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唐恍完本[gl百合]—— by:江照

作者:江照  录入:12-02

《唐恍》作者:江照
文案
身体不适,更新时间每周136早八点定时上传。快完结,不入v。盗文自重。
开扬末年,皇子夺嫡,边境纷乱。幸有名将良臣,匡扶社稷,稳固江山。
沐王郎怀与昭帝相识于年少,一生不疑,乃《唐书》中君臣之典范。沐王殁,昭帝悲怆月余。
史书有载,郎怀发妻乃民女,恩爱不移,唯憾无子。怀殁,妻无踪,爵位无人可继。
二百余年后,汴京商贾得前唐遗书,大行刊印。时人有诗言道:“怀郎已殁二百载,纯钧铮断几人知?”
然而谁知,郎怀非郎。便是恍然,也得堂皇。
码字的人太懒,虽然是架空历史,但是用的很多官职人称是唐代。
强调下,虽然主角名叫李明达,但不是唐太宗的晋阳公主李明达,不是不是不是!喜欢晋阳公主的不要误会了。写到这里再去改主角名字,懒癌晚期的我是不干的。
有朋友说要我写个欢脱版文案,勉为其难——毕竟码字的我并不是多么具有幽默细胞。
如下:
一路开外挂的郎怀,从住在府外的嫡长子成为世子成为骑都尉成为沐国公,娶了皇帝最爱的小女儿,却碍于身份不能外露无法表达情意,俩人暗地里情丝暗涌表面一本正经。
顺带着这俩人联手,锄奸王保良臣,救了救懦弱小七哥李遇。
然而至于结局——还没想好的故事。
由于牵扯配角太多,经常在小伙伴提醒下发觉又写错名字的我是个糊涂虫,尽量填个好坑吧。
主角:郎怀;李明达 ┃ 配角:李遇;明皇;李迁;李进;陶钧;璃儿;琴书 ┃ 其它:韦氏;尚子轩;路老三;拓跋益阳;卢有邻;固城公主;丛苍澜湖;怀都尉;郎士新;上官元
第一卷 安西篇
第1章 序章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踏遍长安花。长安城从来不缺得意少年郎,招惹了无数怀春少女,相思无数。可哪怕过去多年,随着征西大军回朝,纵马踏过朱雀大街的郎怀,却是让最多少女怀春,惹去了最多情思的。
而民间话本里,郎怀身携纯钧,军功卓著,则又是个彪悍的武夫模样。
“郎怀,字明己,开扬十四年生人。沐公嫡长子,年十二,怀自请征西而出。开扬三十一年,安西事定,明皇赐宴含元殿。怀不失本色,龙颜大悦,赏纯钧剑,御口亲封上骑都尉。怀英武果决,皇子亦不能及。”
“昭宗登基,方三日,怀领兵平叛。战历三载,安西北庭尽收大唐。”
“昭宗至诚三年腊八,征西军归,全军缟素。怀近侍宦官陶钧捧断剑,泣道:‘将军轻骑而归,行至阳关,遇刺身亡。尸骨无存,钧只访得佩剑!’”
“昭宗罢朝月余,追为沐王,厚葬衣冠冢于帝陵。怀成亲多年,无子。朝臣谏言立怀庶弟恒为沐公,昭宗罢言:‘怀既去,世再无沐公。何人配为怀子?朕子亦不足!’”
大唐王朝终于灭亡,而《唐书翔议》中《郎怀列传》留下的,不过寥寥数笔,写的却是匡复河山的一代名将良臣,大唐立国唯一一位异姓王爷——郎怀。
和这位将军一样失去踪迹的,还有明皇与发妻江皇后的小女儿,未曾列入宗籍的“长乐公主”——李明达。
大唐亡国后,大明宫被毁。有无数典籍流落民间,成为乱世中易取的珍品。百余年后,汴京商贾房钱士于先祖遗留下的书册中,发现一本《沐公翔集》,其中赫然记载了唐明皇开扬年末、昭宗至诚年初沐王郎怀事宜,与《唐书》所载,大为不同。
其中更明言道怀妻明达,本为明皇嫡亲幼女,昭宗幼妹,以民女养之。其言行举止所作所为,更不次于怀,当真为女中诸葛,巾帼不让须眉。
而动人心魄之处,更令人茶饭不思,心旌摇曳。书末,只留仰羲二字,再无信息。
房钱士以为奇货可居,寻文人改做戏本小说,大行刊印。一时间汴京纸贵,人人争相购买;戏楼拥堵,欲一睹沐王风采。便连皇室,动容者甚众。
怀郎已殁二百载,纯钧铮断几人知?
既如此,便让我们回到开扬年间,去会一会那个少年骑都尉折人的风采。

第2章 秦时明月汉时关(一)
秦时明月汉时关,大漠无垠远长安。
大军跋涉月余,终于抵达龟兹。沐国公郎士新遣传令官传送军令,三军城外扎营。
“将军,世子那里……”郎士新从府里带来的管家如今的副将郎乔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了问。
“以后不准再叫世子,”郎士新有些不满,骂道:“今后,郎怀就是前锋营的普通兵士。再提他名字,本将军法处置。”
郎乔知道这位主子脾气,加上他更晓得国公府内所谓争斗,只好按下不表。等事情忙完了,都已经三更。郎乔不是很放心,还是提着灯笼,专程去了趟前锋营。
如今的沐国公郎士新,是明皇当年潜邸的伴读,生性风流,未等先皇指婚,竟然和裴氏的偏房小姐有了私情。但郎士新还没来得及禀告父亲,先皇一张诏书,将淇国公府的小女儿韦慕研指给了他。
郎士新借着还是皇子的明皇喜好山水,常年陪伴,不在长安为由,一直拖着不愿完婚。直到明皇被紧急召回长安,靠着淇国公府世子韦谦益铁血护卫,才见到病重的先皇,立为太子。没几月先皇驾崩,明皇大赦天下,登基为帝。
沐老国公根本不喜那位裴家小姐,但郎士新答应娶妻的唯一条件,就是同时将裴氏迎进来,立为侧妃。沐老国公不愿因此引起和韦氏的不和,亲自登门,本想要不就退了婚事,不要再让韦家小姐待字闺中,平白耽误了好时光。没想韦慕研虽然娇柔,却言:“先帝下旨,奴家怎能抗旨?当今圣上莫非便要不理了么?”
明皇本还向着自己的伴读,但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他也不能再说。
吉日既定,郎士新无可奈何,还是迎娶了韦氏。没一年,沐老国公就去了。老夫人才准了郎士新,将那位裴小姐接回府内,算作姨娘。
开扬十三年年末,韦氏裴氏竟然同时有了喜脉。郎士新架不住裴氏哀求,也起了私心,便请了明皇金口,谁先诞下男儿,便立为沐公世子。
如此儿戏,已为淇国公的韦谦益大为不满,自此除非公务,再不与郎士新多嘴半句。郎士新半生风流,此等行为更为长安市民饭后谈资,便连沐公府周围的摊贩,都觉着脸上无光起来。而那个还未曾落地的孩子,就已经成为长安城人关注的焦点。
转年五月月,韦氏因酷暑难当,早就前往香积寺附近的韦氏别院避暑待产。六月初六,韦氏清晨胎动,午时产下一名男婴,到底比待在沐公府上的裴氏,早了三天。
消息传回沐公府上,老夫人拿着拐杖,打量着自己的独子,冷笑道:“长安韦氏立足几百年,如今淇国公亲妹子产子竟然都在我沐公府外面。士新,娘冒天下人之口准了裴氏进门,但我沐公之位,只能传于韦氏之子,那才是我的嫡长孙。”
说来也巧,那天恰好香积寺的主持无是法师出游,路过韦氏别院,心生异感,遂拜门而入。
韦氏不顾产后虚弱,请无是法师为爱子取名。无是抱来孩子,见他虽然才出生,但竟然不怕生人,胆子甚大。便为他取名为怀,意为胸怀宽广,能容不能容之事。
他自小便在别院和香积寺中长大,直到五岁,明皇下圣旨,立他为沐公世子,才跟随韦氏回到沐公府。
郎怀三岁发蒙,那时已经能说会道。四岁起拜舅舅韦谦益为师,和明皇七子李遇一同习武,竟然刻苦异常。小小孩童,每日定时早起练功,经年不辍。到了八岁,偶然间被大唐剑术名家公孙氏看中,收为关门弟子,悉心修习剑术。
时间流转,这位曾经被当成饭后谈资的孩子,已经渐渐消失于长安百姓的茶余饭后。与此同时,那个只比他晚出生了三天的弟弟郎忭,则在府中骄纵长大,被裴氏宠得成了长安一霸。
开扬二十六年,明皇决心收复先帝在位时被土蕃占去的安西,郎士新成为征西大将军。圣旨传来,郎怀头一次去了父亲的宅院,要求一同参军。一旁的裴氏自然帮着撺掇,若是郎怀死在战场之上,郎忭成为世子,理所应当。
“你考虑清楚了?”郎士新不置可否,看着这个自己有些陌生的骨肉。
“儿子想好了。”郎怀坦坦荡荡,眉宇间却更像韦氏,虽然清秀,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柔弱。
“那便去打点行装吧。”郎士新放下茶碗,“不过本将提醒你,去了战场,你可就不是沐公府的世子,而是普通士兵了。”
“顾所愿。”郎怀站起身,十二岁的孩子,说话却这么老成,他也不多话,转身离开。
谁能想到,郎怀竟然去了死伤率最高的前锋营?郎乔摇摇头,就是陶钧,也是韦氏得了消息后,和郎士新大吵一架,才能跟着得。
若说征西大将军的嫡长子唯一的特权,可能就是住着独立的营帐吧。郎乔见他们主仆二人竟然未睡,都坐在火堆前。
“乔叔,您怎么这时候来了?”郎怀眼尖,先看到了人。他还按着府里的称呼,站起来迎上去。陶钧木纳,叫了声竟然就不知说什么了。
“爷,此处不比长安,夜里寒冷,您怎么就穿的这么单薄?”郎乔见他就是一身普通短打,腰间挂着柄短剑,不由得骂了陶钧:“你是怎么伺候的?虽说爷是普通士兵,但身份摆着,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乔叔,您别训他了。”郎怀笑着劝了劝,“我就是喜欢陶钧老实,省得惹祸了我烦心。”
郎乔走到火堆旁,趁着光亮,才仔细看了看郎怀。一路行军,孩子黑瘦不少,但眸子里的光,却闪亮起来。
地上有弯弯曲曲的图画,郎乔还要再看,却被郎怀一脚扫去,看不清楚了。
“乔叔,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画着玩的,不用看啦。”郎怀微微笑着,站的笔直。
“爷,如今到了龟兹,一切都要小心行事。”郎乔知道他素来有主张,也就不提,但还是不放心,提醒道:“安西这片乱,不日将要开拔,这仗,也就真的来了。”
“乔叔,我来这儿,不是来耍。”郎怀看了看月,半阙挂天,这才露出些愁容,低声道:“快中元了,不知道娘她一个人,有没有好生将养。”
郎乔叹了口气,拍拍孩子的肩,陪着坐了会儿,才起身回去。
这夜,郎怀注定睡不下,干脆就在账外坐着。
临别之际,李遇赶来,嘱咐他一定好生保重,沐公府他自会常去探望韦氏。更何况李明达已经搬去未央居,两厢挨着,更是亲近。
自小他就知道,自己若不努力,一但老夫人离世,那偌大的沐公府,将无郎怀他的容身之所。师父说,如今大唐只有西北不定,将来再想建功立业,只怕没有机会。所以,他拼却性命,也要来此边陲。
母亲嫁错郎君,一生注定孤苦。若他不能争口气,怎么对得起那位铮铮铁骨的女子?
郎怀想起自己将出征的念头告诉了母亲,未曾想向来严厉的妇人,却泪珠半垂。过了半晌,才听她说道:“怀儿,可是想妥当了?”
郎怀越想,心中越烦。刷一声,他拔剑而舞,借此疏解心中杂乱的念头。
昔有佳人公孙氏,
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
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月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
罢如江海凝清光。
他是公孙大娘的嫡传关门弟子,此番剑舞,若在长安城,有眼光的人自然看得出,虽显稚嫩,但风流已成,假以时日,定成大器。
剑器练罢,短剑被郎怀丢给陶钧,他头也不回走进营帐,只听的一句吩咐:“收了吧。”
郎士新起身,拿眼看了看郎乔,哼道:“还是去看了?可还骄纵?”
郎乔给主子递上热巾,笑呵呵道:“哪能啊,世子自小练武,小的去看,还见他在地上推演攻城阵法呢。”
“他才多大,能懂这些。”郎士新不以为然,郎乔略顿了顿,小心补充道:“世子爷自小跟在七爷身边伴读,淇公还带着他二人见了不少御林军的副领,常在东内演武呢。”
郎士新“哦”了一声,喝了口茶,道:“吩咐左右,升帐。”
安西地处西北,扼守丝路各地要塞,自大唐开国,对此征战多次。但太宗去世,高宗孱弱,武后本已经收拢四镇,设立督护府。但武后篡位,忙于铲除异己,安西又被土蕃蚕食。
先帝是女帝与高宗独子,女帝驾崩前,还政于李唐。朝廷纷争二十余年,这才积攒了足够的兵力,开始了征西。
明皇登基后,更将安西视为重中之重。此次力排众议,封郎士新为征西大将军,弃用韦谦益,未尝没有担忧长安韦氏尾大的心思。
除了进出频繁的斥候,大军便在龟兹城外驻扎下来。郎怀每日里和先锋营的兵士一同训练,除却未曾居住一处,当真没半点不同。
天气渐冷,陶钧从行囊中取出些厚衣裳来,得叮嘱主子加衣。
摸到那柄短剑,陶钧才发觉,这些时日,郎怀竟然再没练过剑。他只顾跟前锋营的兵士练习马战,而兵器,则选了军中常用的长枪弓箭。
听夜里悄悄来伺候的竹君说,主子练马练过了,大腿上连一处好皮都没。陶钧叹口气,他也是以士兵的身份侍候,又哪里不知郎怀训练时的拼劲儿。
看了看时辰,估摸着郎怀应该快结束训练,陶钧在账前架上铁壶,烧水准备泡上好茶。
没多会儿,郎怀倒提着比他高出太多的藏泉枪——这还是郎乔给他吩咐铁匠打造的,手里还有些别的东西。
“爷,今日如何?”陶钧接过藏泉,笑道。
“不错。”他不多话,坐在火堆旁,拍开手里的小坛,原来是坛美酒。
“爷,您可没喝过!”陶钧大惊,正要组织,郎怀手快,已经大口喝起来。
“噗!”郎怀头次饮酒,还真不知酒味是如此难喝。
“爷!您今日是发什么痴傻,这东西您可不能碰!”陶钧一把夺过来,急道:“您身份特殊,夫人叮嘱过,不准您喝!”
郎怀被那烈酒刺到,呼呼喘着气,拧过头,哼哼了两声,道:“陶钧,我这辈子难道得滴酒不沾么?你会医,在旁看着我,慢慢练就是。总不能以后再喝,我还是个新丁。”
“何况已经深秋,愈发冷了。今日校尉说过,在此借酒取暖,本就是常有的事,禁不住。”郎怀苦笑,他虽然年幼,但心智成熟,非常人可比。
陶钧踌躇片刻,才把酒坛放回去,默不作声。他素来知道,郎怀性子刚烈,决定的事,旁人只能听从。还是备好醒酒汤吧,陶钧心下叹口气。
不多时,郎怀果真半醉。竹君此时方才现身,半扶着郎怀进帐。等将醒酒汤灌下,郎怀安份躺倒入睡,她才掀开帘子出来。
“爷可好?”陶钧不方便进去,只好在外候着。
竹君点了点头,却不答话,片刻间闪进夜色,再无半点踪迹。

第3章 秦时明月汉时关(二)
九月方过,龟兹城外已然白茫茫一片。
不来此处,怎能知塞外苦寒?
前锋营的临时校场,郎怀披散了头发,一脑门子热汗。他手拿藏泉枪,正专心和同什的新兵比武。这杆杀器越来越应手,郎怀倒是喜欢。
对方年纪也不大,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愣头青般。可他武艺当真了得,杀威棒虎虎生风,让郎怀难以招架。郎怀毕竟身量未成,藏泉于他太过冗长,不多时,便败了。
“你小子,才十来日功夫,就能接我二十多招。”演武结束,愣头青擦擦额头流淌的汗水,周围的士兵们都走过来,拍了拍正在喘着粗气的郎怀,善意笑道:“阿怀,可以嘛!”
知道他身份的,只限于军中将领,到了前锋营,恐怕只得将军薛华知道。但郎怀出身富贵,举手投足哪里是一般士兵能比?一开始也是倍受排挤。但他不在意,不光演练时拼命,闲下来也拼命。一路上,把本就熟悉的马术练得愈发精纯。
军营向来尊敬强者,郎怀就是这般,和这些普通士兵打成一片。哪怕他夜里从不宿在营帐,另有去处,除了些许闲话,也就没人再管了。
更何况陶钧医术了得,这些前锋营同什士兵现在凡是有个伤损,都找陶钧了事。陶钧可是为郎怀马首是瞻,人心向背,有时候就是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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