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分散了,“啊呀,小松果这孩子我喜欢,乖的很,招人疼。那现在孩子的烧退了吗?”
书赜抿嘴微笑:“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今天再做最后一次就可以了。没大事。”
“对的,小孩子不要动不动就让她吃药,拔罐、刮痧、推拿这些咱老祖宗的法子管用还不伤人。很好。”王妈妈认同的点点头,“这次没来不碍事,但下次一定要带小家伙过来,我也想她的紧。”
她继而又给书赜钳了块红烧鲅鱼,嘱咐道:“你也要多吃点。我看你也不胖。太瘦。别学那些小姑娘整天想着减肥,有个好身体才是顶顶重要的。”
王妈妈关切的话语让书赜动容,“谢谢阿姨,我以后会注意的。”
王崟焱几乎全程都在做围观者,两人说话她完全插不上嘴,只能闷头扒饭,间或的,抬头看书赜两眼,心想:邓大夫这段时间也瘦得厉害呢。等回去也要给她补补。
王妈妈看看自家孩子,再看看人家书赜,叹口气,不顾面子地说了心里话:“崟焱这阵子被我这个死脑筋折腾的也够呛,前一阵子还进了医院。都是我的错……”话说着,王妈妈的眼眶就有些湿。
“妈!这不是您的错!您已经做得很了不起了!不愉快的事不都过去了么!还提它干嘛~”王崟焱赶紧阻止妈妈再说下去,她心虚的看书赜一眼,见对方好似被惊到,她赶紧戳戳她,示意她先别问。
书赜虽有疑惑,却也不得不压下。
“好,好。不提,不提了。”王妈妈转而拉着书赜的手语重心长: “都不容易。所以更要珍惜。尤其是这种情况。两个人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千万别让人看不起!”
“阿姨,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的。”
“崟焱这孩子心眼好,实在,就是有时候倔,还有很多毛病,你看着不顺心替我修理她就行。要是崟焱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收拾她。可要好好过日子。”王妈妈一遍遍嘱咐。
王崟焱心里不服气:妈哎,您这是什么话,我就那样不堪啊。我是不是你生的啊。
书赜轻轻地握住王崟焱的手,向王妈妈表态:“阿姨,我会对崟焱好的。您放心吧。”
王崟焱当时就一抖, “啪”地甩开了她的手。“你是媳妇好吧!”
——你这是什么“句型”啊!说的我跟个受似的!我是T好不好!
骨子里王崟焱还是有些大T 主义的。
书赜却挑衅的抖抖嘴角——难道你忘了是谁在下面么?
王崟焱在邓大夫那扬起的下巴面前败下阵来,心虚又脸红的不吱声了。
可还是被老妈“啪!啪!”在背上扇了结实的两巴掌。
“你能不能正经点!”王妈妈对这个“儿”媳妇已经是很满意了。唯一的遗憾是自己的孩子是个女儿。看看人家书赜,大城市里人,学历高,还是医生。再看看自己家那个好像一直没长进的孩子……算了,既然崟焱说她只能喜欢女人,而且既然已经决定答应她们的关系,这个儿媳妇也是无可挑剔的。那就这样吧。
饭后,王崟焱被自家老妈支出去给舅舅家送东西,她知道老妈这是要跟书赜单独谈谈了。虽然她十分想在场,却也觉得两人谈谈也好,毕竟老妈还是放心不下。她顺带心碎了一小啾啾:在自己亲妈眼里,自己到底是有多差劲啊!
王妈妈利索地刷着碗筷,书赜也插不上手,就办个凳子坐在一旁,跟她聊天。聊聊工作中的麻烦和感动啦,聊聊调皮的松果又怎么作夭啦,虽说王妈妈讲的是方言,但不难辨识,书赜都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的意思。
话儿说着,就扯到王崟焱身上,王妈妈叹口气,深深地看书赜一眼。
书赜竟从那一眼里看出了些些的怜悯,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是怎么看上崟焱的?”言下之意,眼光不是很咋地啊!
话落一瞬,书赜便明白那一眼的含义,顿时不顾矜持的笑出了声,“呵呵!”她略略捂着嘴,依然笑得欢畅。“大树她很好啊,实诚、善良,做饭好吃,还心细体贴,有些小才,跟松果很合得来,对我也很好,事事顺着我,还会照顾家,家里的事什么也难不倒她。之前我一个人的时候觉得还好,什么都能凑合。跟她一块儿久了,一离了她,我就好像是个半残废似的,让她惯的什么都拾不起来了。呵,松果跟她也亲,我的地位都要排她后面。我爸妈也觉得多亏了有她,要不松果还不知道要给我糟蹋成什么样子……”
王妈妈被这姑娘脸上那甜蜜的神情闪到了眼睛,心说,我从小到大对她的教育是为了将来在婆家有个好表现,不让婆家挑刺。没成想这些贤惠的品德最后到把个姑娘给勾回了家。
算是无心插柳了,幸亏上门的姑娘个人条件很好,若非如此,王妈妈岂不要哭死?!
“大树她很重感情。有一回我们在超市,她盯着一个老太太看了好久,我一转身就不见她,原来是跟着人家走了,后来老太太看见了她,朝她微微一笑。她回来跟我说,那个老太太很像她过世的姥姥,然后她的眼泪就吧嗒掉下来了。”
“大树又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而且别看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其实她的性子很冷,是潜意识的那种冷。想要贴近她的心,要花很多力气,而要想让她完全的安心,连我现在都做不到。
有时候我都气死了她的冷情和自以为是的理智,每次我跟她想要点什么承诺或者想从她那里听点什么甜言蜜语的时候,她的句式总是这样的“如果你怎么怎么样,我会一直怎样”。她太害怕受到伤害了。即使现在我们……我们确定了关系,她也不肯……不肯和我……,嗯,太亲密……我知道,这是她的没安全感在作怪。她一直害怕失去,所以她形成了个习惯,就是,不轻易伸手抓住可能得到的任何东西,即使自己很喜欢。她的想法很单纯——不得到,就不会怕失去。除了您是她至亲的人之外,估计任何人都给不了她完全的安全感。
她不会知道我有多爱她。可能您一直觉得我的条件比她好,我们之间也肯定是她追求的我。其实不是这样的。是我慢慢地靠近她,她起先一直在躲避。我追她追得很辛苦。她就像个蜗牛,我好不容易让她慢慢伸出了犄角,一个小小的风吹草动,她就又缩回去了。
有时候我拿她很是没有办法。束手无策,我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她完完全全的安心。可是,让我离开她,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栽在她身上了。有她在那里,我就莫名的安心。搞不清楚这个看起来跟个孩子似的人,怎么就能给人安稳的感觉呢。呵呵。她能给别人的东西,她却总是觉得自己再任何人那里都得不到。我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心里的那堵墙啊,建得时候就没想到要安个门窗…”
书赜说的一部分,王妈妈是认同的,但她从不知道女儿在情感方面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或者,作为一个大半辈子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她甚至都不明白安全感是个什么东西,她不能理解,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还会参杂别的因素在里面?这个人不是她自己挑的吗?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不能完全敞开心扉呢?
所以,她无法劝慰书赜,或者给她什么建议。她觉得自己老了,孩子们的感情世界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开明的她却也能想通,孩子长大了,她们的世界里的问题,她们必然有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去慢慢解决,老人们没有必要去硬参与,因为处理这些问题是成长的她们必须经历的,也是必须要承受的。
晚上,王崟焱的卧室里,书赜指挥着她关好门,这一举动让王崟焱烧红了脸,可她还是扭捏着去把门插上了。
本还纳闷邓大夫怎么一改往日作风,变得有些 “急色”。现实却告诉她:孩子~你想多了!
当她被逼着以跪姿窝在炕头一角时,她开始唾弃自己的“天真无邪”~书赜端坐在炕的另一头,冷着一张脸,“说吧,怎么回事?!”
王崟焱心说,果然没逃掉,邓大夫跟前儿是一点马虎眼也打不了的!
她只好把自己那不厚道的小心机全招了。“家里介绍了一男人,要去领证那天,我吐了血,进了医院。”
“什么?!”书赜惊得一把拽过她来上下打量。
“嘘嘘~”王崟焱赶紧制止她的大惊小怪。“是假的!都是假的!”她压低声音,交了底。
“假的?什么假的?”书赜面上还是写满了担心。
“血!血是假的!淘宝上买的,COSPLAY 用的,很逼真。”王崟焱悄声的语气里透着些得意。
书赜:“……”
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买来的一小包血泡破坏殆尽。
书赜很生气,她不甘心在这么久的分别之后,两人终于可以没有任何阻碍得在一起的时候,却要和这块木头讨论网上卖的cos 用的热销品。
她不顾正兴致勃勃跟她讨论万能淘宝的大树,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对着她的下巴狠咬了一口。
好吧,就是下巴。为什么选的位置不再往上一点点呢?——书赜认为,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她才不会那么不矜持~待看到大树那一副被雷劈过的震惊表情,书赜还是不禁脸红的发烫。心中那一缕缕的羞恼,一丝丝的赧然,一点点的欢喜,还有一阵阵的期待,交织在一起,让她的面上更添风情,似乎连白皙的脖子都透出了醉意。
王崟焱的眼睛发了直,毫不掩饰地含着情欲向她射来,那要吞了她的眼神,让书赜心如鹿撞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足够明显的暗示之后,书赜没再言语,飘着红霞的脸上,那如明月的眼中耀动着晶莹光芒,显现出眼角的挑逗,滋味更是别样。
下一瞬,书赜便被按在炕头一侧叠好的被子上,身上人粗重的喘息扑在她的脸侧,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王崟焱呼吸困难,喉咙有些发紧,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可长久的别离,让情人之间坦然的亲密都有些生疏起来,那澎湃的激情还是被紧张狠狠的压制在下面。
她颤巍巍的凑近书赜的唇畔……突然,她停了下来,“急中生蠢”的寻思着——
“晚上刷牙了吗?”——“哦,刷了,牙膏盖还不小心掉地上了。”
“晚饭没吃蒜吧?” ——“没有。”
“没吃葱吧。” ——“好像也没有。”
“再想想还有什么落下的……”
书赜感觉一阵温润的气息慢慢接近,心跳更加不受控制的骚动起来。
……可是,怎么回事儿?这么久了不见动静?这人在干什么?!
王崟焱墨迹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小心翼翼地亲了下去。开始的时候,只是轻轻的碰触,在她的唇想要离开时,书赜便反客为主了,勾住大树的脖子,一个翻身把王崟焱压在身下,紧接着,一方游鱼,俏皮地闯入王崟焱嘴里,过牙关,闯齿路,开始与她的舌嬉戏纠缠——舔、抵、锁、咬。感受到那略略急切的亲吻,王崟焱也跟着热情地回应起来。
书赜的双手也不甘寂寞,悄悄扯开她的睡衣,纤细的手指如船桨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划痕般,激起她腹部一阵阵上涨的浪涌,那涌动的感觉扶摇直上直抵心坎的脉动。
王崟焱紧闭着双腿,可下体如同被酸液侵蚀了一般,从内腔里不知羞耻的流出了一股股的汁液,渐渐沾满了腿根。
久违的感觉慢慢袭来,谁也没有刻意的控制自己的情感,任由心底深处潜藏的欲望泛滥着。
情人之间的性有多重要?
书赜自认为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她认为爱人之间的亲密是一种多一次不算多,少一次也不觉得少的,但,必须要有。这是一种不能用言语来进行的沟通——它需要身体的表达,直至灵魂的触动。
那种炽热、灼热、火热。
那种迷乱、疯狂、癫狂。
那种彼此唯一的感觉。
不可抑制。不可替代。
而此时,她和大树需要的,正是这种恰合时宜的深度交流……
一个冲动又坚定的想法在书赜心里生了根。
唇舌纠缠间,不知不觉两人的衣裳尽数褪去,凌乱地扔在一旁。
忽然,书赜抬起了头,两臂撑起,溢满水光的眸子认真专注的望进大树的眼底,不待王崟焱明白她眼中的深意,她便拉着王崟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并渐渐向下……让她扣在自己的玉门外,感受自己呼吸着的下体……
湿滑温热的触感由指尖猛然窜上脑子,王崟焱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炸开来,全身的血逆流而上涌入她的脑袋。
她像被烫着般条件反射地抽出了手。“你……我……我……”王崟焱很慌乱,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又惊又羞的让她脸色红了白,白了又红。
书赜水色的眼神暗了暗,“你不愿意么?”
“不……不是……”王崟焱紧张地说话都磕巴了。
“我想……今天……在这里……给你……”她盯着王崟焱的眼睛,眼里透露出来的味道,分明是在召唤着眼前的爱人,召唤这个跟她有亲密关系的人来安抚自己。
王崟焱的瞳孔猛地收缩一下,心跳有些乱,呼吸有些紧,神智也几乎涣散,她40 猛地翻身压住书赜……
大树嘴唇重重的压下来时,书赜只觉这个吻的掠夺感实在太强烈。四瓣软唇紧紧贴合在一起,辗转磨动,她的舌闯入她的口中,舌尖轻佻的撩起她的香舌,与之纠缠,平稳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粗重,彼此的气息绞合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就像条断水了的鱼儿,而眼前的大树就是她唯一的生机。
直到吻得快要缺氧,大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待她深深了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连呼吸都没有调节好,她的嘴便又凑了过来,不过这次她转而开始啃咬她的唇瓣,轻轻的吮吸一遍,然后若有若无的用牙齿拂过柔软的唇肉,清浅的触碰酸酸痒痒的,像是钻入心窝里的蚂蚁。
自我有意识的双手,似乎有一种本能,在主人无暇她顾的时候,自动自发地、悄无声息地来到书赜滑腻的腰间,一手抚摸著细腻的雪背,一手往上来到爬上了那个凸起。柔软的肤质,温热的手感,还有刚刚好被她一手掌握的契合的尺度,让手指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不由就围着这座山丘收拢起来,轻轻揉捏着。
慢慢的,高峰挺了起来,王崟焱开始用力,手掌蹂躏着,掌心在尖上不住的来回快速摩擦。突起开始越变越硬,越来越大。王崟焱不由得心潮澎湃,手掌扣摸在山丘上,四指并排与拇指分开,露出乳头部分,食指弯曲,指尖频繁地撩拨硬如石子的殷红乳果,因为她发现只要指尖一碰触到书赜的乳头,她的娇躯便微微的向上抬起,嘴里也开始反吸自己的舌头。
乳房又热又涨,王崟焱的手本来就没有轻重,书赜开始感觉到疼痛。不单单是疼,更有一种说不清酥痒,两下里交织,特别是乳尖两点不时向大脑发射电流。
“哦~嗯……”被大树这样一撩动,书赜忍不住擅口微张,舒服的哼了出来。这一声嘤吟却像是给了王崟焱极大的鼓励,她的唇在书赜的胸前肆意的啃咬吮吸了一番后,慢慢的离开,沿着她的下巴往下吻,抵在她颈间,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向她光洁的下巴,使得书赜的呼吸越加粗重。舔吻又渐渐侧移,一下子便含住她圆润的耳珠,立即得到身下娇躯微微的颤抖做为回报。
王崟焱悄悄顺着她的脸颊旁侧偷瞄了一眼书赜的表情,只见她紧锁双眉,微睁双目,上嘴唇紧咬住下嘴唇,表情纠结略带痛苦,而她的手也紧紧扣在自己的上臂上,似乎也是借助这种力量来释放自己的欲望。
这样的表情让王崟焱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她转过头,将嘴贴近她的耳朵后面的脖颈处。据说,这里的神经极为丰富,几乎是所有女人的敏感区。她把嘴唇贴在那里,然后伸出舌头,用舌尖舔了一下那个区域,瞬间她就感觉书赜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王崟焱无声的翘起了嘴角。
温热的舔吻慢慢滑至瘦削而性感的锁骨,辗转缠绵过后,一路向下……她将下巴搁在书赜的双乳之间不厌其烦的舔着、蹭着。书赜伸手抱住大树趴在自己胸口的头,手指插进她的黑发中拨弄,又不由自主挺起乳房,让大树可以更好的疼惜它们!
王崟焱一手握住书赜的乳根,把玫红的乳尖挤得高高凸起,迫不及待地低头用温软的口腔包裹住俏生生的乳头,吸吮了好一会儿后,又匆忙转去含吸另一边的。长久的吮吸和玩弄,让胸前的两点更加明显挺立著,这种隐藏似的蛊惑,激发出王崟焱潜藏已久的野性,双峰那丝滑的触感让她的魂好像都脱离了身体……此时心底的那股躁动,不知道该用怎麽的方式才能完全释放,仿佛只有手嘴并用,大力地在她身上侍弄,才得以稍缓心里那股疯狂的暴躁的感觉。但是,心底仿佛还有什麽叫嚣着要冲出来,这种狂躁,找不到准确的发泄之处,越发催化了她手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