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拂尘瞥了一眼孟少爷,孟少爷正在那拿着麻袋装宝贝呢,要不是突然多出来了俩人,人家还沉浸在宝贝太多该拿哪个的纠结下呢。
孟拂尘收回目光看着云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担忧道:“你没事吧?”
“有事”云景忽然一头栽到了孟拂尘怀里,“爷头晕。”
孟拂尘看着怀里的云景,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想摸摸他安慰他,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你先起来,我看看。”
“不要,爷脑袋也疼,不能动,需要静养休息。”
“那我扶你找个地方坐着吧?”
云景窝在孟拂尘怀里,忽然神色痛苦,“哎呦,胳膊好像被压骨碎了,你有多重?”
“额……”孟拂尘尴尬的脸红了,“那个……这个……一百斤吧。”
“一百斤?”云景狐疑的瞥了瞥孟拂尘胸前,“一百斤的体重不算轻了,这比例有些失调。”
“滚蛋!”孟拂尘脸色一黑,要不是看在他真的很痛苦的份上,早就一脚飞了他丫的了。
说她……说她……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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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静等。
☆、第十七章:亲吻是一种礼貌
云景将头搁在孟拂尘肩上,一脸享受的样子,魅惑道:“受伤真好。”
“好?”孟拂尘挑眉。
“那样爷就能名正言顺的吃你豆腐了,就算你不想被吃也只能忍着,真好。”云景嘴角噙着浅笑,笑容上染着幸福死的神色,
孟拂尘动了动嘴角,静然无言反驳,因为这位爷说的全部是大实话,厚颜无耻的家伙,吃人家爱豆腐还有明目张胆说出来的,国家精神病院研究所就该把他当特例研究了。
“干爹,娘亲,你们秀恩爱能不能去远点,我挑宝贝的思绪都被打乱了。”孟少爷拿着手中的玉河杯有些埋怨。
“就是,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斐雅姝白了二人一眼,收回放在二人身上的目光朝孟少爷走了过去。
孟拂尘白了一眼斐雅姝,今天白天搁大街上当众表白的那货是谁?你妹的那就好意思了?
“晕。”云景皱了皱额头,回眸朝斐雅姝和孟少爷眨了个眼色道:“你们先装着,我们出去透透气。”
“去去去……”
“走走走。”
孟少爷和斐雅姝一起给了他一个白眼,真是在哪都能喂他们一嘴狗粮。
俩人相互依偎的走了,孟拂尘一边走一边担心一边不自在,终于忍无可忍开口了,“你到底有没有事?”
“爷又不是铁打的,被你这一百斤……”
“我知道了!”
孟拂尘打断了云景的话,云景懒懒魅眸浅笑看着她,孟拂尘只顾着看前面,这里面确实有些闷,他受伤了得快点走出去,丝毫没注意到那抹笑容有些牵强,黑夜下那张妖孽魅惑的脸庞有些苍白。
刚刚她出手用了必杀的内力,挥出去的内力根本没想过收回来,所以刚刚如果云景用内力拦住她,她一定会输自己内力反噬,只能接住她,等于接住了她必杀的内力的重击,怎么可能没事,孟拂尘当然也知道,一边怨自己一边怨他,三更半夜的刚刚来到御锦城,谁知道他自己会来偷丞相的小金库!他又是怎么知道小金库在哪的呢?
夜色如纱,万家河灯漂洋而过,半空烟沙映衬着河灯的红晕,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羞涩的脸通红。
丞相府某个房顶之上,一男一女相拥而坐,男的靠在女子身上,惬意舒服,女的被靠着悲催无奈。
“赶紧让你跟班的出来把你带回去疗伤吧。”
“他不在。”
“跟班的不在主子身边上哪了?不会请假搞对象去了吧?”
“爷告诉他耽误了爷追媳妇后果自负,这几天就不见人了。”
……
“嗯……嗯……嗯哼……”
“唔……”
“嗯啊……”
黑夜中,几抹令人酥骨的声音响起。
“你干什么呢?爷还没动手呢你就这么配合了。”
“滚犊……”
“嗯啊啊……”
……
孟拂尘脸色变了变,那声音确实是从她的位置传来的,就在她屁股底下……
敛眸看了看屁股下面,孟拂尘嘴角勾勒起一抹坏坏的笑,“下面难道在现场直播?”
云景浅笑道:“你想看看?”
“额……”孟拂尘看了云景一眼,她是真的想看……但说的这么明显还是在一个男人面前是不是有点太流氓了?“这个……”
她没意识到,如果现在在她身边是恒拓天或者其他任何人,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挖开一个洞瞅过瘾了。
云景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懒懒一笑,深邃妖孽的的眸子里染着笑容,比日月风华,比河灯璀璨,孟拂尘看着那双眸子愣了几秒,那双眸子足以让她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只因为,哎呀妈,太帅了!
“明哥,我们什么时候跟家里坦白这件事?”
“办完事再说这个问题。”
“讨厌……”
孟拂尘瞅了瞅房顶下面,十分想看看说话的这俩人长得啥样,人家都在放河灯,他俩在这放精。
云景看着她有些急切又忍着的样子,浅笑道:“爷想看看,你能帮爷挖个洞吗?”
孟拂尘瞥了云景一眼,很想答应下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违背本已拒绝,“没这个义务!”
“爷受伤了,为你。”
……
“不会。”
“某天某个黑夜,同样的月亮同样的房顶同样的人,有个女人挖了个洞看她妹妹……”
倒霉蛋儿孟拂尘又被人威胁了,拿出珍藏版的匕首认命的开始挖洞,某个威胁别人成功的爷侧身躺在房顶上看着某人挖洞,懒懒道:“好好挖,爷先休息一会,挖好了叫爷。”
孟拂尘挖洞的动作微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挖,等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了些,孟拂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云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百感交集,堂堂一个太子爷,不管是什么理由跟在她身边,起码,他不该受伤。
坐在房顶上,孟拂尘看着远处河里的万家河灯,神色惆怅恍惚,来到这里后,她一边挣扎着求生,一边不顾一切的作死,她没有一刻忘了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说不准哪年哪天哪个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回去了。
所以她不想在这里留下一丝感情,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爱情也好,但有时候亲情友情这些东西好像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付出的是她,那样就算有一天离开了也不会欠下什么。
但是他……孟拂尘看着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的云景,微微叹息,因为从来没想过也不允许别人付出,所以一旦有人为她付出了什么她就无法承受,无法回应无法报答。
“我该怎么办?”孟拂尘抬眸看着天,“不是说既来之则安之么?为什么我要考虑那么多?为什么我要想着回去?你是存心耍我玩呢?”
话音一落,繁星斑点的夜空忽然诡异黑暗,半点星辰也没有了,就在孟拂尘有些惊讶的时候,一抹黑云移开,繁星又渐渐出现,孟拂尘瞪了一眼黑云,恨不得一匕首把它捅个窟窿出来。
“你大爷!”
“嗯?挖好了吗?”云景张开双眸,似乎被孟拂尘的话吵醒了。
孟拂尘赶紧点点头扶他坐起来,“挖好了挖好了,来看看吧,说不定肾上激素一兴奋啥病啥痛也没有了。”
云景忽然不动了,抬眸看着孟拂尘,朦胧的眼眸映衬着星辰的光芒,像个撒娇的孩子似得看着她,孟拂尘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似得,一阵酥麻刺痛的感觉,那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为啥感觉是她的肾上激素被刺激了……
“爷嫌他们脏,你亲亲爷,爷的肾上激素一定会蹭蹭蹭的往上涨。”
……
“涨肾上激素蹭蹭蹭的就算涨上天有个屁用!看你的戏。”
“不看了。”云景转过身去背着孟拂尘侧身躺好,枕着胳膊,似乎在赌气?
孟拂尘抽了抽嘴角,他、还、生、气、了?她说啥了么?管你的,好不容易挖的洞,你不看我看。
孟拂尘从云景身上跨过去,站到另一边蹲在了洞口旁,今天脑袋被某位爷刺激的有些短路的孟大小姐又忽略了一个问题,这位爷枕着胳膊躺的位置正好可以一百八十度无死角的看她。
孟拂尘顺着洞口看去,床榻上一个人也没发现,不禁有些奇怪,“古代也这么开放,办事也可以不在床上?”
孟拂尘顺着洞口左右前后的移着脑袋寻找办事的那俩人,找了大半圈也没看到人,“咦?人怎么……”
一刹那的柔软,孟拂尘呆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没了反应,凌乱的思绪系统乱了。
咋啦?什么情况?我怎么亲到他的?他不是生气了?怎么这么近?刚刚是不是亲到他了?
四目相对,如滔滔江水汹涌翻腾,如巨浪滔天翻天覆地,炙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徘徊,撩拨着两颗不平静的心,她的,他的。
孟拂尘回过神来,赶紧移开了脑袋安静地坐了起来,瞥了云景一眼尴尬道:“你……那个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拿了你的初吻。”
话刚一出口,孟拂尘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什么叫拿了你的初吻?!
云景慵懒坐起身来,懒懒笑道:“你还记得爷是初吻。”
“没有!”孟拂尘赶紧否认,“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无耻的人,谁家姑娘能看上你!”
“没人看上爷爷的初吻也没了。”
……
孟拂尘沉默了,像一个小女人似得低头不语,咋那么巧,额头和脸那么大亲不到,偏偏偏偏亲到嘴上去了……有了这一次,这货不得天天念叨着让她负责啊。
挑了挑眉梢,孟拂尘抬起了眸子,她为啥觉得不好意思,为啥觉的没脸见人了?亲一下很尴尬么?人家小情侣坐公交舌吻十几个站点咋啦?就那么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就尴尬了,她可是文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的人啊!
“刚刚那一下不算啥,有个地方这种亲吻是一种礼貌打招呼的方式,我忘了你不知道这种方式,争取以后控制住。”孟拂尘嘿嘿一笑。
云景笑道:“真有这种方式?”
孟拂尘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有了。”
“爷不相信,让爷相信也可以,在打一次招呼让爷看看。”
“打就打,这真的是一种礼仪。”
孟拂尘往云景身边一靠,一只胳膊跨上了云景的脖子,想都没想“吧唧”一下就亲了上去,“看吧,真的有。”
云景看着孟拂尘浅笑,“这个什么礼貌真的不错,爷喜欢,不过这一次你是故意耍流氓的吧?”
孟拂尘笑容一收,这才发现被这无耻的耍了,明明自己吃亏白白献了一吻还被当成耍流氓……不过说真的话,好像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看着云景戏虐般的笑,孟拂尘真的觉得没脸见人了,从房顶跃身而下,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今天她是咋啦,总觉得脑子有点不够使……
看着离开的那抹身影,云景嘴角的笑意深了些,深遂的眼眸中似乎掠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随即掩盖染笑,懒懒自豪道:“爷的女人,真可爱。”
孟拂尘刚刚准备走向小金库,忽然停下了脚步,左侧十米之处,有两双眼睛。
云景看着孟拂尘浅笑,知道她已经发现了那俩人的存在,那俩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自然也不用他插手,那两个人一个是丞相的女儿一个是贵妃的弟弟,她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惹了她她一定会往死里整他们,随她愿意怎么整,整死了也好,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贵妃对上丞相,两虎相争罢了。
为了不惊动丞相府的人,孟拂尘暗瞥了一眼躲在树后的两人,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俩人相视一看,互相点点头,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
☆、第十八章:当他是什么好鸟
俩人一路跟着孟拂尘过去,追到花园的位置突然跟丢了孟拂尘,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掠过,两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诶哥们,偷腥就偷腥呗,咋还出来了呢?”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的突然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二人猛然回头,转身用力过大,居然闪了个踉跄,凝着孟拂尘审问道:“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来丞相府干什么?”
孟拂尘笑道:“做贼,偷东西。”
“你……”文若琳被孟拂尘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来别人家偷东西还说得这么诚恳!“真猖狂!”
孟拂尘报以一笑,“是是是,那你又能奈我何呢?叫人来抓我吧,一捉捉一双,连你这情人一块捉了去。”
文若琳冷哼一声,回头对身后的男子道:“明哥你先走,我来对付这个他,在丞相府我倒想看看他还能怎么样!”
“那你小心点,别玩死了,教给你爹,兴许他是来打?8 裁椿艿摹!?br /> “放心吧,我会好还伺候伺候他!”文若琳笑的诡异。
秦玉明转身离开,孟拂尘看了看秦玉明前边不远处掉下来的残花,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眼眸微眯,手掌动了动,残花便瞬间袭地而起,宛如光速般朝秦玉明胸口击去。
残花弧度笔直,速度之快,撕裂开空气似乎能听到呼扯的声音,秦玉明眸色一惊,以最快的速度侧身躲开,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残花打中了胳膊,瞬间胳膊宛如被巨石撞击,麻痛贯穿了整只胳膊。
“唉,多么可怜的一朵花。”孟拂尘双手环胸,看着凌乱了一地的花儿有些惋惜的叹息。
秦玉明眼里掠过惊骇之色,回眸眯着眼眸打量着孟拂尘,“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刚那一击,她只用了六成功力,那可是他全部的功力了,如果她有心杀他,恐怕被打中的就不是一条胳膊了。
“不是说了么,来偷东西的。”
你似不似傻?
“丞相的儿子包养小三人人皆知,丞相的女儿又夜会情人,啧啧啧,真为丞相忧心呐,不知道这事传到丞相耳朵里,丞相是相信自己的女儿呢还是更在乎面子呢?”
文若琳低了地眸子脸色微变,显然很怕她那个丞相老爹,抬眸怒视孟拂尘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连明哥都不是她的对手,这个女人太难对付了!
“俺也只是一名无名小卒,一心崇拜丞相一介农夫飞上枝头的事迹,所以慕名而来的。”孟拂尘霹雳巴拉说了一通,其实就是想通过丞相的女儿见丞相一面,一来名正言顺,二来有了丞相女儿偷情这个把柄在手里,日后来丞相府办点事还不跟自己家似得。
文若琳冷哼一声,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了起来,“与普通人怎么配跟我爹见面呢,你的意思就是想见见我爹吧?”
孟拂尘赶紧点点头,“不是想见,是非常想念!”
文若琳稍疑惑了下道:“你明天早晨在来,明早我在后门等你,带你去见我爹。”
孟拂尘挑了桃眉梢,嘴角染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随即点点头,“那就谢谢文……小姐了”
她特意将小姐俩字分开了,个毛还没长全的玩意,还想算计我,后门?名正言顺的还用走后门,我又不是来和你偷情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玩,我就陪你玩玩到底,比你明哥还厉害的玩死你!
某个无耻的女人不知廉耻的笑了起来。
只是她没发现,咱们慵懒高大上的爷撑着脑袋的胳膊被她震撼的猛的滑了下来。
孟包子和斐雅姝大包小包的一人扛了一袋子珠宝,咱们受伤的太子爷赖在孟拂尘身上,三人一起离开了丞相府。
第二天一早孟少爷就把金银珠宝当了一大部分换成了银票,交给了斐雅姝。
“我要那个酒楼!”
孟少爷给斐雅姝了一大叠银票,斐雅姝那两颗银票拍拍胸脯,这件事就承包了。
而云景因为受伤就留在了客栈,恒拓天一早去了皇宫面见她爹,找个时间让孟拂尘进皇宫,而孟拂尘则去会文若琳的约了,在去丞相府的路上,孟拂尘捡到一个纸条,再看了纸条的内容后,那双明亮狡點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讽刺无奈的笑。
云空如洗,白云折射着耀眼的光辉,一行大雁南飞,穿过树梢之际,树枝摇曳,片片落叶旋转飞舞,为云云天空抹上了一抹色彩。
孟拂尘来到丞相府后门时发现后门一个守卫也没有,猜想文若琳可能已经把人明着的人都掉调遣走了,暗地里还埋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