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脑子不是不是病。
唐飞看着寒西,恨恨的道:“你让我怎么息怒,就是他,袁久与司徒末才会掉下去没死的,他们死了,死了。”
“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死,你才觉得可以偿他们的命,那么,请杀了寒西吧,寒西是这次任务的总负责,小东,这个给你,带回去交给门主。”
“我不要,你交你自己交去。”寒东立马往后退一步,但是他退不了第二步,因为唐飞的剑已经贴近了他的脖子,仿佛他再动一下,就得分家了。
唐飞冷哼一声,“我不管你们什么兄弟情深之类的,总之杀人偿命,是寒东害了袁久他们,就得由他来偿。”
寒东立马点头,“是,是我,咝--”他这一点头,刚好对上了剑刃,脖子上立马渗出血来。
林婉柔心下一急,立马闪过去,徒手将唐飞的剑握住,一掌将寒东推到一边,冲着寒西喊道:“赶紧带他走,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滚。”
这是到现在为止,这三个多月里,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因为别人,不过,最后一个字,估计是跟他说的吧,滚,对,他就是该滚。
只是,“可是你,你怎么办?”
寒西不放心道,毕竟唐飞现在在气头上,什么事可都有可能做得出。
司徒拓直接道:“没有,有我在呢,你们赶紧走吧,唐飞,快清醒过来,再不住手,小林的手就要废了。”
可唐飞没有一点要住手的意思,但也没有继续,他目光阴寒的看着寒东在几个的拥护下向山下跑去。
林婉柔看着他们离开了,终于是松了口气,握着剑的手已经鲜血直流。
“你放不放?”唐飞心下带痛,话音里也带了狠厉。
林婉柔叹了口气,“如果非要让你解气,那就废了我这只手吧。”
“你--”
“铛--”的一声响,唐飞的剑已经被打落在地,面前的林婉柔也被去而复返的寒西给顺势带走。
留给他的,只是一黑一粉的两道人影。
“你们--”唐飞吼道,只是他的手此刻一阵的麻,根本抬不起来,他正要发怒着,就听司徒拓叫了起来。
“快看,快看。”
两人朝山崖底看去,只见一道白影在瞬间移动着,然后在两人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的时候,在他们面前的呈现。
“鬼--”
唐飞几乎是脱口而出。
司徒拓则是没有说话,这么高深的轻功,还有这个人,他是从悬崖底下上来的,那么,那么--
白逸尘一个轻点,已经上了山顶,看向目瞪口呆的两人,询问道:“你们可认识李文之?”
两人同意点头。
“你们是谁?”
“我们是--”
两人齐声道,下一秒,司徒拓赶紧碰了下唐飞,示意他闭嘴,这才看向白衣男子道:“请问你是谁?”
“我--我就是我啊,我顶多告诉你们我姓白,还有白某的时间很宝贵,再问一句你们是谁?”白逸尘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敌是友,当然司徒拓与唐飞两人也不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司徒拓想了下,这才道:“在下司徒拓,他是唐飞,李文之他--”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们的名字白某知道,袁久让我告诉你们她跟司徒末都很好,还有,让我问一下上官怜儿的下落,你们知道吗?”
白逸尘的话让唐飞立马一喜,他不等司徒拓开口,直接抢先道:“那她有没有要问我,就是唐飞的事情?”
白逸尘,“--”
司徒拓赶紧道:“皇后娘娘被打入冷宫了,皇上还好,听于公公说,时常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御书房内一整天不出来,李文之呢整天醉生梦死,完全失去了斗智,我们,都还好,只是一直都在找她,现在终于是放心了。”
白逸尘点了下头,他想知道的都差不多了,“那好,白某告辞。”
“等等,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唐飞赶紧问道。
白逸尘回头,冲他们一笑,“等他们有本事上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对了,关于袁久没死的事情,不要告诉李文之了,只有你们在找她,他呢,就冲他这样,就配不上袁久,走了。”
“等等--”
白逸尘有些不耐烦了,说实话,他一直都不是太急的,只是,他眼下非要想要回去告诉袁久这些事情,便有些急了,如果让白星知道,估计又要说他偏心了。
“司徒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你?不行。”白逸尘直接拒绝道,突然又回头道:“对了,司徒末是你弟弟吧?”
“是,是啊。”
“哦,那你也会医术?”白逸尘说白了还是惦记了司徒末那配的一手好毒,医术高明的人,往往都有些痴迷。
而白逸尘,不但对医术痴迷,武功,还有,很多其他的。
司徒拓赶紧道:“是的,小弟擅长制毒,而在下,擅长解毒,不知--”
白逸尘一听眼睛立马亮了,“哦,那好啊,那你有办法说服你家那小子跟我讨论制毒的事情,我就带你下去。”
“那是自然,只要大仙愿意,在下--”
“等等,什么大仙,小末与袁久现在都收于我的门下,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叫师傅。”白逸尘轻笑道。
司徒拓立马心喜,“好好,师傅,那,我们现在就走。”
唐飞一听立马上前?8 笆Ω担泊衔野伞!?br /> 为了见到袁久,唐飞已经没脸没皮了。
白逸尘倒没有打算带他,“你啊,不行,你走了谁去报信,你先回皇宫禀报皇上,但是记住别的人千万不能说,尤其是那个李文之。”
听着白逸尘的话,唐飞与司徒拓两人皆是对视了一眼,怎么字里行间,这个白师傅对李文之非常的有成见呢,这种成见怎么听着都有点--
最后,唐飞还是被丢下了,白逸尘带着司徒拓直接下去了。
而在司徒拓下去之前,曾在唐飞耳边低语了几句,这会,看着差不多了,唐飞直接搬起一块石头向山崖边砸去,然后他吼了一声:“司徒拓,不要!”
正在被寒西带着向山脚下跑去的林婉柔突然停止了挣扎,这会,她又听到了唐飞的吼声,司徒拓?
不,不,“寒西放我下来,司徒拓,司徒拓他可能--”
寒西一听,立马放下林婉柔,两人并肩向山顶上跑去。
原本有两个人的山顶,此刻就唐飞一个人。
林婉柔不敢相信的看着山崖边的痕迹,还有唐飞此刻正趴在崖边上,向下望着。
“他--”
唐飞回头,“都怪我,司徒拓他,他掉下去了,本来,应该是我下去的,我真该死,我--”他说着就要往下滑去。
林婉柔与寒西两人齐齐的拉住他,而且,寒西直接在他的脑后一击,敲晕了他。
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唐飞,林婉柔直接向山崖下吼道:“袁久,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你在哪里,要是活着,就赶紧回答我,袁久。”
寒西将唐飞平放在地上,伸手揽住林婉柔,“要哭,就哭出来吧,借你个肩膀。”
林婉柔哭了几声后,直接一脚踹过去,“你给我去死,混蛋。”
寒西吓,一连几个后退,才安全,看着林婉柔泪流满面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深深的咽下去了。
“我说你们两个,累不累,我看着都累,哪有那么多顾忌,两个人明明深爱着对方,却要死撑着,不是我说你寒西,你当年设的那个局让她误会哭着离开,真的好吗?”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两人同时一惊。
一个满眼的询问,一个则是躲闪,下一秒,寒西抬脚就向山下走去,而林婉柔立在原地,呆立了足足几秒后,突然拼了她所有的力气向对方追了过去,伴随着一声娇呵,更像是呼唤:“寒西,你给我站住!”
而正在跑着的寒西听到这一句,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心里已经将寒东那小子八辈子祖宗问候了一遍,不对,不能,有一辈不能问,他也不敢。
下山的路上,顿时上演了追逐的戏码。
寒东走到唐飞的面前,伸手在唐飞的脸上啪啪的拍着,嘴角含着笑,而且还是狂野的笑,“喂,小白脸,来杀我啊,杀啊,神气啊,哈哈--啊--”
下一秒,一声鬼哭狼嚎声在山顶响起,还伴随着一声解气的大笑声。
☆、095 离开,只因我爱他!
忘忧山庄,几人已经是精疲力尽了,此刻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尤其是司徒末,他现在一身的白衣上到处是脚印,白星那家伙就是个变态。
袁久也累得不轻,知道白灵是在有意训练自己,可,要练也不能这样吧。
她现在是双手作枕,眼睛微闭着,现在是深秋,天气有些凉,但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倒是觉得这样的时候最是舒服。
只是,天空中,好像有个什么点点,在慢慢接近。
白的,还有,灰的。
管它呢,会不是会小鸟之类的,她又闭上了眼睛。
又睁开,那两个点点变大了许多,袁久有些奇怪,便坐了起来,伸手指过去,“你们看,那是鸟吗?”
“是人吧。”
“鸟人,哈哈。”
袁久突然将两者相结,这一结,便成就了一个词,鸟人。
只是,这鸟人怎么越来越大了,等一下,袁久瞳孔越来越大。
那是--
转眼,本来变黄豆大的两个点,此刻,已经极速下来,接着放慢了速度,这时,袁久已经清楚的看到是什么了。
白逸尘拉着司徒拓缓缓落地,看着此刻惊愕的袁久,一个微笑,一个则是直接跑了过去。
司徒拓跑到袁久的面前,将她围着转了几圈,又伸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把了下脉,确实无事后,这才松了口气,再看过去,就见司徒末正气鼓鼓的别过脸去。
“小末,让大哥看看。”
“不要,哼。”司徒末直接不理他。
司徒拓叹了口气,“我--”
“在你的心中,她最重要。”司徒末嘟喃着。
“她是公主。”司徒拓直接道,语气里怎么听都有些虚的成分。
司徒末回头,在司徒拓还在微愣着,直接瞬移到他面前,抱住了他。
司徒拓,“--”
“大哥,我差点就死了,幸亏得师傅他们的相救,要不然,你就真的见不到我了。”司徒末声音喃喃,“在要离开这世界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白星直接翻了个白眼,这兄弟两人还真是逗。
司徒末你说第一个想到的是你哥,鬼才信。
只是,人家兄弟“情深”时刻,就算了。
袁久看着他们两人这般,也放下心来,赶紧跑到白逸尘的面前问道:“师傅,让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皇后娘娘她怎么样了,皇上老爹呢,唐飞他们呢,还有,还有--”
“他们都很好,已经让唐飞去跟你父皇说了你的事情,但是,别的人就--”
“别的人,什么意思?”袁久心下一紧。
李文之他--
“你的那个李文之,人不怎么样嘛,唐飞他们几个一直在找你,而他呢,哼,这样的人,配不上你,所以,变心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他并不是你的良人,而你还活着的消息,我让唐飞不要告诉他了。”
袁久想了下,苦笑了下,他并没有在找自己,那他在干嘛,哎,这其实不就是她一直想希望的那样嘛,这样,其实挺好,想到这,她突然笑了,眸子里满是释然,冲着白逸尘便是一拜:“多谢师傅。”
白逸尘心下一惊,还以为袁久会跟自己理论呢,没想到,“你不怪师傅让唐飞不告诉他?”
“不怪,还要感谢。”袁久说完后,就见司徒拓走了过来。
“久儿,其实李文之他--”
“你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我不想掺合这些权力的纷争,可那些人不这么认为,李文之跟我在一起,只会有无尽的危险,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一个人承担。”
“还有我--”
司徒拓与司徒末几乎是同时出口,说完后,两人都相互看了一眼,司徒末赶紧低下了头。
白逸尘见袁久已经决定,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放到她的手里,“拿去好好练。”
袁久还未看清上面的字,就被白灵给抢了。
“师傅,这可是您的毕身所学,我们都跟您五六年了,为什么啊,我不服。”
“--”袁久张了张口,最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白逸尘只是平静的看着白灵,不说话。
白灵吓,赶紧将册子放到袁久的手里,气鼓鼓的走了。
接着,白星也追了过去。
“忘忧”只这两字,袁久感觉到这本册子的重量,赶紧要还给白逸尘,可白逸尘却摆了下手。
“看不看得懂,还要靠你的悟性。”说完,直接飞身走了,看那方向,肯定是追白灵他们去了。
可当袁久将册子翻开时,里面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这什么意思?
悟性?
她有些犯难了,从头翻到尾,只有封面有忘忧两字,其他什么也没有。
看来,她是没有悟性的。
袁久将册子收好,开始拼命的练剑法。
内力已经有了,她现在要做到的就是心无杂念,而一直困扰她的几个问题已经全部解决,所以现在的她,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
司徒末在一旁看着,不时的说上两句,司徒拓则是在想那本册子上为什么会没有字,对了,白逸尘的医术很高明,那么他--
会不会是上面加了什么药水?
想到这,司徒拓便对着司徒末道:“小末,我们配个药。”
一听说配药,司徒末立马皱眉,“你自己去吧,我要看袁久练剑。”
“去不去?”司徒拓直接上手揪住他,好吧,司徒末败,有些不舍的向外面走去。
只是无论他们两个怎么配,无字册子上就是一个字都不显示出来。
袁久倒是没有在意多少,本来她也没有就想要学白逸尘的全部武功,那样,还不知道学到猴年马月呢。
她只记得册子上的两个字,“忘忧”,既然她只看到这两个字,那么,她就先做到这个再说吧。
白逸尘自然是知道司徒拓他们两个在配药的事情,他什么也不说,而且这些天,他几乎没有在几人面前出现过,但是,他可是一直在暗中看着袁久的。
越看,越是满意。
有了司徒拓的加入,袁久每天的小日子过得越发有趣。
他与司徒末两人不时的制造些东西出来,什么小防子,弓箭啊,小土炮什么的,每每都被白灵他们两个给破坏掉。
但是,两人却是乐此不彼。
因为他们做到了一样就可以了,那就是袁久看到它们很高兴,这就够了。
白灵与白星两人天天眼巴巴的看着袁久在练,可练来练去都是那些,为什么没有看到那本小册子上的武功呢?
时间就在几人的打打闹闹中度过,一晃半年过去,袁久从夏天练到秋天,再从秋天练到冬天,再到春天,再到现在的夏天。
又是五月,五月渐热,但在这里,就不会。
这里是位于万丈悬崖的底下,热也热不到哪里,冬天却是极冷。
但,袁久已经不再怕了。
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了。
来这里的九个多月来,她已经变得沉稳许多,笑容还是有,但是,好像越来越少了。
她的脸越来越沉。
司徒拓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这天,时值五月中旬,一直闭关的白逸尘出来了。
让白星过来将袁久叫到他的石室里去。
袁久有些奇怪,但还是去了。
“你们都退下吧。”白逸尘挥了下手,石室里就剩下他与袁久两人。
石门也合了起来。
袁久有些奇怪道:“师傅,叫徒儿来这里有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那就是你的床。”白逸尘指了指此刻正冒着寒气的水晶床。
“啊--”袁久可是知道这水晶床有多冷的,她一下子沮丧了,“师傅,能不能商量一下,这床可是很冷的。”
“你难道真的等到几年后再上去?”白逸尘声音淡淡,却含了些无奈。
其实,他也不想让她走,只是,只是再不走,恐怕真的要--
袁久想了下,然后躺到了水晶床上。
白逸尘还想说点什么,就见她已经闭了眼,这会,倒是笑了,“每天除了正常的练功,中午,晚上,你都得睡在这上面,哦,对了,除了那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