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给你做小米猪蹄,补补胶原蛋白。”温树说着就开始站到厨房里开始忙乎。
梁泽一脸愕然,他做好了准备,可温树收手了?
“说真的,梁子,咱们是不是可以搞个开放式的厨房,我保证不让你呛着,最起码我做菜的时候能看到你呀”温树边给猪蹄子烫毛边冲着客厅的梁泽大声说。
“梁子?谁许你这么叫了?”梁泽进来想帮帮忙。
温树把炸完的猪手放在了铺满了小米的锅里,“多亲切呀,梁泽显得多生分。”
“怎么着我也比你大两岁,叫哥。”梁泽坏笑着去扯温树的衣领子。
“行,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梁泽本来就比温树稍大,叫哥又不吃亏。哪天抱着梁泽亲的时候叫一声‘哥,舒服不舒服呀。’或者再有那么一天的时候,趴在梁泽肚子上暧昧的问一句‘哥,你还要不要呀,我要不要再进来一点啊。’想到这样的一个淫靡的画面温树就笑的直颤,越笑越直不起腰来,索性弯下腰去抱着肚子狂笑了一阵。
梁泽不明所以的看着温树,“你笑什么呀,让你叫个哥有这么好笑吗?”
“没有,没有,我得先习惯一下,哥?”温树还是不怎么习惯。
“哎,这就对了,要有长幼尊卑,哥以后让着你啊。”梁泽示意的拍了拍温树的肩膀,顺手折了半截黄瓜甩了甩出去了。
温树像是找到了撒娇的法门,一戳就会有连锁反应,一颤一颤的正好能颤到温树的心口,一口一声的叫着“哥,吃饭了。”“哥,吃这个猪蹄,我给你把骨头挑了。”“哥,这个鸡丝我自己撕的。”“哥,喝汤。”“哥,你去看电视吧,我收拾。”“哥,你冷不冷啊,要不要给你拿个毯子啊。”梁泽意外的心情特别好,像是挺受用,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舒舒心心的窝在沙发里看碟片。
直到温树收拾完黏兮兮的蹭过来嬉笑着叫着“哥,你让我亲一口吧。”“哥,我刚才亲的舒服吧。”
“哥,你今晚上让不让我留下啊。”“哥,什么?真的啊?我真的可以留下啊。”“哥,行啊行啊,分房间也行啊。”“哥,我可是怕我管不住自己啊。”“哥,你会不会半夜开门让我进来。”
梁泽终于为温树折服了,这一声声的哥叫着不像是尊重,倒像是让自己妥协的情趣了。“你,你快别叫了,以后也别叫了。”
温树得逞一样的大大咧咧的走向了另一个卧室……
☆、你就是个大树
夜半,温树之心,路人皆知。
梁泽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把温树留下意味着什么,一如上次,只是那一次,梁泽赌温树“正人君子”,只会正面征服一身白大褂,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梁大夫,不屑于一个醉意盎然意志不清丢盔弃甲的酒鬼。
可惜……赌输了,那时候的梁泽怎么会了解温树的性格呢,筹码就是“失身”,现在还渐渐地“失心”。
温树佯装口渴,开门去倒水喝,敲了敲梁泽的门:“你睡了吗?没有纸杯了,我用你的杯子可以吗?”
轻轻的扭了下门把手,咔嗒,没锁门?竟然没锁门?这在半夜十点半的孤男寡男的一室两居里简直是对温树致命的诱惑……
只是试一试……,我只是试试……试试啊……竟然真的没锁!
“我……我……我就看看你睡没睡。”一打开门,梁泽趴在床上拿着本子写些什么,温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挠了挠头,尴尬的要死。
“还没睡,过几天执业医师考核,我正好这几天休息,看一会就睡。”
“我……我能进来不?”温树不确定,不确定自己,更不确定梁泽。
梁泽挪了挪位置,把床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温树慢慢的靠近……
要?
不要?
要还是不要?
温树纠结了,他不是没试过,会错意的事情也不是没干过,可再冒一次风险?他不敢,他宁愿慢一点,久一点,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轻易地又丢掉这个人。他对梁泽的珍视程度竟然大到这种地步?温树自己也吓了一跳。
“嗯……”温树一时还没准备好,好吧,他只是没有充分的准备梁泽竟然真的会放他进来,鉴于第一次的不良记录,这次可是光明正大的留宿,这次不算会错意吧。好憋屈,追个人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按照温树的性格,要是觉得合适,这会早就不止滚一回床单了,这是在做什么,温树懊恼极了。
“我有牙杯你用不用。”梁泽坏笑着看着杵在那里的温树,这还是那个不管不顾二逼流氓的温树吗?!
“什么?”温树满脑子都是浆糊。
“你不是喝水吗?”梁泽从床中间挪到了温树这边的床沿儿,作势要下去拿牙杯给温树倒水喝。
“你敢拿刷牙杯子给我倒水喝?”温树终于反应过来,趁机惩罚似的扑过去抱住要下床的梁泽。“你还真去?你怎么这么坏呢?”
“别拿我的喝。”梁泽也笑着逗他,他知道温树在考虑他的反应,这么体贴的温树反而让梁泽有点不适应了。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都是你的。”温树突然看着倒在怀里,两人名副其实滚床单滚成一团的梁泽,脸红了,离这么近,该死的梁泽,你这就是在诱惑,管你的,不要也得要!
温树轻易的一翻身把梁泽压在了身下,呼吸急促,看着梁泽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目光又移到了嘴唇,然后就在眼睛和嘴唇之间徘徊了一圈,欣赏美景,最后还是没有一丝犹豫,分毫不差精准的吻上了那两块鲜红欲滴柔嫩细软的唇瓣……
温树吻的温柔,闭着眼睛享受这得来破费一番周折的情愿。渐渐地,温树感觉到了梁泽的回应,梁泽伸出了细长白皙的手臂环住了温树的脖子,温树从额头吻到眉毛,从眼睛吻到鼻梁,从脸颊又复到嘴唇,亲吻梁泽的下巴,梁泽的脖子,梁泽的锁骨……
梁泽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一张嘴却发出了一丝鼻息般的喘息。
“我会好好对你的,以后都会,只要你别推开不要我。”温树抱的梁泽紧紧的。
“嘘,别说话……”梁泽眼睛眯成一条缝,抬起一个手指竖在了温树嘴边。别承诺,承诺什么都不算,只要你对我好就够了,梁泽默默地。
“我想对你好……我喜欢你……”
温树雨点般的吻落在梁泽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每一寸都不放过,褪去了一身的睡衣,梁泽一身的腱子肉紧致舒滑,没有一丝赘肉,那个第一眼迷上的腰窝深深的嵌在胯骨上方,让温树一抓就能准确无误的卡到两边,一松一握之间,梁泽就微微弓起了身子。
温树极尽温柔,梁泽体会到了一次温树极致的珍视,温柔出水儿的亲吻,温柔出水儿的探入扩张,再温柔出水儿的询问梁泽的感受……
梁泽都被问毛了,心下腹诽,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树吗?!
梁泽起身抱着温树,一口亲上去,舌根在牙齿里一顿翻搅,顺手脱去温树的衣物,温树没防备,差点被梁泽硬硬抱着朝后倒去,连忙伸手撑住两人的重量。
梁泽捧着温树的脸,喘息着绵长细密的亲吻,直到两人氧气不足被迫分开,温树才翻身扣住梁泽的肩膀重新又压在身下,魅惑着向脸上吹着热浪:“我就喜欢你这么……口不对心。”
说着嘿嘿一笑,挺了挺腰,抬起梁泽的双腿,提抢一阵猛烈冲击……
一夜悠长缠绵……
寂静的清晨,隐约还能听到窗外清脆的小鸟叫声,梁泽掀开被子想下床穿拖鞋去床边看看哪里有鸟叫,这屋子住了有五年了,从来没听到过这么高的楼层会有鸟叫,更何况现在的环境还能听到鸟叫?奇了怪了!
梁泽使劲动了动,怎么都动不了,动哪里都动不了。嗯?胳膊也动不了,身子也起不来,越是想爬起来去窗边看看这只传奇的鸟在哪里,越是僵若木头般的沉寂。
梁泽猛然睁开了眼睛,醒了!
呼——
呼了一口长气,原来是一场梦,哪里有什么鸟叫,梁泽嘲笑了一番,一低头一根肌肉健壮的胳膊压在胸口,一条雄壮有力的大腿压在下身,难怪梦里都觉得动不了。
梁泽慢慢转过脖子;“呀,你吓死我了,睁这么大眼睛做什么?!”显然被吓的不清。
“看你呀。”温树邪邪的一笑。“你再不醒过来我这只胳膊就废掉了。”
梁泽这才感觉自己的脑袋下枕着温树的另一只胳膊,慌忙抬起了头:“你早就醒了?”
“我们折腾了一晚上,刚睡了没一会,我被你惊醒了,你做噩梦了?”温树确实是在刚才梁泽睡梦中的拼命挣扎中醒来的,却不想这个噩梦跟自己有关。
“我梦到自己动不了了,嘿,你怎么还压着呢,快拿开,压死我了。”
温树索性手脚伸的更远,牢牢的锁住:“再抱一会,困。”
“起床了,我不用去医院,你又不用反省。”梁泽拍了拍温树的胳膊。
“我下午班。”温树丝毫不为之所动。“你失望了,嘿嘿,我可以抱着你睡一上午。”
“……”梁泽服了,温树才是那个缠人的小妖精。“那也得吃饭呀,你是个禽兽,一晚上不知疲倦,我可得补充能量了。”
温树把嘴角凑上去覆上梁泽的唇,粘腻的舔舐吸吮了一番:“你知道你射了几次吗?射了四次都再也射不出什么了,怎么会不饿。”
“你……你那么大,你不能节制点?”梁泽现在还浑身酸痛,散架了一般,别不是温树压着他动不得,就是没有温树的重量,恐怕他自己现在也动不得。
“大?爽不爽?”温树双眼精光四射。
“……”
“我抱你去洗干净的时候你都睡着了。”温树又舔了一下梁泽的脸颊。
“你属狗的?大,大,你就是个大树,不是小树。”梁泽偷笑。
“我也爽,你真爽。”温树意味深长地,带着满足的笑亲了亲梁泽的嘴角,终于放开了他,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你……你睡觉不穿衣服啊,你好歹……好歹穿个内裤啊。”温树满身的红印抓痕映照着梁泽也不是一只乖巧的小猫。
温树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就什么都没穿浑身□□的走向卫生间:“好像你也没穿哦!”
梁泽掀了掀被子,惊叫着瞬间坐了起来,却因为那个不可描述的洞口牵扯,疼的梁泽龇牙咧嘴:“温树,你真是条狗,一条大狗!你啃成这样我怎么出去!”
温树探出了脑袋,语重心长地说:“出去干嘛,你要在家好好反省,主任说了,影响不好,”
梁泽不仅没穿内裤,不着寸缕,满身的吻痕,牙印,更有温树紧握腰窝时的压痕。
“你特么是不是有强迫症,这吻痕特么还排队?!”梁泽挣扎着下床穿鞋,想要冲过去给温树几拳!
梁泽终于和温树并排站在了镜子前,温树在一旁笑的花枝乱颤,指着梁泽从胸口中间蔓延到耻毛上面的一排整齐的吻痕得意的欣赏自己的作品,“这算什么呀,你看后面。”温树忍住了笑,看着梁泽转过身对着镜子看到了沿着后脖子一路脊椎顺延而下的红印子,每一块脊椎骨都扣上了一个彰显个性的圆圈,更不用说这前后中轴线两边四散的那些,还有温树最喜欢的腰窝更是满满的痕迹,还有脖子,胳膊,大腿,大腿根……
梁泽惊呆了,说你属狗的真是说轻了!梁泽飞扑上去冲着温树一阵拳打脚踢:“你说你留记号?啊?留屁的记号?这尼玛我出去怎么见人?我一个皮肤科的大夫,顶着满身的红痕,说出去让不让人笑话?啊?温树,你别笑!你笑什么?!”
要不是经过一夜N次的缠绵,凌晨才入睡的两人体力消耗巨大,温树真觉得现在还有精力能一路把他打到客厅的梁泽还能再扔床上来一次早起的晨练运动。
两人就这么光着身子又从客厅打回到卧室,最后梁泽还是因为体力实在不支,被温树拖着屁股一把抱起趴在温树肩膀上去洗漱了一番才脱力的倒在了床上喘着气休息。
☆、那是我男人
“哟呵,满面红光的,最近滋润的不错呀。”小齐站在护士站后面看到了下了电梯迎面走来的温树。
“那是,吃了没?”温树得意地微微扬起了头。
“你不用这么明显吧,这是多激烈呀。”小齐目光扫到了温树下巴和脖子连接处的红痕。
温树随着小齐的目光摸了摸脖子,笑了笑:“做你的事儿吧,话那么多。”
“嘿,过河拆桥是吧,也不知道是谁心情不好的时候全挂在脸上,现在春风得意了就嫌人家话多了呀。”
温树不置可否。
“下午十六床准备手术,你跟着去。”主任和王哲思迎面走来,指着温树说。
“好。”温树要开始忙了,对着小齐做了个鬼脸。
“你过来,”小齐神秘兮兮的弯起食指勾了勾,温树挨了过去。“唉,听说楼下皮肤科有个大夫被病人找上门来戳穿同性恋,你可得小心点啊,你现在上升期,别出什么幺蛾子,知道不。”
“谁跟你说的啊。”好事不出门,这种事传的倒快,还垂直传递,一楼传到十二楼都没用了一天?
“你别管谁跟我说的,你自己注意点,你以前那点破事,能收敛就收敛收敛。”小齐语重心长的说。
温树正要开口反驳,小齐及时堵住他要反抗的嘴:“那几个小丫头片子嘴碎,还说那个什么梁大夫还来过咱们科,咱们王大夫估计还认识,那天站门口还说了几句才走的,这下子可成医院的新闻了,都是闲人,八卦着呢。知道了吧,你要出事儿也这样,懂不懂。我是没见过,她们可说那小梁大夫眉清目秀的,长得漂亮着呢,那些觊觎他美色的小护士可是自难而退了,估计有些你这样的可是要勇往直前了,怎么,你去不去瞧瞧?”
小齐一手支着脑袋,越说越起劲,却压根没注意到旁边的温树可是越听越生气,谁呀,就觊觎了,谁呀就勇往直前了!
“那是我男人!”
温树掷地有声地撂话:“别想打他主意,他现在是我的人!”
“你说啥,你小点声啊,你怕别人不知道你,这么多人呢!”小齐又惊讶又着急。
周围一圈小护士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爆炸性行走性活体八卦,都炸楞了一秒,而后像是刚反应过来的一般开始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小齐赶紧从护士站后出来推着温树,还不忘压低声音训到:“都该干嘛干嘛去!”
“你别推我,事实就是这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温树现在哪顾的上自己,现在沦为全医院八卦对象的可是梁泽啊。
“你不怕什么呀,这又不是什么喜事,你还要准备发点糖?人家怎么看你,哦,看你们!”小齐急的都要跳脚了,连她这种多年的资深腐女都会受到同伴和家人的鄙夷,更不用说他们还是亲身经历者,小齐是真心为温树担忧,且不说父母支不支持,就算是父母家人开明,单位呢,医院呢,主任他们怎么看。
“怎么看怎么了,我们又不是比别人多长了一只手,还是多长了一只脚?我们只是喜欢了一个人恰巧是都是男的,怎么着了,又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儿,难不成承认个性向,你们还要排队买票参观下?!”温树故意抬高了声音冲着门外,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错,还是为了证明你们八卦个屁!
“你小点声儿吧!我真是佩服你!”小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我凭什么要小点声儿!”温树有些郁结,他自己没脸没皮也就算了,要是给梁泽造成点什么影响,梁泽怎么面对同事,怎么回来上班。温树边打开更衣室的门边说。
一打开门就迎上了王哲思一双火辣的眼睛,“怎么,连你也觉得我要小声点儿?!”
王哲思狠狠地瞪了温树一眼,大步走向医生办公室,身后的温树还不忘回头也深深的瞪了小护士们一眼,紧紧跟了上去。
“我刚才生气,语气不好,你别生气啊。”温树也觉得不该对着王哲思来劲。
“我生什么气啊,管好你自己吧。”王哲思心下不是滋味儿,可也不好表现什么,毕竟哪有什么
立场。
“哎,对了,你见过梁泽了?”温树想起刚刚小齐的话。
“嗯。”王哲思出了个气表示了一下。
“他真上来了?上来干嘛了?什么时候上来的呀?”温树现在倒是比刚才起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