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溪的手此刻正接着身前矮桌的遮挡,将手从他的衣袍下摆探了进去,只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不住在他的身上点火。
在苏乐的耳边轻笑一声,魏元溪只当自己听不见,依旧故我。
甚至变本加厉的转而向下,手覆在苏乐的那处,转手使上劲儿就是一揉一按一捏。
苏乐猝不及防,险些惊叫出声。
若不是他的双手早已被魏元溪的大手紧紧箍在掌中,动弹不得,这时魏元溪的脸上恐怕早已多处几道爪印,只能沉着脸磨牙,只待有机会下嘴。
魏元溪顿时又是一阵轻笑,他仿佛极享受看到苏乐的这幅情态。
不过,那些隐隐看过来的视线,却叫他美妙的心情顿时不那么爽快。
一个一个狠狠瞪回去,魏元溪也知道这里到底不是他跟他的昭诩打情骂俏的地方,动作顿时也就收敛了不少,不甚情愿的松开了苏乐的两只手。
苏乐总算松了一口气,活动活动手腕,皱着眉不耐的从桌上端起一杯水酒,解恨一般吞了下去。
见他喝掉面前的酒,魏元溪眉梢一动,却也注意到上首楚昭安顿时得逞一般的笑。
盖因他二人都知道,那杯酒里,是掺了东西的,不过两人叫青年喝下的目的不同罢了。
楚昭安为的,是羞辱他。
而魏元溪为的,则是得到他。
酒里的东西发作的极快,苏乐甚至都没来得及察觉不妥,两眼就已经迷离一片,两颊已经绯红,情不自禁的就往身旁人的身上贴。
魏元溪从善如流的将青年更加紧密的搂入怀中,宽大的衣摆遮挡住旁人的视线。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青年炙热的唇这时正紧贴着他的胸膛,仿佛离了水的鱼,嘴巴一张一合,火热的身体不住的扭动,撩的他心`痒难耐。
而信息终端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只安静的围观,并没有“唤醒”苏乐的意思。
楚昭安见那药业已见效,正要出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到苏乐身上,肆意羞辱一番,却在刚刚张嘴的时候,魏元溪锐利如刀的视线已经射过来。
对方已经抱着怀里的人起身,却执着的将人严丝合缝的护在袖摆之中,不让旁人窥视到半分。
只是楚昭安的位置距离魏元溪极近,位置有居高临下,还是能够看出被那药折磨着的他的兄长,在男人怀中不由自主的扭动的模样。
突然地,楚昭安有些好奇。
他好奇,那个曾经被诸多人盛赞“清风霁月”一般出尘的楚昭诩,真正的沾染了情`欲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为何,楚昭安突然觉得魏元溪似乎有些碍眼。
尤其是,下一刻魏元溪揽着楚昭诩不甚恭敬的向他告辞:
“臣乏了,就先告退了。”
说完,甚至不等新帝恩准,抱起怀中人,低调的从一旁退了出去。
楚昭安恨的咬牙,他好不容易等来的羞辱楚昭诩,就这样被对方放走了!
在魏元溪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之后,楚昭安气极的掀了面前的桌子,本就战战兢兢的大臣们顿时又跪了一地。
不过,这已经不是魏元溪需要关心的问题。
魏元溪抱着人,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怀里的人已然神智都不清醒,一个劲儿的扯着自己的衣领,最终漫出格外动人的呻`吟,一双素白的修长的手在他的身上摸索,揽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儿的往他的身上凑。
“……嗯……热、好热……”
神志不清的苏乐满头大汗的扯了半天自己的衣领未果,愤愤转而拉过魏元溪的大手,撒娇一般嘟着嘴想要让魏元溪帮忙。
魏元溪本想忍到府中再有所施为,只是见苏乐似乎已经耐不住,自然十分乐意帮忙,几下动作,苏乐白`皙的胸膛便暴露在了空气中。
眼前的美景让魏元溪一阵一阵的喉头发紧,青年胸前的两点早已经敏感的挺立,玲珑可爱,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振!
魏元溪当下不再忍耐,猛地埋下头,开始品尝青年青涩的身体。
苏乐难耐的扭动身体,在魏元溪的连番动作下,忍不住发出连声似是满足似是喟叹的动人呻`吟。
马车外赶车的人听着马车里羞人的声音,脸色几番变化,最后终于回归平静。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摄政王府的侧门前,只是马车里的人却迟迟没有下来。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里的动静才终于停了下来。
又过了一小会儿,魏元溪才衣衫齐整的抱着只被层叠的衣服裹住的不着寸缕苏乐出来,大步进了王府,直奔卧房而去。
☆、第61章 花魁怜生(五)
魏元溪抱着苏乐进的卧室并不是他平日里睡得那间,而是早在很久之前,他特地循着楚昭诩的喜好亲手布置的。
大到房间里的床榻书案等大型家具,小到寻常的摆件插花,无一不是他亲自挑选摆放。
其间所用的心思,不可谓不多且深。
轻轻将已经累的睡过去的苏乐放在床榻之上。
两人在马车上荒唐一场,此刻那杯药酒的效力也已经大概过去。
魏元溪温柔的抚了抚苏乐尚晕着薄红的侧脸,手指忍不住对方略有些红肿的薄唇和满是红痕的锁骨处流连。
挣扎半晌,魏元溪还是从四根床柱上分别扯出一根结实的红绳,缠上了床`上昏睡青年的四肢,最后打下死结。
红绳柔软纤长,足够青年在榻上翻身活动,不过绳子的长度却也不是不能调节,只要魏元溪需要,便能够让被绳子缚住的青年动弹不得。
将青年用绳子束缚,并非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因为他怕。
怕对方醒来,面对已经被他拥有过的事实,一时接受不了,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
再者,既然对方已经属于他,哪怕可能对方还不愿意,他也不打算再像少年时那样傻傻的等他的回应。
他清楚,以楚昭诩那样看起来温和平易近人,实则只是戴着一个温和的面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固执又死板的性格,如果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回应,无异于白日做梦。
只是,这个时候的魏元溪不知道,楚昭诩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楚昭诩!
与他想的截然相反,苏乐醒来唯一确定不会伤害的就是他自己,会被伤到的,是魏元溪的可能性更多一些:因为苏乐得到这样的对待,要是真的让他不高兴了,搞不好捅真有可能捅了魏元溪。
虽然不会致命,但是能够让他长记性还是可以的。
将这一切打理妥当,魏元溪便叫人端来热水,掀开苏乐裹身的衣服,给苏乐清理身子。
苏乐睡的其实并不怎么安稳,虽然是在睡梦中,但是他总觉得隐隐约约有什么人在对他说话。
似乎是个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中满是不耐,音调平的单调又沉闷。这样的感知让他觉得有些难受的窒息。
只是每每等他仔细听得想要从中辨别出来什么的时候,这个声音又会消失,让他无迹可寻。
他想要询问信息终端,却惊奇的发现信息终端这个时候竟然不在他的大脑中。
心情似乎因为这些变得不太好。
再加上身后突然传来的不适感,以身体中猛地燃起的热度让他睡的更加的不安稳。
睡梦中的苏乐狠狠皱着眉,身体扭动着想要避开身后那处传来的胀塞不适感。
魏元溪手上抠`弄的动作一顿,手指依旧停留在青年的体内,而青年有些红肿的花心紧紧的卡着他的手指,温热的包裹让他心荡神驰,险些让他忘了自己为对方清理身体的初衷。
待到青年终16 于停下了扭动,重又睡过去,魏元溪才又低下头,准备继续为对方清理身体。
却不料,在这时,在他的上方,突然传来青年冷漠中藏了怒气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鲜见的,魏元溪听到这个声音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心虚。
他缓慢而又有些躲闪的抬起头,眼神闪烁的快速瞟了一眼苏乐的脸色。
青年的怒气显而易见的摆在脸上,却没有魏元溪害怕看到的屈辱或者厌恶的恨意,这让魏元溪猛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脏却又高高的吊起。
因为手脚被红绳缚住,魏元溪本就防备着他突然醒过来寻死觅活的闹,所以现在那绳子拉的紧。
苏乐挣了挣发觉自己仅有脖子以上能够自由活动,顿时放弃挣扎,不过看向魏元溪的目光已经犹如在看死人。
大脑中少了信息终端,让他的脾气变得暴躁了许多。
脑海中仿佛一直有个小人儿不断在他的耳边蛊惑诱哄。
小人儿轻声引诱:杀了他吧!反正现在他不是你爱的那个人!杀了他吧,他已经冒犯了你,他该死!
苏乐搓了搓手指,垂下了眼帘,再次抬头时,他的表情已经趋于一种可怕的平静。
“我……”魏元溪的艰难的吞吞口水,手指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却从没想过离开那个温热紧致的地方。
然而,苏乐的表情并没有因为他的动作产生任何变化,甚至方才在睡梦中已经半硬的柱身,也已经迅速的疲`软下去。
这样的景象对于魏元溪来说,无异于最深刻的打击。
面对这样有些陌生的苏乐,魏元溪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容易被人挑起*的、被下`半`身支配的男人产生不了反应?
不是不爱,而是生理上的厌恶与排斥!
因为往往身体是最诚实、最骗不了人的。
虽然预料中的挣扎和哭闹并没有出现,可是眼前的情况却让如遭雷击,从心底蔓出来的苦涩与不甘如同疯狂生长的野草,逐渐蒙蔽了他的双眼。,
魏元溪坐在苏乐的两腿之间,扯了扯嘴角,最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艰涩的对苏乐说:“我`干什么,你看不到么?”
说完,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用`力`一`顶,戳刺进去!
这一下魏元溪没有留情,也没有任何技巧,只是用了极大地力气。
苏乐疼的脸刷的一白,头抵着身下的床,身体猛地拱起一个优美的充满了凌虐感的弧度。
他下意识的想要收腿躲避,却因为脚腕上紧缚的红绳,被迫大张着腿,私`处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魏元溪的面前。
而魏元溪死死的盯着苏乐疲`软的前身,手指停留在他的身体中曲刺搅按,妄图挑起这具身体的性`欲。
去死吧!
苏乐顿时红了眼,脑海中一直蛊惑着他的小人儿得逞,眼下的那颗暗红色的泪痣陡然烧灼起来,甚至发出了鲜红如血的光。
“魏元溪!魏元溪!!我杀了你!”
苏乐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愤怒的喊叫着,即使缚住他的绳子柔软,也被他挣扎着磨蹭出了血珠。
大脑灼热的温度使他听不清脑海中陡然出现的机械音,现在他一心想要听从那个小人儿的话,杀了魏元溪。
魏元溪清楚地看到了苏乐眼角下面的泪痣的异常的光芒,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来计较这些。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身上不着寸缕、满是暧昧红痕的身体,苦涩的心情已经被他深深的埋进了心底。
他面无表情的将手指抽`出,快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浑身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冷酷的压在了挣扎的苏乐身上。
指尖发白的大力掐着苏乐的下颚,逼`迫地方看向自己。
魏元溪冷酷而又不屑的笑了笑,“你想杀了我?”
“好啊,我给你机会!”
压着苏乐,魏元溪将苏乐手上的红绳解开,只单独留了一只脚,仍被红绳绑在床柱上。
虽然嘴上说要给苏乐机会,但魏元溪却是直接将苏乐一翻,让苏乐背对着他趴跪在床`上,用力抓着苏乐的头发,制住他的一切挣扎,没有任何润`滑的就闯了进去!
苏乐顿时疼的惨叫一声,扭着胳膊就要去挠。
“魏、魏元溪……啊……我总、总有一、一……天,杀了你!啊!……”
信息终端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带感又劲爆的景象。
信息终端目瞪口呆。
不过虽然他蛮喜欢这个桥段,但是刚刚的离开早之后经历的那些,早已经让他身心疲惫。
说实话,其实他现在也很想宰人。
可以说,当时苏乐脑海中`出现那个蛊惑他杀了魏元溪的小人儿于他不无关系。
信息终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在“那里”经历了那些,又被“法则”急召回来,因为准备仓促,到底伤了他的精神。
这时的他也有些冲动,直接从“背包”中随手找了个尖利的白玉簪就给苏乐“扔”了过去。
苏乐因为手中突然出现的白玉簪沉滞一瞬,然后毫不犹豫的抬起了手。
这个时候,魏元溪早已经抱着他换了个姿势,他大张着腿,环在魏元溪蜜色有力的腰间,被魏元溪不容反抗的抱在怀中,因为这个姿势,那处顶的他也更深了些。
魏元溪的后背被他挠出道道血痕,只是对方的动作却没有因此有丝毫的停滞。
玉簪突刺,仿佛带着风。
“噗呲——”
极小的入肉的一声,玉簪子刺入魏元溪的后腰。
男人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而这一下之后,苏乐也像是猛地清醒过来,松开手心的玉簪,不敢置信一般,错愕的盯着自己沾染了男人的血的手。
魏元溪眼中有片刻的迷茫,而后逐渐清明起来。
只是眼前的淫`靡、凌虐一般的景象却让他有些懵逼。
他艰难的吞了吞自己的口水,有些不敢去看正在被自己侵犯的人现是谁,现在又是什么表情。
哦,腰!
魏元溪背过手去,在自己的后腰上摸了一手血,然后感受了一下自己那处即使这样都没软下去的硬`挺。
魏元溪:“……”==
好么,强干人家遭报应了么!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被他侵犯的人道个歉,却在这时,身上人突然询问一般的说了两个字。
“长生。”
魏元溪呼吸一滞,因为那是他曾经的名字。
魏元溪顿时惊喜,“乐乐?”
“……嗯。”
……
两人相认的过程并不怎么美好。
因为魏元溪被捅了腰子,但好在两人上个世界都是医科生,苏乐又有了那么长时间的实习经验,虽然在古代设备不齐全,但苏乐脑海中储备的知识足够他保障魏元溪性命无忧。
至于性`福——
从魏元溪当时一路硬到底,简单的包扎之后又搂着人畅快淋漓的来了一发就可以看出,两人之后的性`福大概也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都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于是在摄政王府开始了一段没羞没臊的日子。
而红绳束缚什么的,也已经完全成了两人之间的情趣。
港真,束缚play真玩起来,苏乐赶脚还是挺喜欢的。
带劲!
不过,在此期间,信息终端开始长时间的离开苏乐的大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每次回来都是一副疲惫到了极点的样子。
而且,异常的不只有信息终端。
自从那日苏乐眼下的泪痣烧灼之后,鲜红的颜色就再也没有褪`下去。
不过,这样的异常并不在苏乐关心的范围内。
他现在正抓紧一切时间,享受着和爱人在一起的日子。
这段日子,魏元溪为了能够尽可能多的陪在苏乐身边,几乎从未去上过朝。
且,不论是苏乐还是魏元溪都很开心,直到皇宫中终于传来了太上皇驾崩的消息。
楚昭安身边的大太监将召魏元溪进宫的旨意带到了摄政王府。
虽然魏元溪从来都没将楚昭安放在眼里,但涉及太上皇,他也不得不出面,不过他也从来都知道楚昭安想要除掉他的心思。
摄政王府并不是铁桶一块,相较于这里,实为他辖下高手众多的醉春楼则更加安全一些。
于是,这一日,苏乐又坐上了返回醉春楼的马车。
☆、第62章 花魁怜生(六)
自那日苏乐回到醉春楼之后,很是平静了些日子。
只是,在此期间,魏元溪却再也没有跟他通过消息。
苏乐只以为他有事在忙,却也没太过在意,只是心底有些微的不满和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忙的连给他递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他在醉春楼中的现状却让他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么多。
最近点名要他伺候的人越来越多,纵然外面一直有三娘替他挡着,可也渐渐吃力,以致现在他有时也不得不在实在推脱不过的时候,出来抚一把琴或是做一幅画以应付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