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香香。”
“什么香香?” 上次他喝醉也说过,真没想到他短短时间就能醉两次,进来这房间两次。
“香香,橙子香香,被子香香。”
顾繁夏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君子,心爱的人就在自己怀里,憨态可掬,让他心痒难耐,他要真的没有丝毫反应就真不是男人了。
“乐乐,别乱动,再乱动就真的要出事故了。” 气息已不稳。
“嗯,事故,什么事故?” 喝醉的人真的没什么防备,像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哈哈哈,你的小兄弟变大了。”
命根子被抓住,顾繁夏苦笑不得,“别闹,听话,放手。” 再闹下去他的下半生性福堪忧。
“不,不放。”
“真的不想放?”
“嗯。” 一本正经点头。
浴缸里的水开始变凉,不能继续待着了,“乐乐,放手,我们回房间里玩。”
顾繁夏无语,上次他喝醉也没这么难搞啊?好不容易把人擦干裹着浴巾扔到床上,这都快去了半条命。还得把头发吹干才能睡,否则跟没泡澡一样,同样容易感冒。
可惜卿乐还没忘记研究刚刚在浴缸里变大变热的物体,固执地要扒掉那层碍事的浴巾,一点也不配合某人帮他吹头发。
被禁锢着双手,不爽极了,卿乐恼羞成怒,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顾繁夏真觉得喝醉的人不可理喻,根本没办法跟他沟通。无奈之下脱掉浴巾,只剩最后一层遮羞布。
当那白皙细腻的双手触摸到下身时,顾繁夏最后一层防线土崩瓦解,这是他心爱的人,总要顾忌太多跟他保持距离,可现在他就在自己床上,静谧的空间,早已心猿意马,让他怎么再有自制力。
一手抓住那双恶魔之手,“乐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 一脸天真无邪,那双干净纯真的眼让他不敢直视。
“这是你自找的。” 扔掉吹风机,一个翻身某人已经被压身下,完全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即将会发生什么。
刚刚那一闹,泡过澡后红润的香唇变得苍白,但在顾繁夏眼里仍旧诱惑力十足,浅尝辄止,芬芳香甜,比想象中还要美味百倍。
“乐乐,知道我是谁吗?” 这有些卑鄙,明知道他喝醉了神志不清,但……有些事他也无法控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乖,别乱动,我会轻轻地。”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温柔,卿乐不自觉点头。
可是,“痛,好痛,呜呜呜……痛。”
知道他是第一次,顾繁夏不敢乱来,听他喊痛,更不敢乱动,努力让他适应自己的存在,轻轻地吻他转移注意力。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痛并愉悦的过程,两人都没有享受到。顾繁夏看着在自己怀里睡过去的人第一次感到满足和幸福,不再是冰冷和孤寂的陪伴,偌大的床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变得温暖。
“会怨我吗?” 怨吧,无论说什么也无法放手了,不能放手。顾繁夏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睡吧,晚安!”
一切只能等到明天……
窗外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怀里的人睡得正香,顾繁夏也不想动,拉拉被子盖住两人又睡去。
卿乐只觉得浑身被火车碾压了一般疼痛难忍,酸痛不已,尤其是□□……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他记得这间房,顾繁夏在皇庭的套房。上次舞蹈社聚餐他被灌醉的时候也是在这张床上醒来。
谁的怀抱如此温暖?谁的双手如此强劲有力?
这股香气,那么熟悉,熟悉到让他作呕。转过头,果然是他,——顾繁夏。
顾繁夏俯身一吻,“醒了?早上好!我去把浴缸放满水,再放些精油,呆会儿泡泡。有没有哪里痛?”
这个人在说什么?卿乐已经完全忘记了反应。
顾繁夏放好水出来,掀开被子,刚俯身打算把某人抱起来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自嘲一笑,意料之中的结果……
“想起什么了?有没有哪里痛或者不舒服?” 淡定抱起某人放进浴缸。
力量悬殊太甚,卿乐不管怎么挣扎也无用,浴缸的水被荡出大半。顾繁夏再一脚踏进去后已经所剩无几。
“放开我,放开……” 顾繁夏曾经被爷爷扔进军营训练,力量不是卿乐这样瘦弱的人可以轻易撼动。
伸出手抚摸因过度挣扎而红润的脸颊,有些受伤,“是你招惹我的,忘了吗?”
“你放屁!”
噗嗤一笑,“我的乐乐也会说脏话呢,真意外。” 强势吻上去,一手按住后脑,不让他挣开。
“呃……嗯,放……放开……”
放开?这辈子都没可能。
顾繁夏更进一步,扶住细弱的瘦腰,挺身而入,奈何身下的人全身紧绷,痛的眼泪直流,他根本不敢动。
细细吻去他的眼泪,轻声哄道:“别哭,我会轻点,放松,会受伤的,放松。”
不得不说,顾繁夏在这事上是个高手,很快诱得身下的人全身心依赖着自己,很快从恐惧中解脱,慢慢适应某人的存在。
淋漓尽致的欢爱让卿乐精疲力竭,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顾繁夏刚帮他清洗好放床上睡下,门铃响了。
服务员送餐上来,同一时间到来的还有季锰和倪映海。两好兄弟对他脸上的巴掌印好好研究了一番。
“哥你一个人在房间玩自拍呢?” 此“拍”非彼“拍”。
倪映海比粗心的季锰可怕精明的多,趁其不备,拉开浴巾的领子,欢爱后的痕迹一览无余,“哥你这玩的够激烈啊!”
可不是,卿乐心里不痛快,尖尖的指甲全招呼在他身上了,指甲掐疼了有时候还上牙齿,他上半身已没多少完好的地方。
“你们随意。” 他担心某人饿坏了脾气更坏。
餐车有些宽,想要推进房间就必须把房门全部打开,季锰和倪映海趁此机会看到床上有个人,但陷在被子和枕头里,看不清是谁。
这套房的隔音效果极好,他们都快把门框趴穿了也没能听见里面在说什么。
房间内当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情意绵绵的画面。卿乐把喂到嘴边的食物全部推翻,看顾繁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恼羞成怒,最后连餐车都推了,房间内能砸的物件也都砸了。
顾繁夏另一边脸又挨一巴掌,这下左右对称了。
他还会发发脾气已经是顾繁夏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怕就怕他一个人生闷气,跑到他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浑身疼痛,实在没了力气,打砸一通已累得气喘吁吁,卿乐又跑回床上继续闷着,没过多久昏昏睡去。本来就是宿醉未醒的人,连着两场欢爱,刚刚又大闹一番,滴水未进,颗米未食,早该撑不住了。
再次看到顾繁夏的脸,季锰乐了,笑到肚子痛,笑翻在沙发上,“哥你这就艺术了!”
倪映海也扯了扯嘴角,“倒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战斗力。卿乐?”很确定答案的问题,他昨晚可是亲眼见到他把喝醉的某人带走的,连他哥哥的外套都扒了。
“等等等等,什么卿乐?有卿乐什么事?……等等等等,你是说房间里的人是……是……卿乐?”
他的惊呼差点把楼层震垮,“不是,哥我说……不是,卿……卿……卿乐,他可是男的,就算他长得是挺漂亮,你再怎么也不能这么饥不择食吧,女人我可以给你找一打。”
顾繁夏狠狠瞪了一眼,饥不择食,这个词能用在他的乐乐身上吗?
“抱歉,没能告诉你们,我……没办法接受女人。” 这是他不近女色的真正原因。
倪映海耸耸肩,表示无所谓,这可不是随便能告诉别人的事,至亲的家人、最亲密的朋友恰巧是最没办法开口的人。 “你用强了?” 脸上的巴掌印说明了一切。
“他喝醉了。” 借口,绝对是借口。
“借口,我也是男人,都懂。不过你可真捡到宝了,那小子……哦不对,现在要改口吗?或许该叫嫂子?……这样不好,我还是叫乐乐吧。乐乐的辉煌成绩见过吗?几乎全国所有有关舞蹈的大奖他都包揽了冠亚军,多少媒体挤破了脑袋想采访他都被拒之门外。”
“你调查他?”
“上次我发觉你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找人调查过,他是重组家庭的孩子,性格有些孤僻相信你也清楚。我回去把资料传给你。”
“不用。”他不想两人的关系再裹上一层冰霜,那就真的脑袋疼了。
倪映海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抿一口,“你打算怎么办?顾爷爷能接受?顾家能接受?叔叔……能接受?”
怎么办?最头痛的问题,“走一步是一步吧。”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此无助的顾繁夏。
季锰被狠狠瞪一眼后,偃旗息鼓,这半天都没有说话,突然有动作就是把顾繁夏的脸扳过去好好端详了一番,悠悠开口调侃:“看来我以后得抱乐乐的大腿了,这巴掌印已经很好的说明了某人的家庭地位。”
一脸严肃,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来,没想到……倪映海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乐不可支,点头表示赞同,“有道理,有道理。”
顾繁夏也笑,还以为会失去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这多少给了他不小的安慰。如果好兄弟都能做到这样,那是不是顾家的人也能接受这样的他?
服务员再次把餐送上来,这次说什么都要逼他吃下去了,肚子饿狠了可不太好。
真的是逼,顾繁夏坐床上把人抱自己怀里,人是被禁锢了,可他死活都不肯张开嘴,“乐乐,先吃饭,吃饭了我们再来谈谈。你吃饭了我就告诉你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
“我要回学校。”
“好,吃饭了就送你回学校。”
“我自己回去。”
“好,你自己回去。” 百依百顺。
“这件事当没发生过。”
开什么玩笑,当然不可能,“你能当它没发生过?昨晚可是你抓着我的宝贝不放,我怎么哄你都不放,我裹着浴巾还逼我把它脱了好方便你研究,怎么,想起来了?”
是这样吗?卿乐使劲回想,模模糊糊还有些印象,但是……“我不记得了,你骗我,你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还是有印象,能想起一些片段,尤其是他第一次进入自己最疼痛的时刻,心里是什么感受呢?排斥?恶心?好像都不是。那个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想法。鼻息间都是橙子的清甜气味,这个味道他清晰地知道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呃......总觉得这窑子开早了 , 可是我真写不出来H段
☆、情敌
回学校已有好几日,每天都被上课和舞蹈排练充满。上次在皇庭发生那些事以后,卿乐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顾繁夏了。
听说学校的迎新杯取得完美成功,马上要进入迎新晚会节目的初选。
初选在学校礼堂进行。初选当天,团委几位老师和学生会主席团作为主要评委坐在最前排。歌唱、舞蹈、魔术、朗诵、乐器表演,各种节目,各个同学都是高手,精彩应接不暇,要不是迎新晚会时间有限,报名参加表演的节目又太多,学校也不会决定来一场初选。
唐社长请来音乐系的学姐助阵伴唱,加上成员们苦练和创意的结果,舞蹈社的节目轻而易举就通过了初选。
结果出来后,舞蹈社成员急着离开了,唐社长在礼堂门口追上卿乐,“乐乐,上次我生日的时候害你被灌醉,后来又被推下水,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我早该跟你道歉的,可是这几天忙成这样了,真的很抱歉。”
卿乐对唐亦然很有好感,明明就是大小姐,却毫无刁蛮作派,待人接物极亲切,跟谁都能和睦相处,又有礼貌,从来不会眼高于顶,实在是一个令所有人都会喜欢的女孩。
“我没关系的,都是小事,社长你不用专门来给我道歉。”
顾繁夏不知道突然从哪个角落出现在两人面前,“说起来还要感谢唐大小姐的生日宴会,否则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
卿乐拼命才把某人粘上来的手甩掉,刚要逃,轻松被抓住手腕。
“老同学你开玩笑吧?”顾繁夏的神情太认真,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说真的。
顾繁夏突然变得严肃,“我从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唐亦然看着拼命要逃走,又被钳制的卿乐,顾繁夏这个人他是了解的,这种事确实不是会开玩笑的人,再看他一脸认真,一丝开玩笑的成分都没有,叹口气,笑道:“知道了,帮你保密,可是我这红娘得有红包吧?”
这就接受了?卿乐一脸不可思议,难道因为是年轻人,所以接受能力也强?
“红包?” 看看拼命想摆脱自己的人,轻扬嘴角,“会有的,等我搞定了他,让他亲自奉上。”
“好,我等着,” 唐亦然走到卿乐面前,语重心长开口,”乐乐,为了我的红包,你就从了吧,我可以给你保证,我这老同学绝对是大好人一枚,不光长得帅,家世好,最重要是人善良啊,他信佛,更信永生,他曾经说过,如果他爱上一个人便会一辈子对那人好。”
“你们是老同学当然会为他说话了。”
唐亦然耸耸肩,告诉顾繁夏她也爱莫能助,你自己加油,转身优雅离去。
“乐乐,我们谈谈。” 好言相商。
“没什么好谈的。”
“你非要跟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拉扯?”
理智回神,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他不想被围观,更不想秘密被曝光。
“乐乐?回宿舍吗?”
顾繁夏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好不容易才说服不配合的人消停下来,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这又是谁?
“介绍一下,我室友安云列。学生会会长顾繁夏。”
“安学弟,你好!”
“顾学长,你好!”
室友,一起吃一起睡的室友?他本能的不喜欢面前这个长得人高马大,堪比非洲黑人的室友,他看乐乐的眼神绝对不是看室友的眼神,他敢肯定。
“一起回宿舍吗?”
卿乐看看还拽着自己的人,左右为难。
顾繁夏代他回答,“安学弟先回去吧,我找他还有点事。”
他这样说,卿乐也没有反驳,安云列只能带着满心疑惑离去。
情敌见面,第一战,顾繁夏胜。
顾繁夏直接带着人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篮球场,顾繁夏花了不少精力才重新找到,“这里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高考的前一天,你就在那跳舞,你跳完要走的时候我叫住你,说了句谢谢,你没理我就走了。”
现在听他讲述,他终于有了点印象,那天,细雨蒙蒙,他看不清楚叫住自己的人长什么样,也没太在意,更没心情去在意。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篮球场有些荒凉,四周无人,入了夜更静得可怕, “这是我初中学校旧址,搬了新校区后就变荒凉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这跳舞。”
“那你那天为什么心情不好?”
“不知道,就是心情不好,突然想来跳舞。”
顾繁夏一步步,渐渐靠近,“难道是为了遇见我?” 揽人入怀,暗暗使力,不让他挣脱,“乐乐,给我个机会吧?” 几乎是祈求语气。
“我不喜欢男人。”这拒绝的理由有些弱,语气更弱。
暗中使力,顾繁夏成功让两人之间的缝隙为零,“真的?那那天喝醉了都还对我的宝贝那么有兴趣?”
这辩驳的理由确实强大,气势的强弱对比注定了卿乐的失败,顾繁夏攻城略地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脸红什么?”
他决定闭嘴,本来不擅言辞,跟顾繁夏一比他更不是对手。
“怎么不说话了?”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转身脱离某人的禁锢,回到车上,“送我回学校。”
“来我家,给你看个东西。”
家是指他在外买的跟季锰和倪映海同一层楼的公寓。他大部分时间都住这。
“你要给我看什么?”
等意识到被骗的时候某只小白羊已经把自己送入狼口。他没想到顾繁夏一进家门就把自己脱得只剩内裤。
“给你看的东西,想要吗?”
“你流氓啊!我要回学校了,再见!”
来了还想走?卿乐整个人被抱起来扔床上,摔得头昏,随即被压在某人身下。
“上次你趁人之危我还没原谅你呢,这次又想用强,如果你真这么做了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