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 [精校出版]完本[古耽]—— by:九阙

作者:九阙  录入:12-16

容奉余张了张嘴,又合上,半会儿后低声道:“骆将军他们?”
李御泽总算有了笑容,却是不怀好意的,“有他们在,事情岂不无趣很多?”
容奉余又张开嘴,李御泽看着别处,忽然又将容奉余捞了过来,好一阵热吻。
容奉余本来就有些没力,这下是连气都接不上,被李御泽抱着只能靠着他拼命呼吸,李御泽摸着他的脊背。容奉余平静下来道:“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李御泽看着他,容奉余又道:“监察使令,你是不是本来就打算以监察使身份监察平阳?”
李御泽叹气,仿佛自言自语道:“我的吻难道真如此没用吸引力?”
容奉余佯怒道:“我认真问你。”
李御泽抬起容奉余的下巴,容奉余伸手挥开,李御泽索性将容奉余手按在床上,在他脸上一下下啄着,在容奉余忍无可忍之际,又主动退开,“朕向你保证,如果硕亲王没有逆反之意,纵使并州成了他的天下,朕也不会拿他如何。”
“若是他有……?”
李御泽眼神深了深,“你以为当如何?置之不理?奉余,你看这天下,纵然有一两个贪官污吏百姓却还是安居乐业,国富民强。然而若硕亲王有逆反之心,他就是颗毒瘤,留之便后患无穷。你可忍心看天下苍生因他一己之私而受苦?”
“……”
李御泽拍拍他胳膊,“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容奉余道:“我终究是硕亲王府的长史,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李御泽好笑看着他,“你想听我回答什么?”
“……”容奉余抓着被子道:“硕亲王纵然不是好夫君,好父亲,却是好王爷。他待封地的百姓向来宽厚。”
李御泽挑眉,容奉余道:“若他……真犯了什么错,你可放过王妃与小公子?”
“嗯。”
“……臣在此多谢陛下……”话没有说完,李御泽伸手点住容奉余要低下的头。
容奉余:“……”
李御泽捞着他的腰将他放倒在床上,“先休息一会儿吧。”
“骆将军不在真的不打紧?”他们一队护卫皇帝的人马本就单薄,现在连骆正河都不在,皇帝安危实在令人堪忧。
李御泽却道:“你放心,若有何万一,我会保护你的。”
“……”

第六章

“此人当真是皇帝派下的监察使?”侯卫平坐在书房里,面色阴晴不定。
“我已经派人看,快马加鞭送信至京城……但是京城离平阳相距甚远,一个来回,怕是尘埃落定。”知府功曹忧心道。
侯卫平道:“京城上个月来的书信,丝毫没有提及监察使,要求他们给本官看监察使令,二人也推诿,最荒唐的是这监察使竟是断袖,甚至当着本官的面与男人纠缠不清,你给本官参酌,这监察使是真的可能,有几分?”
“这……”功曹谨慎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侯卫平拍案,“荒唐,一个乱七八糟的监察使,能奈我何?若被本官知道他们是弄虚作假,必要他们生不如死!”
功曹小心翼翼,“若是真的……”
侯卫平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道:“若被京城知道本官与硕亲王有勾连,你觉得如何?这瓶阳整个知府,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功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我明白了,我必定见机行事。”
“等等,”侯卫平叫住要离开的功曹,想了想道:“比起那监察使,本官倒是觉得和他在一起的男子更需要小心,你可旁敲侧击,看看是否能打探出什么。”
功曹领命而去,与主簿二人捧着知府的宗卷到容奉余和李御泽下榻的厢房。
彼时天已经隐隐黑了,容奉余睡了一觉醒来,精神恢复许多。李御泽正寻思着和容奉余出去用膳,走一走,功曹与主簿便到访,放下一堆宗卷,二人忆起施礼道:“参见监察使大人和……公子。”想给李御泽施礼的时候,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头,顿了一会儿。
李御泽好整以暇道:“没有人告诉你们我的身份?”
容奉余好奇他想说什么,功曹与主簿更竖直了耳朵听,李御泽含着笑道:“是监察使眷属。”
容奉余漫不经心道:“确实,夫人。”
李御泽摇头:“你又调皮了。”
容奉余心道,那也是被逼出来的。
李御泽起身拉着容奉余施施然离开,头也不回道:“宗卷便放在那边吧。”
功曹、主簿:“……”
容奉余看来,李御泽虽然比之宫中气势收敛许多,但到底在位多年,何况有些地方,李御泽并没有刻意掩饰,想必知府大人现在正挠心抓肺地想要知道他身份吧?
李御泽这么做是为何?常言道圣心难测,容奉余便瞧不出他的心思。
李御泽带着容奉余到处走,容奉余若有所觉回头,看到两个男人匆匆躲进巷子里,容奉余拉一拉李御泽袖子,李御泽回头安抚道:“不用担心。”
“你知道有人跟着我们?”
“跳梁小丑,由着他们去吧。”李御泽提议道:“我们去面馆吃馄饨?你喜欢馄饨吧?”
容奉余奇怪,“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
对上李御泽笑意显得温柔的眼神,容奉余像被烫到一般扭开头,李御泽轻轻啧了一声,拉着他继续走了。
用了膳,李御泽没有急着回去,在平阳穿街走巷,偶尔让容奉余与人搭话。容奉余心里揣着事,与那些寻常百姓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李御泽在旁边听,知道他们几乎牛头不对马嘴,略感好笑,可是远处跟着的人就未必如此想了。
回到知府,容奉余已经放弃另觅房间的主意,何况在别人地头,住得近也方便一些。
李御泽弯下身给容奉余系监察使令,容奉余按住,李御泽挑了挑眉,容奉余清了清嗓子,道:“同心结取下。”
“为何?”李御泽似漫不经心,“不过是个绳结,你在担心什么?”
容奉余觉得今年叹气的次数比往年加起来都多。
李御泽牵着容奉余的手放到一边,容奉余看着皇帝为自己折腰,百感交集。
“监察使大人、李公子,知府历年的宗卷都已经在这里了,讼案、属吏更变、赋税皆有记录。”知府功曹伏低做小,昨儿将宗卷处理了,不想监察使根本没有看,那位侯大人下令要打探身份的对象,却也只知道他姓李罢了。
容奉余看李御泽如何处理,李御泽很随意地摆了摆手,不上心道:“知道了,下去吧。”
“这,李公子,卷宗数量繁多,不如由在下……”
李御泽抬头,虽是笑着,却让知府功曹没来由的胆寒,“我说,下去。”
功曹忙弓着身体退走了。
容奉余不由担心,“你如此暴露身份,骆将军他们又不在,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该如何护你周全?”
李御泽惊讶地看他,容奉余不禁恼怒:“你看什么?”
李御泽摇头,又是一笑,不同于方才吓走知府功曹的笑容,实在缱绻温柔,容奉余忽然觉得自己走进一条死胡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功曹原本打算借着职责之便试探二人,不想监察使如此滴水不漏,若说他们尽职,偏偏知府宗卷束之高阁,若说他们怠忽职守,却又每日大街小巷地走,似在体察民情,实在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侯卫平召集了府中属吏商议,只是怎么都得不出一个结果。侯卫平无法容忍这么一个肘腋之忧,不顾属吏劝说,来到容奉余房中。
侯卫平心中有了主意,倒是定下神了,放下平日在平阳说一不二的官威,言辞间颇是 客气谦卑,暗中打量容奉余与李御泽。
容奉余官场多年倒也不是混的,察出侯卫平那些心思,便适当端起官架子,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李御泽。
“娘子,口渴了吧?喝一杯茶。”看李御泽一脸小媳妇般的模样,容奉余实在好气又好笑。
侯卫平眼皮跳了跳,转过头努力无视这不堪入眼的一幕。
等容奉余端上李御泽的茶,心里默默想,不知道世上有多少人有这份福气让天子端茶倒水。那头侯卫平开口道:“监察使大人一路从京城赶来,舟车劳顿,想必是辛苦了,下官这里有一支人参,虽然不是珍品,倒也可以安神补气,治劳养身。”
“这……”容奉余不知道李御泽的打算,正在犹豫,李御泽笑着一把夺过来,道:“有劳侯知府了。”
侯卫平因他的无礼有一丝不悦,但又很快压下去,“监察使大人不妨休息几日,待养足了精神,下官便领大人随处走走,看看这平阳。下官虽不敢说平阳可比苏杭,但也是下官在位多年心血……”
容奉余笑道:“侯大人不必谦虚,平阳如何,本官都看在眼里。”
侯卫平想来人参是有作用的,放宽心,“如此甚好,下官努力有所回报,容大人也好向上头交差。”
容奉余已经是皮笑肉不笑,“好说,好说。”
送走了侯卫平,李御泽掂着人参,似笑非笑道:“分量不轻,心意十足啊。”
容奉余道:“你打算如何?”
“能如何?炖了给你补身体吧。”
容奉余和李御泽都等 不上几天,翌日就让侯卫平带着巡视平阳。虽然说便服出巡,意在查探真实民情,只是平阳是侯卫平做的主,他又怎么会让他们看到真正的平阳?
容奉余和李御泽都深谙地方官手段,对此行不抱什么希望,自然途中也就显得兴致缺缺,不太上心。
听闻来了监察使,平阳富商也都聚到一起,陪着容奉余与侯卫平用膳。饭桌上少不了推杯换盏,一杯酒被递到容奉余面前,容奉余无端想到那日皇宫宴饮,自己正是在皇帝授意下被一众臣子不由分说地灌醉,而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却坐在自己身边,一口一个娘子肉麻得很,喊得他快麻木了,难免感叹一句,世事如棋,当真变幻难料。
容奉余刚想接,李御泽伸手拦下那杯酒,轻轻一笑道:“我家娘子不胜酒力。”自己一口饮尽。
容奉余自己身上不多想,到皇帝身上却难免多顾虑,比如这酒有没有问题,这菜有没有问题。这人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天下大乱,可如何是好?
李御泽拍拍容奉余的手,示意他放心。
富商都是目瞪口呆,只有这两日已经渐渐习以为常的侯卫平咳嗽一声,这才清醒,恢复常态。
“娘子,吃鲜虾馄饨。”李御泽殷勤地帮他夹了一个馄饨。
容奉余也是刀枪不入了,淡定地接受着皇帝的伺候。
“娘子,这熊掌还成。”
“娘子,不要光吃饭,也要喝汤,小心别噎着了。”
“娘子,还烫,我帮你吹吹。”
容奉余眉毛抖了抖,他觉得李御泽在挑战他的下限。
“娘子……”
“阿泽。”
这还是容奉余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叫唤他,李御泽愣了愣,容奉余挺着脖子佯作不在意道:“别只顾着我,你也吃。”
在座一些富商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却也深觉这顿午膳实在教人坐立不安,难以下咽。
午膳用罢,众人用上等龙井漱了口,平阳最大富贾王老爷客气一句道:“不知道监察使大人和……这位公子,觉得在下这新月酒楼的饭菜还合胃口否?”
容奉余将话语权让给李御泽,李御泽放下茶盏,挑剔道:“尚可,就那样吧。”? 趵弦局皇强吞祝幌氲嚼钣笳嬲饷床豢推庖蛔郎秸浜N抖际羌罚萑皇撬饺绽锒忌岵坏孟驴冢绻皇枪思啥悦孀氖蔷┏抢吹募嗖焓勾笕耍趵弦负跻纷懒恕?br /> 下午本要再看看各家商行,但是李御泽搂着容奉余的腰道:“娘子,你累了吧?”
容奉余从容道:“我不累,倒是夫人你,累了吧?”
李御泽挑了挑眉,随即笑道:“嗯,是有那么点。”
容奉余向侯卫平等人歉意道:“抱歉,内人身体抱恙,还请各位海涵。”
“哪里,哪里。”众人努力笑着送容奉余等人回衙门。
都说官商不分家,侯卫平遇到如此难题,自然也要抓来几个富商来给自己分忧。
午膳时受了气的王老爷率先道:“我看这两人不像是官老爷,你看那监察使身边的男人,实在是不地道,依我看,是骗子大有可能。”
侯卫平心中冷笑,这老匹夫受了气倒是在他这里撒,到时候出了事他扛着,他们倒是可以继续经营产业享受荣华富贵,哪有如此道理?
苏家主事人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可否替侯大人解围。这两人不管是不是真的监察使,始终是个祸害,毕竟监察使因着陆婉婉之故,是被人绑到知府的,到时候回京城追究起来,纵使我们平阳治理得再好,在监察使看来,怕都是有不足的。”
侯卫平心里一沉,觉得甚是在理,“苏老爷的意思是?”
苏老道:“一己之见,苏某觉得侯大人应当……”
李御泽知道侯卫平一直在打量自己,却也老神在在,该如何就如何。
侯卫平心里忽然打个突,这位李公子虽然在监察使身边没个正经模样,然而监察使不在,那举手投足散发的尊贵与矜傲,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何况男人并没有刻意掩饰。
李御泽熟练地将冰放置冰釜夹层里,再将香瓜放入,抬头见侯卫平还候在前边,李御泽轻慢道:“侯知府知道我找你所为何事?”
侯卫平忽然犹豫起来,不知道是否该按苏老的计策,对二人出手。
“还请李公子明示。”忽然一颤,京城来的公子哥,姓李,该不是……侯卫平失笑,先帝只有皇帝一个儿子,纵然是李姓,也不可能是什么皇亲贵戚。
李御泽语气很平常,“那陆婶竟然勾结了别人害我娘子,怎么也该有个追究。”
侯卫平心道,如果追究得不好,怕是要追究到自己身上了,“那陆凤仪实在荒谬,收了我家的聘礼,已经答应将女儿嫁进我侯家大门,却又反悔。这反悔也就罢了,好好与我知会,将聘礼还与我家,我还同她计较不成?却卷了我家的聘礼,带着女儿跑了。”
“哦……”李御泽笑道:“如此说来都是那陆婶的错?”
李御泽说话不重,侯卫平却不按起来,“可不是?”
李御泽道:“那便将她与陆婉婉安然无恙抓回来,我定要她们付出代价。那客栈的掌柜是?”
侯卫平道:“那客栈掌柜这两年在平阳也是兢兢业业,我本道他是个寻常掌柜,没想到竟然是个江洋大盗。”
“那也有劳侯知府了。”
侯卫平笑,“李公子莫要客气。”
容奉余回来,看到屋里还有侯卫平愣了愣,李御泽完全变了个人,殷勤道:“娘子,为夫给你冰镇一些香瓜,你等会儿尝一尝。”
侯卫平心中鄙弃,不但与男人厮混在一起,还是个惧内的。
容奉余款步进门,点头道:“好。”
侯卫平笑道:“这魏水边上有座龙王庙,虽然在平阳城外,但也可谓平阳一个特色。那龙王庙很是灵验,过去魏水时常泛滥,建了龙王庙供上香火,这是风调雨也顺,近年还有不少人去求其他的,仕途、子嗣、姻缘,不一而足。监察使大人与李公子看,是不是也去瞧一瞧,拜一拜?”
容奉余思忖着这知府大人打的什么主意,李御泽似感兴趣道:“哦?向龙王求姻缘?”
侯卫平趁热打铁道:“可不是?虽然荒唐,但龙王厚德载物,总是了却世人心愿。”
李御泽点头:“那就请侯知府安排了。”
侯卫平目的达到,也不急于离去,却是李御泽眼里只有容奉余,容奉余虽然不是只有李御泽,但也不愿与侯卫平多费口舌,侯卫平受了颇久冷落,还是主动告辞。
“他打的什么算盘?”
李御泽觉得冻得差不多了,取出一块香瓜,要喂给容奉余。容奉余无奈挡住他手,“你就这么答应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何不可?”
容奉余忍不住瞪他,“骆将军何时与我们会合?”
李御泽道:“你真不怕我吃味?”
容奉余忍怒道:“也比你胡来受了损伤好。”
李御泽道:“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皇帝?”
“当然是后者。”
李御泽叹气,这人,何时才能不别扭?李御泽把人搂过来,“乖,吃香瓜。”
推书 20234-12-16 :空房子完本[耽美]》: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咱们今天的嘉宾,国际知名珠宝设计师——韩云祈先生!”台下掌声寥寥这群观众年纪都不算大,多数是戎昱的忠粉他们为了戎昱而来,结果不知道这闹得是哪一出,竟然临时换了嘉宾要不是刚刚有个负责人模样的人出来说录完节目后会发放精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