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毓因为明日大战在即,嗜血的因子在体内翻涌,兴奋到睡不着觉。他没有发现男人一闪而逝的神色,回道:“弟子只要一想到明天能大开杀戒了,就高兴的睡不着,便想跟师傅聊一会儿天。”
“……”
出息,他明天要去逛小倌馆也没兴奋到睡不着啊。
男人看了看他身后,见四下没人,他才微微侧过身,“进来吧。”
池毓一个箭步跃了进去,跟个多动? 邢无风察觉到他要往床上钻,忙出声道:“毓儿,陪我喝几杯酒吧,就当是提前-庆祝你凯旋归来。”
少年听了,眼里亮晶晶的,仿佛盛满了星星。
“好啊。”他用力点头,在房间的案几上坐了下来。
邢无风因为谢紫的事儿有些郁闷,此时喝点酒解解闷也不错,于是他跟着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后,又给池毓也倒了一杯。
池毓:师傅亲自给我倒酒了呢o(n_n)o~~
男人豪气云涌:“来,干了。”
少年二话不说,拿起酒杯一口闷了,末了还砸吧了一下嘴唇,“师傅,这是什么酒啊,味道挺不错哒。”
邢无风放下杯子,浓眉一蹙,这酒怎么跟他平时喝的不一样了?
与此同时,幸存三人组躺在了木板床上聊天。
幸存一号:呜呜呜,明天又要打仗了,我不想死啊~~~~(>___ 悄芄患兴啦杂闹逦聘芗植嫉睦夏臧撸薏蝗盟髋弧?br /> 一想到将来要被这个老头压到身下,谢紫脸上的笑容更深,眼神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勾引。
“裘掌门,先起来说话。”
刻意放低的声音裹着蜜糖,裘劲松的听得身体酥了一半,浑浊的眼里闪过了痴迷的神色,“少侠,敢问你尊姓大名。”
他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试图跟谢紫搭讪。
谢紫柔柔一笑,声音低柔百转,“我姓谢,单名一个紫字。”
裘劲松在嘴里轻声了念了一句,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少侠也是邢教主的徒弟么?”
“嗯。”谢紫淡淡应了一句。
老头面满红光地道:“少侠,我跟你师傅之前有过合作的,我们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谢紫玩味一笑。
裘劲松忙不迭地点头,“是的,我早就投靠刑教主了,只是我们先前可能有些误会,本已答应好的合作,刑教主那边突然中止了,让老朽忐忑良久啊。”
谢紫眼里锋芒一闪,当然知道他说的合作到底是什么。
他道:“你既已投降,那我也不为难与你,且随我出来,让你门下的弟子住手吧。”
裘劲松不疑有他,“好好好,老朽这就出去。”
说罢,老头便走在了前头,一步步地往洞穴外走去。谢紫跟在了他的身后,琢磨着怎么杀死他,是一刀给个痛快呢,还是先留着他的老命慢慢折磨他。
当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前方传来了一道嘶哑的惨叫声,声音只叫出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裘劲松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缓缓低头,咚的一声,他的脑袋就砸到了地上,咕噜噜的抛到了谢紫的脚下。
“谢紫,你刚在墨迹什么?”池毓早就杀红了眼,眼里血色弥漫,不高兴地看着谢紫。
谢紫低头看着裘劲松死不瞑目的眼,怒意渐渐充斥在了他的心中。
裘劲松竟然这么轻易地死了,而且竟然不是死在他的手上!
他抬眸,眼睛危险地眯起,一动不动地盯着池毓,后者被他看的先是一愣,随即目光冷冽地反瞪了回来,“看什么看,还不继续杀敌?”别以为刚才带他们走出了机关阵,他就会给他好脸色。
谢紫扯了扯嘴角,右掌微抬,火光自他的掌心燃起。池毓见状,身体的防御技能自动开启,战斗因子重新被点燃,正要跟他一较高下,冷不丁看到谢紫将掌力轰向了裘劲松的首级。
池毓:(⊙o⊙)…
直到看到裘劲松的脑袋化为灰烬,谢紫才舒了胸口的恶气。
池毓眼里多了一抹深色,看来这个谢紫对裘劲松充满了恨意啊。
谢紫微笑:“师弟,裘劲松已死,现在铁砂门就是一盘散沙,我们何不一把火将这里烧了,也顺便帮九大门派处理了尸体。”
看不出来谢紫比他还要心狠手辣啊。
池毓颔首:“如此,那就听师兄的吧。”
无忧城——
邢无风不信邪,不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能够在他的眼前凭空消失。
他将整个房间都翻了过来,仍然没有看到清云公子的身影。
微微一沉吟,邢无风直接下楼,面无表情地找到了老鸨,“清云公子呢?”
彼时,一字眉老鸨正在拖一个斯文秀气的书生进楼,书生一袭白袍,涨红着脸推却道:“在下真的只是路过,还轻老板放过在下。”
老鸨哪能将到手的鸭子飞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公子你刚才在我探.菊楼前东张西望,不是想要进来一夜春宵是做啥子,公子不要害羞,我们这里不仅服务一流,保密功夫也做得很好。”一顿,冲他挤挤眼:“我看公子细皮嫩肉的,如若不嫌弃,我也可以亲自上阵伺候公子哒。”()
书生抽了抽嘴角,被吓的堪堪就要昏厥过去。
邢无风看不下去,直接将两人分开,然后将书生护在身后,“老鸨,我再问你一遍,清云公子呢?”
老鸨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书生身上移开,皱着眉头看向男人,“你是哪位?”
邢无风:O__O "…
老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确定并没有见过这名男子,可是刚才这人好像是从二楼下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邢无风道:“你忘了,我是你这儿的客人。”
老鸨不相信,摸着下巴思忖着,邢无风从怀里掏了一锭银子扔给了他。老鸨顿时眉开眼笑,也不疑惑这人是怎么凭空冒出的了,马上就掐着嗓子唤道:“小红,快去请清云公子下来,就说是有贵客来临。”
邢无风听的一阵恶寒,这老鸨明明身材高大,五官硬朗,偏爱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
小红一阵风地上了楼,然后又一阵风地下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
男人定睛一看,只见对方面如冠玉,姿态斐然,在这一群打扮奇葩的兔儿爷里,确实是一股清流。
老鸨摇着手绢道:“清云,好好伺候这位公子啊。”
清云微微颔首,轻启唇,“公子,请随我来。”声音清澈动听,却不是萧晗的声音。
邢无风眼里疑色更深,不动声色地点头:“好。”
正要跟清云一起上楼,身后的书生急了,“兄台救我。”
邢无风一顿,袖摆一扬,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书生的手,身后传来了书生抽泣般地哭腔:“你不要过来。”
然后又听到老鸨邪笑着道:“公子别害羞,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邢无风满脸黑线,加快了步伐,很快就那些声音抛到了身后。
进了屋,熟悉的熏香窜到了鼻间,男人敛眸,跟着清云来到了床头。年轻的男子白皙的素手一挑,就将腰间的那一条缅甸玉制的腰带取下。他将腰带搁置在了床头的红木桌上,转过头对着邢无风低眉浅笑。
“公子,你是喜欢自己宽衣呢,还是由我来为你宽衣呢?”
为了增添情.趣,房里只点了一盏烛台,再加上那奇异的熏香,空气中多了一丝暧昧不明的气息。
邢无风差点就迷失在了对方看似温和实则蛊惑的微笑里。
他双手悄悄握拳,掌心的刺痛让他的神智清醒了几分,“你是清云公子?”
年轻男子眼中光华流转,缓缓地朝着邢无风走来,丝质的绸衣朝两边敞开,露出了里面莹润而皎洁的胸膛。
“公子为何问这个问题,我当然是清云了。”他轻笑着将手腕贴在了男人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轻喃絮语。
邢无风咽了口口水,身体突然有些发热。
他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虽然没有看清刚才那个男子的脸,但是他敢断定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他们不光声音不同,身上散发的气质也不同,之前的清云气质高洁磊落,眼前的这个清云则带着俗世的魅惑风情。
最关键的是,老鸨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记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陷入沉思中的邢无风没有发现清云已经将手伸入了他的前襟,直到感觉胸前一凉,他才发觉自己的腰带被人抽了去。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莫要再耽误下去了。”
男子微微喘了一口气,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醉人的红晕,眼含秋水地看着他。
邢无风只觉的脸颊发烫,身体仿佛着了火一般,再加上这个所谓的清云一直在若有似无地挑逗他,他觉得理智在渐渐离他远去。
他不傻,看到清云的反应,然后再联系到自己身体的感觉,可以肯定是那熏香有问题。
一般的青楼里都会点些燃.情香助助兴。
深深吸了一口气,邢无风将男子推开,哑着嗓音道:“我想起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
赶紧转身,加快了步子往门口的方向走去,现在先别管萧晗在哪儿了,护住自己的贞.操要紧。
否则,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惩罚会是什么。
将手搭在门上,正要拉开门之时,一个火热的身体贴到了他的背后,“公子,我好热。”
邢无风:中了春.药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就素那么狗血!
第35章 33.6.24
当有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你,并用火热的胸膛不断地磨蹭着你的后背,你会是什么感觉?
前提是你还中了□□,身体处于燥热难耐,□□焚身的状态中。
邢无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要不要吃呢?这个清云公子看样子是个受啊,他穿到这本书里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受,机会千载难逢啊。╮(╯▽╰)╭
“公子,你难道不热吗?”
清云公子软着嗓音,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扯着男人的腰带。
“我……”一出口才发现声音哑的不成样儿,邢无风清了清嗓子,道:“天气确实有些热。”
“公子,热的话,先把衣衫脱了吧?”清云公子嘴上征求着他的意见,动作间隐隐带着迫切。
察觉到腰上的玉带要被解开了,男人猛地伸出压住了对方的手背,干干地笑:“啊,我赶了一夜的路,风尘仆仆,不知可否让我先洗个澡?”
“洗澡?”清云公子低低一笑,将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喃喃道:“清云愿意与公子一起洗鸳鸯浴。”|
邢无风:(⊙o⊙)…
半柱香的时间后——
邢无风跟清云面对面地坐在了一个加长版的木质浴桶里,赤身裸体。
与之前的媚眼如丝相比,清云仿佛换了一个人,黑着脸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看。
邢无风似无所觉,舒舒爽爽地洗了个澡,末了,他一脸莫名地看着清云,“咦,你不洗吗?”
清云嘴角一抽,眼神幽怨,“我不习惯洗冷水澡。”
“原来如此。”男人点了点头,“那过会儿让人放一桶热水吧。”
年轻的男子没有出声,继续用眼神与他交流,奈何邢无风心大,没有接收到他眼里的信号。
沉默半晌,清云幽幽道:“公子,你既然不愿意碰我,为何要来这探菊.楼?”
邢无风听了,叹息了一声,他不是不想碰,而是这个地方太过古怪,更何况若他碰了,也不知道系统会给他什么惩罚。
转念一想,这清云公子怎么说也是探.菊楼的头牌,料想自己应该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客人,男人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好好安慰他一番。
于是他斟酌着措辞道:“清云公子长的如此俊逸不凡,我仰慕已久,只是……”
“只是什么?”清云眼神热切地追问。
邢无风顿了一顿,才道:“是我自身的原因,与清云你无关。”
这话刚落,清云眼里瞬间划过了一丝了然,随即又很是同情地看了他的下身(隔着内裤),“我明白了。”
邢无风勾了勾嘴角,正想找个理由离开,便听对方道:“我虽然没有做过上面的那一方,但是对象若是公子你的话,我愿意一试。”
说着这话的男子脸上闪过了一丝挣扎,双拳一握,似是下定了决心。
邢无风初时表情疑惑,等到理解了对方话的意思后,他的脸顿时黑成了煤炭。
这是什么歪理,就因为他不攻他,所以对方要反攻他?( ˇˇ )
以为男人是害羞,清云眼含春水,唇若点朱,柔声道:“我虽无经验,但我一定会轻一些,绝不会弄疼公子。”
邢无风简直不想跟他说话,干脆利落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
透明的水珠覆着在了他蜜色的肌理上,虽然腰间过着一块遮羞布,可那劲瘦的腰身跟修长的大腿,还是让清云眼睛一亮。他虽是探.菊楼的头牌,但很少遇到身材这般好的客人,如若能够与他翻云覆雨,就算不收银子也无不可。
眼看着男人要跨出木桶了,清云一急,直接从身后扑了上去。
——砰。
脆弱的木桶承受不了两个成年男子这么一撞,木板硬生生地被撞飞了,一缸子的水哗啦啦地流到了地上,水漫金山也不为过。
邢无风重重地摔倒在地,眼冒金星,还被人当成了肉垫压在身上,胸口差点被压岔了气。
好不容易缓过来神来,他咬牙切齿道:“烦请清云公子从我身上移开。”
“公子,你没事吧?”
身上传来了清云略带关心的话语。
邢无风摇了摇头:“无碍。”只要你快点从我身上下去。
听到这句话,清云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身体仍旧跟502胶水一样粘在了男人的背上。
哎呀,邢公子的背好宽好有安全感啊\\(^o^)/~
其实在地上嘿咻也不错的说。~(@^_^@)~
“清云公子?”见对方仍然没有动作,邢无风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然后,他感觉身上的人又用胸膛磨蹭他的背部了。
刚才为了缓解身体里的燥热,他下水的时候除了亵裤没脱,其他都脱掉了,这会儿他裸着背被人压在身下,不难想象他们的姿势一定是不!堪!入!目!的!
忍住了心底的那一丝悸动,他一个翻身,两人的姿势瞬间颠倒了。
清云先是一惊,继而对着男人露出了诱惑的微笑,“公子,我们是要玩骑乘式吗?”
亏得邢无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是探.菊楼的一股清流,现在想想是他看走眼了。
“清云公子,我想你我之间有些误会。”男人将手撑在了地上,正准备爬起,对方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不让他起来。
身下的男子继续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公子,别害羞,我一定会让你舒服——”
最后一个“的”字没有道出,直接被邢无风一个手刀弄昏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男人终于爬了起来,捞起了一旁的衣服穿上。回头看了清云一眼,邢无风下定了决心,以后他一定不会再来小倌馆了,这特么都给他整出心理阴影了。╭(╯^╰)╮
打开门要走出去的时候,邢无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去,将桌上的玉带拾起。
他一边下楼一边低着头系腰带,由于没有注意眼前的路,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却是刚才的那个书生,此时书生衣衫凌乱,眼眶微红,一看就知道是被谁肆意凌.辱了。
“咦,公子你完事儿了啊?”
前方忽地传来了老鸨的公鸭嗓,邢无风顺势看了过去,却见老鸨同样衣衫凌乱。与书生不同的是,老鸨满面红光一脸餍足,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邢无风瞅了瞅老鸨,然后又瞅了瞅书生,犹豫之下,他慢吞吞地踱到了书生的身旁。
毕竟书生跟他求救过,现在发生了这档子事儿,也有他的关系。
于是他安慰道:“哎,你也别太难过了,菊.花实在痛的话,你去买些药膏涂涂吧。”
书生摇了摇头,小声道:“菊.花不疼。”
邢无风:(⊙o⊙)?
书生委屈道:“是jj疼,他那个地方太紧了,夹得我好痛。”
邢无风:( ⊙ o ⊙ )啊!!!
老鸨走了过来,大手一伸将书生拦在了怀里,骄傲地宣布:“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书生别过脸,“你太粗鲁了。”
老鸨忙道:“下次我一定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