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zuo/ai。
让他想zuo/ai的那个男人,性格非常内向,下车后与秘书轻轻一握的手,有满满一掌心的汗。
宋哲文站在办公室,通过落地窗看穿过公司庭院的鹿苧。
那脸上公式化的微笑映进宋哲文深不见底的瞳孔。
“鹿检这边走。”宋哲文的贴身秘书张治领他穿过宽阔的庭院,引着他上了电梯。这一路自然是不少恭维,寥寥几句,却从仪表夸到内秀,自然而真挚,毫无浮夸之态,再对比自己的笨嘴拙舌,鹿苧倒生出几分自卑来。
“张秘书,你们单位多少党员要来听课?”鹿苧站在电梯里问。
“不多,分公司刚成立,员工才30来个人,别说党员了。”张治眼神一闪,“但是宋总非常重视这次学习,让我们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工作。”
“这样啊!”鹿苧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好像有点嫌弃人家人少似的,但又有些好奇能有多“少”,别才五六个人吧?
现实情况是比五六个还少。
鹿苧被带进空无一人的环形桌会议室,张秘书帮着他设置好笔记本跟投影机,沏好茶水并拉上了窗帘。本来气氛就怪怪的,鹿苧让他这么一搞更紧张了起来。以往他去其他单位上课,只要进了讲堂,下面都是已经有黑压压的一片人等着听了,哪有他都来了还空无一人的情况:“那个,其他人什么时候来上课?”
张秘书刚要说什么,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超过190身高的宋哲文迈着大长腿卷着一股风走进来。
“这不就来了吗?”他笑笑的说,把笔记簿扔到会议桌上。
“宋总。”张秘书微微颔首。
宋哲文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张秘书冲鹿苧一笑,关了室内的灯,便把门关上。鹿苧还听到反锁的声音。屋内就剩下投影仪惨白的光。
他望向宋哲文,那男人已经交叠着双腿坐好,右手扶着额头,透过无框镜片看着他,用那种比初见时还要赤裸裸的,毒蛇一般的,满是yu望的眼神看着他:“我们公司,就我一个党员。”
鹿苧听到头发炸起的声音:“宋总,这种玩笑不好开。”
“我宋哲文从来不开玩笑。我跟你们李检打了招呼,请你过来上党课,你们李检也同意了,不能因为人少就不给我们上吧?我专门派了我的贴身司机过去接你,还把会议室布置的这么隆重,”他特意指了指热烈欢迎鹿苧检察官到我公司莅临指导工作的横幅,“你就因为人少不给我们讲课了?鹿检的排场可是够大的。”
“我从来没说过我不讲的,只是……”只是没想到只给你一个人讲。好生气,害怕他给领导告状,还要假装微笑。“只是有点意外。”
宋哲文低头笑着摆弄手里的笔:“没关系,其实我也有点意外。”他顿了下,“意外鹿检比上一次还好看。”闪闪发光,性感非常,让他想把他艹翻。
鹿苧感觉自己现在有苦难言,既不能跟他翻脸,又不想与他废话,一时进退无门,只好说那咱们开始讲课吧,宋总。
鹿苧盯着PPT,开头的那句“在座的各位,大家下午好!”简直像一句讽刺。背后的汗忽冷忽热,好像投影仪的光线在暗室中忽明忽灭,他坐如针毡,汗流浃背,声音时而正常一些,时而在抬头看宋哲文时磕磕巴巴。有些人是天生王八之气,有些人是天生王霸之气,宋哲文显然属于后者,鹿苧虽然见过不少高层领导,但也只是在解说时走个形式,真正这样面对面坐着却从未有过。更何况这人用那种明显想跟他上chuang的态度。
在对面已经用眼神艹了他十几二十次的宋哲文突然打断他的授课:“鹿检跟我是同种人吗?”
鹿苧楞了一下,仿佛听不明白:“什么人?”宋哲文抱起双臂:“同性恋。”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文章有点儿内容有点儿糙,所以请务必加新浪微薄“重生之日月之光”!请务必加新浪微薄“重生之日月之光”!请务必加新浪微薄“重生之日月之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喜欢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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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苧为他的直白惊讶:“宋总,您这次真的是在开玩笑。”“那你是双性恋?”“不,我不是。”“你想说你是异性恋?可你真的不是。”宋哲文用一种又笃定又嘲讽的语气道。
“宋总。”鹿苧善于忍让,但脾气并不算很好,为人也不够圆滑,尤其是对面前的男人,他实在讨厌那种眼神。他皱起眉,严肃的说,“您这样真的很冒犯我。”
“冒犯?”宋哲文咂摸了一下这个词,“是我问你性向的问题冒犯了你?”
“今天我受贵司的邀请来给贵司的党员上课,即便贵司只有您一位党员,我也会尽心尽力的授课,同时希望能起到警示课应有的作用。这些都是公事,也是我的义务,但宋总在我上班期间、授课期间,问这种即便是朋友也不会轻易谈起的隐私话题,我不觉得是出于一种尊重。”鹿苧恼火的盯住宋哲文,只见对方非常抱歉的合起手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说罢,走到会议室旁边的酒柜拿出一瓶葡萄酒,他慢慢打开瓶塞,说:“鹿检,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看向鹿苧的眼神目光灼灼,情深款款,“这一个多月一直一直想再见你,连做梦都是你。本来想偷偷打听你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什么的,但又觉得这样,实在是不太礼貌,只好通过李检的关系,请你来上堂课。当然,上课不是目的,见你才是目的。现在见了你,心里又太急切。但是刚才我那么问你,确实是我冒犯了。我给您赔罪。”说着倒了两杯酒,慢慢走到鹿苧面前。
被这一番大胆的告白冲击的心脏乱跳的鹿苧,仍然强装着面无表情:“对不起宋总,我们上班时间不饮酒。”
宋哲文有点尴尬似的:“这酒是我给鹿检赔罪的,再说度数低,就一杯,没什么的。”
“纪委查的严,我真的不能喝。我以茶代酒吧!”鹿苧端起张秘书沏好的茶,“赔罪不至于,但是抱歉,宋总抬爱了,我真的不喜欢男人。”说罢一饮而尽。
“没关系,我喜欢。”宋哲文笑着喝光了酒。
鹿苧愣了下,感觉有点鸡同鸭讲。
“而且喜欢的紧。”宋哲文俯下头,在鹿苧耳边低低的讲。
那呼吸喷在他耳朵上,鹿苧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正在这时,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是鹿苧的手机。宋哲文长叹出一口气:“鹿检讲课,手机都不关静音啊?”鹿苧才不要理他,一把将他推开,看到救命稻草似的捞起手机:“喂?”
“鹿苧,晚上什么安排?”是吴越。鹿苧本来就乱跳的心跳的更厉害:“没、没安排。”
“晚上我带你见见我女朋友。最近有个新开的清吧不错,我带你俩去玩玩,6点半我去接你。”
“不!下了班你就过来!”
“我……”还要再加会儿班。
“5点钟我在单位门口等你,就这样说定了。你要快来!”鹿苧急切叮嘱道,害怕对方拒绝又飞快的切断了电话。从未见过鹿苧强势要求他做什么的吴越在电话那边一头雾水。
宋哲文挑了下眉:“还以为今晚有荣幸能请鹿检共进晚餐,既然您有约,那咱们改天?”鹿苧想拒绝,但为了能尽快脱身,只好应付的嗯了一声,没想到宋哲文却极开心:“那就说定了。时间不早,我开车送鹿检回去。”
“不不不,不用,”鹿苧可真的不愿意再跟这位单独相处了,“我打车回去。”
宋哲文一愣,微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那好吧。”
不想跟宋哲文独处一车的结果就是站在这荒郊野岭处半天也打不到车。宋哲文分公司的驻扎地位于远郊,远离主城区,本来就人烟稀少,别说出租车,连公共汽车都好久也不见一辆。打车软件更神奇,附近愣是一辆做买卖的司机都没有!眼看着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想到都已经跟吴越说好,鹿苧心里真是火急火燎的烧。
不远处,宋哲文坐在车里xing趣bo发的看着鹿苧站在大太阳下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他发动了车,缓缓的滑到鹿苧身边。
鹿苧看到降下的车窗里探出头的人,正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齿:“鹿检,这边儿太荒凉了,还是让我把您送回去吧。”见鹿苧还在犹豫,对方又说,“您晚上不是有约吗?从这儿到贵院最少一个钟头,您要让对方等?”
鹿苧是宁愿自己遭罪也不愿意让吴越有一点不痛快。他拧着眉头要去打开车后门,没想到死活拽不开:“门,打不开。”
宋哲文推开副驾驶座的门:“上车。”
“我坐后面就行。”
“上车。”
鹿苧咬着下唇坐上副驾驶座。“安全带。”心慌意乱的绑上安全带。
宋哲文摇摇头,大长胳膊突然伸过来,鹿苧紧张的往后一躲,两眼死死的盯住他。宋哲文叹口气:“门没关好。”说罢胳膊从他身上横过去把门关好。
男性香水味。
鹿苧打了个喷嚏。
二人路上没再怎么说话,宋哲文专心开车,偶有电话打进来,简单的吩咐几句就挂了。
鹿苧扭头假装看风景,间或转眼看一下对方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雪白的衬衫,钻石的袖扣,简约的腕表,还有一枚银色的尾戒,戴在骨节分明的长长的手指上。等红绿灯时,那手指会有节奏的敲击方向盘,那真是性感透顶——虽然比不上吴越,鹿苧想。吴越,谁能比的上吴越呢?他掌心因为常年摸枪而留下的老茧,就已经足够性感了。鹿苧想到这里,把头依向车窗,微微的走神。
宋哲文心不在焉的开车,瞥着鹿苧微醺般的神态和细白的颈子,下面竟然硬了。
他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一路无言。
正是下班的点。到了单位门口鹿苧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探头往外看,果然看到吴越钟爱的那辆老式吉普车。
“吴越!”他叫了声。吴越本来一边在车里抽着烟,一边在鱼贯而出的人群中搜索鹿苧的身影,听到这叫声扭头望去,却见鹿苧从一辆橘红色的宾利SUV里跳下来。“吴越,你等久了吧?”鹿苧头也不回的跑向吴越,甚至没有向宋哲文说谢谢或是再见。
吴越应了声:“还成,没等几分钟。”他看向那辆宾利车,驾驶座上相当帅气的男人冲他看了一眼。“谁呀?你朋友?土豪呀!”
“不是。”鹿苧抢着答道,“今天去给他们单位讲课,然后,然后他就送我回来。”
?div align="center"> 握芪某迓蛊r说:“鹿检今晚就是约了这位警官啊?”他从上到下扫了穿制服的吴越一眼。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吴越皱了下眉头,但是很快舒展开,痞痞儿的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吴越。”
宋哲文突然嗤笑了一下,完全没有要跟对方握手的意思。他虽然看起来斯文柔和,但骨子里高傲的很,自视是上等人,对普通人哪里看得起,连面子上的脸都不愿意给,更别提吴越坏了他的好事儿。宋哲文把吴越凉在一边,对鹿苧倒是态度温和:“鹿检,我改日约你。”说完打了方向盘就走了。
好歹也是官二代的吴越哪儿被人这么无礼的对待过?他把烟摔地上:“这狗 日的谁呀?傲什么傲?”鹿苧一看宋哲文滚蛋了,马上松了口气:“别理他,就是一神经病,走,我请你吃饭!”
“等等等等,我还得去接晓晓,今晚咱仨一起吃,我请客。”
晓晓是他女朋友。
鹿苧的好心情陡然跌到谷底,他扯起唇角:“行。行。好。”
吴越又点了根烟,一扬下巴:“回办公室先把制服换了。一身劣质香水味。”鹿苧皱着五官闻自己的衣服,好像真的有宋哲文身上的香水味。真要命,一个大男人喷什么香水?
☆、唱歌
今天一天真的都不愉快。白天有宋哲文的骚扰,晚上看吴越跟他女朋友又亲又抱。晓晓真是一身官家大小姐的气质,活泼但是霸道,跟贪玩又强势的吴越是同一种人。霸道成双。挺美。他想,抬头灌啤酒的时候用余光瞄向亲在一处的两人,不小心呛了一口,眼泪差点咳出来。
鹿苧暗恋吴越暗恋了好多年。他记得22岁那年暑假结束后,他第一次遇到吴越,是在从T城回北京的高铁上。这个人坐在鹿苧的旁边,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紧身的牛仔裤,露出性感的喉结和结实的臀线。吴越坐到他旁边,冲他打招呼:“嘿!”鹿苧正在看书,他根本不在乎身边坐了个人还是个狗,对他的招呼充耳不闻。吴越无趣的撇了下嘴,一屁股坐下来,就塞上耳机打算睡觉。鹿苧确实是不在乎身边坐了谁,但也受不了隔壁那条快把他挤成狗的腿,更何况他讨厌别人碰他。他轻轻摇了摇睡着的吴越:“内个,你醒醒。”被摇醒的吴越很不高兴,他睡眼惺忪的拔下耳机,恼火的质问道:“干嘛?”鹿苧看到他的面孔突然愣住,话有些说不出来。
……好像,好像他……
“喂,叫我什么事儿?”当年还在念警校的吴越血气方刚,见这个小白脸叫醒自己还发愣,口气自然不好。
“哦,”鹿苧回过神来,“你挤到我了。”
吴越低头看自己的腿,果然跟劈叉一样都把对方快挤到窗边儿了。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好意思,腿太长了也不好。”这自恋的味儿真冲。鹿苧翻了个白眼。
丹凤眼翻白眼倒是别有一番风情,虽然吴越是个不解风情的,但也觉得隔壁这个男孩子长得好看。好看的人总是容易招人喜欢,吴越忍不住和他多说几句话:“哥们儿也是在帝都上学?”
“嗯。”像虽像,但不是,没什么好聊的。
“哪个大学啊?”
鹿苧一脸戒备,不太想告诉他。
“我叫吴越,公安大学的,学侦查。”吴越看他又扭头看窗外,拿出学生证伸到他面前,“我不是坏人,将来还得抓坏人呢。”吴越四仰八叉的倚回座位,“你不会是怕我把你拐卖了吧?你又不是个娘们儿!”
鹿苧讨厌他一口一个娘们儿的叫:“政法大学的。”
“你叫什么名字?”吴越得逞似的笑笑,眼睛里面住着星星。
鹿苧后来想想,一开始就是因为这双像极了那个孩子的眼睛才陷进去的。如果先爱上就是错,那先爱上直男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吴越与他是不一样,直的就差在脑门子上刻字。鹿苧知道他念警校期间女朋友就换了三四任,基本上一年一任,从妖艳高贵货到清纯小白菜,什么味儿的都尝过,倒是不挑嘴。吴越说起来也是个贱 货,谁都撩拨,有心交往的无心交往的,都玩那出不答应不拒绝不负责的戏码,越是贱,越是有好姑娘前仆后继飞蛾扑火。但都是姑娘,男人他是真真儿的不喜欢。工作后,可能是碍于公务员身份吧,他一点也不乱来了,相亲就正儿八经的相亲,大部分活儿都装足了样子。和晓晓这次应该是认真的吧!
吴越出身好,自身条件也高,虽然性子贪玩了些,可终归是前途大好的优秀青年。而自己呢?母亲在他20岁那年去世了,而自己的父亲早年跟着一个男人私奔了——一开始妈妈说他是被另一个男人强行带走的,后来她才醒悟过来,那只是她自欺欺人罢了,因为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也毫不意外的继承了父亲的基因,他不喜欢女人,这个领悟在暗恋吴越的七年间越来越清晰。工作以后,他不敢结婚,怕无辜的女孩步母亲的后尘;他不敢爱别人,心存一丝假如吴越会爱上自己的侥幸;他甚至是厌恶人与人之间的xing 行为的,看到别人接吻都会恶心,自从13岁那年看到一个被jian杀的男孩的尸体之后。他知道他可能有心病,但是他喜欢自己这样的状态,好像在为吴越守身如玉,这畸形的信念让他在那些寂寞的夜晚病态的达到gao 潮,甚至不用手去碰触自己。
鹿苧知道自己不只是xing向的原因,即便他是女的,他也不配跟吴越在一起。二人差距太大,像他这样的家庭,吴越父母怎么可能会愿意让独子跟一个穷光蛋在一起。可是,假如他是宋哲文这样的人,他父母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