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回答你的问题。”纳兰静开口道。
“没有条件?”
“没有。”
余庆利听后哈哈大笑,指着孟拂尘很久才说话,“真有你这个傻小子的。”
“那堂主说过让我做副堂主的话……”
“本堂主说话算话,今日起你就是我玄堂的副堂主,荣华富贵保你享用不尽,美女如云随你怎么挑!”
孟拂尘傻兮兮一笑,“谢谢堂主。”
“哈哈哈……傻小子。”
看了纳兰静一眼,二人互相点点头,孟拂尘跟着余庆利走了出去,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只要能坐稳了副堂主的位子,就能和云景来个里应外合,云景的计划是天衣无缝,却将他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地方,孟拂尘嘴角染着笑意,眼下她瞒着所有人弄了一个副堂主的位置,改变了云景的一小部分计划,原本最安全的属于她的位置现在属于他了,而最危险属于他的位置现在是她的。
余庆利带着孟拂尘来到玄堂后院,给孟拂尘安排了一间上好的房间。
“傻小子,你是福星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呢?”
孟拂尘傻傻笑着道:“我只是一个打杂的,见过堂主很多次,堂主没注意到过我,今天也是巧了,来送水果的。”
余庆利点点头,掩不住的笑,“好,你是福将,以后我到哪跟着我,保你娶到美若天仙的媳妇。”
“谢谢堂主。”孟拂尘欠身陪以一笑。
“那你好好休息,明早我还有要事,我带你一起去。”说罢余庆利便走了,孟拂尘直起身来,傻兮兮的笑逐渐变得坏贼贼的。
她正在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玄堂的小金库在哪呢?
☆、第二十四章:撅着屁股让他踹
夜如魅,半点繁星悬挂在夜空,映衬着树梢暗影,随着微风剪短交错。
剪影之下,一抹娇弱的身影穿过黑夜,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失,只能感觉都枝头的叶子摩擦的频率高了些。
远处一对巡逻的侍卫迎面走来,孟拂尘躲在树后观察着,不断调整着角度不让侍卫发现,直到侍卫完全经过孟拂尘身边,她看着最后一名侍卫嘴角勾起一抹笑。
夜色下,一声闷哼掠过,似幻觉一般细听不见,为首的那个侍卫感觉到了异常,停下脚步朝后面看了看,看到一小队五个人也没什么事,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便转身继续巡逻,在他转身的下一秒,最后一个侍卫倒了下去,身后还站着一个诡诡笑容的女子。
孟拂尘将侍卫拖到了一棵大树后,拍了拍手掌随即蹲下了身子。
那被打昏的侍卫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在孟拂尘动作进行到一半时突然醒了,孟拂尘停下手上的动作,讷讷的看着侍卫,侍卫同样木讷的看着孟拂尘的手,下一秒神色变得惊恐,看着孟拂尘结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孟拂尘非常诚恳的道:“扒你的衣服。”
侍卫惊恐弥漫,“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行,放过你我会受不了的。”
侍卫忽然起身,就在孟拂尘以为他要跑的时候,结果人家下一秒噗通给她跪了,一边磕头一边请求,“求求你就饶了我吧,我们家就我这一根独苗,我还没娶媳妇传宗接代呢,您……您就另寻新欢吧。”
嘎?
……
孟拂尘被他的话整懵逼了,合着大概可能也许他误会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侍卫,孟拂尘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了,随即蹲下来拍了拍侍卫的肩膀,“兄弟,你长得很安全,今晚我就留你一个清白之身,来日一定要好好报答我的恩情哟。”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侍卫痛哭流涕的磕头,赶紧站了起来,终于保住清白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把衣服脱下来走吧。”
“啊?为什么还要脱衣服?”侍卫捂着胸口,像一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似得,孟拂尘黑了黑脸,实在忍不住又嗤笑了出来。
“不脱衣服就躺好,脱了衣服就滚蛋,你自己选择。”
“那我脱衣服。”侍卫二话不说赶紧把衣服脱了扔给孟拂尘,触碰到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眼神惊恐的转身就跑,秒秒钟没了人影。
孟拂尘拿起侍卫的衣服看了看叹了口气,你妹的,这世上还有比女人还保守的男人,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换上了侍卫的衣服,孟拂尘大大方方的逛起了玄堂,这才发现玄堂比她白天看到的隐秘的地方多的多,一路来到前厅,忽然听到两个人交谈的声音,仔细一听不就是纳兰静和余庆利么,想了想便凑了上去偷听墙根。
“凤炎石究竟在哪?”不难听出这个对话谈了很久,显然余庆利已经没了耐心,“在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
“堂主难道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要抓柳一凨吗,不是为了威胁我交出凤炎石,而是为了威胁那个人交出凤炎石,因为凤炎石在她手上。”纳兰静不惊不慌道。
“你是说玉石在那个妖女手上?”
“不然呢?”纳兰静一笑,“看来堂主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余庆利脸色微变,“就相信你这一次,回你的房间休息吧。”
孟拂尘敛了敛眸子,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就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远处忽然灯火通明,紧接着就是侍卫喊抓贼的声音。
“站住!”
“再跑我就放箭了!”
夜色下一抹小小的身影敏捷的乱窜乱跳,听到侍卫的威胁非但不怕,还时不时的回过头去回答他们几句,“你愿意犯贱就犯吧,娘亲说过,人犯贱是本性难移的,我能理解。”
孟拂尘听到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心头一震,这小兔崽子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
“找死!放箭!”
孟拂尘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唰”几只箭离弦急速飞射,直直的朝孟包子身后射去,孟拂尘赶到,眼看着飞驰的箭心中一惊,就在弓箭距离孟包子几米远的地方,几只长箭像是凝固在了空中一样,一动不动,几秒后弓箭突然发出扭曲的声音,眨眼间已化为粉末洒在了地上。
孟包子停下脚步,回头朝身后的人做了个鬼脸,“噜噜噜,傻了吧,咋不继续犯贱啦?”
追孟包子的侍卫看着地上被摧为粉末的弓箭停下了脚步,知道这小孩背后有高人保护不敢轻举妄动,随即看到了孟包子身后的孟拂尘恭敬道:“副堂主,这个孩子夜闯玄堂,恐怕是为了什么人来的。”
孟拂尘看着孟包子脱离危险,微微松了口气,同时也闻到了空气中那抹淡淡清雅的味道,知道是云景带他来的,稍微放心了些。
孟拂尘双手负立,看了儿子一眼,随即越过孟包子走向了对面的侍卫,“今晚谁值夜?”
侍卫一愣,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还是恭敬道:“是我们。”
“哦。”孟拂尘点点头。
哦?侍卫有些疑惑她的反应。
“你们是不是应该离开了?”孟拂尘看着还一动不动愣神的侍卫挑了挑眉梢。
“这……”侍卫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们离开去哪儿?
“值夜的侍卫居然让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偷偷跑了进来,你觉得是失职吗?咱们玄堂对于失职的惩罚是什么不用我说了吧?自己去领吧。”
侍卫脸色一变,“求副堂主饶命,饶我们这一次。”
“为什么要饶你们?给我一个理由。”孟拂尘负手淡笑,孟包子一小步一小步的凑到了她身后,扒开她的手掌,在她手心里写着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火星文,等孟少爷写完,孟拂尘嘴角笑意加深,显然已经明白了儿子写的火星文是啥意思。
“这个孩子背后还有人,刚刚那几只箭在空中被摧成了粉末,显然那人还隐藏在哪里,请给我们一个机会去把他找出来。”
孟拂尘抬眸看了看夜空,眼眸中似乎很无奈,兄弟,你们的智商我真的很担忧啊,那货不就在你们身后十米的草地上躺着呢吗?孟拂尘瞥着远处与月色融为一体的云景,只见他斜躺在草地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懒懒搭在一侧,正眼神妖孽魅惑的看着她,突然间四目相对,云景朝孟拂尘送了一记秋波媚眼。
“呕……”孟拂尘干呕了一声,十分嫌弃的瞪了云景一眼。
侍卫一愣,试探着问,“副堂主,您怎么了?”
“害喜你也管?”
……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多嘴……”
孟拂尘看了几人一眼,随即道:“今天我刚刚上任,也不想难为你们,这样吧,你们每个人把屁股撅起来,让他一人踹上一脚,就回去继续值夜吧,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她指着孟包子淡淡道。
“啊?”侍卫看着孟包子愣了,让这个小子踹一脚?
“怎么?”孟拂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难道你们想让我亲自来?”
侍卫脸色一绿,赶紧拒绝,被您踹一脚我们还不得滚几个跟头,还是算了吧,下一秒全都齐刷刷的撅起了自己的屁股,等着期待着恳求着赶紧被踹。
孟拂尘朝儿子眨了眨眼,染着笑意退到了一旁。
孟包子看着那几个齐刷刷的大屁股摩拳擦掌着,晶亮的眼眸中染着狡點坏坏的笑容,嘿嘿嘿嘿,“第一脚,旋转肉屁股!”
孟包子原地跳了起来,腾空的一瞬间孟拂尘托住他的身子,用力一挥将他扔了出去,娇小的身影如导弹一般飞了出去,膝盖弯曲,双脚并拢,目标准确,发射!
“啊……”一抹黑影随着惨叫宛如流星般消失在了黑夜中,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在黑夜中扩散开,渐渐隐没。
孟包子问问落到地上,拍了拍手掌,看着其余几个士兵的屁股,贼兮兮的笑着,“第一个成功!”
其余几个侍卫脸色那叫一个苦不堪言,撅起的屁股在夜色下有些发抖,妈啊,早知道就让副堂主来踢了,看在同门的面子上也许可能大概下场会比这好一些。
远处的云景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懒懒的笑,姿态慵懒的看着那黑心的母子俩,可真会玩。
“第二脚,佛山无影脚!”
“啊啊啊……”
“第三脚,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唔啊!”
“第四脚,落花流水!”
……
直到最后一个人,侍卫已经双腿发软的跪在地上了,回过神来后赶紧跪着转身给孟拂尘磕头,“副堂主,求求你就饶了我一命吧。”
随着猫了孟包子一眼,这孩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把一个一百多斤的人踹飞呢,难道他是侏儒?力量早已经是个成年人的力量了?
孟拂尘瞥了一眼四周渐渐亮起的烛光,知道玩的时间够长了,该结束了,看着侍卫道:“就饶你这一次,下次在失职和这笔账一起算。”
“谢谢谢谢副堂主。”侍卫叩谢过孟拂尘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那样子就像是被鬼追了似得,孟拂尘淡淡一笑,看向儿子,皮笑肉不笑道:“玩的爽不爽?”
孟包子咧着笑看向他娘,刚想说爽,结果抬头看到他娘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后,硬是把话吞了回去,心里小算盘快速盘算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踹够了别人的屁股,自己要被打屁股了。
“干爹,你不是说想娘亲了要来找娘亲吗?现在娘亲就在这你怎么还不过呀,都说了我不想来我不想来,还非要拉着我来。”孟包子嘿嘿嘿的看向她娘道:“娘亲,干爹想你啦,我也想你啦,本来不想给娘亲添乱的,可是我拉不住干爹,都怪干爹。”
“是么?”孟拂尘挑了挑眉梢。
孟包子一看娘亲居然不相信自己,幼小的心灵顿时受到一万点伤害,贼兮兮晶亮的眸子瞬间就染上了朦胧的雾气,那叫一个委屈啊,孟拂尘叹息一声,似乎被少爷的委屈打动了,一只手却悄悄像孟包子移动,就在孟拂尘移动的时候孟包子刷的一下转身就跑,坏娘亲啊坏娘亲,连自己的儿子都坑呀。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咦?咋感觉有点不对劲呢?咋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呢?
没错,他又被娘亲拎起来了……
带上一个一百八十度的笑容,孟少爷抬眸看着他娘亲,软绵绵的撒娇,“娘亲,你真的好厉害,这样都能抓住我。”
“没用。”
“娘亲,我十天不吃甜食了。”
“跟我有啥关系?”
“二十天!”
……
“一个月!”
……
“我告诉娘亲一个秘密,干爹……”孟少爷吧啦着嘴巴,贼兮兮的眼神在云景身上大转了一圈,只见孟拂尘脸色瞬间黑了,一松手将孟包子松开了,“条件可以,饶你一次。”
得到自由的孟包子撇撇嘴,坏娘亲坏娘亲,跟自己的儿子都讲条件,儿子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孟拂尘看着云景,目光似乎有些异常,云景懒懒的动了动眉梢,嘴角噙着浅笑,这女人这个眼神,嗯,有些古怪,那个小子究竟出卖了他些什么才得以逃脱毒手的?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看着远处再次走来的一小队巡逻的侍卫,孟拂尘瞪了云景一眼“等会跟你算账。”
云景摊了摊手掌,表示很无辜。
孟拂?1 净赝非F鸲樱诳赵酒穑坏啦杏跋г诹嗽兀凭袄晾疗鹕恚舾琶戏鞒纠肟耍乱幻胧涛来掖腋侠矗戳丝疵皇裁匆斐5乃闹苡行┮苫螅崭彰髅骺吹接腥耍训朗腔镁趼穑?br /> 夜空下,一抹身影凌空而跃,所到之处树梢轻微触动,激起阵阵涟漪。
孟包子窝在孟拂尘怀里,感受着夜风爽快,感受着娘亲的温暖,看着紧随在后的干爹,嘴角染着天底下最幸福的笑容,“娘亲,我们去哪呀?”
“偷东西。”
“哇,我喜欢。”孟包子眼眸里闪露着金光。
下一秒孟拂尘似乎听到了身后的传来一声叹息,淡淡道:“太子爷是哪里的气不顺,用我帮您缕缕不?”
云景浅笑跟上孟拂尘的脚步,懒懒道:“爷究竟是有多穷,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要靠偷东西才能生存,真是失败啊。”
“是吧,穷吧,感觉很失败吧,幸亏您还有这点自知之明,知错就改,佛曰:还能挽救。”
云景浅笑,这个女人……
“偷了玄堂的小金库,奇焰帮总部肯定会再给运来一个小金库,然后在打劫一个小金库,等到他们守株待兔第三回的时候金盆洗手,嗯,真是不错的捞财计谋。”
……
孟拂尘无语了,这货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他就不能想成她是贪财,喜欢财,所以到了哪也不能刚放过财不行么?偏偏……偏偏把她想得这么腹黑……
听着俩人的谈话,孟包子才是最开心的,小金库,还是俩!哇哇哇……真的发财啦,这一笔下来,连娶媳妇的钱都够了,嘿嘿嘿……咱老板姓啊,今晚真高兴。
“坏了……”孟拂车忽然停下了,眼眸中掠过一丝懊恼。
“咋啦娘亲?”孟包子可不希望有什么事耽搁了去偷小金库,心里祈祷十八路神仙千万别出岔子。
“不知道小金库在哪……”
……
娘亲,你是逗儿子玩吗?
云景摇头浅笑,爷的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可爱。
“爷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穿雪绒衣的男子走进了后院的一间密室,身后跟着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爷当是在想会不会是杀人藏尸,现在想想真的有可能。”云景托着下巴,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住的点头。
孟拂尘跟孟包子一听,二话没说,转了方向就走。
云景看着母子二人懒懒一笑,抬眸望了望星辰夜空,“怎么有种爷亏待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感觉,这才让他们看到银子就失去了理智。”
“主子,您确实没给过人家钱。”斩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忍不住好心的提醒道。
“是吗?”云景浅笑,明着给钱也不是爷的风格,随即慵懒道:“在太子府上多弄点机关暗匣密室什么的,里面转满金子银子。”
“主子,这得多少金子装,太子府没那么多……”
“皇宫那么大,有钱的人少吗?”
“他们不会给。”
“嗯?爷有说过要他们给吗?趁着这段时间抽空去学习学习做贼,日后也能跟上主夫人的步伐。”
……
斩波苦逼的看着自己主子离开的背影,主子,属下学习武功都是为了保护您,您让属下去学习偷……那个女人到底给您下了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