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秦肆点头。
程玉儿,原文中楚扬追了最久的女人,最后因为楚扬舍命相救被感动才入了他后宫,也同样是楚扬最信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你们一件悲惨的事情,我今天下午午睡醒了,然后起来回复评论,结果宛若一个智障,每一个都回错了。。。难过
☆、第 21 章
“既然大家都互相认识了,那我们便出发吧。”见众多弟子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作为此行的带队长老,清茗面含笑意。
“这是咱们宗的二长老清茗长老,她一向很少出席宗门活动,但每十年都是她带领弟子们前往洪魔洞。”担心秦肆新入门不认识清茗,纪元悄悄向秦肆介绍道。
“秦肆师侄,到我身边来。”
清茗长老是清灵仙宗唯一一位女性长老,渡劫初期修为,听闻她当年也是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只是后来被道侣背叛,差点身死道消,被当时诸位长老合力救回来之后便一夜苍老,再无心在乎容貌,就一直维持着如今这幅老妪模样,一心修炼。但尽管这样,也不消她这一身的温婉气质。
在原文中,或许是不符合作者的后宫女主设定,她最后的结果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角色。
见秦肆走到自己身边,清茗朝众位弟子点了点头,手中祭出一片晶莹剔透的绿叶来,只见她随手一抛,便化作一道流光落于众人面前,竟是成了一艘巨大的船。
秦肆只觉得一道轻柔的灵力包裹在自己身上,随即身体突然腾空,再落在地上之时已经在那艘船上了。
有些担心秦肆不方便上船的纪元见此景松了口气,收回自己打算伸出去的右手,不知怎么心里还有点隐隐的遗憾。
“清肃师弟让我此行好生照看你,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见秦肆依然面不改色的模样,清茗点头,这孩子心性不错,根本不像清河诋毁那般暴躁。
“多谢清茗长老。”秦肆伸手接过清茗递过来的东西,摸了摸,随即收入怀中,拱手道谢。
众弟子虽是有些好奇,却并不多言,各自找了个方向闭目调息,接下来可是一场硬仗。
干燥的风的呼啸而过,城墙上的风车吱嘎吱嘎作响,随即转得更快,那风车头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落下,街道上少有的行人都将自己裹得紧紧地,只露出一双眼睛,行色匆匆。
而此时,这荒漠中的小城迎来了一批客人。
清灵仙宗这行程是早已规划好的,到达南域之地时距离洪魔洞开启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便是给弟子们休养生息的。
“今后两月你们便在此修习吧。”清茗一边推开镇里唯一一座客栈的门,一边朝诸位弟子介绍,“这座小镇自古以来便一直立于此地,人虽不多,但还是奉劝大家一句,随时保持警惕。”
古旧的门在清茗长老手下慢慢被推开,秦肆仿佛能听到门上灰尘落下的簌簌声,他伸手稍稍掩住鼻,正好听到身旁弟子们被灰尘呛起的咳嗽声。
“唉!是清茗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客栈内传来,随后便见一个头发花白老翁拎着一个半旧的茶壶从楼梯上一瘸一拐的走下来,不甚坚固的木质阶梯在他的脚步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断裂。在看到清茗时,老翁两只浑浊的眼睛亮了亮,“你好久没来咯,这次又是带孩子们过来玩的吗?”
“是啊,张老这些年可还好?现在还有空置的房间吗?孩子们赶了几天路可都累了。”清茗抿嘴笑,布满皱纹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狡黠来。
“好着呢好着呢!不过我也老了,今年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你咯。”摘下别在腰上那条灰扑扑的毛巾,张老笑呵呵的擦了擦柜台上的灰尘,“房间都给你留着呢,人越来越少,咱们这地儿做个生意可难咯。”
趁着清茗和老者攀谈之时,秦肆打开了系统面板,将目标指向老者,发现对方的等级处居然显示的是一串问号。
不只是他,就连这小镇中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就连名字也是一片空白,就好像--这本不是一个该存在的城市。
事实上,在原文中也并没有出现过这座小城,十年后楚扬跟着门内弟子一同来历练的时候,也并没有提前两个多月出发,而是直接便进入了洪魔洞。
张老瘸着脚走到柜台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推给清茗,“我这还有十三间房,这里是钥匙,喏,拿去吧。”
十三间房,而此处加上清茗长老共有二十四人,清茗长老势必是要单独一间的,那其中八位女修,十五位男修,定有一位男修需要单独一间房。
“小师弟,你和我一个房间吧,这样彼此好照应。”见秦肆安静的站在一旁,纪元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不必,我想自己单独一个房间。”秦肆摸了摸怀中尚未来得及打开的乾坤袋,拒绝了纪元的提议,朝纪元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大师兄。”
“不,不客气。”见到秦肆的笑容,纪元的脸可疑的红了红,摸了摸鼻子,“既然小师弟想要单独一个房间,那我便与曾玉师弟一起吧。”
并没有对秦肆的行为提出异议,清茗朝众弟子道:“看来大家都已经分配好了,那便各自回房歇息吧。”
秦肆的房间位于二楼最角落,不同于满布灰尘的大厅,这家客栈的房间虽不算纤尘不染,却也干净整洁,秦肆意念稍稍一扫,将整个房间布局尽收心底。
“叩叩。”
尚未来得及坐下,秦肆便听得两声短促而沉重的敲门音,门外是粗浊的呼吸声,他来干什么?
“小兄弟,我给你送茶来了。”见秦肆开门,张老笑了笑,一瘸一拐地自顾自穿过秦肆身前,把茶壶放在桌上,“这房间可还满意?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我看你今年不过十二三岁吧,当年我也是有你这么大个孙儿,唉,不提了,咱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提那些干什么。”张老一边叹息着,一边给倒了两杯茶在桌上,“小兄弟,我看你面善,忠告你一句,一定要将清茗的话放在心上,保持警惕。若是有什么困难,便摇响这个铃铛。”
秦肆点头,接过张老所说的铃铛,朝老者笑道:“多谢提醒,我一定会注意的。”
“嗯,那老朽就不打扰了。”老者一边出去一边摇头,“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怎么想的,这么小的孩子也舍得放这儿来,唉。”
“小师弟在吗?”
张老前脚刚走,纪元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将手中的铃铛收了起来,收起表情,秦肆在桌前坐了下来,“请进。”
“咦,小师弟,这是替我倒的茶吗?”见秦肆面前的两杯茶,纪元一脸惊喜。
“嗯,大师兄有什么事吗?”
“好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纪元感叹道,就算在清灵仙宗也难得喝到这般灵气充沛的茶,果然是他之前猜错了,清肃师叔怎么会对自己弟子不好呢,随即想起秦肆的问题,连忙回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来和师弟说一句,我就在你隔壁房,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便是。”
“好。”
“那我就先不打扰了。”依依不舍的再喝了一口茶,纪元才开门出去。
关上门,秦肆坐回桌前,摸了摸热气腾腾的茶壶,方才那老者端着茶壶从身边经过时,他分明就感觉到那是一壶冷水,但现在,这茶壶中的水却是滚烫的。
而且明明是前后脚的关系,纪元却根本没有看到出去的老者。
拿出那串铃铛,秦肆放在手里摇了摇,却发现根本摇不响,他试着将灵力注入进去,却发现进入铃铛的灵力犹如石牛入海,不见了踪迹。
就在刚刚在接过铃铛之时,秦肆碰了一下那老者的手,尽管很快,但他仍然判断出,从触感来说,那根本不能算作是一只手,更准确的说,那并不是一只活人能有的手。
上一世秦肆也曾瘦骨嶙峋,但再怎么瘦骨嶙峋之人,身上总会有一层皮包裹着,都是有温度有血肉的,但这老者显然没有。
尽管他有粗浊的呼吸声,也有对于修者来说过于明显的心跳声,但他却依然只是个会行走的骨架。
这座小城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宗门让他们先到这里,定然不只是为了让他们来此休息的,而更像是--另一场历练。
抛开杂念,秦肆将清肃给他的乾坤袋拿了出来。
之前有人在身侧,一直没有拿出来看。秦肆按照清肃曾教过的手法,熟练地将乾坤袋上的禁制解开,偌大的乾坤袋中仅有一片玉简。
那玉简触感冰凉,上面还有一道禁制,秦肆划破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如他所料,最后一道禁制便迎面而解。
秦肆将意念探入这片被加诸了重重禁制的玉简中,迅速浏览起其中的信息,当秦肆将最后一个字看完,他手中的玉简瞬间化为了飞灰,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没有回复错了,夸我,我一直很机智的!
☆、第 22 章
玉简内是一个简短的故事。
上古时期,修真界除了道修、魔修之外,还有另一个修者体系,被称作邪修。
顾名思义,道修便是修道者,讲究因果天道,最终成正果飞升至仙界,成为真仙;魔修是修魔者,讲究随性而为,最终飞升至魔界,成就魔道。
而邪修却不同于二者,修邪者虽也率性而为,但他们修行方式却是各式各样。而其中最多的邪修者走的便是虫兽流,他们将体内的血液转换为至毒,豢养各种毒物,就连他们体内流转的力量,也都是剧毒无比。这直接导致邪修们性格通常嗜血狂躁,甚至无法控制理智。
起初这三种修者体系虽不算友好,却也各自安生,互不干扰。但直到道修魔修中相继有人飞升,而邪修却迟迟未迎来天劫。
无法飞升他界让邪修数量不断膨胀,严重影响了修界的平衡,最后毫无疑问的,引发了一场可谓天昏地暗的修者战争。在这场旷日持久的修者之战中,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便是当时的真实写照。最终道魔两家摒弃前嫌,通力合作,才堪堪胜了邪修一筹。
那场战争之后,当时的修界也一度陷入了极致的困境之中,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们大多死的死逃的逃,最终活下来的没有几个。道修魔修也都伤亡惨重,诸多辉煌的大门大派也已陨落,功法失传,这直接造成了此后上万年无人飞升。
而邪修也再无踪迹,并且成了众人口中的忌讳,他们的修行方法也都渐渐将遗落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只有少部分大宗门还有他们的记录。
直至今日,不管是道修还是魔修的飞升率也小之又小,再回不到当初每百年便有数人飞升的盛况了。
从根本上来说,如今修界的式微都是邪修造成的。
将玉简中的信息消化完,秦肆怔了怔,难怪清肃当时说他若是要在清灵仙宗待下去,就不要让任何人见到他的功法蛊笛和蛇,恐怕他当时所说的还是轻的,若是被发现,他应该是直接成为整个修界的公敌才是。
按照玉简中的介绍,邪修的修行方法的确与剑三中的五毒极其相似,都是利用蛊虫毒物,唯一的不同便是他们会将自己体内灌满剧毒,从这方面来说,那些邪修更像是剑三剧情中那些毫无自我意识,只知杀戮的毒尸。
那么这个系统到底与邪修有什么关系?
秦肆操控着意念在体内转了一圈,发现之前尚且弱小的那丝紫色力量已经壮大了一倍有余,并且按照这个趋势,还在不断的扩大下去。
“师弟,小师弟你在吗?”
正当秦肆打算仔细研究一番,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纪元的小声却焦虑的声音骤然传来。
起身将门打开,秦肆向纪元招呼道:“大师兄。”
“呼,小师弟,你没事就好。”见秦肆开门,纪元松了口气,将刚抬高打算破门而入的腿收了回来,但手里的剑却没有放下,“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秦肆耳力一向很好,经纪元提醒后才发现,自方才纪元走了之后,他就没有听到过任何声音。“出什么事了?”
“好茶,”纪元端起桌上尚有余温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随即转向秦肆,“有几位弟子失踪了,现在大家都在楼下,师弟你先随我下去吧。”
“好。”摸了摸方才纪元放下的茶杯,秦肆点头,“师兄先请。”
“那小师弟随我来。”纪元率先出了门,随即觉得脖子一凉,见到秦肆举在手中的脸,满是惊讶,“小师弟?”
“你是谁?”秦肆个子相对身高将近六尺的纪元来说实在太矮,这让他现在的姿势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却无人能怀疑他手中剑的威力。
“小师弟?我是你大师兄纪元啊。”
“你不是他,你是谁?”秦肆皱眉,系统面板上此人名字虽然显示的是纪元,但等级却是同这小城里所有人一样的一堆问号。
但这并不是秦肆判断他并非纪元的标准,而是——他身上的味道。
由于没有了眼睛,秦肆向来是以那人身上的味道来判别谁是谁的,一般来说,无论那人装扮如何变化,其本体的味道都不会变,但这个‘纪元’,对于秦肆来说却是绝对陌生的。更何况,从秦肆这几日的观察来看,纪元这位大师兄每次喝茶都会剩下至少半杯,以便再续,并不会如同此人一般一口饮尽。
“我真的……”
那个‘纪元’口中一边辩解,手中一直没有放下的剑猛的朝秦肆攻来。
秦肆早有防备,手中长剑迅速一收,划过了对方的脖子。
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喷涌而出,秦肆手中的剑犹如碰撞到了一块金属,发出“噌”的一声,刺耳的声响险些将秦肆耳膜穿透。
闪身错开‘纪元’的攻势,秦肆剑势急转,瞬间与其交手了十几招。
由于楼道过于狭窄,行动十分不便,再者对方的修为比他高出不少,几个回合以后,秦肆身上带了不少伤痕,不过凭着极高的战斗意识,他尚且游刃有余。
相比于秦肆,‘纪元’显然要吃力得多,秦肆的剑法太过诡异多变,他根本应接不暇,只能堪堪护住几处薄弱之处。
对方动作虽然隐秘,但秦肆还是很快发觉了对方的弱处,剑锋一转,专挑那几处下手,这令‘纪元’更加手忙脚乱,根本无从反击。
“小师弟小心!”
双方激战正酣之时,纪元惊骇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秦肆皱了皱眉,趁着对方闪神的瞬间,将长剑刺入了他的命门。
纪元目瞪口呆的盯着秦肆手中的剑,以他元婴后期的修为,竟然没有看清楚秦肆是如何做到将那长剑拐了个弯刺进那人牢牢护着的心脏的。
“大师兄?”
“咳咳,”回过神来,纪元才发现秦肆白衣上沾上的鲜红,不由担心,“小师弟你没事吧?我这里有药,你先拿去服用。”
“没事,都是皮外伤。”秦肆接过纪元地过来的药瓶,“多谢师兄。”
“师兄还是检查一下此人吧,方才他冒充你的模样试图骗我出去。”
“哦,好。”本来还试图提议给秦肆上药的纪元顿了顿,看了眼楼道中那具背朝上的尸体,心里不由有些遗憾,“那师弟先回房上药吧,有事叫我便是。”
秦肆点了点头,便回身进了屋。
纪元在那具尸体前蹲了下来,这才看清了果真如同秦肆所说那般,此人扮成了他的模样,不说衣着样貌,甚至他身上细小的疤痕都一般无二,若是单看表面,就连他自己也分辨不出此人是不是自己。
那么小师弟是怎么认出这人不是他的?纪元眯了眯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忽然勾了起来。
但接下来很快纪元便笑不出来了,那具尸体,竟然开始迅速风化,它身上的血肉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套空荡荡的骨架,还有一颗被剑刺穿过的,黝黑的心脏。
奔驮氪战恍┎榭词保强藕谏男脑嗔殴羌芤菜布湎Р患拖翊永疵淮嬖诠话恪?br /> 这到底是什么?纪元只觉得毛骨悚然。
但作为大师兄的责任感让他立刻冷静下来,转身敲了敲秦肆的门。
“小师弟。”
秦肆并未包扎身上的伤口,只将衣裳换了一身,尚未来得及将衣带拉好,衣裳还松松的挂在身上,便再次听到敲门声。
“什么事?”
“咳,”没想到小师弟正在更衣,纪元视线定格在秦肆漂亮的锁骨上,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以后马上移开了眼睛,“小师弟,刚刚那个人凭空消失了,我得去禀报清茗长老,你注意若有人来不要随意开门,这是防身玉符,你先拿去用着,千万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