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了已经,其实我大部分时候都没法睡觉,很多时候就在老师跟前跪着冥想。”
南渠知道他这个习惯,他问道,“都想些什么?”
“他总叫我想……一开始什么也想不到,后来就能看到广阔的宇宙了,再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些星辰,我和他们对话,知道了很多东西。”
“如果我在另一个地方,那你能通过冥想看到我在做什么吗?”
亚当摸着他的耳朵,“能看到,还能和你说话,如果我碰你……”亚当说着微微一笑,“你还会有清晰的感觉。”
南渠不知道从他的话里联想到了什么,脸刷地一红。
他们的身上都还穿着囚服,亚当熟练地脱下他的裤子,鼻子碰鼻子,眼神相触,手和南渠的器官发生了微妙反应,“有感觉了?”
南渠的手不由自主地环着他的背,岂止是感觉,简直就是暴风雨。
“我想尿尿怎么办?”
亚当放任地说,“我帮你端着,你尿吧。”
“我不是真的想……我就是,就是,嗯……”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他总是在一开始羞涩得不得了。
“我知道,”亚当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睛里也是,“我们去王座上做怎么样?你肯定喜欢那里。”
“啊?我……我是喜欢那个座位,可……那不是鲸落城最神圣的地方吗,不会亵渎了你老师吗?”
亚当抱起他,不由分说开始往外飘着前行,“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尊敬他,我敬畏鲸落城,可说到底,它已经死了。”亚当还能分神将手身后他后面的臀缝,“你不想要吗?”
“……想啊,可……”
亚当打断他没完没了的担忧,“那就行了,别的都不重要。”
亚当一直认为,自己之所以可以获得宇宙的认可,长久地活着,是因为奥斯将他带进了鲸落城,最后还把宇宙核心给了他。
现在他则同样认为,他把宇宙核心给了加西亚,他也把加西亚带到了鲸落城,两个人当着天上的神祗雕像的面结合。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让加西亚和自己变得一样呢?
他也没有答案。
亚当也是第一次登上王座,不如看起来那么硬,金碧辉煌得有些温暖感,南渠被放上去时,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里,亚当完美的半张脸在光底下简直就是神祗化身了,南渠有些迷茫,什么东西丢了,不在了,然后被另外的东西给填满了。
他想问系统,要是爱上任务对象怎么办。
可系统因为十九禁画面而被屏蔽了,他和系统有一阵子没说话了,他像是真的融入了这个世界,忘掉了自己不叫加西亚。
亚当低头咬了咬他的嘴皮,“专注点。”
南渠的心不在焉被他看在眼里,亚当想看他投入的失神,而并非像是要脱离自己的神色。
南渠回过神来,拥紧了他,亚当吻住他,两个人的身上的枷锁和外物全部丢失,唇舌交缠之时,南渠的腿被轻易地分开。
他的尾巴渐渐消失,缩回了身体里,地上的光斑让他眼睛发酸。
鲸落城的光明和黑暗,此刻都将目光投向大逆不道地在王座上办事的两个人。
第26章 .11
宫殿的黑与白让人分不清时间,南渠闭着眼想,肯定干了很久……亚当体力好得过分,和大狮子都差不多了。
“有什么感觉吗?”亚当眼睛亮着神采,光线穿越过睫毛,影子落在地面,滋生多多余的一块。
“欸?”南渠扭过脖子,他很抗拒这类问题,因为他总是羞于承认自己其实很爽,可亚当的眼神又让他觉得像是小孩子在讨要硬糖,所以不由得说,“唔很……舒服,我的意思是……”他硬着头皮接下去,天晓得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那什么,你的技术很好,也很…大……”他就此消音,因为亚当的神色变得略微古怪了,就好像自己说了很大不了的事。
“我是想问……算了,”他顿了顿,眼神从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显现出异样的黑球坠子上移开,揉了揉他的头顶,“既然很舒服那我们换个姿势再来一次?”他略微起身,肌肉起伏的曲线在光里白得耀眼,耳后还有未完全消退的黑色鳞片,“你喜欢什么样的?”
南渠被他的问题带入,竟然真的开始思考什么样的姿势最爽。手肘支在王座上,他瞟向金碧辉煌的扶手,浮雕看起来会硌人,可是靠着它跪趴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亚当跟着他的视线走,一下就领悟了,“那样我不能看到你的脸……不过你喜欢的话。”亚当没有说话了,他扯过南渠的腿就把人翻了个身,自己则单膝跪着,开始新一轮的亵渎.avi。
因为没有时间概念,完事的时候约莫监狱里已经快要进入白昼了,亚当帮他穿好衣服,“累不累?”
“不累,”南渠有气无力地说,“就是有点饿。”他不是很理解大家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能力可以差这么多,看着亚当的神清气爽,再反观自己的萎靡不振,他是不是应该问系统有没有持久药卖了?
“那我们就吃了再回去,最近的星系有种可以榨汁的钟乳石,7 你肯定喜欢那味道……”
榨汁的钟乳石?下地后,失重感更严重了,南渠抓着亚当的衣摆,想象着味道,胃部越发空荡荡了。
在他们快要走出宫殿的时候,南渠胸口安静垂着的黑球吊坠突然发光,如同进入鲸落城那时的一样,一股无形的牵引力使它向上飘,轻飘飘的浮着,发着光,竟然有巨大的力量使得南渠松了手,他开始随着这股未知力量向上牵引着,幸亏亚当抓着他的手腕,不然大概已经上天了。
南渠惊恐地瞪大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怎么回事?!”
“这种现象……”亚当牢牢抓着他,可是就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那种失重感向他袭来,就好像这里变得没有重力可言了。
大殿中传来三声重物敲击地面的声音,紧接着,他们身边的场景一变再变,空旷的大殿上浮着满空的沙漏,大的小的,全部在安静地漏着沙子。
亚当适应了一会儿,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绿色大沙漏,他的脚尖踩在沙漏上,一把把南渠拖了回来,抱在怀里,两人惊险地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却连带着沙漏的多米诺反应一个个乒乒乓乓地相互撞击。
南渠缩了一下身子,忍不住捂着耳朵,“这是哪儿?”
亚当沉重地摇头,这里像是鲸落城,气息相同,大约是另一个鲸落城。他不由得将南渠护得更紧,冷静地打量四周,准备静观其变。
“吵死了,是谁来了,克劳德,你出去看看。”陌生的声音源自层层沙漏背后,响彻了整个大殿。
“远道而来的客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另一道声音由背后传出,亚当敏捷地转过身将南渠护在身后。
眼熟的红头发。
“咦,你不是……”南渠率先开口,“……克劳德,你怎么在这里?”
不久前才见过的红发少年,年轻帅气的联邦军一员,此刻却换上了白色的长袍,头发束得很整齐,南渠确信自己没认错,就连名字也一样。
“两位认识我?”克劳德微笑着,像个彬彬有礼的年轻绅士,“我对两位没有任何印象,请问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你忘了,那你还记得……”“嘘。”亚当将食指按在他的唇面上,南渠一下反应过来,克劳德恐怕是有意隐瞒。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他们为什么会到这儿来,为什么会看见克劳德,可眼下只能静观其变。
亚当沉着道,“这里是鲸落城?”
“是的,两位客人,是来找老师的吗?”克劳德温文尔雅地说。
亚当眯起双眼,“不,我们只是误入,打扰了。”
克劳德道,“噢,那我送两位出去?”
亚当点头,“麻烦了。”
克劳德背过去站在他们面前,“跟我来。”
正当他们打算跟着克劳德离开时,之前那道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克劳德,请他们进来吧。”
“抱歉两位,”克劳德无奈地说,“老师要见你们。”
之前那道声音的主人依旧不见正面,他卧在一个像这大殿里所有的沙漏一样飘在空中,以四面锥为底部建造的方形平台上,平台则像一个不伦不类的床,挂着玫瑰色床幔,半遮半掩。只能看清楚里面大约是一个男人。
“我记得你,在奥斯那里,不过那时你还很小……”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是没睡醒,“你叫亚当。”
亚当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无声无息地挡在南渠身前,宽阔的背脊将他笼罩在自己的□□下。
“你还活着,真让我惊讶,你怎么来这儿的?”
亚当道,“我不清楚。”可能是他们在鲸落城做.爱的行为引起神怒,得到了惩罚。
亚当回答后,有片刻的静默,随后一只手撩开粉色床幔,“后面那个,站出来点。”
在说他吗?南渠有点懵比,关他什么事。
克劳德插播一声咳嗽,小声道,“你最好听话。”
闻言,南渠站出来了一点,依旧被亚当挡住大半个身躯,他探出脑袋向上方望去。
“唔……”男人似乎是在辨认他的面目,半响后,他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王子。”
“叫什么来着,叫……我想想,加西亚?”他玩味地念着这个名字,“看起来倒是没那么愚蠢嘛。”
“……”冷漠.jpg,这肯定是原主的锅,不知道原主到底干过多少脑残事,明明只是个不受宠的王子而已。
“克劳德,送客。”那只手伸了出来,补充道,“你留下。”
克劳德看了看他们俩,不是很理解老师到底指着谁。
“是……?”
男人冷漠地说,“送亚当出去。”
克劳德应声答道,“是!”
南渠更懵比了,关他鸟事啊!
亚当自然不肯退让,树敌一般对准克劳德。
克劳德劝道,“别反抗,现在不走,你就永远也别想走了,别忘了这儿是哪儿。”
亚当抿紧嘴唇,牢牢将人护着。尽管这是在别人的地盘。
换个地方打输赢不定,在这儿他不可能有胜算,他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加西亚留下,可他不可能同意这个单方面的强制决定。
“怎么,亚当,你不愿意?”床幔被完整地撩开,男人还穿着粉色连帽睡袍,精灵耳朵从尖帽子两侧跑出来,睡眼惺忪地半睁着绿眼,正盘腿坐在一个会飞的软垫上,悠悠地下来,和他们达到同一水平线。
克劳德大惊失色,不知道从哪儿揪了个白色毛毯,披在男人身上,“老师!您怎么出来了,会着凉的!”
男人打了个哈欠,帽子晃悠悠地就要掉下来,保姆克劳德赶紧伸手去扶,他歪了歪脑袋,“你和你老师性格真是一模一样,都是榆木脑袋。”
“也罢,如果你不愿意离开,那就留下,帮克劳德分担家务。”他露出睡意朦胧的笑,颇有深意地道,“至于加西亚,你认得我吗?”
第27章 .12
“……啊?”
男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你忘记以前每天都要向我祈祷吗,祈祷让我看你一眼。”他眨了眨眼,“现在你的愿望实现了。”
“……”妈的加西亚这个智障。
依据加西亚的脑残思想,大概是总向神哭着祈祷道,“神明啊,看我一眼吧,为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
可能他不小心见识了几次,当成笑话来看了。
男人托着腮,突然想到般,“哭一下我看看,哭得柔弱点。”
南渠浑身一僵。
他现在除了被亚当操哭,已经很少干这种丢脸的事了。还叫他现场表演柔弱的哭,真是变态!
“不会哭吗?”男人皱了皱眉,嘴角不开心地耷拉下来,“克劳德,你哭一个给他示范!”
克劳德二话没说开始表演哭腔,脸难受地皱在一起,“呜呜呜……”
“够了!”男人只听了一秒钟就难受地叫停,“克劳德你太不中用了,带着亚当出去,我要玩加西亚。”
克劳德仿佛有点受伤,闷闷不乐地应道,“是。”
他转向亚当,“亚当,你跟我来。”
亚当盯着发号施令的男人,手圈在南渠的肩上,“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别想拆开我们。”
“你们是一对?”他挑眉在两人身上打转,嘴角抿出恶意的微笑,“那正好,我最喜欢拆散情侣了。”说完,手指遥遥一点,亚当就失去意识般地开始向后倒,没了亚当的支撑,南渠也跟着倒下去,他抓着亚当的胳膊,克劳德指挥着一条毯子去接住他们,而南渠,也被男人控制着像提线木偶般飘了起来,飘到了他面前,不灵便地在空中打了个转,晕头转向地回过神来,“亚当——”
“他不会有事的,睡着了而已。”
飞毯托着昏迷的亚当向张开的大门口飘,克劳德向指引针一般站在前头,很快没了人影。
南渠仍旧担心亚当的安危,他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太无聊了,想找个人陪我玩而已。”
刚刚说的明明是玩他!“克劳德不行吗?”
“他?”男人露出嫌弃的表情,“什么事都听我的,有什么意思。”
“……”
“认识一下,你好,我叫莱恩,”男人伸出一只手,有想要握手的愿望,“我们算朋友了?”
南渠看着他半响,莱恩依旧伸着手没动,“算。”他道,接着伸出手回握住莱恩。
“真好!”莱恩露齿一笑,几乎像个还在军校念一年级的少年人,浑身的青春气。
南渠问,“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莱恩道,“我以前觉得你蠢蠢的有意思,现在看来不是很蠢,还是很有意思。”
“……那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南渠小心地斟酌着开口。
莱恩手指绕着自己的金发,“说说看。”
“我答应和你做朋友,我也陪你玩,你让我和亚当住一起,别赶走他,也别把他随便弄昏迷。”
“真没意思……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你说要是你们俩只能活一个,你怎么选?”
“这有什么好选的,你肯定没谈过恋爱。”
“是啊,真无聊,我又不能出去,你也没意思。”
“我给你介绍个有意思的朋友怎么样?是只熊,特别迷你特别软和,还有*的那种。”
“噢?”莱恩挑起半边眉,“他在哪?”
“你们家克劳德也认识……”
“克劳德怎么会认识?!”莱恩想了想,想明白似地不悦大喊道,“克劳德!克劳德!”
“老老老……老师,”克劳德飞快地像阵风掠到跟前,穿着围裙,手上还握着小奶瓶,“您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趁我睡觉又跑出去玩了?!”莱恩怒道,“叫你好好照顾宝宝,你干什么吃的!”
克劳德一看就知道是南渠坏事了!他苦着脸解释道,“老师,你也知道宝宝他喜欢睡觉,一睡就是好几年,我一个人好无聊哦。”
莱恩冷哼了一声,“他要是醒了发现你不在怎么办?”
克劳德张了张嘴,一句“那个猪宝宝肯定不会发现的”没敢实话实说,他只得道,“老师,我知道错了,请您惩罚我。”
“就罚你……”莱恩懒懒地转了转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把那只……熊,是熊对吧?嗯带过来,我想玩熊。”
“熊?!”克劳德很委屈,他很想告诉老师那只熊他打算自己玩的。
莱恩冷冷道,“有问题?”
“没、没有。”
莱恩叹气道,“不中用啊。”
他很想培养个好弟子,没想到培养出了这么个窝囊废,什么都只会说好,什么都会想方设法地办到,有什么意思?
“你可以滚了。”
克劳德连声应道,“是……是,我马上就滚。”
莱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想拨个大沙漏就给他砸过去。南渠原本想跟在克劳德屁股后头走了,没想到被莱恩给抓住了衣摆,“上哪儿去?”
“啊……我想去看看亚当。”他实话实说。克劳德溜得很快,说完话他转头人就已经不见了。
“着什么急他还没醒呢,”莱恩不耐烦地说,“连体婴儿似的,情侣真恶心。”
“……”南渠对莱恩彻底服气了。
这时那些安静漏沙的沙漏们齐齐无端地倒了个转,像在提醒着什么,莱恩捂着脑袋,尖耳朵掩着,似乎听到了很难听的声音,“我要睡了,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