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一边舞动着手里的棍。他是真心的想要和谦交友的,因为谦值得,才华样貌都是人中无双,而且在谦的面前他很轻松,谦的智慧让他佩服,在同龄人中,谦是第一个和他不相上下的人物,所以他很珍惜,小心的维护着这份情感,不想参杂任何的利用因素。本来是友情的,他一直以为只是友情的,可是他发现了,不对。
是的,不对。谁会对朋友兴起情 欲,会因为有几分像他而宠爱那个女人,把那个女人当做代替品;谁会对因为朋友的心里有着其他人而嫉妒的;谁会对朋友兴起相思的。
一离开他的身边就开始想念,总想着去见他,见了他就不想离开,在他的身边就觉得愉快,看着他的笑就跟着笑。想要保护他,不让他沾染半点污秽,不想他看到自己杀人的冷血姿态。明知他不是外表那样温和,仍想护着他,不想他生活的地方有任何的隐患。明知他很危险,却无法忘记他。明知在他的心里自己不重要,却还是问出那个问题,让自己痛苦。是不甘,是心痛,他没对他表现过真实,那份让他痴迷嫉妒的温柔不属于他。
雨开始下了,哗啦啦的,地面很快就湿透了。
安盛拿着雨具想要为君行绝遮挡,被君行绝隔开,无视安盛劝解的话语,担忧的心情。继续在演武场内挥舞着兵器,棍脱手,安盛以为结束了,不想君行绝又拿起枪,然后刀,然后斧,然后……武架上的兵器被使了个遍。
雨淋湿了头发,淋湿了衣服,但是他没停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和那个人的相处,想着自己的心情。
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将兵器丢在地上,矗立在雨中,抬头看着倾斜下磅礴大雨的黑暗天空。这场雨,让他醒了,一直以来因为谦是男子下意识的忽略,因为谦是男子,所以逃避,因为谦是男子,以为只是友情,因谦是男子,所以不敢爱,不能爱。谦,我对你的感情是爱啊,皇叔,你说对了,我爱上谦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一个黑暗决绝危险的人,一个有着特别的温柔的人。
谦,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你了,我对你的不是友情,原来是爱情。谦,你知道了,会如何看我,谦,你会爱我吗?
心突然一痛,一股灼热在胸口出现,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情的君行绝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拉开衣服查看,也就没有看到一个奇异的红色印纹突兀的出现在了他胸口上,那是对星的证明。
第二十六章
雨越下越大,君行绝就这样站在雨中,望着天空,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遮挡了眼中的感情,发现了自己的心情,却已是不可能,他爱着那个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皇上。”安盛再次撑着伞来到君行绝的身边,为他挡住雨势。
“回去。”君行绝转身,快步离开,走出雨伞的范围,淋着雨回到寝宫。
浑身湿透了的君行绝脱掉身上的衣服,走入浴池,沉静在思绪中的他没有往下看,也就没有发现自己胸口上的红印。
谦,我已经背叛了和你的友谊了,虽然你没有放在心上过,但是我重视着,但是我背叛了,因为我爱上你了,我不能再把你当做朋友。我想要你,可是不可以,如果你知道了我对你的感情,你会如何呢。你温和,却也骄傲,如果知道同为男子的我爱慕你,你会厌恶我吧。你会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吧,还是那天对那些魔教余孽一样,冰冷无情的眼神,不论是哪一种,我都不想看到,不想你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份感情,注定得不到回应了,那么谦,我可以假装我们是朋友,我可以骗自己,我们是朋友,只要我在你的心中有着地位,可是我知道,我没有,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同伴,就连骗自己都做不到。
“谦,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伤感的声音轻轻的出现在浴室内,除了他一个人,没有人听到,而他嘴里的人,更不会知道。
想要忘了你,我试了两个月,做不到,发现自己爱上你的现在,更不可能做到。发现的时候,相思已经入骨。比起相思之毒,对你的相思更加痛苦,解不掉啊。不止入骨,应经入了魂,怎么解掉。
“谦,我想见你。”低低的说着,想要见他,两个月未见,真的好想见他。可是,不能,他的心态还不稳定,他不知道见了谦会如何,会不会忍不住就暴露了这份感情,惹来谦厌恶冰冷的眼神,所以他不能见。
“谦,是不是让你恨我比较好呢?”低低的话语中带着疯狂。是不是将你囚禁起来比较好呢,已经得不到了,那让你恨我是不是好一点呢,这样我在你的心里就会有位置了,就算那是恨。
“我真的疯了。”发现自己在想什么的,君行绝嘲笑的出口。得不到爱,就得到恨,不是疯了是什么。
“安盛。”不能再让自己想下去了,因为心里的天平在向让谦恨自己这一边发展,再想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
“皇上。”在门外守候的安盛听到君行绝的叫唤,带着宫人进入浴室,宫人们高举着衣服,跪在地上低着头,皇上不喜欢碰触,他们不敢擅自上前为皇上更衣,每次都是皇上把里衣穿好,他们才上前为皇上打理衣饰的。
从宫人的手中拿起毛巾擦拭身体,然后发现胸口的红印。
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昨日都还没有。君行绝皱着眉,手在那上面划过,没有凹凸不平,不是烙印,不是刺青,就那样出现在皮肤上,就像胎记一样,诡异的花纹,不是那种凶煞的感觉,反而透着几许不可侵犯的神圣,这是什么。
内息在体内运转一周,没有异常,不是中毒。
“安盛,叫罗太医过来。”拿起里衣穿在身上。
“皇上,怎么了?”安盛抬起头,担心的问到。
“这个花纹……”指着胸口上的位置,还没说完一阵昏眩的感觉袭来,眼睛有些花,摇摇头。
“皇上!”注意到皇上的脸色有些苍白的安盛惊叫,马上对宫人命令,“去叫罗太医,快点去。”
得到命令的宫人慌忙的跑出去。
安盛连忙上前扶着君行绝,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份高热,皇上这是发烧了,也是,淋了那么久的雨,怎么能不发烧。
推开安盛,自己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到龙床边上坐下,但是没一会就倒了下去,脸上的红晕明显,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罗太医还没来吗?”安盛注意到皇上的状况,大声的叫道,语气和脸上表情的严厉,让人想不到那是平日了看着和气的安总管。
“安总管,小德子已经去叫了。”旁边有人接话。
“都愣在这干嘛,去端热水,准备毛巾。”大内总管安盛,对于生病要准备的基本物件很熟悉,看着呆在这不知所措的宫人们,吩咐着。自己这边动手把君行距的脚抬上床,放置好枕头,把被子盖上
被皇上晕倒吓着了宫人们行动起来,慌慌忙忙的,不少东西被碰掉发出声响。
“一群蠢货,安静点,你们动作小一点,哪个狗奴才在发出点响动,咱家杖毙了他。”看着这群慌乱的宫人,安盛冷冷的说。
宫人们冷静下来,小心的忙碌着。
“来了,罗太医来了。”
安盛第一刻冲到门口,看着跑的匆忙的罗太医,不等罗太医歇一口气,就把人拽到龙床边上。
“罗太医,你看看,皇上这是怎么了?”还没等罗太医把脉,安盛就想知道结果。
罗太医和安盛也是打过交道的,没理他,为君行绝把了脉。也没什么事,就是劳累过度,心有郁结,得了风寒。
“皇上最近很累?”自己把的脉有这个现象,可是以他对皇上的人是,皇上怎么会劳累过度。
“是啊,两月了,皇上都忙于政务,不是累到想睡都不睡,经常几天都没睡的,奴才劝了也不顶用。”安盛将情况说了一遍。“罗太医,皇上这是怎么了?”
“劳累过度,然后得了风寒,没什么事的。”罗太医说道,这还真是奇了,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勤勉了。
“都是奴才的错,不该让皇上淋雨的。”安盛有些自责。
“淋雨?”罗太医说道,这皇上有着雅兴淋雨了,要知道这在下着的雨,可是不小啊。
安盛没多说,该说和不该说的他分得清,皇上淋雨的时候心情明显很糟,作为奴才可以揣测换上的心思,但是不能说。
“我为皇上开点药,皇上喝了之后睡一觉就好了。”自从得到上官谦给的那本医书之后,罗太医的医术大有长进,这小小的风寒,很容易解决的,只要喝一碗药,睡一觉,在喝点药调理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罗太医,皇上恐怕不止是风寒。”想到皇上不久前在指了胸口的位置,从慌乱中平静过来的安盛马上说道。
“从皇上的脉象上看只有风寒,没有其他的啊。”罗太医和肯定的说。
“皇上在倒下前曾经对奴才指过胸口的位置,奴才当时也没多留意,只看到那里好像有红色的身东西。”当时皇上正要说话,可是脸色就变了,他也就没多注意,只看清颜色,红色的。
罗太医掀开被子,先告罪一下,然后拉开里衣,露出胸口。
一个奇异的红色印纹出在胸口上,纹路奇异,透着神秘感,甚至神圣。
“这,这是什么?”罗太医按了一下,他从皇上小时候就为皇上治病,自然知道这不是胎记,可这东西不是烙的,也不是刺的,就像天生的一样。
罗太医在仔细的检查着,脉象没有任何异样。
“我先给皇上开退烧的药,等皇上醒了再说。”罗太医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能如此办。
罗太医亲自煎药,君行绝半昏半醒的喝了药,沉沉睡去。
早朝的时候,君行绝还没有醒来,昨天伺候的宫人很多,皇上得了风寒的消息根本掩不住,后宫里的妃子不说,早早的得到了消息,打探着,皇上的寝宫,除了皇后之外其余的嫔妃不能擅自进入,也杜绝了那群妃子蜂拥而至的情况,让安盛松了口气,感叹这条律令的正确性。朝臣们也都得到消息,安盛身为大内总管,皇上现在不能出席早朝,安盛正式通知列位大臣皇上病中,无法早朝。已经知道皇上生病的镇王来到朝会上安抚了朝臣,自己也来到皇帝的寝宫。
“罗太医,怎么样了?”君常恒问道。这屋里也就留下了安盛伺候着,还有一个罗太医照顾。
“风寒只是小问题,可是皇上身上的那个红印,老臣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太医皱着眉,皇上的烧退了,可是那个红印却一直没有消失。
“红印?”君常恒不解。
罗太医给君常恒解释着,君常恒也同样罢了下脉,当然照例把内息在君行绝体内晃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
“老臣,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太医很苦恼,原以为自己医术大有长进,没想到又碰到解决不了的病症。
“你都不知道?”君常恒说道,这罗太医可是当时第一神医啊,竟然连病情都查不出。
“是,老臣查不出。”罗太医苦笑。
“你可是当世第一神医啊。”对于罗太医的医术,君常恒很信任。
“当世第一神医,老臣愧不敢当,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够看出皇上的病情的,只有一人,他才是当时第一的神医。”罗太医带着感叹的说,那个粗通医术的孩子,他启蒙了他的医术,没想到那孩子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从那孩子的用药来看他已经学到了给他的那本医书中的精髓,医术绝对可以说的上是绝世无双了,当世第一非那孩子莫属。罗太医并不相信那本医书是上官谦自己写的,因为上官谦太年轻了。
“谁?”君常恒问道,能够让罗太医如此赞誉的人物。
“上官公子。”罗太医答道。
第二十七章
“上官公子?”君常恒重复了一遍,听着称呼就知道这人很年轻,怎么当得起罗太医这样的赞誉。
这时躺在床上的君行绝发出了呓语,耳力很好的君常恒。罗太医,随侍的安盛,都听到了那个字眼,“谦。”
罗太医听到了,心里想着,看来皇上和上官公子的感情很好,只是提上官公子的名字,就能让皇上反应。那就好,那就好,希望这两兄弟能继续保持这样的感情。罗太医的眼中是欣慰。
君常恒讶异的挑了眉,皇上陷得很深啊,就连昏睡中都会冒出那个叫芊的姑娘的名字。
安盛心里想着宫里那个娘娘的名字带有这个音的,看来这是皇上真正爱着的人,不然怎么会连昏迷的时候都会叫着名讳,为何以前从来没发现过,他作为皇上的总管,太不称职了。
君行绝子含糊的说了这个名字,再没有发出其他的音节。
“王爷,这位上官公子医术高明远在老臣之上,皇上的余毒,这位上官公子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治愈了。”罗太医简单的说道,没有牵涉其他的事情。
“哦。”君常恒的眼中难掩惊讶,皇上中的毒他和凤久前辈,罗太医花了一年时间都没有解决,现在凤久前辈还在外寻找灵药,想要彻底解决皇上的余毒,没想到有人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解决了此毒。他不得不承认,这人的医术相当高超。“能把此人叫来吗?”
“这,”罗太医也些为难的说,上官谦应该不想踏入这个地方吧。
“有什么难的?”看到罗太医的为难,君常恒问道。
“等皇上醒了在说吧,老臣该去熬药了。”罗太医生硬的转移话题,然后退了出去,镇王可是精明的人物,他可不能露出马脚。
看着退出去的罗太医,君常恒眼中闪过精光,他瞒着什么?
罗太医退出去没多久,君行绝就醒了过来。
“朕怎么了?”烧了一夜,嗓音有些沙哑。安盛勤快的倒了杯温水端给君行绝。君行绝闵了一口,感觉好点了。
“皇上劳累过度,又淋了那么久的雨的得了风寒。”安盛恭敬的诉说情况。
“风寒吗?”君行绝垂下眼,以他的武功竟然会的风寒,看来这两个月确实让自己的体制下降了很多。
“皇上在想什么?为何深夜淋雨?”君常恒语气中带着责备,如果不是心神恍惚,以君行绝武功实力,绝对不会弄成这样。
“想什么吗?”君行绝坐起身,安盛放好了枕头,让君行绝靠着。
君常恒皱眉看着皇帝侄儿脸上流露出的苦笑。
“皇叔,你说对了,我爱上他了。”话语中透露出苦涩,爱上他了,他源国之主,没有爱的开帝君行竟然绝爱上了一个人。
“那很好。”爱一个人,不是什么大,皇上想明白了不就好了,可为何会露出那样苦涩的表情,带着绝望。
“我和他不可能。”君行绝闭着眼,是的,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皇上爱她的话,被她接入宫就好了。”君常恒说道,皇上喜欢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不可能的,谁不是欢天喜地的进宫服侍皇上,更别会说她是被皇上爱上的。
“我不该爱上他的,不能爱上的。”君行觉得眼里流露出清晰的绝望, 是的,不能爱,那个人是男的,他永远无法让这份感情正大光明的展露。自己无所谓,但是那个人会染上污点的,人们不会把矛头对向皇帝,只会针对让皇帝犯错的人。是自己爱上他的,怎么能让无辜的他背上这样的罪名,那个谪仙一样? 娜耍趺纯梢猿惺苷庋那瑁辉市恚膊蝗绦摹?br /> “没有什么不该的,皇上你是天下之主,有什么是你不能的。”见不得皇上现在的样子,君常恒怂恿道,“不管皇上做什么臣都会支持的。”君常恒并不认为事情有什么大不了,一个女人,有什么不该的。
“皇叔,朕爱他,真的爱他,可是,不可能的,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的,他不爱朕。”谦不爱他,谦对他从来不是这种感情。
“皇上,你什么时候如此不自信了。”君常恒皱眉,这样不自信的皇上,他第一次看到。
“对谦,朕无法自信。”怎么可能自信,谦看似温和,实则无情,那一天的黑暗决绝他毕生难忘,对那样姿态的谦,谁能自信。
“皇上,先皇也是排除了千难万难才将凤后入宫的,你做不到吗?”当年凤舞进宫的时候,也经历了多少波折,先皇做到了,比先皇优秀的君行绝不可能做不到。
“不一样,朕和谦的事情,和父皇母后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如果谦是女子,他一定会把他迎入宫,封为后。可是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