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得知子渊失忆
自从雀无心与林子渊阔别六年后再次相聚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今天,对于雀无心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因为他又一次迎来了九月九日,这个他与林子渊缔结契约,盟誓要成为彼此终身唯一伴侣的日子。想想自己这六年来,最怕这天的到来了,一回想起自己这六年来的煎熬,雀无心内心深处那股苦涩的滋味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不过现在总算是好了,自己现在又可以与心爱的他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纪念日。为了迎接这个特别的日子,雀无心特意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酒菜。当一切准备就绪,他又和往常一样站在花园的结界处等着心爱的他。
此刻,林子渊在花园的上空飞翔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今年自己那犹如刀绞般的心疼病竟然没有再发作。一想到自己这六年以来所遭受的罪,他到现在还有些后怕。自己这六年以来,每逢今日,别说是御风飞行了,就连站立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看来自己身上的这个诅咒已然是解了的。而解这情丝带之毒的唯一药引便是他雀无心了。一想到自己误服了忘情池水而失去了所有和他有关的记忆,他的内心深处便感到异常的遗憾,自己此生怕是要带着这个遗憾过一辈子了。自己甚至险些连他也失去了。好在现在自己终于和他团聚了,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了。他发现,即使失去了往昔所有的记忆,但他还是再一次深深的,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怎么说都说不听的,又站在风口处傻傻地等着自己的人儿。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他嘴里露出了一丝宠溺的微笑,不禁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了声:“这个固执的小笨蛋!”
望着眼前这么丰盛的菜肴,林子渊有些感动,他这是准备了多久才弄好的呀!难道之前他也是经常喜欢这么折腾的?当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家伙。
雀无心发现林子渊看到自己准备的这一桌子美味佳肴,那露出的甜蜜微笑,他很开心。他将自己与林子渊面前的酒杯皆斟满了莲花酿,只见他无比开心地说道:“亲爱的,为了七年前的今天,我们干一杯!”
“怎么?七年前的今日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吗?”林子渊只知道往昔的今日,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个苦难日罢了。他其实非常想知道,七年前的今日一定发现了什么,不然自己不会每逢今日那情丝带的诅咒便会发作了。于是对于雀无心所说的话语,他很好奇地问出了口。
他的这一声看似普通的问话,对于雀无心来说,却犹如一把无比锋利的尖刀,刺得他的心,血淋淋般的疼,他感觉自己那早已破碎了的心,伤口再一次的撕裂开来。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个不停:“果然他还是忘记了!”对于自己来说,七年前的今日,自己不仅献出了自己的身,还将自己那颗宝贵的心与他林子渊用那情丝带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在自己的眼里,这个一直视如特别存在的日子,难道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吗?也对,自己一直将他视作自己此生唯一的爱人,唯一的伴侣。而他林子渊却早已娶了娇妻,哪里又会当自己是他唯一的伴侣呢?在这六年里,与他日夜相伴着的,是他的爱妻,而不是自己呀!自己不是说好了的,不在乎,不去想了吗?为什么,自己这不争气的眼泪要跑出来与自己作对呢!
林子渊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的话语,刚还一脸高兴的雀无心,突然间便泪流面满,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到这样的他,林子渊的内心异常的心疼,他知道自己失去的何止是一点记忆,那可是自己与他昔日所发生的一切美好的事物呀!看到这般伤心的他,林子渊一把将雀无心搂抱在了怀里。此刻他只想这般紧紧地搂着他。
雀无心正生着气呢,见他这么突然搂着自己,他只想挣脱出来,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挣扎,反倒叫他抱得更紧了。见自己被他抱得动弹不得,他很是气愤地说道:“林子渊,你放手,这里现在不欢迎你,你走,你回你那丝萝山去陪你的爱妻好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无心,别赶我走!对不起,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这么生气,你告诉我好不好!”林子渊是真的很想知道,七年前的今日自己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止是今日,与他所有的一切,他都很想知道。
“既然已经忘记了,对于你来说也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的,忘了就忘了吧!七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以后也不会再提。今日所准备的一切,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就好,你回去吧!我真的有些累了,想休息了。可以放手了吗?”雀无心再无庆祝的心思,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既然在他林子渊的眼里这么不重要,那自己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对待的。
见雀无心突然这般冷漠地对待自己,林子渊的内心很慌,想想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对自己都是千般热情,百般恩爱的,何曾给过自己一个冷脸呀!他不会以后都不再理会自己了吧!一想到他雀无心日后都不理自己。不要自己了,他就异常的慌乱,只见他十分痛苦而又无奈地向雀无心吐露出了实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忘记的,六年前,我被人陷害,误服了无极仙岛的忘情池水,将和你有关的一切都忘记了。”
“什么?你这话是何意!”看着一脸痛苦的林子渊,雀无心很是不解。
见雀无心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话语,林子渊将自己六年前是怎么被他的师妹陷害、逼婚,在自己失去记忆后又怎么骗婚,以及自己这六年来饱受那情丝带的折磨,还有怎么苦苦寻觅他这一系列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了雀无心,他不希望雀无心误解自己,虽然不记得往昔的所有事情,但他可以与雀无心一起共同建立更多更美的回忆呀!
“你当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对于林子渊的解释,雀无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面对雀无心的问话,林子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一滴忘情水,终生不识君!爱得越深忘得越彻底,今身今世,你我二人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我恐怕再也不会记得了!”
听到林子渊这么一说,雀无心此刻的内心很是复杂,他很高兴,也很难受。高兴是因为他终于明白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子,原来并没有违背他们的誓言;而他难受的是,想想他这六年里所经历的一切,在无极若华陷害他,无一人相信他的时候,自己也误解了他,他对自己的不信任暗暗责备不已。一想到他这六年来,被那情丝带所折磨得痛苦不堪,他就很是心疼,他怪自己,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在他的身边。一想到自己这六年来对他全是误解和埋怨,他就后悔不已,他应该早些去丝萝山找他的,如果早些找到他,或许他就不用吃这么多的苦,遭这么多的罪了。
一想到这里,雀无心才反应过来,今日不就是九月九日情丝带诅咒发作的日子吗?他急忙关切地问道:“亲爱的,对不起,我不该怪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心口处还是很疼吗?”
见雀无心终于不再生自己的气了,林子渊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到雀无心在自己怀里那一脸关切的模样,他此刻的心里暖融融的,哪里还会有丝毫的不适。只是他并不想雀无心这么快就安心,他喜欢他关心自己的模样。只见他假意痛苦地说道:“当然疼,我的心都快要疼死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他说完,还不忘假装真的呼吸困难似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这个样子,吓坏了雀无心,只见雀无心一边用手帮他顺着气,一边无比着急地问道:“亲爱的,你别吓我,你告诉我要怎么办才能帮到你!”
见雀无心果真上当,林子渊玩心顿起,他有气无力地对雀无心说道:“吻我!”
“呀!就只是吻你就可以了吗?”对于这样的解救方法,雀无心简直不敢相信。虽然他觉得这个方法简直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吻着林子渊。
见雀无心这般热情主动的模样,林子渊真是得意得紧。只是他这得意忘形的样子,很快便露出了马脚。雀无心感觉到这林子渊那无比滑腻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内极力挑逗,忘情地索求,他这哪里是不能呼吸的样子呀!再这么下去,不能呼吸的便要换作自己了好不好!于是,他生气地一把将人推开:“你骗人!我不理你了。你就是个大骗子!”
“别呀!刚你不也很是享受吗?我这不就是逗你玩的吗?”见雀无心真的生气了,他急忙讨好地解释着。
面对他的捉弄,雀无心也毫不示弱。他心里想着,你林子渊不是失忆了吗!那是不是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自己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一想到这里,他就无比得意起来:“亲爱的,你不是很想知道,七年前的今日发现了什么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七年前的今天,我们用情丝带锁住了彼此的情缘,并且发誓,要成为彼此终生唯一的伴侣。”雀无心说到这,见林子渊果然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他就异常的高兴,只见他接着说道:“那你还想不想知道,我们盟誓后所发生的事情?”
“想,当然想,你快告诉我,之后我们做了什么?”见雀无心卖着关子,林子渊有些生气,这个死孩子,为什么不一气说完呢!和他发生的一切,他是真的非常想知道呀!
见林子渊一脸着急的模样,雀无心很是得意,哼!让你刚捉弄我。趁着你失忆,我也要好好捉弄你一番,雀无心这么想着,便对正等得一脸着急的林子渊说道:“接下来嘛!那自然是你给我当娘子了!”
什么?我给你当娘子!难道他们的初夜,真是这么过的?面对雀无心的话语,林子渊是一脸的怀疑:“真的假的,你可不要以为我失去了记忆,就可以随便欺骗我!”
“你不相信,那好,以后,关于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再也不会告诉你了!”见林子渊不上当,雀无心假意生起气来。
“我信,对于无心夫君所说的话,为妻我哪里敢有半个不信的呀”林子渊说得是一脸的真诚。
“这还差不多!那不如,我们今晚再做一次七年前所做的事情如何?你再给我当一回娘子好了!”雀无心总算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来了。
“对于夫君的要求,为妻我自然是唯命是从了!”林子渊作出极力配合的样子来。
见到林子渊这么一说,雀无心立马高兴起来,看来失忆也不是一件坏事呀!
只是,理想总是美好的,现实很残酷。到了床上,林子渊再次露出了他那霸道的本性出来,面对自己被林子渊给压得死死的,雀无心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了:“唉!你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今晚我当夫君的吗?”
“是让你当夫君没错呀!夫君,就让为妻我来伺候你好了,就床弟之事的主权问题!我不得不和你先讲清楚,想要做上面那个,好呀!你我当然是各凭本事了!至于这称呼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可怜的雀无心,就在林子渊一声又一声的‘夫君、夫君’的低唤声中,被吃了一遍又一遍。他现在才知道,虽然他林子渊是失忆了没错,想不到七年前他曾和自己说过的‘床弟之事你我各凭本事’这样的话语,时隔七年,他又再一次地对自己说了出来,面对这样的林子渊,雀无心当真是无语了,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无心子渊好事败露
丝萝山上,无极若华很是伤心。想想自己机关算尽,眼见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子渊哥哥的娘子了。六年的婚姻,他们虽然没有那夫妻之实,但好歹自己也是他林子渊的正妻。原想着即使不能得到子渊哥哥的心,能得到他的人也是好的呀!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却是,这林子渊根本就碰都不碰她一下,自己当真这么入不了他的眼吗?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想想我无极若华,生得这般倾城之姿,惹得多少山神、仙家的爱慕与垂涎,多少年来,对于那些个追求自己的人,自己从来连瞧都懒得瞧上一眼。一心一意爱着他林子渊,原本以为就是那百年的冰山,在自己的一腔热情之下,也该融化了吧!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苦苦隐瞒他因喝下忘情池水而失忆一事,终于还是让他给知道了。她也明白,这事瞒得了一时而瞒不了一世。在不知道实情以前,想想他的子渊哥哥对她虽然不很热情,但也总是客客气气的。自从他知道这件事情与自己大吵一架之后,他就再也不理自己了。一想到这里,无极若华的心就异常的苦涩。想着今日九月九日之期已到,又到了他犯病的日子了。一想到他这六年来,每每犯病都将自己反锁在房中,她只能站在房门外听闻着那令她无比揪心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声。这一个多月以来,尽管他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管不顾,但自己还是放心不下。
入夜,无极若华思前想后了一番,由于担心,尽管他们还在冷战之中,但是她还是来到了林子渊房门外。正当他准备敲门之际,林子渊刚巧开门出来。见到一脸容光焕发的林子渊,无极若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她不敢置信地问着林子渊道:“夫君,你的身体没事了?”
“嗯!”林子渊淡淡地应了声,便准备出门。
见天都黑了,这林子渊还要出门,无极若华很是不解,这山中之事何时这么忙碌了,都这么晚了,他还要去视察吗?见林子渊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无极若华急忙追问道:“夫君,天已经黑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以后,我们最好就这么相安无事便好,如果你再敢生事,休怪我不念及同门之情。”在林子渊的心里,对于无极若华拆散他和雀无心一事,林子渊一直非常气愤。只要他不再来坏他的事便罢,如果她敢再做出什么伤害他与雀无心的事情来,他发誓绝不会放过她的。
见林子渊回答得这般冰冷无情,无极若华很是伤心。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林子渊最近这一个多月以来很是不对劲。他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而且没人在的时候,他总是有事没事地便会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来,自己与他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发现他何时有过这么好的心情。看他这行色匆匆的样子,这么晚了,他这是要去见什么人吗?无极若华在心里一番猜测后,偷偷地尾随着林子渊。也许是离得远,亦或是此刻林子渊见那雀无心的心切,竟然没有发现自己后面还跟了条尾巴。
无极若华一路尾随着林子渊,她发现这林子渊一路飞驰着,竟出了丝萝山的地界,来到了与丝萝山临界的鸠灵山。看到这里,无极若华很是不解,这鸠灵山乃是新晋山神狼墨云的管辖之地,平日里也没发现自己的子渊哥哥与这鸠灵山山神有过什么交情呀!只是,无极若华发现,这林子渊并不是朝着鸠灵山灵鸠宫的方向飞去,作为无极仙岛岛主的女儿,她虽很少过问自己爹爹的事情,但是,对于这各山的地理位置以及由谁来任职这些基本的情况,她还是很清楚的。只见这林子渊一路疾驰,来到一处山坳的平原里,想不到在这偏僻幽静的角落里,竟然有着这么大的一处平原。最令她感到惊艳的还是这脚下那琳琅满目的各色奇异花卉。看到这么多稀珍的品种,虽说不能与自己那无极仙岛的后花园比,但也足见打理这一切的人那份灵巧与用心。这般美景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呀!
只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她再无赏花的心情。她看到自己的子渊哥哥,正一把将站在一个出口处等他的白衣少年给抱了起来,竟然还在那少年的白皙脸颊上亲了又亲。而那白衣少年竟不要脸地露出了一脸的娇羞之色。只是他们并未多作停留,林子渊怀抱着那少年,走入了花丛之中的一处小木屋内。看着他们如此亲昵的样子,无极若华不难判断出,他们二人像这般私密地来往肯定已经有些时日了。虽只这么匆匆见了一面,但是,无极若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白衣少年正是自己六年前,在爹爹的寿宴上见到的名叫——雀无心的家伙。他那张美艳的脸,无极若华死也认得。身为男子,竟长着一副魅惑人心的妖孽模样,当真是,妖就是妖,天生一副臭不要脸的贱样。一想到他们六年前在无极仙岛的客房里所做的龌龊事情,无极若华就恨得牙根痒痒。看着他们这般亲昵的模样,想必又要行那恶心的事情了吧!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子渊哥哥宁愿找个男人,也不碰自己一下。一想到这里,她就越发的气愤了。正当她准备进去一瞧究竟时,她发现这里竟然还设有结界。虽然这小小的结界难不到她,但是如果她硬要闯入的话,凭林子渊的修为,一定会有所察觉。她一想到临出门时,林子渊对她所说的那一番话语,让她又有些顾忌,毕竟她不希望与她的子渊哥哥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