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溪月等人一行刚回到徽州,就遇到林仕岳和名朗。林仕岳对溪月很是关心,并代其母道歉,保证会给溪月一个交代。苏冰等人碍于与林家的恩怨,次日就离开了。溪月就选择跟林仕岳同行。一日名朗给溪月看了一封信,三人又在内室商谈多时,具体内容寻风不曾听到。
方有寻有种预感,自己好不容易认的女儿很可能要被别17 人拐跑。暗暗后悔,自己一直忙着寻月的事,竟然忽视了溪月。这样想来,从程家庄开始,溪月一直就没有叫过自己一声父亲。是啊,半路杀出来的便宜爹亲,哪里比得上从小到大的兄妹情呢?一直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吗?一定是那个小子搞得鬼!
向来只有他说上句没人敢反驳不从的方大执教,终于尝到了苦果,面色自然不会好看。
就在寻风觉得自己快被冻伤的时候,听到他们家大人低沉得可以砸死人的声音:“继续。”
“穆王李华是后到徽州的,在与林仕岳谈生意。属下几次暗查都未能探得具体细节,只知道情况似乎对他们很不利。属下无能,请大人责罚。”
寻风不敢抬头看方有寻的表情,却听得上面一声冷哼:“有龙华卫守卫,你一个人能探到这些已经很好。徽州商界有什么动静?”
“很多银号发生挤兑,小一点的已经有倒闭的了。整个徽州商界动荡,人心惶惶。”寻风终于感觉到周围空气有了点温度,松了口气。
原来大人早就了解,听起来徽州的事情好像与大人有关。寻月两眼放光,在中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徽州是中原商界的缩影,林是李华的地下管家。他们的头疼才刚刚开始。”
看着方有寻心情稍稍好一些,寻风正犹豫着那件事要不要说,就听见方有寻抿了口茶,沉声问:“有话就说。”
“是。”不敢再犹豫,寻风略一沉思,开口道:“林仕岳这次和小姐一同跟着李华回琚华宫,一是要与大人说清楚(划清界限),二……似乎有意在撮合小姐与穆王……”
没等寻风说完,只听“啪”的一声,方有寻手中的茶杯已经碎裂,数吸后,细细的瓷粉散落一地。
寻月觉得寻风好像刻意隐瞒了什么,可又说不清是什么。
那名刺客轻功和藏匿的技术都很高。自己被他引到一处山谷,谷中竟然有很多机关。寻月不知道这是那刺客临时布置的,还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要不是寻风及时出现,自己即使能杀死刺客,也必然不能全身而退,更不用说生擒了。
这一路上相处不过一天多的时间,寻风给寻月的感觉总是周到而温和,尤其是对溪月小姐。而对穆王和林仕岳,寻风似乎有着本能的排斥,虽然表现得极不明显。就像是在……吃醋,难道……寻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也许只是因为职责吧。
因为想事情,寻月就连寻风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直到方有寻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幽幽地问:“想什么呢?”
寻月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跪下想请罪,却被方有寻一伸脚抵住膝盖,跪不得站不得。
“说说看,什么事比我的问题还有难度,要我的小寻月想这么久?”
方有寻的语气仍然是不紧不慢,听不出喜怒。这让寻月更紧张了,自己竟然根本没听到大人的问话。而心中的疑问如果说出来,无疑会害死寻风。
看着寻月憋红了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方有寻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刚才的烦恼也一扫而空,反而有了新的想法。
向寻月勾了勾手,方有寻提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自己的未完之事呢?”
寻月顺从的弯下腰来,靠近方有寻:“回大人,那刺客已经活捉,现压在琚华宫的地牢中。”
虽然方有寻当时下令要将刺客“碎尸万断”,寻月还是将人活着带了回来。分辨主人的气话和实际命令也是死士课业的重要一项。要是因为主人一句气话就断了重要线索,等同替敌人杀人灭口,搞不好就被定个叛主的大罪。人活着带回来总是没错,问完了话,要是主人还不解气,再杀再刮也不迟。
方有寻刚攀上寻月的脖子,想继续三天前的未尽事业,就得到一个自己并不关心的答案,刚想变脸,就发现寻月的衣领上有一点点暗红,一把抓住那片衣领:“你受伤了?”
☆、第六十章 三春夜杀
“没……”执行任务受伤视为能力不足,寻月急着解释,一时忘了规矩,忙改口,“回大人,只是捉住那刺客时,被他一口血喷在颈上……”
方有寻的面上比发现血迹时还难看,抄起寻月的左手腕半晌无言,直到确认脉象无异才松开。
“你知那刺客是何人?”方有寻右手仍然挂在寻月的脖子上,左手手指在寻月的喉间轻轻打着转,时不时刮擦着那小小的突起,仿佛看着人家喉结一上一下是件多么好玩的事情。
脖子被人挂住,寻月保持着刚才弯腰的姿势不敢起身,以便他们家大人玩着顺手:“刺客善于暗器机关,轻功了得,想必与千机门有关……”
千机门是近十年才逐渐兴起的门派,脑中想着寻月这家伙连千机门都记得,怎么就偏偏忘了与自己的过往,当真可恶。看着寻月一张一翕的双唇近在眼前,方有寻有点口干牙痒,于是便毫无预兆地一口咬上去。
略微一怔,寻月便放松了身体,微张了口唇,放任了对方的啃噬与入侵。能感觉到大人这一吻中带了微薄的怒气,是因为自己提到千机门吗?寻月隐约感到大人的怒气与自己的记忆有关,却不敢向方有寻询问。
直到口腔中被腥咸的味道占满,方有寻才停止这个愤怒的吻。抬眼望着寻月因自己的施为而略肿起的殷红双唇和呆愣的神情,听到自己和对方都有些不稳的呼吸,方有寻不想再忍耐。
寻月只觉得挂在自己颈上的手臂一紧,自己便不由控制地压在了方有寻身上。促不及防之下中招,寻月连忙用手臂支撑身体的重量,不敢将所有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但此时他们家大人已经上下齐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微重的呼吸藏不住灼热的情谷欠,直接喷在自己的脸侧颈间。
“千机门,就快变千尸门了。”方有寻含着寻月的耳锤,声音低哑而含混。
清楚的感觉到身下人身体的变化,寻月有些害怕,刚清醒时那次□□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虽然疼痛在殿里受训时也算是家常便饭,但那种疼痛,与自己那些不堪的记忆碎片叠加,还是让寻月从心里恐惧。
不管寻月想不想得起来,他都是自己的人,不管他心里现在喜欢不喜欢,方有寻自信自己能让他喜欢上自己,至少是让他的身体先喜欢上自己。可是情(性)急之下,对寻月身上紧身的衣物解起来毫无章法,扯了半天也没扯下来。方大执教什么时候服侍过人更衣呢,一怒之下,那件米灰的劲装便化为无数片,飞散在了空中。
寻月还没来得及适应微凉的空气,就感觉到身下那处被一根凉凉的手指轻轻挤入,瞬间白了脸色,僵了身体。其实只是略微有一点点疼,紧接着冰凉滑腻感就取代了那一点疼痛感。寻月之所以变了脸色,只是上一次的记忆不太好的原因。
可是紧盯着身上人的方有寻马上停止了进一步的行动,压抑着低声问:“疼吗?”难道是绿透沾的不够多?
寻月要是知道他们家大人奢侈的用绿透做润滑,一定心疼,嗯,感动到哭。
“……”寻月红了脸,摇摇头。只觉脑中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涨起,酸酸的,涩涩的。
极力忽略那种感觉,寻月想,大人是在关心自己吗?自己一个死士,扭捏什么,服侍大人本来就是应该的。想着寻月便弯曲双膝,大张了双腿,由挺尸般趴伏姿势,改为跪坐姿势,虚坐在了方有寻身上,以便他们家大人动作。
看着身上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还主动改变姿势的人,方有寻强压着想把人生吞活剥的冲动,开始了细心的开拓。好在这位方大执教久经情场,经验丰富,嗯,曾经。
寻月感觉着体内进出的手指各种挑逗性的动作,身体不自觉的热了起来。久经侍殿训练,身体格外敏感,平时有食情蛊在,寻月都是时常保持控制状态,不敢放纵。今天在大人身上,自然不用控制,而且大人看到这样的自己,似乎很高兴。
想到大人喜欢,寻月便更加遵循本能。试探着伸手去脱方有寻已经大敞的衣服,见对方没有制止,便更加大胆起来,一边解衣,一边也轻轻亲吻上方有寻□□在外的胸堂。
万万没想到今天小死士如此主动,方有寻再也不想忍耐,直接把手指换作自己的武器,一个挺身攻进那想念已久的所在。同时一手在寻月的腰间腹前开始了轻重相间的律动,一手攀上小死士胸前的朱玉,想让身上的人也得到安慰和愉快。
进入先天之境后,真气便可以自主在经脉中运行,即使不运功时,也是在缓慢修行。所以,即使为寻月洗筋伐髓时连自己强行散掉的功力和耗费的功力已经超过七层,方有寻也不是很担心。就算有什么不长眼的人前来送死,自己也有办法完成他的心愿,最不济还有天地之气可以借用不是,虽然会消耗一些真元。
三天来,方有寻本应该抓紧时间恢复功力,却每每在关键时刻想起寻月那双干净清澈明如朗月的眼,无法集中精力,几次险些走火入魔。于是方有寻决定停止强行恢复,等寻月回来,一切处理得差不多,再寻个不受外界打扰的地方好好修炼。
现在,自己的小寻月终于回来了,就在眼前,就在自己身上,与自己肌肤相亲,还如此主动,这样的事情太过美好,以至于方大执教完全没有注意到寻月的异常。不要说被喜悦冲晕了头脑的方有寻,就连寻月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身体的异常,在不断上涌的欲潮中逐渐迷失了本心,身体的本能取代了理智。
……
华琼居暖阁。
“啊……主人……主人……”
一张舒适的大床上,同样纠缠着两副身体。骑乘式跪坐的男子,高高向后仰起头,口中沙哑的嗌出几字,双手虚按在身下人腹前,汗水汇成小溪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流过挺阔的肩背和胸腹,没入股下浓密的草丛,浇灌着亭亭而立的玉树。
垂下的一半帘幕中,仰卧的男子保持着三快两慢的节奏,伸出一根手指,勾住那挺阔的胸前一只银环,毫不温柔的翻转了一圈。
“唔……”痛苦的□□被强行吞入口中,玉树突的一振,反而更加挺拔,冠顶的苞蕾又涨大几分,红润如血,柱头上的小嘴也张得更开些,但却只挤出少量晶莹的泪滴。若有人稍近观察,便能看到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中,含着同样鲜红的一颗红玉菩提。
“差不多了,阿良。”男子温湿的声音中充溢着□□,却分外冷静清醒。一个翻身将身上唤作阿良的男子压在身下,耕锄的速度明显加快,手上也并不闲着,在阿良的胸前两朵上肆意揉搓,直到银环的根部渗出红色的液体来。
“……呜……”阿良的声音并不悦耳,粗糙而坚涩,却刚好激起男人的欲望。极力克制的同时,阿良双手攀上身上男子的后背,迷离的眼微睁,闪过一丝挣扎的杀意。
……
华琚殿。
寻月的脑中仿佛满涨的湖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刷着自己理智。他觉得自己的防线马上就要崩塌,身体虽然仍勤勤恳恳的劳动,可是腿上的力量已经渐渐不支,全身的感觉似乎都集中在了腹下那一点,随时可能决堤。无法思考,却还记得侍人的铁律:未经主人允许不能释放。
看着身上人涨红的脸,隐忍的坚持,方有寻的心早已经融化,只想让他更舒服,让他与自己一同感受沉浮的愉悦。于是便更加放纵自己的身体本能,一个反转将人控于身下,借着翻身的力量深深一个穿抚。
“不用忍,我喜欢听。”
温柔安抚,有力的支持,寻月再也无法控制:“啊……大人……”
寻月感受到自己的精华喷洒在胸前,粘腻了二人中间的夹缝,他的大人不但未加推拒,反而将自己抱得更紧,体内的拥吻更加激烈。伴随着身前身后的水声,啪啪声响成一片。寻月的理智彻底沦丧。他觉得即使马上要了自己的性命,也是幸福的。
沉浸在这样的幸福中,寻月都没有注意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方有寻的脊背,右手四指并拢,指刃如锋,如同一柄倒悬的利刃,蓄势待发,只等身上人最放松那一刻。
……东华阁。
同样的春呀色由不同的人上演着。
“嗯……王爷……”平时冷硬锋利的男子此时满面绯红,伏在李华的身上,仿佛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青,你可怨过本王?”李华轻抚着常青的腰身,一边平息□□后的喘息,一边问道。
“属下不敢。”常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翻身下床,跪得笔直。
“待江山平定,给你一个名分。”
☆、第六十一章 三殿闲情
“待江山平定,给你一个名分。”李华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说得随意,仿佛喃喃自语。
“属下不需要。”刚才那分柔软早已不知去向,地上的男人即使跪着,也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
若是换作他人,定会被他那生冷的口气惹怒。但李华却是再了解眼前这人不过。他说不需要,就真的是不需要的意思。他向来直接,就连当初自己被人陷害,误食春(啊啦)药,迷情乱智,欲强贵妃,也是常青主动解围。事后自己竟然就这么喜欢上了这个面瘫的木头,而他也不矫情,虽然谈不上技术,□□上却大胆主动。
最难的那段日子,李华也想过退出皇权之争。曾经以为他也是喜欢自己,想着二人一同退隐山林,过隐士的生活。可当好不容易问出口时,他却直言只是喜欢自己的身体和技术,将来还要娶妻生子,还指望跟随自己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把心里那几许失落抛开,李华示意地上的男人起来,自己迈进一旁早有宫人准备好的浴桶。
“千机门一日灭门;天下盟四大世家之沈家,昨日向其他三家求救;南武林数个大派来信说自己被盯上了……”李华闭目,趴在宽大的浴桶壁上,“你说是他吗?”
常青简单收拾一下自己,也跨进浴桶来,用布巾仔细为李华擦着背:“是。不只这些,属下认为,连挤兑之事也是魔教所为。已经察实,心月楼的东家心月姑娘就是魔教天风堂副主座,漠西凤凰楼心月。”
李华的手指一颤,睁开眼。他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只是一直察不到证据,他便不愿相信。可是这几天来的发展已经十分明显,对方似乎已经无意隐藏。突如其来要在南方开设心月楼的大主顾;巨额银资被劫却不急着讨要,反而不断向自己的银号存下白黄之物;直等着大部分金银已被转运,谣言四起之时,才提出兑现,引起整个市场挤兑风潮。而魔教对南武林的打压,或许不仅是魔教重返南方的号角,也是在向自己施压吧。
李华终于明白,自己向这位方大神医求诊时,他那句“我很贵”是什么意思了。看来摊牌的时候到了,但看今晚会面。
……
身体和灵魂仿佛都被带着飞翔在温暖在春风里,体内被他的大人填得满满的,脑中被一个不断膨胀的东西填得满满的,寻月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自己的感觉更好了,就像自己得到了全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安全,温暖,美丽……却似乎笼罩了一层青色薄纱,将所有东西都涂上了单一的灰白,就好像随时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梦境。这样想着,寻月止不住就想把这个世界拥抱得更紧。
忽然,身上的人身体一僵,寻月感觉自己的右手插入一个温暖的所在,有什么滑腻的液体顺着手臂流下来。寻月本能地察觉不对,迅速用左手握住不太听使唤的右手。咦?自己的左右手都有了感觉,也可以自由移动了。那刚才?
寻月想低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却被他的大人一把颁过下颚,不得不抬眼直视着方有寻那双炙热得可以融血化骨的双眸。
“喜欢吗?”低低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无比清晰无比动听。
“喜欢……”
一句喜欢不假思索地出口,寻月似乎听到自己的脑中有什么“嘭”地一声炸开,大量纷杂的画面如喷泉般涌出,一阵眩晕后,眼前的世界改变了色彩,再不是单一的青色,而是多彩而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