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幸灾乐祸,自作孽不可活。
看到顾垚,我身心蓦地一松,一颗心砰砰直跳,一股后怕的情绪蔓延开来,让我手脚发虚。
我简直不敢想象要是陈越鸣真的做了什么话我该怎么办。
顾垚看着我递过来两张纸巾皱眉道:“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拿起纸巾擦了擦,不敢看顾垚的眼睛,故作轻松的看向人群道:“没事,这衣服热,我容易出汗。”
婚礼开始了,陈越鸣换了身黑色的西装,我看他朝这边望过来,瞬间与我对上,一记深长的眼神让我呼吸一窒,手却突然被握住。
我神经质一般,像被什么咬了一样惊的一甩手,那股力更加用力的将我死死握住像要把我捏碎一般。
“阿垚......”偏头去看才发现是顾垚,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眉宇阴沉。
新娘宋嫣在其父母的搀扶下,从旋转式楼梯上慢慢走下来,洁白的婚纱将她洁白的肌肤衬托的毫无瑕疵,白色的面纱下,可以看到柔和的脸部线条,犹如她被婚纱裹得玲珑剔透的身材一般值得让人探寻。
新郎陈越鸣,迎上去,一把将还未走完楼梯的新娘横抱起,周围顿时一阵尖叫欢呼,一直抱到红地毯,陈越鸣才将宋嫣放下来。
伴娘递给新娘美丽的花束,跟伴郎一起跟在两位新人的后面,宋嫣一手拿花,一手挽着陈越鸣的胳膊,她身高只到陈越鸣的肩膀,看起来颇有一番小鸟依人的味道。
新人伴着婚礼进行缓缓走向高台,停在司仪前方,礼花彩带在身后爆开,婚礼走向高/潮。
我的初恋至此。
再不复。
我们四个人吃了晚饭,没留下来看余兴节目,但是回家已经快十一点了,一路上难得安静,我喝了点酒,在车上摇着摇着本来一点都不醉的,反而有些晕乎想睡了。
我靠着顾垚想睡一会,只是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被背着。
范戚和胡乐呢?
“醒了?”顾垚忽然开口。
路灯下,我能清楚的看到我们俩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像连在一起了一般。
我乐了,搂住顾垚的脖子,下巴放在他肩上,喊他,“儿子。”
“嗯。”
“阿垚。”
“嗯。”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突然回转,我头脑发热,伸手解开他衬衣的衣扣,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来,一口咬在他的肩颈。
顾垚脚步一顿。
我舔了舔,“啵”的又亲了一下,搂紧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颈侧,莫名的一脸幸福,“儿子,爸爸爱你。”
我并没有听到顾垚的回应,路上只有他很轻的脚步声和我俩的呼吸声。
其实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麻痹啊,我是不是有病啊,酒后乱/性果然不是谣言啊,我他妈就喝了两杯葡萄酒就他妈说些矫情傻逼的话,啊啊啊啊,要死了!
我收回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遮住自己又尴尬又觉得羞耻的表情,心里流着泪。
一直沉默到楼梯口,我扭了扭身子,尽量让自己声音和表情淡定,“放,放,放我下来吧。”
卧槽,结巴泥煤啊!
顾垚十分听话的把我放了下来,我跟在顾垚身后,顾垚掏出钥匙打开屋门,我走后面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拖鞋,便被一把按在门上,热烈而带着疼痛的激吻随之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拉灯吧····
☆、第三十章
我告诉了顾垚陈越鸣的事。
顾垚的咬着我的耳垂,什么都没说,腿-间的物什像利器一样进出,又跟第一次顾垚抱着我那样,只是这次是他有意识的,也更加的激-烈和疼痛。
小顾箫被他握在手里,他的两根手指还在我屁-股里进-出,我脱力般的除了喘息呻-吟没有动的力气,甚至是当我和顾垚同时射-出时,我直接累的昏睡了过去。
操,足足射-了三次,对于一直比较清心寡欲的我来说,不晕才怪!
后来顾垚说他不喜欢我提到陈越鸣,最好一个陈字都不要说。
很难想象顾垚是个占有欲这么强的人,我被这个想法羞耻到了,心里却又止不住的甜。
话剧社的表演也进入了排练中,李倾羽学姐热情的样子让我都消极不起来。
按剧本上说我是整个剧的四分之一后才出现,所以前面我还是在台下背剧本,或者看他们演。
当十二个公主出现时,我特么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
真的是十二个男的!
李倾羽学姐面容得瑟,“怎么样,这可是从我们社精心挑选出来的小公主。”
“......”是惊心吧......
不得说每个人都长的很漂亮,高的矮的瘦的没有胖的都是,即便他们是男的。
我还不知道我们社居然有这么多好底子。
“不过都没你好。”李倾羽学姐又望着我笑嘻嘻的道:“你身上还有一种干净圣神禁欲的气质,比所谓的高冷又更显得温和矜贵些,很适合睡美人这个角色,所以我们一致决定选你当主角。”
“......这么夸我我穿上裙子也不会觉得多舒坦啊,学姐。”我干笑两声。
“你还是单身吧?”
我有男朋友了我想说,但是我没开口,选择沉默。
李倾羽学姐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一脸兴奋,“你造不造要是你演了这部剧会有多少人追你?”
我不想知道。
“不管男女,学弟,你铁定要变成女神了。”
“......”我不想说我在学姐眼里看到了一种要将人吞下去的火热,让我打了个颤,我咽了咽喉咙,开口,“学,学姐,现在可以退出吗?”
台上的对白一字不落的飘进我的右耳朵里。
——我诅咒你们的王子只能穿长裙,到十六岁时会被纺织针垂爱,诅咒你们王族血脉从此断绝!
学姐的话飘进了我的左耳朵里。
“绝对不可以。”
我抱住自己的头,顾箫你的一世英名要断绝于此了......
这几天背台词背的我头都大了,什么罗斯痴痴的望着捷克说“捷克,你是我见过最英俊的人”、罗斯渴望的看着捷克的大白马说“捷克,你可以抱我骑你的马吗”、罗斯将捷克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说“捷克,其实我是男孩子。”
咦,以前睡美人的故事是什么来着......
背了两天,也大概背的差不多了,虽然并不要求说的一模一样,但依旧说的磕磕绊绊,本来都是背着顾垚看剧本背台词的,李倾羽学姐看我对台词的熟练度强烈要求我找一个人对戏。
于是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你是谁?”罗斯用纯洁的眼神望着突然出现在森林里的陌生人问道。
陌生人骑着高大雄壮的白马,他盯着罗斯看了好一会儿,温和善良又美丽的面孔让他翻身下马,极其绅士的牵起罗斯的手放在手边吻了一下,微笑开口,“我是来自俄耀高基王国的捷克,在森林里迷了路,请问美丽的姑娘能带我离开吗?”
罗斯自出生开始就没有看见过男人,因男人的动作罗斯像被惊扰的小兔般收回手,白皙精致的面容罩上害羞的情绪,他有些结巴的道:“你,你要留,留下来尝尝蜂,蜂蜜酱果派吗?”
面前的人如初生婴孩般单纯干净却又矜贵的气质让捷克移不开眼,捷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
“你是谁?”我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望着顾垚道。
本来就入不了戏,顾垚却真的牵起我的手吻了一下,温热的触感瞬间从手背传遍全身,我瞬间红了脸。
“我叫捷克,在森林里迷了路,请问我亲爱的顾萧先生能带我离开吗?”
“......”操,肉麻的我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去,“你,你愿意,留下来,尝,尝尝蜂蜜酱,酱果派吗?”
顾垚放下手中的剧本,一把将我按在穿上,捉住我的手摁在头顶,一手撩起我的背心,露出胸膛。
顾垚低下头,殷红的嘴唇吻了吻我的乳-尖,“如果是尝这个话我就愿意。”
“......”卧槽!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纯洁的睡美人戏最后演变成了不纯洁的“睡”美人戏了。
“穿女装......阿萧,你什么时候演?”顾垚搂着我问。
我真的很不想回答,当初让顾垚来对戏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下个星期五。”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来看的。”
“......”
然后顾垚会十分认真的跟我对戏,对着对着就对到床上去了,他甚至会捏住我的命根不让我射-精,然后问我台词,直到我熟悉后才让我射。
不过,成效确实很大,三天后,台词被我背的滚瓜烂熟。
周贺江跟李笑琴似乎已经分手了,这几天都没看到他,我也因为话剧的事情忙的没有去找过他。
我跟李笑琴的关系从点头之交变成形同陌路,我也挺庆幸那天是我跟顾垚遇到的事儿,要是别人遇到,说不定二周还被蒙在鼓里,依旧跟她你侬我侬。
本来说今天做完秦朝布置的任务就去找周贺江,碰巧的是来到教学楼恰恰看到周贺江从秦朝的车里下来。
我去年买了个表。
“怎么了?”刘侨见我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我收回视线,摆摆手,“没事。”
我忽然觉得很多事情都偏离了轨道,往我不希望的地方发展,谢千城、周贺江,还有刘侨......
对于没有预料到的事情,我或多或少都有些迷茫,我不去管他们,可他们都是我朋友,并不是像李笑琴那样,即使两人变成陌生人也没什么好失落,正因为感情深了,所以才不知道怎么办,不知道怎么让他们开心幸福起来。
下午放学吃了饭,七点开始排练,排练两个小时,这俩星期都不能跟顾垚一起吃晚饭,有点可惜。
顾垚早上也要一大早就去兼职,我们几乎就晚上能见个面,顾垚变得像有皮肤饥渴症,恨不得晚上能跟我粘到一体。
我们在这一个月的相识相恋中就像命定的缘分,相处起来越发的自然和谐,当我意识到时,竟觉得像几年的夫妻一般,从没想过性格会这么合适。
演我对手戏的“捷克王子”是学校大一学表演的才子,也是话剧社最看好的新星徐捷瑞,性格很好,见人就笑,却又不掐媚,不市侩,每次见到我都会主动打招呼叫顾学长。
礼貌绅士的小伙子,我总结。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被锁!!
☆、第三十一章
结个卵蛋哦,我想起彩排和正式演出的时候是要穿裙子的,我特么学长的威严要没了!
排练一直到前四天都很顺利,我和徐捷瑞台词背的很熟,除了一些笑场外一路下去就到了第七幕王子被纺织针扎破手指。
演出的道具和服饰一般都是话剧社里的人自己制作或者租借,他们做了一面很大的城堡造型,搬来木箱子垒成梯子隐藏在后面,我需要一步步登上去,登到最高点,用手触摸纺织针道具,然后装作昏睡的样子倒下去,下面会铺上软垫,第七幕也就算完了,接下来就是王子解救公主,然后送上真爱之吻。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我跟徐捷瑞就开始排练了。
葱郁的森林里,可爱的木屋外,罗斯穿回了男装,他一脸难过悲伤的表情望着捷克,眼里含泪,“抱歉,我亲爱的捷克,我......我其实是个......男孩子。”
捷克一脸震惊,然后慢慢的收回情绪,他走到罗斯身旁,牵起他的手,温柔的笑起,“别难过亲爱的,我爱的是只是你,不在乎你的性别。”
罗斯感动的回握住捷克的手,“捷克,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吧,我也回去告诉我的父王,我等你来娶我。”
捷克吻了一下罗斯的额头,翻身骑上白马(其实就是三个人穿在白马玩偶套里),“罗斯,一定要等我回来娶你!”
于是罗斯也瞒着男巫教父跑回了城堡,而剧本注定,今天就是罗斯王子十六岁的生日。
我步履急切,登上放在城堡后面的木箱楼梯,原本以为很安全的木箱在我登上第五阶的时候一歪,卧槽......
在摔下去的瞬间,我本能想要找可以抓的地方,然后就碰到了旁边的木箱,抓没抓稳,压根也就抓不稳,木箱跟着砸了下来。
我蜷缩起身子,用手护着脑袋,几乎也是瞬间,木箱一个个落下来砸在了我身上。
操/你/妈,好痛......
“顾萧,顾萧你有没有事?!”
不知道是谁在叫我,我痛的压根说不出话,就着蜷起的姿势颤抖。
“快送医院!”
······
“肌肉组织受伤,还有几处挂伤,没有特别的大碍,就是你腰那里淤青很严重,平时的简单动作都可能会让你觉得痛。”医生处理了我身上的几处挂伤,和蔼的跟我说。
我听医生这么说不自禁挺了挺后腰,又痛又酸的感觉刹那袭来,我“嘶”一声,无力的趴回病床。
医生呵呵笑,“小伙子,别逞能,最好在家休息几天,幸好箱子不是很重,不然能给你砸9 骨折了,这药早中晚抹一次,揉个十多分钟,晚上睡前再用热水敷一下。”
“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留下徐捷瑞和话剧社社长,徐捷瑞皱着眉头,上前看了看我,“怎么样,能动吗?”
我指了指后腰,对话剧社社长惨烈的笑道:“恐怕我要请两天假了。”
话剧社长点头,“是我们的疏忽,没考虑到木箱的危险,这次医疗费我们话剧社给你出了。”
我强忍着痛楚爬起床,故作惊喜,“那感情太好了,社长,我代表我们村的乡亲父老谢谢您了!”
折腾下来,快十点了,徐捷瑞坚持要把我送到家。
徐捷瑞扶着我下了出租车,我看到顾垚站在公寓小区外面,然后几个穿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四散走开。
我觉得打扮有点眼熟。
顾垚也一眼就看到了我,同时扫了一眼扶着我的徐捷瑞,他快步走过来看到我手臂两处贴的纱布蹙起眉头拉过我问:“怎么了?”
“嗷,疼疼疼!”我忍不住叫唤。
“哪里疼?”顾垚听我喊疼立马焦急的问道。
我冲他摇头示意等会儿再说,摆正痛的狰狞的五官,朝徐捷瑞挥挥手,“谢谢了学弟,别忘了给我请两天假,我就不来了。”
徐捷瑞:“嗯,那学长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徐捷瑞一走,我立马靠向顾垚,“唉,嘤嘤嘤,儿砸,扶着爸爸,痛死了。”
“阿萧,你到底怎么受伤的?”
顾垚扶着我慢慢往公寓走,我道:“今天排练话剧,摔下来了。”
“摔得这么厉害?”
“咳......被箱子砸的。”
顾垚伸手搂住我腰,我疼的一个激灵,“儿子,你要谋害亲爹啊!”
“......”
顾垚不敢再乱动手,撩起我的衣摆,被楼梯的白光灯一照,淤青一大坨。
“你们到底演的什么话剧?”
顾垚语气明显有些怒了,我放下衣服下摆,干笑两声,“是不小心的,道具出了差错,谁也没想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回去你帮我擦药。”
以前是我帮顾垚洗澡,现在风水轮流转,我看着已经脱掉只剩下内裤的顾垚瞬间犹豫了。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好-色,可为什么看到顾垚我下半身就蠢蠢欲动了啊!!
顾垚看我不动,走过来,也不说话,直接开始脱我衣服。
“等,等等......”
顾垚瞥了我一眼,“还想屁股再痛吗?”
“......”
简直是自学成才型的流氓!
脱的内裤都不剩,我夹着腿坐在矮凳上,能感觉顾垚小心的避开被纱布包起来的伤口,本来就折腾的一身是汗,被这温热的水一擦拭,我舒服的叹了一声,闭上眼睛假寐。
被唇上突然覆盖上的柔软触感吓的睁眼。
顾垚只是用唇碰了碰我的唇,漆黑的眼眸里能清晰的看见我的脸,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跟那些黑衣人是什么关系?”
☆、第三十二章
我说完,立刻注意顾垚的动静,但他连愣都没有愣一下,一边继续给我擦着身体一边问:“什么黑衣人?”
“......就是今天晚上从我们小区出来的那几个。”我道。
“不知道,把腿打开。”
“......”
我一个激灵双手捂在了腿间,瞪着顾垚,顾垚眉头一挑,把毛巾搭在自己肩上站起身,然后在我越瞪越大的眼睛下脱掉了全身的唯一一处,也是最重点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