人面前,又会是什么作态。
南怀慕推门入内,外头一股大风刮了进去,帘幕之内传来几声咳嗽,之后便是浔阳的声音,让她入内。
她依言走入帘帐里头,闻见了浓郁中药味,又见到了案几之上染血的帕子,顿觉触目惊心,却又不屑,恨不得这人早日死了便好。
她将粥放在了床头之上,浔阳与之道谢,拿起来吃了一小口。
南怀慕讥讽般说:“道祖尊贵,何须言谢。”
浔阳瞧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南怀慕说:“新来的厨娘。”
“倒也辛苦。”浔阳动了动嘴角,缓缓道,“日后不必再做这粥,换些做吧。”
南怀慕疑惑:“为何?”
浔阳拿勺子搅了会儿粥,又吃了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味道,倒是有些像我那小徒弟做的。”
南怀慕听了倒胃口,觉得浔阳真是个会卖弄感情的。若是普通人听了这番话,八成又会被她的柔弱模样感动,上前安慰。
她压抑怒火的想骂人,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成了:“你……吃过你徒弟做的粥?”
问完以后,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南怀慕方才想起,她在青龙山的时候,连自己温饱都无法满足,哪会有空去煮什么粥。
这野菜,她头一次吃的时候,便是和春宝一起的。
她只给春宝做过的粥,浔阳怎会知其味?
南怀慕想到了一种可能,忽的勃然大怒,她掏出小剑来抵住了浔阳的脖子,冷如冰霜地说道:“你还偷了春宝的记忆,怎会有你这般恶毒之人。”
浔阳被压在了床上,将这句话翻来覆去地理解了两遍,最终露出了一个瞧不清的笑容来。
她说:“是。”
第61章 修真界8
浔阳知道自己在南怀慕眼中,是什么样子,或许她在南怀慕眼中,比自己想的更加的不能饶恕。
她是恶毒,刚才南怀慕站在在门外时,她便听见了那阵动静,于是动了小心思,想再博一次,若是南怀慕能稍许袒露善意,她便拉着南怀慕堕落,不去想什么因果轮回,只管尽兴了,但求得愿。
可是她失败了,她怎么都想不到,南怀慕对自己已经恨到了如此地步。
南怀慕的剑越抵越低,几乎要刺入浔阳的脖子最柔软的那处肉中。
同时,南怀慕用喊着无限悲愤的声音低沉说道:“真想在世人面前揭穿你的面目,让他们看看,人人敬仰的道祖,竟是个蛇蝎女人。”
浔阳闭了眼,又说道:“是。”
她蛇蝎,她恶毒,她只恨自己,什么都不会,又不想去学。只会一个劲的伤害南怀慕。
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好人,南怀慕算一个,可惜却因她而登上了恶途。
浔阳睁开眼,动了动指间,将手攀附上南怀慕肩头,压得那只握剑的手,更加向下了一些。
“南怀慕,你杀了我吧。”
她的语气依旧是无欲无求的,这句话,也仿若只是施舍,施舍南怀慕一个机会,施舍南怀慕一次如愿的诉求。
有细小的血珠从那白透的脖子之间渗出,一滴滴的顺流而下,滴入床被之中,染上了她银白的发丝。
“连挣扎都不想了吗?”南怀慕漠然说道,她盯着浔阳看了会儿,收回了小剑,随后直起自己的上身,居高临下得说道,“我怎么会杀你。”
浔阳的眼神淌过一阵期待。
南怀慕接着说道:“你这种人,既然碎了金丹,便好好体验一下普通人会遭遇的痛苦吧。”她低下头,用指腹按压那流血的颈部。
浔阳吃痛的眯了眼。
南怀慕丝毫同情都无,她笑着问:“很疼吗?”
浔阳自然是疼的,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南怀慕摸着那颈侧跳动的脉,一下下的,仿佛下一刻便会扎穿此处:“总该习惯的。以后还会有更疼的事情等着你。”
然而只是令浔阳痛苦罢了。南怀慕知道,自己的确是下不了手杀浔阳的。
这些年在魔宗,她虽是血满刀刃,可唯独对于浔阳,怎么都下不了手。
她恨着浔阳的,彻骨铭心的恨着,到了夜里也时刻咬着牙,念着浔阳做过的那事。可她就是下不了手。
在成为魔主以后,她有过数不清的机会来复仇,只要能将自己的剑意刺入浔阳体内,浔阳便会落得和春宝同样的下场,元神俱毁。
无数次,一把剑抽到了袖口,又放了回去。
现在,依旧是这样的。
但这样也是好的,她有着大把的时光,让浔阳明白,活着总比死了更痛苦。
南怀慕会的手段不多,好在她于轮回石中,学了那么一两招。
她寻到了自己的桃木手串,直接从浔阳的手腕上扯下来,套上自己的手腕以后,离开了这个屋子。
临走之前,她将一缕神识附在了这个房间之内,作为盯梢的小东西,时时刻刻的观察浔阳。
第一日,她得知浔阳身体虚弱,需一药剂做引,修复破损丹田。那药草生长在绝地秘境之中,秘境五十年开三日,现由某灵修门派掌管,不日即将开放。
南怀慕便大招旗鼓的跑去了那灵修门派,毁了那处秘境。灵修之人怒气攻心,纷纷举剑攻来。
此等攻击对于南怀慕来说微不足道,她神念微动,趁着心情不佳,理当言顺的灭了灵修一派的门。
第二日,浔阳已得知此事,病情加重,坐在饭桌前一日不曾动弹,仿佛入了定。
南怀慕支手瞧着,心想这人真是无趣。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浔阳便是起身、发愣、入睡。
第六日,浔阳呕出了一大片血,南怀慕唰的从床上惊坐起,又咚的摔回床榻。
第七日,掌门前来见浔阳,见了浔阳的样子,感叹万分,并且说道:“逆天改命,便是这下场,可你命不该绝。明日太平玄仙归山,讲述一日道法,你与我共去吧。”
浔阳道:“此番结果,问了谁都是一样的。”
掌门道:“玄仙之所以能成为玄仙,自有他厉害之处。”
浔阳点头应是,待掌门走后,她拖着身子,到柜子里拿出了一瓶药来,服下以后,22 她依旧是出手果断,摧毁了那论道坛,又当众与那名得道玄仙比试,以魔修之身,打败了那名玄仙。
论道已不可能再进行,南怀慕尽兴而归,期待浔阳知道以后的反应。
浔阳的确又呕血了。
不光是她,修道界内,所有人皆是心惶惶的。
修士们窃窃议论,互相询问道:“那魔宗不是被浔阳真人灭了门?怎忽的变本加厉的出来了。前些日子妄为的可是那大魔头,大能们亲自毁的她元神,怎还能活过来,真有什么通天本领不成?”
南怀慕倒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外交和谐向来交由薛紫衣打理,南怀慕这个魔头过的是极自在的。
她近日实在是沉迷于偷窥浔阳。
往日不知神识的用处有如此之大,亦不知自己还有此等闲趣,竟偷看仇敌的日常生活都觉得兴致勃发。
大多时候,浔阳只是摸着手腕,坐在桌前发一天的呆。
可南怀慕是看不腻的,浔阳坐一天,她便跟着坐一天,转动着手腕上的桃木珠子,像个老和尚一样静坐着。
及至半月以后,浔阳已是消瘦的褪了人型。
她的脸颊凹陷,唇色几乎见不着红,眼眶内满是细密的血丝,修为也倒退了一大片,几乎连筑基期的弟子,都赶不上了。
这样的浔阳,和曾经的光芒仙骨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南怀慕觉得自己是该得意的,可她却笑不出来。她沉着脸看着,脑中无由来的闯入了那五世轮回时的记忆。
她那引以为傲的道侣,怎么就成了浔阳。
南怀慕心内发苦,继续瞧着浔阳。见着浔阳从柜子中掏出了一块不成规矩的木头,又随手拿了把附近的刀,抵着木头雕刻起来。
一招一式,像是极为熟练的。
南怀慕见着晃了神,脑中的景象仿若是她见过千百次的,只需再过几息,那埋头雕木之人,便会回过头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不对,这不是春宝!
她怎么会浮现这样的念头,南怀慕又一次的埋进被子里,低低地哭了会儿,如果春宝还活着就好了。
那木雕缓缓的成了型,刻出了熟悉的小人来。
南怀慕仍来不及震惊,门口响起了一阵声响,似乎是传来了薛紫衣的话语声。
她无法忍受那雕木的场面,以免自己又想起春宝,于是赶忙隔断了神识,穿上鞋履,出门去寻薛紫衣。
门外头,薛紫衣正与一黑衣男人交谈。黑衣之人浑身散发死气,面上尸气沉沉,像是从地府上来的。
南怀慕问了声,结果这人真是地府鬼差。
鬼差虽说面上死气沉沉,可为人是个爱说话的,一张嘴便停不下来。
他说他近日收了不少冤魂告状,都是告魔宗欺人太甚的。
南怀慕笑说:“哪是欺人,他们自己不争气罢了。”
那鬼差也跟着笑,说:“魔主说的自然有道理,我这会儿上来,是为了提点个逆行之人,瞧瞧老朋友不过顺路。又顺口的说些没必要的话,魔主若是听了不开心,就当我没说便是。”
南怀慕倚靠着门栏,低低笑着。
薛紫衣瞧两人似是聊不到一块,便另起了话题,说道:“你刚刚所说的逆行之人是谁?”
那鬼差说及此处,乃是滔滔不绝:“是个在活人界挺有名望的,日前犯了傻,将该死之人续命,用全部修为送人入回轮避劫。虽说她自己已经糟反噬,并挺了过来,可现下忽的没了活志。阎王前日见了功德簿,发觉这人有几世功德在身,就派了我上来提点,以免毁了个有望登仙的大能者。”
薛紫衣听了,觉这人是傻的。
续命之后的反噬最为痛苦,若能熬过那道坎,怎的还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薛紫衣笑着说:“不知是哪家的大道者,既有续命能力,却无活命之福。”
鬼差道;“名字是不大好说的,只是那人你们也都认得。”
薛紫衣想了想,觉得自己认识的人之中,本领最大的只有南怀慕一人,思来想去得不出个人来,可鬼差这么说了,她便只好作罢。
却未料,南怀慕突的发了狂。
“是谁?!”南怀慕身上爆出了一股气劲,将周边的窗户房门全部震碎。
鬼差楞了一下,随即感受到了魔主身上强大的气势。
这股气势竟比地狱之主更加强大,更加的令人臣服。鬼差根本没有抗拒的力量,他咚地跪下身子,颤巍巍地匍着说道:“是青龙山的浔阳。”
第62章 修真界9
南怀慕瞬时瞳孔猛缩。
她在听到那轮回二字时,已经打点起了全部的注意,她想过无数可能,想过会不会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得了机缘,或是前任魔主良心发现。只是那鬼差说的所有种种,皆指向浔阳一人。
南怀慕是想不透的。
她在得到了这个答案的刹那,几乎站不稳,整个人靠向门窗,倒了过去。
若说浔阳与她有仇,看不惯她,要她一辈子痛苦,却为何又救了她,甚至不惜自己遭到反噬。
南怀慕是知道反噬之苦的。
修真界谁会不知逆天改命的下场,又有几个人,愿意去犯这样的险,一个不慎,便是魂飞魄散。
可浔阳就是这么做了。
南怀慕觉得脑中混沌一片,浔阳惨白的面容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她那日刚醒来时见到的留信,也赫然被回忆起。
只是无论浔阳做了什么善事,杀害春宝的仇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浔阳永远是有罪的。她最不该的,便是以修道者的身份,去欺凌一个无辜姑娘的元神,让那人从此无法堕入轮回。
南怀慕沉寂了许久,决意查清真相。
她觉得,浔阳会对她这么好,实在反常。
如果此事当真,她自然要还清这份恩情,之后再细细算账。
南怀慕扶起那位鬼差,冷静说道:“刚才情急,实在抱歉。”
鬼差愣了一下,随即也想到了方才的魄力,赶忙擦了擦汗水,一边说着无碍无碍,一边心想着,这魔主如此修为,怎还不速速登天。
南怀慕瞧出那鬼差想的,也没说什么,过了些许功夫,她忽的说道:“我仰慕阎主多年,还未曾拜访,不如趁着今日遇上鬼使者,跟着去一趟地府吧。”
鬼差刚想说些什么拒绝的,可一想到刚才南怀慕的压迫,生怕南怀慕一冲动,就直接来个大闹地府,自己铁定会被革职。
于是只得苦着脸说:“魔主想去,自然可以。但求魔主莫提出些过分的要求来。”
南怀慕道:“我自然是懂规矩的。”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串链,淡淡道,“只是想瞧一人的生死簿罢了。”
鬼差想了会儿说:“这,倒是可以的。”
两人与薛紫衣道了别,入了地府。
如今地府已是自成一派,阎主位高权重,与天府之主可分庭抗礼,便独揽了生死大权,若非特殊情况,决不可改凡人命数,即便是金身罗汉做了此事,也会受到地府责难。
南怀慕与鬼差沉默的走着,鬼差在前带路,南怀慕在后跟随。
到了冥府,两人穿越雕漆红楼,路过对岸石蒜花,及至一黑色屋子前,鬼差进去翻阅片刻,掏出了一本厚厚的黑皮本来。
黑皮本上书写“生死”二字,翻阅开来,有金光流窜,又过几息,金光瞬时转为黑气,将整本书吞噬成了一片烟雾,吐出墨水晕染的字迹在空中漂浮。
南怀慕见了此景象,也不惊不奇。
她是见过这番样子的,在自己成为魔主之后不久,她就来过此处,寻了生死簿出来,只为得知春宝的讯息。
可春宝果真是被捏碎冤魂的,她的生辰配上过往,竟是无一人与之相符。
南怀慕当时在地府呆了十日有余,不断躲避地府前来捉拿她的鬼差,将前后五十年间的人全部翻了一遍,一双眼睛冲血红熬成暗青,最后又差些要瞧不见了,这才被薛紫衣重新捆了回去,安心的当她的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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