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让你死一次如何?”
桂开始缺氧而导致口吐白沫了!
银时叫道:“冷静点,眉毛,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去见阎罗王的啊!!”
粉燕子:“啊,多么有男子气概啊!”
在长期压力得不到舒展并且一次性爆发的情况下,陆小凤彻底黑化了。
于是,以下画面和谐。
这天晚上陆小凤虽然还是一个人睡,却睡得很熟,他总算释放了一部分压力,第二天醒来时,觉得胃口好极了,简直可以吞下一整条鲸鱼。吃完早饭后,便高高兴兴的去银钩赌坊了。
而银时与桂,则浑身是伤的瘫痪在房间里。而粉燕子更是全身绷带。
“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你觉不觉得眉毛桑对我们的态度变了?”
桂认真的想了想,说道:“你是指从备用食品到备用发泄物的转折吗?”
“为什么你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些羞耻的话啊!”银时吐槽道,“我不是指这个啦!之前明明他是被我欺负的角色啊,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变成了压制我们的角色了!我不承认!!”
桂说道:“这真是令人高兴的成长啊!”
“你是他妈吗?”
“比起老妈,找出别人老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桂淡淡的说道。
银时见状变了脸色:“你已经知道了她躲在哪里?”
“不,还说不准,不过,大致上可以想象出来。”桂说道,“我跟你不一样,从进来这个地方后,我就开始在这个地方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遍,也了解到了不少事。”
银时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桂说道:“你知道吗?这里原来有两个巨大的水缸。”
“水缸?”
“这水缸至少有两丈多高,看来就像是一栋圆圆的房子,又像是个圆圆的帐篷,但它却偏偏是个水缸,因为它既没有门,也没有窗户,上面却是开口的,还有条绳子从上面垂下来。 ”桂缓缓的说道,“而且,做出那个大水缸的人就是你们现在要找的那个人。”
“李霞?”
桂严肃的点了点头。
银时皱起了眉头:“她做这么大的水缸做什么?洗澡吗?”
桂说道:“听说是想接雨水喝。”
“喂喂,这样的谎话你信么?”
桂说道:“不过,比起这个,有件事却更奇怪了!”
“什么?”银时问道。
“原本的两个大水缸,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银时愣了一下后,突然笑了。
“原来如此啊!”
望着这样的银时,桂问道:“于是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可是在开展着天下第一贱女人的对抗赛啊!当然要下足功夫去取胜啊!”
“这用得着对决吗?”桂笑着说道,“论犯贱程度,还有谁比得上银他妈出身的我们?”
银时也笑了:“那么走吧,犯贱二人组成立!”
☆、第六十六训
此时,陆小凤与陈静静相对而坐。
陆小凤微笑着问道:“如何?李霞还没打算出来见我?”
陈静静陪笑道:“这也只是为了性命着想,还望贾大爷见谅。”
陆小凤:"那么你去告诉你那李大姐,说我已来了,假如她还不出来见我,我就先割掉她弟弟两只耳朵,一只鼻子。"
陈静静勉强笑道:“可是,我们也不清楚李大姐现在在哪里啊?”
陆小凤笑道:“这可不好说啊!”
陈静静觉得自己不能继续与他交谈这个话题,连忙问道:“说起来,上一次一起来的那个女子今天没来呢!”
陆小凤正打算说些什么,银时和桂却突然出现了。
“啊,女人不花个几个小时化妆哪出的了见人啊!对吧,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对女人而言,化妆即是武器,因此我们怎么能轻率对待?”
银时与桂一边说着,一边各自坐在陆小凤的左右边并且靠着他显得很亲昵,这画面让陆小凤看上去更像一个左拥右抱的大款。
陈静静笑了:“贾大爷就是了不起啊!居然能同时拥有这两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不过……为何两位看上去会是伤痕累累呢?”
作为肇事者的陆小凤震了一下,之后小心翼翼的观察起自己左右两边的状况。
“这还用问吗?”银时看都不看陆小凤一眼就回答道,“还不都是我旁边这位大爷弄的!”
陆小凤吓了一大跳,开始不着痕迹的瞪着银时心想:这是什么?玩报复?
这时,陈静静果然相信了,居然带点鄙夷的望着陆小凤道:“真是可怜!想不到堂堂贾乐山居然喜欢打女人……”
“不是的,你弄错了!”桂居然说道,“他没有打我们!”
那一刻,陆小凤感动了!果然,桂子最好了。
“这些伤全是因为晚上太激烈的得来的!”
桂的这一番话让陆小凤差点喷出血来。
陈静静脸红了,说道:“那个……难道是指……”
“呀,不愧是老爷啊!技术真是太棒了!!不管是持久力还是爆发力都是一流啊!”银时开始毫无节操的说些刷下限的话。而桂作为补充的更糟糕,几乎全部字都被消音了!
先不说作为正常的普通女人的陈静静已经开始受不了想逃走了,作为被讨论对象的陆小凤几乎脸上的血管要爆裂身亡了!
她,她们到底在想什么啊??
陈静静终于镇静不下去了,她骤起眉头问道:“你这是想说什么呢?”
银时听了露出了宛如胜利者般的表情说道:“阿拉拉,真是抱歉啊!都忘记了你们是弃妇的事情!这么久没男人很寂寞吧?很羡慕妒忌恨吧?嘛,我是体会不到的啦!特别是身边又有着如此健壮的男人……”
“你……”陈静静猛然站了起来想说些什么,这时,从下方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低沉沙哑的女子声音冷冷道:“下来吧!”
见陆小凤等人没有丝毫动静,下方的女子又一次开口了:“你不是想见我吗?还不下来?”
“李霞?”陆小凤明白了,原来她一直躲在下面。毫无疑问那里确实是最棒的躲避地点,隐秘并且还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两丈多高的水缸,居然还格成了两层,下面一层铺满了柔软的皮毛,正是个极舒服的床铺,从一个小小的梯子走到上面一层,就是饮食起居的地方了,里面居然有桌有椅,四面都挂着厚厚的乱毡,还有个极精致的黄铜火炉。
陆小凤不得不感叹这一切的精致。
原本银时和桂也准备下去,不过被李霞制止了。
“我要见的只有贾大爷一人,其余一干人等就先请回吧!”
听见她这么说,银时笑了:“喂喂,怎么?真的被我们说中太过渴望男人于是把目光看向我们家的男人了吧?”
下方突然沉默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坚持称“我只会见贾大爷一人”而将银时和桂打发掉。不过,很难得的是这回他们两个居然没说什么。
刹那间,陆小凤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卖掉的感觉。
虽然这么想着,但为了罗刹牌,陆小凤还是毅然决然的独自面对眼前的女人。
望着对面的女人,作为一个男人确实需要一定的勇气。
一个长得还不算太难看的中年女人,正坐在对面盯着他。这女人头发梳得很亮,很整齐,一张四四方方的脸,颧骨很高,嘴唇很厚,毛孔很粗,表情很严肃,实在连一点好看的地方都没有。
但转眼间,陆小凤又心想这会不会是她们两个的计谋?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李霞?
总之打从下来后,陆小凤一路百感交集,理智开始游走在“是否应该奉献出自己的肉体”这样的问题上一直沉默着。
李霞见陆小凤一句话也不说,终于先开口了。
“哼,上面跟你一起过来的女人还真是都长着一副好皮囊啊!”李霞冷冷的说道,“明明有了这么好看的女人居然还到处勾引别的女人?”
这回,陆小凤马上就听明白了李霞话中所谓别的女人指的就是唐可卿和冷红儿,顿时将计就计的说道:“红儿和小唐好像已不是别人的老婆,我喜欢女人。”
李霞忽然也笑了笑:“现在我也不再是别人的老婆,我也是女人。”
陆小凤淡淡:“只可惜在我眼中看来,你只不过是个要跟我做买卖的生意人而已。”
李霞:“现在我们的买卖岂非已做完了。”
陆小凤道:“并没有吧,我既没有付钱,你也不打算先交货。甚至还不愿意接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霞:“你放心,我不会玩什么花样!你要东西,明天一早我就会交给你。就请你把钱给准备好!”
陆小凤:“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早上?”
“因为这是必须的!”李霞倒了杯酒,慢慢的喝下去,眼睛里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表情,缓缓:“只要……”
陆小凤:“只要什么?”
李霞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这里的男人,都是又臭又脏的土驴,几个月也不洗一次澡,我看见就呕心,可是你……你……”
陆小凤:“我怎么样?”
李霞:“你不但长得比我想像中年轻得多,你的身体看来还这么结实,这么棒。”她眼睛里的雨雾更浓,呼吸也忽然变得急促:“我想要的是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
陆小凤表面上无异样,但内心开始慢慢肯定了自己被卖了的事实,不过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的问道:“我一点也不明白。”
李霞咬了咬嘴:“正如你带来的女人所说,我也是个女人,女人都是少不了男人的,可是我……我却已有好几个月没有男人了,再加上被她这么一刺激,我……”
她的呼吸急促,忽然倒过来,用手握住了陆小凤的手。
那一刻,陆小凤坚信了自己被卖的事实。
上方,由于已把出口给关上了,银时等人压根儿无法看到下面所发生的一切。不过,声音却还是能听得到,因此,她们很容易就能想像出下面的情形。
银时吐槽道:“这是什么啊?也太饥渴了吧?好可怕!!”
桂却一副惋惜的神情摇摇头道:“这都是因为爱的缺失啊!对于被抛弃的妻子而言,如今的内心就像是这里的天气预报那样每天都是零下二十度,不禁冻结着,还痛苦无比,只是希望能有根热棒溶解那冰封的内心世界……”
银时面无表情的一把将桂的脑袋砸向地板上:“少在那里打着文艺的幌子强行说些黄段子!你这个人/妻控!!”
桂反抗道:“不是人/妻控,是爱的导师!!”
银时黑线道:“哪门子的爱的导师?”
桂认真的回答道:“给全世界失去爱的妻子重拾爱的导师!”
“给我下地狱去教导吧!!”银时终于用桂的脑袋成功把地板砸坏了。
陈静静把一切看在眼里,却忍住了没有对银时和桂吐槽,反而微笑道:“希望地板的修理费用你们不会赖账。”
银时与桂一起沉默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进来通报说赌场有人闹事,陈静静听了只能出去看情况了。结果,她刚出去没多久,一个不速之客突然冲了进来。
与此同时的陆小凤正看着面前这个表现饥渴的女人,想着自己已经被迫禁欲了很长时间了,结果还真的打算将计就计的接受。
不过……陆小凤觉得自己自从出发找罗刹牌以来似乎运气相当低迷。
每逢自己好事将近时总会发生一些扰人的事。这次显然也不例外。
不过这次阻拦的却不是银时和桂。
“砰”的一声响,上面的木板被掀开,一个人在嘶声呼喊:“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谁敢拦住我,我就杀了谁。”
陆小凤一惊,李霞坐起,还在不停的喘息,一个女人从上面跳了下来,圆圆的脸已因愤怒而扭曲,陆小凤几乎已认不出她就是那站在"太白遗风"的木板招牌下,想勾引男人上她砧板宰割的唐可卿。
“是你……”李霞跳了起来,怒:“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快滚出去!”
唐可卿狠狠地瞪着她,冷笑:“我偏不滚,这地方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不许我碰男人,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偷汉子”
李霞更愤怒,厉声:“你管不着,无论我干什么你都管不着。”
唐可卿也叫起来:“谁说我管不着,你是我的,我也不许男人碰你。”
李霞忽然冲过去一掌重重的掴在她脸上,她脸上立刻多出几条紫痕,忽然她也扑上来,缠住了李霞,就像李霞刚才缠住陆小凤一样。
“我要你,你打死我,我也要你。”李霞的拳头雨点般打在她身上,她却还是死缠住不放:“我也跟男人一样好,你知道的,你为什么……”
陆小凤不想听不下去,更不想再看下去,这件事让他觉得又可悲,又可笑,又恶心。
他已悄悄溜走了。溜走时还迎面碰到了银时和桂两人。不过,他最后什么话都不想说,也没心情说话便独自离开了。
银时知道陆小凤此时的心情很糟糕,因此也没有犯贱的去烦他。
更何况,现情况,下面的人更值得他们注意。
看着唐可卿,银时喃喃自语:“啊啊,真不想去招惹她!我可是差点被她推倒的啊!假发,她就交给你啦!”
银时这么说着的同时看向旁边,然而,桂已经不在旁边了,他居然早早的就跑到下面阻止了唐可卿和李霞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撕杀!
“请住手吧!女子的容貌是很重要的!要好好保护啊!”
见到桂的乱入,原本一场疯狂的女子间的较量就此硬生生的的停下来了。
桂在李霞和唐可卿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后最终把视线锁定在了唐可卿的身上。
他走了过去蹲了下来问道:“你没事吧?”
唐可卿瞪了他一眼后别开了视线。
看着唐可卿脸上的伤,桂认真的说道:“伤口要好好处理才行,不如让我帮你吧!”
唐可卿生气了,对着桂骂道:“关你什么事?滚开!”
桂没有生气,只是用一种非常诚恳的目光看着唐可卿,说道:“确实,你的事与我无关,但是,我觉得如果现在留你一个人绝对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而且……”
唐可卿看向桂,只见她认真的说道:“因为我明白你,所以我才更希望这一刻能陪在你身边!”
唐可卿被桂的这一番话打动了,终于靠在了她的手臂上说道:“我家在一家叫'太白遗风'的酒馆中,你就送我回去吧。”
“嗯。”桂轻轻的应道,还真搀扶着唐可卿离开了。
全过程,银时都以一副死鱼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最后,他只想吐槽一句:
这是什么狗血言情剧?
☆、第六十七训
桂带着唐可卿离开后,银时干脆跳到了李霞面前。
李霞望着银时,不屑的说道:“怎么,轮到你来安慰我吗?”
“不……”银时笑道,“而是跟你来个交易。”
李霞不禁扬起了眉毛。
陆小凤离开后,也没有回到天长酒楼去,只是在街上的酒店里,买了一大坛酒,一个人坐在这里来喝。
他心里充满了悲哀和沮丧,情绪甚至比昨夜更低落。
这里是个没有人住的小木屋,是在江岸旁,木屋里的人,想必已迁到那冰河上的市镇去了,木屋的门都几乎已被冰雪堵塞。
冷风从窗缝中吹进来,从木板的空隙吹进来,冷如刀锋。
可是他不在乎。他只希望李霞真的能遵守诺言,明天一早就把罗刹牌交给他,他拿了就走。
现在他却只想赶快走,越快越好。
这漫漫的长夜要如何打发?
陆小凤捧起酒坛,又放下,他忽然听见外面的冰雪上,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雪光反映,依稀可以分辨出,这人身上披着件又长又大的风氅,手里还捧着一大包东西,“砰”的放在桌上,用冷得直发抖的手,从包袱里拿出个火折子,点着了桌上的油灯。
然后她才回过头,面对着陆小凤,微笑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果然在这里。”
她的脸冻得发白,鼻子冻得红红的,笑容却如春花般温柔美丽,竟是陈静静。
陆小凤并没有吃惊,却忍不住要问:“你怎么会猜到我在这里?”
陈静静嫣然道:“我看见你捧着一大坛酒往这边走,附近又只有这么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我虽然不聪明,却也不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