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做七王妃完本[穿越]—— by:贝珠黑沙

作者:贝珠黑沙  录入:12-02

既然折腾了,就干脆折腾到极致。文蔓思前想后,把现代社后不可或缺的毛衣、羽绒服也都折腾了出来。并组建了一支模特队,经常进行公开表演。模特的扭臀招摇自是引得很多人议论纷纷,因为鄙视与不屑,故引得众多小姐太太、贵公子书生一起前来批驳,一边目不转睛地看得热火朝天,一边三五成堆地撇嘴摇头。只是这非议议论他人的习惯极容易上瘾,时间久了,模特队不出来招摇一番,便会有人趁扯布买衣服时顺便打听:“贵店的那些模特什么时候开演?”
这边唾沫星子横飞,那边就有人进店指着画册上模特穿的衣服询问价格。如此下来,竟宠得瑞祥布庄的衣服定制价格如杨柳伸直了腰,腾腾腾一路浮云直上,虽然细细的枝条让人觉得极容易被风雨折断,但风雨来了,枝条还是脆生生地悬在空中。
那小风小雨便是经常有打手出没在瑞祥布庄周围、有谣言围攻瑞祥布庄,每逢此时,文蔓便准时去看望一次沈青墨沈公子,诉说一下庄中的生意如何红火,他的股份增长了多少钱,最后约略提一下打手或谣言的事,基本第二日那谣言便消失了,打手亦不见了。
于是,文蔓觉得分外省心。锦辉十年,瑞祥布庄的老板赫青璇祭出一凌厉的狠招,在市场上以高出同行的价格收购蚕丝,几乎收购了淮南百分之六十的蚕丝。
如此下来,有些布庄自动并入了瑞祥布庄,有的硬撑不多久便关门了。不久后,瑞祥布庄的服装商店几乎开遍了锦华各州。服装商店亦分出了不同档次,不仅出售各种尺码的丝绸服装,还重磅推出舒适贴心的棉布衣服,亦有价格非常低廉的麻布衣服。
商店內的服装不仅样式新颖,随季节不断变化,且价格便宜到只能买同样尺寸的布料。莫说是达观贵人,就连那普通老百姓也蜂拥而来。
流行这东西自古至今,便是众人追求的事物。而瑞祥布庄就成为流行的代名词。
瑞祥布庄一时成为一个传奇。它的老板赫青璇小姐亦成为闻名锦华的天才神秘人物。曾经红极一时的青花绸缎庄在瑞祥布庄无形的打压下,已成为昔日黄花,民庭冷落,亏损连连,艰难支撑,连伙计每月的月钱都经常拖欠不给。
这一日,文蔓坐在院中小亭之上,一圈圈地数着湖中的涟漪。
“1,2,3……富可敌国……456……富可敌国……789……富可敌国……897……富可敌国……456……富可敌国……123……咦?刚刚数到哪里了?”
文蔓举起手中的一颗小石子随手抛了出去,颇为愤愤地站起来,“富可敌国?哼!富可敌国!”她岂是不知这是南宫靖的推托之辞?不过,你既?3 龅媚烟猓晕司臀薹ń饪?br /> 也只有在财富方面具有翻手覆云的能量,她才具备与韩琪雪一争的资格。
近来她东借西凑,拼命扩张店面,效益基本都是好的。但是成本也是开销巨大,只收回成本至少也需半年的时间。
效益虽好,要达到富可敌国,距离看上去还远。
似南宫靖这般年龄的王爷儿子都几岁了。听闻南宫靖订婚未成,韩天成回去后,心情极度不好,很长时间脸上都阴云密布,摔碎了几百个玉瓷碗瓶,推翻了上百美酒佳肴,后来反而是韩琪雪耐心劝慰其父,事情才慢慢平息。
在韩天成及德容皇妃的压力下,皇帝能撑到几时?真正的翠谷地图在自己手中,假若永远破解不了,那翠谷便永远是个子虚乌有的存在。
破解地图与迅速致富,此为眼下文蔓孜孜追求的两个目标。
眼下哪一个都那么让人没着没落的。
假若可以开设银号或钱庄就好了。有了钱,有了足够的成本,她才能投资更多的事业,才能迅速攫取财富,成为一代财富霸主。
但很不幸,在锦华,开设钱庄是需要资质的,而这个资质恰恰掌握在韩琪雪之父韩天成手中。
以文蔓之谨慎,是绝不能现在把自己送到韩天成面前。一则怕暴露自己,惹来祸端。另则,据传,锦华足有十年未批准新的钱庄的设立了。
“唉!……开钱庄,无资质!”文蔓长叹一口气,旧势力正如三座大山,时时刻刻都欺凌在老百姓的头上。如何才可推翻呢?
文蔓正长吁短叹地想着,却觉身后真的有大山一般的压力压力,湖水中同时多出了一个清冷的倒影,本能地,文蔓便猜到了是谁。
文蔓不由地跳了起来,迅速转身,口中怒道:“神出鬼没地吓唬了人,你便觉得满足了吗?”
女人向来都是记仇的,那日无端被他扔在山中半夜的愤怒,瞬间就涌了上来,化成愤怒的眼神利箭,毫不客气地射向了眼前她眼中的伪君子。
沈清墨微微愣了一下,面上似有微风吹过,连带话语也是凉凉的:“就这胆量,还想做王妃?”
“怎么就做不成王妃?沈公子,来何贵干?”文蔓挺直了胸脯,语气毫不示弱,眼神却遥遥地望向远处。
文蔓对他人一向温言温语,独独对沈清墨,经常不自觉便火冒三丈,让她一直反省自己做人的本质。
沈清墨向来经常故意让她动怒,文蔓为生气就是上当,但不由自主地经常上当。
上当之后,她便会迅速醒悟过来,是以她很快调整了情绪,眼皮也未抬得一下。
但好半天沈清墨均无动静,文蔓既听不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又听不见他说话,心下好奇,正待偷偷提着眼角扫一眼,远处晴儿手里高举着一样东西气喘吁吁跑来,边跑边喊:
“小姐,信!信!”
☆、第一百一十章 海上绑架
晴儿一向风风火火,文蔓很不以为然,想来是胖墩或涟漪拖人捎来信了。
文蔓慢腾腾刚起身,晴儿已经飞奔至面前,胸脯一起一伏地:
“有人一大早送给门卫,特别交待是给小姐您的。”
信封上没有任何字迹,文蔓打开信,取出一张素白的纸,只扫了两眼,便觉如坠冰窖,遍体冰凉。
信是这样写的:
赫青璇老板敬鉴:
近日因贵庄货船在海上恣意挑衅生事,我方忍无可忍将货船扣下,连带七名伙计。素闻赫老板才华过人,胆略超群,期赫老板前来商谈解决争端。另有三人在京城横行,我方为匡扶正义,将其一并带至船上,一曰胖墩,一曰涟漪,一曰王来义,或赫老板愿为此赴东海一游。五日之内,若未见赫老板本人,船上人及货物均会永沉海底,或至鱼腹不定。请带上您最珍贵之物前来商谈。
晴儿见文蔓读信后摇摇欲坠,面白如纸,慌忙将其扶住,急道:
“小姐,怎么回事儿?”
文蔓无力地将信递给晴儿,晴儿阅后大惊失色:
“我姐姐……巧儿,她在上面。”
是的,还有巧儿。
这艘货船是文蔓派人运往京城的,连带了几名瑞祥布庄的裁缝高手去京城分店传授技艺的。
船上请了保镖护卫,还特意拜托南宫靖请海上漕帮帮主曹运沿途加以庇护,走过几趟,一直平安无事,不料这次竟出了事故。
“小姐……怎么办?”晴儿声音里带着哭腔。
文蔓一时心中大乱。
胖墩、涟漪、王来义是她穿越之后,肝胆相照的朋友及亲人,哪一个有任何闪失,她都无法接受。
何况还有巧儿,还有瑞祥布庄的一众伙计。
她的身份已经暴露,或者这是早晚都要发生之事。只是未想到来得如此突然和如此极端。
“速速收拾行李,马上雇船出发!”文蔓马上做出决定,他们就为对付她一人而来,她必须前去救出他们。
“是。”晴儿应了一声,迅速往亭外窜去。
刚行了几步,马上又回了半个身子:“小姐,就咱们俩吗?”
“带上平日保护我的那几名影卫,先去收拾。”文蔓烦乱地挥着手,兀自在亭子里转来转去,考虑需要准备的事宜。
影卫是贺兰子轩专门派来保护她的,海上凶险,多带几人以防不测。
敌人是针对自己,用自己换他们,应该问题不大,但也要首先保证己方有足够的力量,才不至于亏了将军又折兵。
抬头见沈清墨一张亘古不变的面容,遂客客气气地将船只被劫之事简略一说,胖墩与涟漪的事自然掠过。说完,客客气气地请求道:“沈公子,此番青璇前去,凶险莫测,自身死不足惜,只盼能救回众人,沈公子可否派些人手,助我一臂之力?”
最近,沈清墨在瑞祥布庄加放了很多银两,料想他不至于袖手旁观。
一直在一边沉默的沈清墨方淡淡道:“我已得知讯息,并准备好船只,我来便是要告知你此事,毕竟你若出事,我放在瑞祥布庄的银两便要肉包子打狗了。我在门口备了马车,你若收拾好,便可乘坐直奔东海了,东海已备有船只和人手。”
话一说完,白影一晃,人就已到了远处。
文蔓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心头甚堵,喉头似有根鱼刺鲠在里面。这位老先生一是够有耐心,二是如此超凡脱俗的相貌气质总喜欢说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让人大跌眼镜。三是她此番前去,是可能要送上性命的,这位仁兄难道就不能看在雨中对视一番异动的场景,说上几句雪中送碳的安慰话吗?
不过此时文蔓绝顾不得与他计较,这一笔账先行记下了。
海中抢劫的事触犯国法。文蔓吩咐家仆去通知南宫靖,并请人去找温如画,托她转告太守。
另一方面回屋内收拾了一番,与晴儿携了包裹,急急乘上马车,直奔东海而去。
马车夫是一把好手,一路无多余废话,只管驾车,行了整整一日,方至东海。
黑夜中码头上正泊了一只双层大船,一男一女在船头迎风玉立,借着月光,文蔓一眼认出竟是清芷琉璃和蓝蓝。
那马车夫领他们上了船,引至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清芷小姐,蓝公子,人已带到,小的回去了。”
清芷琉璃一如往日的高冷做派,向文蔓点头示意。倒是蓝蓝热情地拱手施礼,一脸狗腿的笑意:“赫老板,我叫蓝蓝,这位是清芷小姐,我二人奉我家公子之名在此等候小姐多时了。”
文蔓赶紧弯身还礼:“有劳清芷姐姐和蓝公子,叫我青璇就可以了。”她自是不能暴露自己,但看着二人,心中稍稍踏实了些。
这艘船船舱内生活用度齐全,上下两层隔开了很多房间,房间内足有五六十名勇士。船尾备有数座小船,以备紧急时刻使用。
时间紧急,大船在黑夜中悄悄地出了海。
文蔓与晴儿单独住在二层一个房间内,放下包袱,稍微洗刷一下,便有人送来晚饭。
用过晚饭,已是深夜。
二人和衣躺下。见晴儿辗转反复之后终于安静,文蔓悄悄爬起,慢慢行至二层船头甲板之上。
月色中的海面幽幽地泛着粼粼波光,如无边无际的星网,大船航行激起的波浪有节奏地起伏振荡,却反衬出大海的低缓从容。
文蔓望着跳跃闪烁,无法捕捉的波光,认定大海一定是藏了阴谋的,与那银河星辰一道,将世间的谜语隐藏在看不见的流光中,任人挣扎,穷尽一生去猜,待得到那最终结局,恍然之际,人便一闪而逝了。
那流光翡翠便是浓缩了这天地五行之精华,故意将谜语亮给芸芸众生,引得众人用尽全力,飞蛾扑火,在这流光漩涡中游来游去,最终仍被那无形的暗流裹挟了去。
识相一些,便是顺流而行。
那她到底在顺流还是逆流?
不管是顺还是逆,如果一切要以牺牲身边亲人、朋友的幸福安康为代价,她宁愿放弃一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留得将才在
高处不胜寒,究竟是爬得太高了。
在高处,是她先抢夺了仇人的利益,疯狂反击定是必然的。她本该做更好地防御,却因战线太长,被人终究找出了薄弱环节。
本不该算薄弱环节的,她特委托南宫靖拜托水上霸主曹运庇护运货的船只,难道这曹运不可靠?局势变幻莫测,南宮靖又远离京城,难保别人生出心思。
海上的水气及冷气一并袭来,文蔓打了一个冷战。
“觉得冷了?”一句清冷的话语传来,清芷琉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边。
文蔓转头望着他,眼角之前竟不自觉噙了泪,嘴唇却是向上弯的:“清芷姐姐,这个位置有些高,风大。”
清芷琉璃竟然拿过将一件外套,披在文蔓身上:“多穿些就好了。虽然高,视野开阔,风景也好。”
向来高冷的清芷琉璃竟然拿衣服给自己,文蔓颇有些感动,抿唇笑道:“姐姐费心了。”
清芷琉璃却依然清清冷冷地道:“人就是这样,蓦然到高处会不适应,待走到更高一层,却发现此处不过是小风小雨。”
文蔓默默思了片刻方道:“只怕尚未爬到最高处,人已七零八碎了。”
清芷琉璃拍拍她的肩:“既是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敌人不容许你往后退,只有往前进。要付出多少代价就看自己怎样把握。”
抬头瞧着清芷琉璃眼中的波澜不惊,文蔓虽觉她说的有道理,但自觉今日究竟是被逼上这条路,却并非自己本意,眼眸深处不自觉染了哀怨:“姐姐,我本一介弱小女子,本该只在庭院中闲来把琴、对月哀叹就好,缘何被逼走到今日?上天可待我不公?”
后面扑哧一声有人笑出声来,却是晴儿醒来不见小姐,急急地寻上甲板来。
听到文蔓此言,虽满腔难过,依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姐闲来把的琴也着实难听了些,偶尔对着月光便打起了瞌睡,何时来得及听你哀叹?”
文蔓眼睛一瞪:“屁孩子懂甚?打瞌睡还不是累的?父母没给我音乐天分,我就不能孤芳自赏了吗?”
说到父母,心中触动,眼角又默默地滴了泪。
晴儿见小姐难过,心中着急,悔不该与平日一样率性直言,惹得小姐如此悲伤。正手足无措之际,却见清芷琉璃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劝解。两人在一边不言不语,默默陪着,直到文蔓哭够了,抹了一把泪,抽抽噎噎地道:“回去睡吧。”方分头散了去。
这夜发泄了情绪后,文蔓便分外沉静,或在甲板上摆一壶茶静坐,或摆出棋盘,与清芷琉璃对杀一番。
晴儿见营救者众多,心也渐渐放稳了。每逢二人对弈,晴儿便立在文蔓一边观棋,蓝蓝闲来无事,就立在清芷琉璃一边观棋。
文蔓的这位清芷老师为女中豪杰,除了性格凉些冷些,其它几乎无所不能。文蔓一开始心中烦乱,待感受了清芷琉璃的凌厉反常棋风,丝毫不敢怠慢,认真谨慎地对待,心中竟慢慢静了下来。
两人棋逢对手,几场下来,基本胜负各半。
这两日,他们非常幸运,总体上风平浪静,船行平稳。白日阳光在海面上铺了一层碎金,船上众人或闲逛垂钓,或喝茶下棋,一派温暖怡人之景。若不算众人各自心中盘算,单看这懒散的场面,倒像是出海旅游一般。
至第三日,微风略略吹皱海面,阳光依然温和得很。
文蔓与清芷琉璃又摆了棋盘,开始对弈。
今日文蔓一反平日的稳健,一颗卒子配合车炮长驱直入,攻入清芷琉璃阵营。
三颗棋子在清芷琉璃阵营中横冲直撞,吃得痛快淋漓。晴儿见文蔓杀得过瘾,本一直遵守观棋棋德的人,也忍不住“杀杀杀”地为文蔓助起威来。
蓝蓝瞅了瞅兴奋的晴儿,长长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道:“得意忘形,必乐极生悲。”
晴儿斜了蓝蓝一眼:“狐狸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
蓝蓝却道:“丫头片子,你再仔细瞅瞅。”
晴儿横了他一眼,再低头,却见清芷琉璃的棋子虽被杀得七零八落,但文蔓由于后方空虚,战线太长,防守能力不足,被清芷琉璃瞅了个空子,用一车一炮马上便可把文蔓的大帅吃得死死的。
清芷琉璃悠闲地端起了茶杯,幽幽地对着文蔓道:“这盘棋本该你大胜而归,却终因躁进,防守不严,一时不察,才被我钻了空子。”
文蔓点头应是,却并不去管自己营盘中的大帅,依然执着地吃掉了清芷琉璃剩余的棋子,直至自己的帅被清芷琉璃的炮轻易轰掉。
结局便是文蔓方剩余了一堆棋子,清芷琉璃轰掉了文蔓的大帅,但棋盘中他的白子已经只余了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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