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好贵的一句话。
翠花凑过来八卦地问:“诺里先生?是人鱼之王诺里·塞亚吗?”
“嗯”既然是诺里的信,就没有看的必要了,林意一边回答一边顺手把信丢到废纸篓里。
翠花:“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先拆开信,看完后再决定是否丢弃,诺里可不是可以随便得罪的人。”
林意:“已经得罪了,还打了一架,那封信看不看都没所谓了。”
翠花:“打了一架?外聘的,看不出来你如此热血牛逼,不过这样你更应该看啊,万一诺里在信里威胁你说,你一出办公厅就找小弟砍了你,你拿着信就可以向朱老板光明正大地申请一直待在办公厅,拒绝所有出勤任务。”
林意:“你说得好有道理喔。”然后,林意从废纸篓里捡回那个信封,瞄了一眼信封上的日期,竟然是四天前的,林意囧,但转念一想,很正常啊,以那蜗牛的速度,四天送一封信算快的了,怪不得叫运达快递,至起码运达了。
刚拆开信,一块巴掌大的,深蓝色半透明的,疑似是鱼鳞的物体掉落到桌面上,林意觉得一阵恶心:这都是什么奇葩鱼怪,蜷缩着趴在自己的尾巴上写信的吗?鱼鳞掉信里都不看,真是的。
林意拿两张白纸夹着那块鱼鳞丢进外面的垃圾桶,虽然鱼鳞全程没碰到自己的手,但他还是去洗手间洗了下手再出来看信,那信的内容如下,
Dear小鲜肉:
你还好吗?你走后我很是挂念你,你没生病吧,生病的话来找我,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你看到那鱼鳞了吗,那是我从自己的尾巴末端扣下来的,这是我的贴身之物,希望你能珍重保管,遇到危险时能当武器用,直接飞出去就行了,它会自己寻找攻击目标的,还有,你打架太水了,我家的小螃蟹都比你强,以后你就不要参与打架了,遇到坏人直接报我的名号即可,我照着你的。期待你的回信。
Yours 诺里
“神经病”,没有在信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林意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继续干活了,至于回信神马的,有这么一回事吗,有我也没钱给蜗牛哥快递费啊。
勤奋地工作了一天后,林意早就把诺里写信的事抛诸脑后,只是当他哼着歌回到宿舍时,伸手一摸口袋,便摸到一块质感硬硬的,表面有点黏的东西,林意当下就觉得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掏出来一看,fuck!竟是那块鱼鳞,不是被丢进垃圾桶了吗,怎么它会跟着我回来的呢,真见鬼。
林意不信邪,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把鱼鳞往窗下一扔,那鱼鳞便从六楼的高空中掉了下去,在还没掉到地上时,那鱼鳞便从巴掌大变成锅盖大小,高速旋转着先后撞折了楼下两棵大树粗壮的树枝,然后一个转弯,竟向着林意房间的窗户飞来,站在窗边看情况的林意吓尿了,立马往屋内趴下,锅盖大小的鱼鳞穿过窗户飞了进来,撞得金属窗框拦腰断开,溅了一地的混凝土碎石。
林意==!这鱼鳞和他的主人一样,都是破坏王。
林意又对鱼鳞做了各种各样的测试,他先把鱼鳞摆房间的桌上,然后脱光光进洗澡房去洗澡,再低喊一声:“鱼鳞”,手上立马凭空多出了一片扇形的东西。林意好声好气地对鱼鳞说:“你能先去楼下待着吗?我有需要再呼唤你。”鱼鳞不为所动,仍旧躺在林意手心。林意威胁地对鱼鳞说:“你他妈再不滚我就用火烧了你!”鱼鳞仍不为所动。林意无语问苍天:除了逃跑时能当锅盖顶着用,这算啥啊!我又不是美国队长,你给我配个会飞会转弯的锅盖鱼鳞干嘛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林意拿着鱼鳞:“说,这是什么!”
某喵:“鱼鳞啊,你武器太少了,现在就印章加隐息玉,不利于你以后的打怪升级。”
林意:“那你也配个好点的武器啊,你看,人家小说的主角都是青龙鞭,偃月刀,轩辕剑神马的,你看看这是啥!”
某喵:“这个比那神马刀剑好用多了,体积小易于收藏,还能当暗器用,用时还能顺便耍酷,你看人家美国队长靠一个锅盖虏获了多少美女的芳心啊,好好练练,你比美国队长年轻多了,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林意怒。
某喵:“好吧,我承认我是想当我被亲们喷时你把它变成锅盖,我们一起顶着逃跑。”
☆、第二十一章
林意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了自己被诺里盯上了的事实,每当看见那块深蓝色半透明的鱼鳞,林意就会想起自己那天先被像打鱼蛋那样摔来摔去,后又被扔进全自动滚筒洗衣机里洗刷刷的惨痛经历,林意只能在上班无聊时用小刀在鱼鳞上刻下“神经病、死变态”的字样来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
又一天,办公厅内恰逢没有客人,林意正用小刀在鱼鳞上一刀一刀认真地刻着,一只半人高,头戴“运达快递”红帽,背着大大的螺旋贝壳的蜗牛爬了进来,在林意目光的注视下朝林意爬来,林意注意到,这只蜗牛眉毛胡子发白,一脸沧桑的模样,但并不是上次来送快递的那只。老蜗牛爬到林意桌前面,把一封信放桌面上,紧接着用一把嘶哑的声音说:“你好,林意先生,诺里先生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有什么缺的话尽管开口,不用客气,还有,请问林意先生你有要给诺里先生的回信吗?我可以替你送达。”
林意那只伸向笔筒拿小费的手僵在半空中,“呵呵”一声后,林意若无其事地收回那只手,说:“谢谢了,但我没有写回信。”
老蜗牛走后,林意粗暴地撕开信封,一张□□大小,黑中泛着蓝光的卡片掉落在桌面上,林意一摸,触手温凉,一时搞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就放到一边,先去看信。
Dear小鲜肉:
你最近还好吗?没等到你的回信我好伤心,你知道吗,现在唯一能使我提起精神的事就是看到送快递的来了,然后我每天就在希望-欣喜-失望中度过,上回运达快递的蜗牛来了,我好开心,结果他没给我带来你的回信,只是来复话的,我甭提有多失落了,但还是赏了他两个金币作为小费,那蜗牛接过金币后竟得意忘形,说比起你来我是个大好人,说你怎么样怎么样小气,给那160元的小费还要分三次给,那公鸭声别提多难听了,我一尾巴甩过去,把那蜗牛拍飞在墙上,那蜗牛的壳碎成了渣,还流了一地的黏液,弄得我家地面脏脏的,不过谁叫他竟敢当着我的面说你的坏话,冒犯你呢!找拍!这回送信的老蜗牛我事先警告过他了,他对你还恭敬吧?以后谁得罪你跟我说,我用尾巴统统把他们拍成饼,不过,小鲜肉你的经济状况不怎么好吧,信封里那张黑金卡看到了吗,无限额的,喜欢什么就尽管刷吧,不要委屈自己。
Yours诺里
看完信后林意满头黑线,这是——被包养的节奏?Fuck!谁稀罕你的臭钱,反正我也穷惯了,穷过了某个临界点后便不把穷当回事了,我现在的经济状况我很满意,哼!
想明白了这点后,林意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和财富迷倒,拉开抽屉把黑金卡随便往里面一扔,继续努力的干活。
下午,办公厅又来了一位奇葩客人,她是只人参精,头上扎着一条冲天辫,耳朵上穿着闪亮亮的耳钉,画着浓重的眼线,虽然顶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可看起来活脱脱像个小太妹似的。人参精在林意窗口递交完申请资料后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用两只手指顶着一个信封,推到林意面前。林意当下的第一反应就是:又来一个贿赂我的?这信封里装的是钱吧?
吸取了之前杂种河童的教训,这回林意在第一时间用手抵着信封的边缘推回去,一脸郑重地说:“小姐,这个我不能收,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人参精怒,瞪着画得黑成一团见不到眼瞳的大眼睛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封信不是给你的,是让你转交给那个长得风华绝代,眉间盛开着粉色花钿的那人,你别自作多情,前两天我在外面看见你和他在办公厅外的草坪上一起除草、修剪树枝、聊天的,等我回去写好这封情信后,他却再也找不着了,要不然我也不要通过你转交给他了,我亲自向他表白!”
林意囧: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直接的吗?路过见到个美男就直接杀上门来要人。
林意觉得情情爱爱神马的很棘手,小孩子家家的情情爱爱更棘手,他斟酌着词说:“你说的那个人应该是阿渊吧。”
谁知人参精立马两眼放光,前倾着身体凑向林意,脸差点碰到林意的鼻子,把林意吓了一跳,人参精激动地说:“他叫阿渊,哪个渊?深渊的渊吗,好动听好独一无二的名字,就像我那一眼看到的那个出尘绝俗的人,很衬他。”花痴一番后,人参精上下打量了林意几回,嗤笑一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500元,放在信封上一起推向林意,说:“你不是想要小费吗,早说嘛,拿腔作势地把本小姐的情信在这脏桌子上推来推去,万一弄脏了信,让我的情郎误会我是个邋遢的人怎办,不用找零了,收了我的钱好好办事,务必要把信送到我的情郎手里。”
林意:==!!我长得哪里像那等着拿小费的蜗牛了吗?
收好信,林意把钱退回去,说:“阿渊是我的朋友,我每天都见到他,到时候我把信转交给他就是,小费就不必了。还有小姐,你能把你的证件给我看一下吗?”
人参精语气冲冲地说:“干嘛!”
林意:“我想登记一下你的资料,到时候好告诉阿渊谁找的他。”其实我就是找个借口看你的证件,看看你成年了没!
人参精把证件拿出来,林意接过一看,名字:仁壕年龄:300岁。好吧,都是披着小孩皮的老妖精了,长辈们的爱情故事我不应该插手管的,虽然面前这个看着很不靠谱。
在林意向人参精再三保证,一定把情信以最快的速度送达阿渊手里后,人参精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办公厅。林意坐下来,低着头无奈地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突然桌前一暗,又有一位客人站在林意桌前,林意抬头望去,那女人刚好挡住了林意前面的灯光,逆着光,那女人半隐在长发中半隐在阴暗中的五官有一种朦胧美,海藻般蓬松卷曲的头发披散着垂至腰间,纤细修长的身体裹着一条纯白色的长至膝盖的蕾丝裙,有一种如童话里公主般的梦幻,她脖子上手上的皮肤白得有点瘆人,细看却如瓷肌般光滑饱满。美女用两只手指顶着一个信封,推到林意面前。
林意囧:今天收到的信还真不正常的多啊!
调节好情绪,林意礼貌地开口问:“小姐,请问你这信要送给这里的哪位?我一定会替你送达的,不收小费。”
“不,这信是给你的,你现在拆开看。”美女用细细柔柔的声音开口道。
作者有话要说: 某喵:“你太穷了,这样不利于窝的小说向高富帅、高大上发展,我派了个天使来给你送了笔巨款来了。”
林意:“摔!节操呢!尊严呢!”
某喵:“窝的早掉地上碎成渣了,你的自己爱怎样就怎样,反正任性是种美德。”
☆、第二十二章
很诡异,一个很诡异的人提出了一个很诡异的要求,这里面一定有猫腻!想到这里,林意用手指抵着信封的边缘不再动作,抬头用眼神示意,要求对方作进一步的解释,否则不配合动作。林意如此淡定,美女倒急了,她抬起了先前微微低着,隐在阴影下的头,微卷的齐刘海下,蓄着泪光的眼睛写满了着急、催促与哀求,她惨白着一张小瓜子脸,贝齿微露紧紧咬着下唇,一副再等下去就要晕倒的样子。
这招很管用,任何一个热血方刚的成年男子都受不了软弱娇花的美女这种无声带泪的哀求,何况在自己的地盘——办公厅内,林意认为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于是林意一手撕开信封封条,在发现里面没有掉下古怪物件后,林意抽出了里面的白纸,却发现一整张白纸上只写了三个字母——“SOS”!
林意懵了:神马情况??看这血红的断断续续的字迹,应该是咬破手指头在仓促间写下的,莫不是?
林意抬头往美女身后看去,发现办公厅内的客人除了美女外,另有三个行迹鬼祟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他们三人聚在一起,一个肌肉男叉着腰站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美女的背影,似乎害怕一眨眼美女就走丢了,另一个侧着脸靠墙,手里拿着一根烟在猛吸,似乎置身事外,什么人和事都与他无关,还有一个拿着一份报纸打开看,大大的报纸遮住了他整张脸,但时不时从报纸上端移出来瞄瞄这边状况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林意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相了,不过以自己的弱鸡实力,一个人对付三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还要保护一朵娇弱不堪的娇花,不太现实。一番权衡后,林意果断求助外援,旁边的翠花半个小时前上厕所去了,到了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蹲厕所里石化了。打手薛定谔不在,芳菲在后头的复印房里复印文件,不过复印机坏了,之前芳菲花了两分钟解体了复印机,但组装了两个钟头仍没把复印机整机组装回去,现在她正努力地把一块大零件往复印机体里硬塞。
林意朝复印房里大喊:“芳菲,这笔业务很复杂,我办不了,你过来看看。”
芳菲烦躁地喊回去:“文件放我桌面,叫那客人在外面等着,没看见我正忙吗!”
林意只好转而求助隔了一个位子的珍子,这货正在低头奋力地刷屏,手指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这快速的手法,估计可以完爆忍着快刀切水果了。“珍子珍子,你快过来,我有点事要你帮帮忙。”
珍子:“有事直说,我很忙,不说拉倒。”
林意:我晕,大姐,后面那三个壮汉站得那么近,若我大声嚷嚷说有被绑架的人来求救,那几个壮汉狗急跳墙,捉了这女的当人质或者直接撕票什么的,我们能怎么办?
正当林意左顾右盼寻求第三个帮手时,后面的三个壮汉似乎意识到事情败露了,吸烟的那个壮汉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来不及踩灭就从后面扑了过来,一手捂住娇花的嘴阻止其呼救,另一只手勒住娇花的脖子,粗鲁地拽着她把她往办公厅门口拖去。
“唉,你们住手!放开她!”林意站起来,一手抄起桌面放着的印章,另一只手撑着桌面打算直接跨过桌子,到桌子外面去救娇花,可惜身子才跨出一半,之前一直盯着美女倩影的肌肉男冲了上来就是一拳,正中半空中林意的鼻梁,“哐啷”一阵乱响,林意跌回去桌子里面,并把椅子砸歪倒地,林意痛得眼泪都被逼了出来,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感觉到鼻子里一股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林意用手一擦鼻子下方,果然满手是血。远处,被捂着嘴拖着走的娇花拼命挣扎,嘴里发出短促的呜呜声,人已经快被拖到办公厅大门口了,旁边的珍子一看到暴力开打的场面,像只兔子一样飞快的逃了,不,她本来就是只兔子,一只战斗力为负,只一心产wifi搞科研的兔子。林意的耳边想起另一个壮汉的嗤笑:“这家伙纯粹是来搞笑的,真丢脸。”
不!林意内心呐喊着,来不及多想,手用力往外一掷。
林意的本意是想把印章扔出去,扔中谁都好,拖住一个是一个,谁知扔出去的东西迅速变成锅盖大小,快速地把林意前面的两个壮汉掀翻在地,飞行路径一转,飞向门口,又把挟持娇花的壮汉撞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然后在空中兜了一圈,变成鱼鳞大小又飞回来,把自己塞回林意手心。看着先前嚣张的三人如今躺地上生死不明,林意捂着鼻子的手忘了要压迫止血,鼻血嗒嗒嗒的湿了一衣袖。
林意不由得感慨:果然,富人靠武器,穷人靠变异。这逆转也太屌了吧!
林意捂着鼻子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出去,对惊呆在门口的娇花说:“没事了美女,放心,你安全了。”话音刚落,一个皮肤黝黑,头发乱糟糟像个鸟巢似的,个子矮矮却还披了一件长得遮住整个腿部的绿色大风衣的男子从办公厅外面冲了进门来,他一手勒住娇花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支枪抵在娇花的太阳穴处,娇花花容失色,双手扯着勒住自己脖子的手,柔弱的声音呼喊着“救我,救命!”。
太打脸了,林意觉得,他害怕娇花被当人质挟持,结果她被勒了两回,他刚劝完娇花没事放心,结果她就被枪抵住太阳穴,林意觉得,这些人一定是叫作“打脸四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