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张宁和子轩面面相觑,而后连声应道。
张宁本来想看诺言法宝的威力,但诺言说,如果使用了这法宝,必定会惊动这附近的山神,后果将很严重,遂放弃了这个念头。
整个下午,刘子轩和张宁又开始围绕着诺言展开了追问,而诺言也只好一一解答。
一天过去了,刘子轩的状态一直很好,并无异样,可是一直到晚上睡了觉,刘子轩突然感觉整个身体在被千万只虫子撕咬,疼痛难忍,开始在床上挣扎了起来。
诺言见状,立刻开灯问道,“子轩,你怎么了?”
刘子轩难受无比,“疼!”
诺言立刻将锦凤裹在子轩身上,然后将内力推入刘子轩体内,就这样过了许久,刘子轩渐渐安静了下来。
诺言回忆了一天的情形,难道是那分水?可是,这也不对啊,这水是自己从小喝到大的,并未见自己有过异样。那或许是那蛇毒未除干净?这也不可能啊。思量半天,诺言也没有找出答案。
诺言正看得出神,忽然耳边吹来一阵阵鬼风,诺言回头一看,一个面目狰狞的鬼浮在窗前,诺言吓了一跳,问道,“你是谁?”
那鬼却不由分说,径直向刘子轩扑来,诺言说时迟那时快,甩出凝霜,那鬼立刻被锁在空中,诺言怒言道,“你到底是谁!”
那鬼怒红着眼睛喊到,“你快放开我,耽误了我去投胎,你吃罪得起吗?”
“啊!”刘子轩被恶鬼的叫喊声吓醒,睁眼一看,也吓了一跳,迅速躲在了诺言身后,“鬼啊!”
“别怕,有我在。”诺言怒视着恶鬼,“你快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让你万劫不复!”
“他身上沾了冥水,已是必死之人,我只要借他身上残留的冥水就可以去投胎,你快放开我,不然阎王爷怪罪下来你吃罪得起吗?”
“什么!他身上哪里来的冥水!你妄想在我面前糊弄是非,我就送你一程!”诺言刚要施法,却看见窗户外又飞来几只恶鬼,横冲直撞得冲了进来,刘子轩看到吓得全身哆嗦。诺言察觉情况不妙,开始打坐念咒,腰间的锦凤飞出窗外裹住了整座别墅。好在蜂拥而至的恶鬼也忌惮锦凤的威力没有再攻进来,诺言看向被凝霜锁住的恶鬼又拿出乾坤罐说道,“你看这是什么水?”
恶鬼被凝霜锁得发疯,“你快放开我!”
诺言看了看,无奈放开了恶鬼,又怒言道,“快回答我!这是什么水!”
“这就是冥水,”恶鬼端详了一阵,又说道,“不对啊,这里面怎么还有天河之水?”
“你的意思是这里面既有天水又有冥水?”
“好像是。”
“如果真像这恶鬼说的,那师父给我这乾坤罐又是作何用意?那我从小到大喝的用的也是天水和冥水?”
正当诺言苦思冥想之时,张宁和张续推门而入。
张宁急促得说道,“哥,哥!”张宁话还没说完,看到诺言卧室里一只恶鬼,吓得蜷缩在门口。
“诺言,这,这是什么东西?”张续也恐慌得六神无主般退到门外。
“别怕!有我在这鬼伤害不了你们,你们怎么跑过来了?”
“我是被一阵阵狼嚎鬼叫的声音吵醒的,我以为是做噩梦不曾想是真的,而且外面火红的一片。”张续道。
“不好,这样下去,必然会招来祸害。”诺言迅速下床,对大家说道,“今天的事都是我闯下的祸,待会我做几道符,你们把他贴到家里人的卧室门前,以防他们也被惊醒。”
说完,诺言便开始做法,而后张续和诺言开始去贴符,临走时,诺言叮嘱恶鬼道,“我待会回来会帮你解决投胎之事,我回来之前你哪也不能去!”
刘子轩和张宁左右看了看,也迅速跟了上去。
等到诺言回到卧室,发现那恶鬼早已不见,诺言一听外面的声音,明显是恶鬼变得越来越多了,无奈只好说道,“这些恶鬼是奔着我的冥水来的,我只能先想办法把这些恶鬼逼走。”
“你不是说,锦凤可以隐身吗?这些恶鬼怎么还能看到?”刘子轩问道。
“锦凤虽能隐身,但依旧不能阻止这些恶鬼找到我们,看来只能这样了。”诺言连忙吩咐道,“待会我带着子轩冲出去,你们二人躲在家里千万不要出去,明白了吗?”
“啊?你要带我出去?诺言。我还不想死啊。”
“我不是带你去死,你不相信我吗?”
“那我们呢?你别忘了,这房子里还有一只鬼,你走了,我们俩怎么办?”张续道。
“来,我把这两个凝霜给你们戴上,那鬼是伤不了你们的。”
“那你带我出去做什么?我又不会法术啊。”
“还记得今天白天你被毒蛇咬了吗?当时我给你用我这分水清洗了伤口,却不曾想,这水中含有冥水,而这冥水是那些鬼投胎时必须领的东西。现在这冥水已经注入你的血液,我带你出去也是为了引开这些恶鬼。”
“那,那然后呢?我能跑得过这些鬼吗?”
“你放心。我在山上修行的时候,懂些土遁之术,我带你借土遁之术逃离就可以了。”
“那咱们去哪?”
“咱们一直跑就是了,天亮以后这些鬼自然就会藏起来。”
“你会法术,为什么不杀了那些恶鬼,也算是为民除害啊。”
“不可,我师父说过,不得逆天而行,这些鬼轮回投胎乃自然常理,我不能那样做。好了,快走吧。”
说完,诺言便带着刘子轩冲出了大门,只听见身后嗖嗖的风声和渐行渐远的鬼叫声,刘子轩被风吹得说不上话来,只得把头载到诺言的后背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方天际微微亮了起来,是时候回去了,诺言回头看了看刘子轩,没想到刘子轩早已睡着了。回到家中,? 笛约拍驼判锌孔抛谥褚紊弦菜帕耍悴桓掖蛉牛崆岬亟踝有诺酱采稀?br /> 虽然暂时脱险,但是刘子轩体内的冥水还会招来恶鬼,诺言想到了师父,可是当时走的时候,是师父送走的,诺言并不知道隐山怎么回去。
想来想去,诺言觉得只能把刘子轩体内的冥水引到自己的体内了,因为毕竟自己喝着此水长大也没见过会招来恶鬼,于是趁着天色已亮,诺言把大家喊醒。
“昨天那恶鬼有没有回来过?”
“好像没有,我和小宁等了很久,一直没有看到那只恶鬼,便坐在这竹椅上睡着了。”张续道。
“这次就让他逃了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子轩体内的冥水逼出去才行。”
“怎么逼?”刘子轩问道。
“小宁,你去把管家喊醒,让他备一只能装的下我们二人的木桶,高度也要沒过我们的头顶。”
“这是要做什么?”刘子轩问道。
“我需要你和我坐进这桶里,然后桶内装满热水,这样我就能把你体内的冥水引到我的体内。”
“那这样,你岂不是危险了?”张宁问道。
“没事,我从小喝这水长大,也没见遇到过这种情况。”
而后张宁立马让管家去置办,等到管家回来,却说道,“我找遍了这附近,只有一家有卖,但是这只桶也是只能装一个人。”
“嗯,好的,谢谢你管家,你先去忙你的吧。”诺言道。
接着,诺言走上前去看了看,又坐进去试了试,“你也进来,我看一下。”
“这么小的桶怎么可能装得下两个人?”刘子轩皱着眉头说道。
“你快进来,不然以后再出什么事你可别来找我。”
刘子轩无奈,便也坐了进去,这桶确实不大,但是还好两人都还算瘦小,挤了挤,两人终于抱着挤了进去。
“你看!还得抱着,多别扭啊!”
“行,你们先出去吧。”
“不需要我们了吗?”
“嗯,如果父亲或者管家找我,你就说我出去了。”
“嗯,”张宁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看诺言和刘子轩,而后轻轻地关了门。
诺言把门从里面锁好,回头边往里面加水边跟刘子轩说,“把衣服脱了。”
“啊?”
“啊什么,快点!”说完,诺言几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刘子轩看到诺言健硕的身躯不禁感叹羡慕起来,不过又往下看去,诺言内裤也脱了,便说,“你,你怎么把内裤也脱了?”
“我先进去,你快点!内裤也脱!”
刘子轩有点害羞,虽然不情愿,但是毕竟自己的性命也是诺言救的,要是不这样做,以后恶鬼缠身,刘子轩想到这儿便迅速脱光坐进了桶里。
“把头缩进水里,不要探出来,我要开始运气了。”
“缩进去我不淹死了?我不会憋气啊!”
刘子轩刚说完,诺言上前一口吻住了刘子轩的唇,然后没入水中。刘子轩本来想要挣扎,但是诺言很娴熟得给他换着新鲜空气,他也就安静的坐了下来。师父曾经教过诺言水遁之术,因此可以在水中自由换气。
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要不是诺言把刘子轩抱出水外,估计刘子轩又睡着了。
“好了,擦擦身子把衣服穿上吧。”
“完事了?”
“嗯。”
“你知不知道,我的初吻啊!竟然被一个男的抢走了。”
“初吻?”
“你别装糊涂!”
诺言觉得刘子轩有些无理取闹,穿上衣服便径自走了出去?
没想到张宁一直守候在门外,“哥,他怎么样了?”
“我已经把他体内的冥水全部引出来了,你放心吧。”
“哦,那就好。”
“大哥呢?”
“嗯?好像回房去了吧,我也没注意。”
“你们去休息吧,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吧。”
“没事。”
“小宇!张总让你过去一趟,他在书房等你。”管家喊到。
“哦好。”
☆、旧识
第6章旧识
一周的时间,诺言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过去了,时间虽短,但诺言确是在功课方面下了苦功的。周五的下午没有课,张宁吃过午饭便窜到了诺言的宿舍,刚一进门便喊了句,“我最亲爱的哥哥们,我来啦。”
刘子轩闻声看去,结果张宁却在与刘子轩四目相对时呆滞住了,这是一张陌生却毫无生分的脸,张宁说不出话来。
刘子轩略显尴尬的说道,“美女?我是长得帅了点儿,可你也不用这样盯着我啊。”
张续看到后,呵斥了一声,“小宁!”
这才把张宁从呆滞中拉了回来,“哦哦,那,我,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说,我的哥哥们,我来啦。”刘子轩回答道。
“哦哦,对对对。”张宁忽然反应过来,“你是?”
“我是诺言的哥们儿,刘子轩,你就是他们的妹妹张宁吧?我听诺言提起过你。”
“刘子轩?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你见过我?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好像认识。”
刘子轩嫌弃的看了一眼张宁,随后悄声对着诺言说道,“你妹妹是不是花痴啊?”
“花痴?”诺言放大了声音,“花痴是什么?”
“你是不是傻啊!”刘子轩使劲用指头摁了一下诺言的脑袋。
“我才不是花痴呢,我就是看你眼熟,你别想太多,你根本就不是本大小姐的菜!”
“那你刚才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干嘛。”
“行了!”张续打断了二人的争辩,“小宁,你坐这儿等会吧,王叔的车应该一会就能到。”
“你们干嘛去?”刘子轩问道。
“回家啊。”张宁道。
“回家?”
“明天不是周末嘛。”
刘子轩看向诺言,诺言一脸无辜的表情回了一句,“恩。”
“周末你们不出去玩吗?”
张续没好气得说道,“刘子轩,你没事老粘着诺言干什么?周末也得陪你?”
“不是,我。”
张宁看了看刘子轩,坏笑一下蹦出一个想法,“刘子轩,你家不是太原本地的吧?”
“不是啊,怎么了?”
“你周末来我家玩吧。”
“小宁!”张续又呵斥了一声。
“没事,哥,我看他人不坏,交个朋友嘛。”
刘子轩怀疑的看了看张宁,又看了看诺言回头说道,“去你家玩可以,不过,我要跟诺言睡一个房间,不然我不去了。”
张宁皱了皱眉,“咋啦?我家又不缺房间,你这是干嘛了。”
“诺言是我的好哥们儿,我就是要跟他睡一起。”
“你不是是害怕一个人睡觉吧?或者,你怕黑!”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你俩够了啊!”张续再次打断了二人的争吵。
看着气汹汹的二人,诺言连忙出来打圆场,“小宁,咱们商量一下,周末去哪玩啊?”
“去哪?哪也不去!”
“哟,这就生气啦?”
刘子轩话刚说完,张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管家打来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走吧,车来了。”张续合上电脑走了出去。
张宁对着刘子轩没好气地说道,“走吧!”然后转头跟了出去。
“呵!”刘子轩不懈得回应道,“诺言,我去收拾一下,你等我啊。”
诺言轻声恩了一下,看着刘子轩嘴角微微扬起。
轿车快到大门的时候,刘子轩就开始惊呼了。
刚一进门就是一个小二层,一层是看门的老大爷住的地方,二层看着很宽阔,是个四周都是玻璃的玻璃屋,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放置着藤条编织的桌椅,现在这会功夫,太阳正好斜照进屋里,看着都让人觉得惬意,屋顶的设计更是别致,像是搭上去的草棚,看着就让人觉得清爽。道路左边是走廊和凉亭,最边上的笼子里还喂养着几只凶猛的猎犬,光是这狗吠声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往前又是一个大门,进了里面,有喷泉、花园、池塘、走廊真是让刘子轩大开眼界。走出车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阔气的二层别墅,进入客厅,首先是一个巨大的屏风,两边是各安置一个青花瓷,光是客厅,刘子轩就觉得比他家都大了。还有厨房、餐厅、墙上巨大的荧屏,头顶华丽的灯具,这一切美轮美奂的家具摆设和建筑风格,真是可以让刘子轩大饱眼福。
“你啊够了没有?”张宁道。
刘子轩被张宁嫌弃的问话拽回现实,“还没呢,怎么了?”
张宁白了他一眼。
等到刘子轩参观完整栋别墅,已经是晚上7点了。到了晚餐时刻,张续自称没胃口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而张泽浩也没回来,故而就剩下他们三个。
而张宁一路上就想着怎么报复刘子轩,所以在吃饭的时候,几次故意捉弄刘子轩,乘着刘子轩不注意,在他牛排上撒了浓盐水,红酒里混了芥末油和醋,搞得刘子轩一时之间便尝人生百味,诺言只好把自己的全都给了他。就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时候已经不早了。
夜晚,诺言和刘子轩躺在床上,刘子轩喝的有点醉意微醺,一遍遍重复着他今天的所见所闻,诺言听了既好笑又无语。和刘子轩不同的是,诺言刚来的时候,并不是惊讶,更多的是好奇。就在诺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诺言,诺言。”
诺言猛地睁开眼睛,“谁?”
“你来后花园,我有事相告。”
诺言试着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实在找不出来,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酣的刘子轩,诺言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月下,一位老人手持渔鼓坐在石凳上,诺言走上前去,作揖道,“这位老伯,刚才是您在叫我吗?”
老人站起身来哈哈大笑,“正是老朽,老朽乃张果老,唤你前来是有要事相告。”
“哦?何事?”
“那日,我正要赶赴这方土地的生辰宴,不料正好遇见月老在你们学校为二郎神杨戬牵线,我与杨戬往日里交情甚好,不想他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所以在月老走后便偷偷把牵在婴荣也就是你妹妹张宁身上的红线撤了下来,却不料土地出来迎我,情急之下,我把红线一扔,却正好飘到了你的身上。我本想今日取来,却发现,这红线已经深入你的骨髓,不可取出啊。”
“红线?莫不是姻缘线?”
“正是。”
“那另外一头在何处?”
“就在刘子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