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昨夜在京城

作者:昨夜在京城  录入:11-09

秦柏一把将他的手打掉,闷声问道:“谁家的嫂子?”
韩玹低声道:“你还记得当年,那个曾经风靡一时的状元公穆晋不?后来突然被皇祖父降罪贬黜,全家流放。”
“记得,当初查抄穆府,还是父亲接的旨办的。”秦柏道。
韩玹点点头:“她是穆公的女儿,当日大哥外出办事,回京时在路上恰遇上她出逃,染了重病生死一线,大哥瞒着众人将她救下,后来才知道其身世,是以一直没敢提起婚娶之事,只在当年离京前才由母妃做主过了门,可惜南下时她身子不便,便留了下来。”
秦柏再次惊得下巴掉地:“大表嫂?!”
韩玹在他鼻头上戳了一指头,笑了起来:“傻瓜,还生气不?”
“我……”秦柏的耳朵悄悄红了,“我才没吃醋,有什么可吃的……”
“唔,是么?”韩玹凑到他耳边,低笑耳语,“表哥还以为你将心所许了呢。”
“表哥!”
“哈哈哈……走吧,进去。”
女子将二人让进屋中,亲自端了点心倒了茶,这才福身见礼,道:“叔叔。”
韩玹虚扶一把,笑道:“过节呢,来看看嫂子。”
“叔叔有心了……这位公子是?”
秦柏忙行礼道:“秦柏见过表嫂。”
“啊,小柏回来了。”女子笑笑,把果盘推过去,“小柏吃果子。”
韩玹道:“嫂子不用忙活,我们刚用了膳过来,长禛呢?这一会子不见,可是病了?”
女子笑道:“欢得很,昨儿夜里非要去看花灯,玩儿得久了,这不,还睡着呢。”
“难得他还调皮。”韩玹道,“带了些稀罕的小吃给他,过个节。嫂子无事时看天气暖和,也可带他出去玩儿,无须掬着,有事使人找我便是。”
“是。”女子柔声道,“叔叔无须挂心,我有计较。”
“嗯。”
……
☆、第48章
二人在西郊盘亘一番,又看了长禛,见他果然很好,这才又绕回城中,韩玹道:“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秦柏心不在焉,喃喃道:“大表哥那般古板严肃之人,竟还弄出这等事来,还……长禛都这般大了?这事……我竟丝毫不知?”
韩玹笑道,“这不是叫你知道了?”
秦柏:“……”
“好了,别想了。”
秦柏摇头:“我以为,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弄出来……大表哥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连……连儿子都有了。”
“秦柏!”韩玹怒道,“说过多少次了!老子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
“好好好……是我错了,表哥莫怪。”秦柏忙改口道。
“真是!”韩玹怒气冲冲,一马当先再不理他。
“大表哥……好表哥……莫恼了。”秦柏缓缓跟上,凑到跟前讨好的拽拽韩玹衣袖,“表哥要带我去哪里?眼看着又出城了……”
韩玹甩开他,回头瞪一眼,又伸手将人牵住,道:“从我们府里出发,快马加鞭,半个时辰能到,咱们这么走,到那正好用午膳,累么?”
“不累。”
韩玹看着身畔之人,心里哪里有什么火气?笑道:“小柏,你刚刚还真是吓我一跳,莫不是真吃醋了?”
“你想太多了,大表哥!”秦柏凉凉道。
二人在城中兜一圈,韩玹这才带着人走上大路,然而没走几步,秦柏的奔霄竟是差些将一突然从巷中冲出的红衣女子踩翻。
两人吓一大跳,忙下了马,细看时却又是一惊,这人不是别个,却是绯衣。这绯衣姑娘一身衣衫凌乱不堪,连头发都是胡乱理过的,看着极为狼狈。
秦柏没好气的看一眼韩玹,伸手推他上去看人,韩玹暗暗好笑,低声道:“大表哥可不是你那玹表哥,快去。”
秦柏白他一眼,懒懒道:“还装,连儿子都有了。”
韩玹好笑不已。
不过秦柏说归说,还是亲自走了上前,将那绯衣姑娘扶了起来:“姑娘可好?”
绯衣撑起身子看了二人一眼,借秦柏扶她之力艰难起身,道:“原是大公子和秦公子,绯衣……秦公子,绯衣不想这般招摇过市,还请帮我。”
秦柏看她样子,只觉实在看不过眼,便去脱身上大氅,韩玹却是比他更快一步,将自己的裘衣与绯衣披上:“这里不好说话,姑娘骑我的马,这边请。”
韩玹把绯衣安顿好,自己和秦柏共骑,低声道:“不要随便脱衣裳,病了我可不管。”
秦柏道:“如今在这长安城,竟还有人敢对绯衣姑娘如此,也不知又是哪一个?”
韩玹冷笑道:“昭芫公主只怕没有这等喜好,还能是哪一个?”
二人兀自唏嘘,韩玹带着绯衣转捡小路,不一时便到了自己府上,这才让人将她扶进客房,使唤道:“先去烧些热水,伺候姑娘沐浴更衣。”
“是。”丫头应声,自去安排。
绯衣冷笑道:“哪里还用使唤别个,公子若是喜欢,自己动手便是。”
韩玹蹙眉,眸色沉沉看了绯衣一眼,道:“家弟不止一次同我提说过姑娘,说姑娘非是寻常尘俗女子,还几番琴谱、爱物相赠,视你为红颜知己。今日与姑娘偶遇,虽你身陷不测,可我韩玠也并非轻薄相待,姑娘何苦又说出这番话来,自轻自贱?”
绯衣深吸口气,缓了神色,这才道:“是我孟浪了,大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无妨,家弟也曾托付过,让我对姑娘多加照应。”韩玹道,“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有缘,韩玠送姑娘一语,你且珍重。姑娘一女儿家,出入宫闱内堂实属不易,当要小心谨慎行事,若有机缘,要学会自我珍惜、退步抽身,切莫一生执着,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绯衣手指一紧,眉尖微微蹙了起来,喃喃道:“为他人,做了嫁衣……”
“姑娘聪慧,当知我说的什么,有些事情终难善终,当要细思量。如今朝中事多,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当比不得从前。”韩玹道:“可要请大夫看看?”
绯衣忙道:“无妨,洗漱过了便好,并无……伤到。”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看看可预备好了。”韩玹起身,意欲离去。
“大公子。”绯衣突然叫道。
“还有何事?”韩玹回过头,静静看着绯衣。
“绯衣对大公子一直有个疑惑,但求赐教。”绯衣道。
韩玹道:“不敢当,姑娘还有何事要问?”
绯衣坐起身,低低咳了一声,这才低声道:“绯衣明人不说暗话,大公子落得如今地步,心里竟丝毫不怨?不恨?何以能一如当年,行事做派依然我行我素?难道大公子从不曾想过,以你今日身份,若真同韩昱一较高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韩玹认真看着绯衣,沉吟片刻方道:“自古帝王之家,明争暗斗生死相搏,这并非是因仇恨而起,皆为了存活不得不为之。父王得封淮南王,有家弟侍疾榻前披麻送终,已是求仁得仁,全凭皇祖父长情。韩玠怨什么?恨什么?”
绯衣沉吟一番,又道:“可如今……那个位子唾手可得,大公子就不奢望?”
韩玹点头道:“对,奢望。既是奢望,便非是唾手可得,姑娘觉得呢?”
绯衣冷笑,道:“但愿你说的,乃是心中所想。”
“告辞。”韩玹转身出了屋子。
打开门,秦柏就站在门口,两人相视,都觉尴尬,一丫头走来道:“大公子,热水备好了。”
“小心伺候。”
“是。”
二人回到自己屋中,韩玹这才舒展了颜色:“你竟然还会偷听?”
“小时候跟你学的。”秦柏淡淡道,“绯衣所问也正是我的疑惑,刚刚大表哥那一番铿锵壮语,哄得了她却哄不过我。”
韩玹笑了起来,道:“自然,我相信你懂我。”
秦柏:“……”
韩玹摸他脑袋,勾了勾唇,冷笑道:“皇祖父还在,说这些实在为时尚早,当初父王和二王伯,哪一个没风光过,可谁又走到了最后……如今他们这鸡蛋都开始自内裂缝了,我还嫌太过早呢。还是让韩昱在那顶着吧,多顶一刻是一刻……”
秦柏呆呆看着韩玹,半晌方道:“你这样子……简直是刻的大表哥魂魄。”
“傻瓜。”韩玹敲他一下,道:“走,出门。”
“那绯衣……不管她了?”
“她洗漱好了自己会走,我又不是你玹表哥,还留她过夜不成?”韩玹笑道。
秦柏冷笑:“玹表哥也一再说,自己从不沾花惹草呢。”
韩玹哭笑不得:“又来。”
秦柏认真道:“听这绯衣话里的意思,可别坏事,我想,她手里定握着许多不可告人的东西,他们二人撕破脸,这姑娘若是一怒之下失了方寸捅出些什么,到时候十五王爷或者韩昱狗急跳墙,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大表哥要当心。”
韩玹点头道:“当初二王伯的事,就是昭芫公主一手促成,不过,绯衣若是跟昭芫掰了,只怕落不得好……我得想想,既然他们要玩火,那就干脆让它该烧的都烧了吧,省得日后麻烦……该给大哥去信了。”
“竟是昭芫公主,那可是她亲生父亲……我,我一直以为是你做的……”秦柏瞬间压低了声音。
韩玹微微一笑,道:“表哥怎么能去染指这种事情,何况便是没有她动手,不是还有另一个?这绯衣一直与十五王叔苟且,早便吃定了他,二王伯这一去,只怕他也要到头了,但愿这一次是韩昱犯蠢,那才好看……”
秦柏:“……走吧,出门。”
二人再次出了城,沿着大路一直纵马往南,约么半个时辰之后,拐向北边小路而去,一直到山脚下,一座依山傍水的庄子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秦柏:“……”
“这……又是住着什么人?”
“你……”韩玹笑得不行,自顾下马,却不进去,沿着高高砌起的围墙往山根上走,“跟我来,你看这个小溪,上头可是一个天然的温汤子,四季如春。”
秦柏抬头往前看,果见山脚处烟雾缭绕,如若仙境:“真美。”
韩玹把马儿丢在一边,却是只拉着秦柏往里走,一直走到山根处,这才从一小门处进了庄子里头,道:“这个地方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又用了一年的功夫规划修缮,年前才刚刚落成,你看这里……”
秦柏跟着韩玹沿着木板铺就的小路绕到一座小竹楼后头,眼前豁然开朗,便见韩玹所说的温汤子全貌现于面前:“这般大!太……太美了!”
“也是当年在上官昭那儿得的灵感。”韩玹笑道:“这座小山就如一面屏风,恰好将我们的庄子完全隐去,之前这山后头是一个小村落,靠山根水养着自给自足如若一个世外桃源,也被我买下来迁去了别处,把那小寨子改成了一片农田,种植些药材蔬果,有人专门守着,我们这庄子也便安全了。”
“我们?”
“嗯哼?不喜欢么?这便是表哥送你的礼物,可没养着什么女人。”韩玹站在冬日的暖光下,笑得温和,“你有腿疾,需常年药浴,舅舅又受了伤需将养,若是只你一个,在我府上住着也无妨,可舅舅必是不肯的,所以我才想到了这里。我让人把药材直接用竹筐兜了扔到这池子里,过几日就换上新的,一些极难买到的我们就从后面田里种,这山上也有一些。夏秋时节,你和舅舅住这里还能日日有新鲜的菜蔬果子吃,怎么样,小柏可愿笑纳?”
秦柏面色古怪,嘴角抽搐不已。
☆、第49章
“怎么?”韩玹诧道。
“表哥,当年你赠我宝马,如今又以豪宅相送,你这般出手阔绰,可叫我如何谢你……莫非,要表弟以身相许么?”秦柏凑近韩玹耳畔,笑侃道。
韩玹摸摸他的头,亲自替他解去衣带:“当初不是你自己说的,忘了?”
秦柏的脸唰的红了:“我……我何曾说过?”
“你说,表哥便是要你性命,你也给我。”韩玹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连性命都交于表哥了,何况其他……小傻瓜,下去试试么?”
秦柏一把甩开韩玹,将大氅丢于一旁,脱去长袍,飞身跃入池中:“流氓。”
韩玹笑个不住,喊到:“喂!还没脱光。”
“要你管!”
秦柏在池水中玩耍,钻出脑袋把湿透的里衣丢了出来,就着泼了韩玹一身水:“大表哥,好舒服,要下来试试么?”
“你自己玩儿。”韩玹立于池边,笑望着秦柏游来游去。
秦柏游到另一边,摊开光滑的双臂撑在池壁上,仰着歇息,脸上水珠滑落,一缕青丝自脸颊上落下:“真是个好地方,大表哥,如今你这家业,也快被你败光了吧?”
韩玹看他形容,只觉口干舌燥,笑道:“你玹表哥自小到大,一件政事不出力,日日只琢磨着如何赚钱,别说这一个小小的庄子,你就是要一座长安城,哥也买得起。”
秦柏大笑起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先收下了。”
韩玹笑道:“其实你便是不参加科考,我估摸着皇祖父这一次也会封你,如今舅舅身子欠安,不到万不得已自不会再让你出去,你又何苦给自己找罪受?”
秦柏道:“这些我也知道,只不过念了这么多年书,到底也想试上一试,便是考得不好,也不会损失什么,若能考个名堂出来,也是争了一口气,给自己一个答复。”
“昨日皇祖父还提起你,夸赞不已,说你有外祖母传承,文武双全。”韩玹道。
秦柏感叹:“皇上对祖母……到底还不错。”
“当年外祖父在时,秦家也是国公门第,只可惜外祖父在战场上留下的旧疾伤了根本,去得早,否则那几年,朝堂之上也不能全凭那陈相呼风唤雨了……倒叫皇祖父怀念至今,昨儿提起来,还说什么自从陈相去了,便觉无一人入得心。”韩玹道。
秦柏笑道:“都几十年的旧事了,突然提这些做什么。”
“也不是为了别个,只不过是想起如今天下,感慨几句罢了。先皇善战,你们秦家、萧家、皇祖母他们姜家,甚至苏良祖辈,都是战功赫赫……可如今,苏良见个扎那王都腿软,战事一起,只舅舅东奔西走,至如今,舅舅也是真的老了。细想想,这般青黄不接,也不知皇祖父每每会如何做想。”韩玹叹道。
“如今天下太平,世道如此,士兵解甲归田,当是我大辰的福泽,大表哥该高兴才是。”秦柏道。
“好了,不说这些。”韩玹道,“过来我替你搓背,我们上去用膳。”
秦柏伸出手,让韩玹牵着自己靠近,趴在池子沿上,道:“都出汗了,身子暖和得很,表哥是如何发现这个好地方的?”
韩玹给他擦背,抬起膝盖又揉搓一番,道:“还是大嫂提起的,当年,前面那片地就是穆府的,后来家道中落又被别人占去。我买来之后尽皆拆了连成一片,前头大得很,一串园子,一串院子,你尽可挑了自己喜欢的地方去看书。”
“原来如此。”
二人穿好衣裳来到前头,蔡平果然已带着人预备好了膳食,秦柏感叹不已,用过膳,午后便挑了一处向阳的院子去看书。过两日秦柏该上朝了,这难得的清闲日子,韩玹自然不会放过。
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秦柏也终于着手修缮侯府,韩玹闲来无事,便亲自帮着安排监督,偶尔兴起,还会在秦柏下朝之后去接他,二人一道去吃些膳食再回。
这日,韩玹接到宫门外,果见已是下了朝,秦柏与御史大夫程引一道出来,另外还有一个个头稍低的男人正与秦柏聊得起劲。
韩玹挑挑眉,上前与程引见过,秦柏便道:“大表哥,我与刘兄约了去吃茶,表哥闲来无事,不若一起去吧?”
韩玹看那男人,见他三十来岁年纪,倒是沉稳干练,便点头道:“依你。”
二人分别见过,四人便一道去往陶然居,秦柏便又蹭到了韩玹身边,韩玹低声与他说话,道:“这人看着倒是眼生,回京述职的?”
秦柏道:“他是同上官昭同科出仕的,咱们的探花郎。”
“啊,刘靖成?”韩玹说着,又扭头看了那人一眼,二人视线相撞,刘靖成对他谦和的笑了下。
秦柏道:“他也在少府主事,任司农丞。”
“司农丞?!”韩玹诧道,“将来是要做我大辰的财政一把手啊,他是谁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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