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聆哥哥,这是妈妈煲的鸡汤,她要带给你的。那一次真是谢谢你救了我。”月浅说着已经开始打开保温盖,浓香的鸡汤味充斥在我鼻尖。
这是母亲煲的鸡汤。在我的记忆中,从未喝过。月浅舀起一勺送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巴。“真好喝!好香!”
“那是自然,妈妈做的鸡汤,所有人都喜欢,大哥二哥三哥,还有爷爷都很喜欢,就连泫哥哥都喜欢。他去我们家,一定会喝妈妈做的鸡汤,大学的时候,他常常让妈妈给他煲鸡汤带到学校去。”
我突然想起来,大一的时候,肖子泫总是逼着我喝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鸡汤,原来是这样的。我抬头看向他,他微微一笑。“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要回公司去。”
“青聆哥哥,”月浅悄悄地跑到门边,神秘兮兮地拉开一条小缝,晃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然后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坐下,“哥哥!”月浅忽然抱住我,措手不及的亲密,让我一阵恍惚。
“哥哥,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妈妈都知道,那次在方回的酒吧,妈妈就认出你了。我和妈妈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哥哥,你一定要救救妈妈。”
“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们都知道,她们一直在等这一天?“月浅,我不太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哥哥,妈妈没有失忆。妈妈为了替爸爸报仇,为了顺利生下我才装疯的。这些年,她们都欺负妈妈,妈妈受了好多罪。”
“月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吗?知道的话,便告诉我?”
“当年爸爸想带着妈妈出国,可是在海上被大哥他们带人拦下,爸爸不想回去,向肖伯伯求救,肖伯伯说会派游艇来救他们的,可是爸爸妈妈跳海后,并没有人来救……”
门突然被人踹开,月浅看到来人的面容,惊吓地拽着我的胳膊。我看着肖子泫冷峻严肃的面容,将月浅护在身后。
“怎么了?”我问,故意忽略肖子泫的脸色。
“月浅,你三哥来接你了,你回不回去?”肖子泫说完,身后露出高少杰春花怒放的面容,难道这两个人又做了什么事?
“月浅,我们回去吧。”高少杰笑道。月浅抓着我的手,“我送你!”我拉着她的手,在肖子泫怒意不明的眼光里走出门去。
屋外,皓月明朗,风意微寒,我紧了紧身上的睡衣,跟着月浅道别,月浅神色抑郁的看着我,似乎担心刚才的话全都落入肖子泫的耳中。
“月浅,好好照顾自己啊!”我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容,她是我的亲妹妹,母亲知道我是他儿子。这样的喜悦,多年来一直苦苦寻求的东西,在今晚一一而来,我说不出道不明心里究竟是何感受?喜悦?惊喜?又将有什么莫名的事情等着我。
我一脸笑意地关上门,才发现肖子泫正一脸阴鸷地坐在床上。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有事吗?”床铺被人占据,我很识相地坐到沙发上。
肖子泫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手指握的吱吱作响,许久站起身来,走向浴室。
我从未想过要好好和他说话,也没指望他能同我好好说话。身旁的床铺突然一陷,一双手环住我的腰身。“不要乱动,我就不会做什么。”
因为这一句话,我果真一/夜没敢乱动。次日起身时,半边身子酸痛,身旁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福利来啦!!!
☆、得知真相
“好一出瞒天过海,调虎离山之计?但是女人的头脑还是不够用。”肖子泫大步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我正正地看着他的双眼,肖子泫僵硬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和。
“原来高绮的失忆是装出来的,这一点我还真没有想到,月浅若不是你说出来,我还真是想不到。估计高家除了你们母子俩也没有人知道了吧?”
“哥哥,不能让别人知道。”月浅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然,他们不会放过妈妈的。”
“月浅,不要担心,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就不会让妈妈受伤的。”我抓住她的手,“别怕,有哥哥在。”
“青聆,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知道了就应该明白窥探秘密的结果。我正在准备收购林子笑的公司,至少我不想在国内见到林子笑的企业。你,有兴趣吗?”
“你觉得我有兴趣吗?”我拉着月浅向门外走去,不想理会他,月浅还小,不能涉及到这些事情中来,我要把她送回去。
“夏青聆,我不拦你。但你想清楚,踏出这个门的后果。既然能让你走,我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回来!”肖子泫陡然提高了声音,我顿住脚步,听他把话说完。
“你回高家去,自然是可以继承一部分股权的,但是高家的老爷子会放过你们吗?高绮骗了他那么多年,你以为那老爷子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你这个外人去抢他们家的财产?”
“我对他们家的财产没有兴趣,我只想好好照顾母亲与妹妹。父亲的事,我看在母亲4 的份上,便不予他们计较,但如果他们不肯罢休,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你就不担心高家已经知道高绮装失忆,已经把她囚禁起来了?”
“你什么意思?”
“一定是你说的,一定是你让他们知道的,所有妈妈才会又被关起来的……呜呜……”月浅挣脱我的手,指着肖子泫大喊大哭。肖子泫伸手捏住月浅要打他的手,冷笑道“你以为高家人都像你们那么笨?如果真是那样,高家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你这个混蛋,我妈妈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要害她……啊……疼……”
“肖子泫!”伸手去拉肖子泫捏着月浅手腕的手,却被他一个翻转,扭了手腕。
“你放开她!”我怒斥着,挥出拳头。肖子泫用力在我膝盖上一踢,我痛呼一声摔到在沙发上。
“送到隔壁去,看住了。”肖子泫一挥手将月浅丢到手下的面前。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肖子泫。不要伤害她!”在我急欲挣扎而起的瞬间,肖子泫冷冷地掐着我的脖颈。眼睁睁地看着月浅被那些人带出门,我怒吼“你TM的不要伤害她!”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惹我生气,我便好吃好喝供着她,不然,我就让他代替你,天天躺在床上!”
“你真TM的混蛋!你敢对我妹妹下手,我跟你拼命!”
“这倒一点不像你在床上扭扭捏捏的样子,怎么多了个妹妹,就不怂了。我还以为你会为林子笑继续忍下去。”肖子泫拍拍我的脸,“青聆,我们赌一次,赌你敢不敢走?”
“你放开我,现在就敢走!”
“好,我让你走。”肖子泫放开我,忽然笑了起来,“林子笑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林子笑要结婚了?我聚集起来用着对付肖子泫的眼神,在那一刻涣散。终于也到了林子笑要结婚的时间了吗?
“如果你想去,明天。我有事要去瑞士一趟,顺便。月浅的话,我会派人送回去。既然你知道父母的事了,那么想清楚。如果你要离开,我不拦。但是我有办法要你再回来的。”
“夏青聆,我要的不能再失去,一次就足矣。如果有第二次,就证明我无能。我会毁了它!”
“哼!”我冷哼一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如果他能轻易让我知道当年的真相才怪。肖子泫说是禁忌的事,怎么可能在月浅的认知里完整地存在。说不定,他是故意的。月浅的话,我想了好几天,那么快就认我做哥哥,好不正常。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女孩鄙夷蔑视的目光。
可是我要演,我要知道肖子泫究竟想做什么!
“你去还是不去?”他站在门口又问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无比真诚地不希望我去。然而,我却是怎么都不会如了他的愿。至少在关于林子笑的事情面前,我不会轻易退让。
“去。”
第二天搭上前往瑞士的飞机,心情莫名地喜悦。有憧憬有彷徨,胆怯又向往着。见到林子笑,我该说什么。我该怪他丢下我,成就了今日面目全非的我,还是应该远远地看一眼,只要知道他很好就好。
好多年了,离林子笑离开已经很多年了。一切像一场梦,一场噩梦。我将视线投向机外,神秘而美丽的天空。
一路上,肖子泫没有同我说过话,意外之余竟发现我自己很想和他好好说话。
吃了饭,泡了澡,躺在旅馆的床上,我辗转难眠。总觉得应该有事发生才对。肖子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竟有想去找他的冲动。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却也往往像一个人不想轻易戒掉的烟瘾。
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肖子泫的手下,呆呆地问了一句。“他,他什么时候回来?”
“肖先生和陌先生在商讨事情,肖先生说您若是睡不着,可以去找他。”
“去,去哪儿找?”我急急跑回去穿好衣服,一阵风似的回到门边。
“请您跟我们来。”
“谢谢!”我客气道。
“您太客气了!”
我永远不知道肖子泫想做什么,就像他永远不知道我当着众人的面在他身下叫时是如何的悲切一样。
草莓是被吃掉了,然而肖子泫也没有放开我。我几次想后退,他却紧紧牢锢着我的后脑勺,逼的我几乎无力呼吸,他伸手在我的敏感上用力搓揉,灯光照在他的身后,我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昧的后退却让他将手滑进我的裤子里。看来他是势在必行,他想在那么多人眼前上完我,他想要我当着他的朋友们的面,在他身下张开双腿让他肆意。好残忍!
手指一根一根插入,粗重的喘息打在耳边。肖子泫将我压倒在沙发上,闯进我的身体。双腿被迫夹着他的腰身,我在他的动作下,忍住喉间的腥辣,可是血还是从我的指间渗出,顺着汗湿的颈项而下。
“你竟然咬舌!”肖子泫气愤的声音配着他粗暴的动作很悦耳,我一边控制不住体内翻涌而上的腥血,一边叫喊着承受着他泄欲般的愤怒。
“肖子泫,你想弄死他!”夏云洌冲上来扇了他一巴掌,肖子泫停住动作,眼光里的寒怒一闪而过,从我体内抽出,穿好裤子。淡淡道,“决栎,送他去医院。”
转身上楼,从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何来感情,又怎谈爱不爱!
“急火攻心,吐了不少血,太伤身。”医生简单明了地说了吐血之因,道,“病人心有郁结,最好都不要再惹他生气,激动,需要静养。”
陌决栎与肖子泫通了电话,我便住进了来时的旅馆。肖子泫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我紧紧闭着双眼。果然啊,肖子泫永远不会以正常的方式带我出去,每一次都是以肉体的疼痛唤醒我内心的自尊。
“这次是我自己贱,非想去找你。与你无关,你不用管我了。”
“伤口还疼吗?医生不是说不能激动了吗?你想做什么都行,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是我贱!我说了是我自己贱!”破碎的情绪终是扛不住了,在众人面前被他上,我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啊!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贱,别人又会怎样看我。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别伤害自己。想报仇,这一次,我让你亲自动手。”
“我不要!我贱!我欠!我凭什么报仇,我有什么资格报仇,我不过是你肖大少爷泄欲的工具,没有自尊,也没有人格!……”
“夏青聆!别闹了。”肖子泫抱着我,“你是我爱的人,不是泄欲的工具。你是要和我牵手走一辈子的人……”肖子泫抓着我的手,十指紧扣。“我不会让你被白白欺负的。相信我!”
“肖子泫,我不会跟你走一辈子的!”我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肖子泫却是力道大的不容我挣脱,“我允许你喜欢林子笑,允许你心里有他,但不允许你跟他在一起,更不会允许除我以外的任何碰你的身体!”
“呵,哈哈……肖子泫,拜你所赐,我经历过怎样的事,你很清楚。何必说大话!”
“他们都死了,如果林子笑想挑战,我很高兴!”
“青聆,”他抬起我的下巴,“林子笑给的我都可以。你已经开始爱我了,不要强迫自己恨我。我不想失去你!”
“你已经失去我了!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你,我也会强迫自己把心一点一点漂白的。肖子泫,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不说,我也不想追问。但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就会毁了什么。我不会有一辈子的!”
“青聆,不要逞口舌之快,等我处理好公司的事务,我会办结婚典礼的。我要和你结婚,牢牢地把你的手握在手心。在此之前,你也不要挑衅我。你明白的,我情绪无常。”
“结婚?你做梦!你以为我会跟你结婚?我是个男人,肖子泫!你能生孩子吗?”
“我不能,林子笑就能吗?还是你能?”肖子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的脸色,“去孤儿院领养几个不就行了吗?原来你不敢爱我是因为我不能生孩子?青聆,你喜欢小孩子?”
“你……滚!肖子泫,你真是恬不知耻,卑鄙下流!”
“我也就只对你下流!”肖子泫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耳边,为什么每一次的怒气到最后都莫名地变为一阵悸动。我也许是真的开始爱他了,可是我知道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我办不到。看见他,我就看见自己被凌虐的苦痛,没有自尊,没有人格。我是个男人,却偏偏要被他耍的身心俱残!
“肖子泫,把我送到林子笑哪里去养病。我想他,你不要再逼我了。”
“好!明天便送你去。”
☆、曾寄年少
“笑,”我笑着走向他,嘴角的笑容如同天空的阳光一样灿烂。还好不是肖子泫送我来的,以他的性格看见我那么雀跃,一定会把我塞进车里,急速离开。
“青聆,你长大了。”林子笑说着,几乎是一句普通再普通的话,可是我的心却是满满的酸涩。
我上前抱住他,我好想你。可是我却说不出口,只化作无悲无喜的一句话,“谢谢你!”
他拍拍我的背,“到了这里,就是我做东,不许客气,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我轻笑了两声,“好,我一定不客气。”
车子辗转来到林子笑的住处,看着田园风格的别墅设计,我莫名的欣喜。林子笑和我说过,他要买房子一定要设计成田园风格的,自然清新,怡然安心。
但是一想到这个家已经有女主人了,我的心情便瞬间低落下去,他的幸福,我只能默默守护。即便是与我毫无干系,我知道自己放不下。
爱情没有嘴上说的那么简单,说放下就放下了,那只是局外人的一己之见,真正经历过的人明白,不管自己爱过是混蛋还是君子,只要真正动心了便没有那么容易放下。回忆起来,还是会夹杂着苦涩与不舍的,因为曾经自己是真的动心了呀。
“怎么不见妮娜。”进门,我一边换鞋一边问。
“她回国了,结婚的是怎么能一头热,她还要回去与父母商量一下。”
“那你呢?”我迫不及待想知道林子笑对这份感情的看法。虽然本来就与我毫无关系。
“我已经准备好了,青聆,你也应该放下了,还死守着吗?”林子笑温柔的摸着我的头,我在近乎温柔的溺出水的宠溺中沉沦。
“青聆,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与人生,你要想清楚,那条路也许并不好走。但是我相信,他会让你幸福的。青聆,能够让你受伤还逃不出他身边的人,是能够护你一生周全的。”
“是吗?”我回过神来,强扯出一抹笑容,“或许吧。”可是,林子笑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为什么还是会让我心疼。
“我去做饭,你去休息一下。好了,我叫你。”
林子笑系上围裙,冲我一笑,“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快去歇歇吧。”林子笑以为我是今天才到的,其实我是昨天到的。如果我是今天到的该有多好,昨晚的事一定不会在我身上发生。
“林子笑,”在他要进入厨房的那一刻,我急急抓住他的手。我害怕这一句话不说,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林子笑,我喜欢你。我曾经很爱你。”没有等到他回答,我便将他摁在墙上,亲了上去。
他很快反守为攻,我在他的舌头下连连败下阵来。他意犹未尽地tian了tian我嘴角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