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傅,嗯,就叫帝师吧。
帝师上奏说此次科考有人舞弊,尼玛直接说本王作弊就行了呗!
帝师之所以这么针对本王,完全是因为本王被点为状元的缘故。
本王承认策论作弊了,你以为年年出的考题都差不多,不是治水就是治河,要不然就是边防,来来去去都是这些问题,本王只需找个高手刨制一篇字字珠玑的文章就行了。
这也算作弊吗?
那全国背范文的学生崽都是作弊喽!
呵呵,老虎不发威,你当本王是病猫啊。
虽然只进金銮殿上过一次朝,但是本王一点都不怯场。
给皇叔鞠了个躬,“近些日子以来,朝中有人针对本王,有人说本王考试舞弊,本王会做这种事吗?”
皇叔尴尬的笑了笑,你是大boss你尴尬什么?
“肃王不必发怒,朕是相信你的,肯定是有人造谣生事!太傅,可有证据啊。”
帝师没想到皇帝怂的这么有骨气,整个人都呆了下,“臣有证据!”
说完把一张卷子呈到了案上,“臣奉旨监考,对学生们的状况都多有了解,哪怕是臣,大考时也是彻夜难眠,而肃王却好吃好睡,没有一点担忧。”
本王笑了。
是真的笑了,本王不笑则已,所有大臣齐齐两股颤颤,后来本王的王妃告诉本王,说本王笑的时候,就如同说‘你完了‘。
原来只手遮天不是本王被逼无奈,而是一种天赋。
这是病,得治。
帝师额头一滴冷汗滑下,“肃王还有何话要讲?”
“敢问太傅,是何出身?”
“本官出身寒门,凭陛下金口钦点为前科榜眼。”
“哦。”
本王很没诚意地说。
“想必太傅家中并不富裕吧?”
“本官家中只有三亩薄田,靠老母针线读书。”
居然过的这么心酸?
本王都快心疼哭了。
来来来,太傅,快到本王碗里来,本王心甘情愿为你造一座酒池肉林。
本王对皇叔说:“陛下,可明白了。”
皇帝压根没看明白,听本王这么说,只能故作深沉地点头,“朕明白了,来人,肃王舞弊纯属子虚乌有,太傅罚三个月奉禄,回家反省。”
“陛下请慢,臣不能接受。”
皇帝对认死理的太傅很无奈,“肃王,跟太傅解释解释。”
本王拍了拍帝师的肩膀,“太傅高中时是不是觉得可以让老母亲过上好日子而欣喜若狂?是不是有一股责任从天而降,要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是不是要做一代贤臣,青史留名,是不是觉得光宗耀祖,重新修了家庙?还准备忆苦思甜告诫子子孙孙勿忘昔日辛苦?”
帝师不明所以,“是又如何?”
“本王乃是肃王,此生于仕途再无寸进,太傅想要的,本王应有尽有,来考试不过是锦上添花,中与不中,并无影响,而太傅当年若没有中举,必定心如死灰,再难进京,是,还是不是。”
看帝师惨白的脸色,本王心疼不已,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第五章 圣僧请慢走
帝师从此以后坚定的走上了反肃王的康庄大道上,并且一去不回头。
本王已哭晕在马桶上。
本王为什么要伤害帝师?
本王成为单身狗都是本王自己造成的,和别人无关。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但本王依旧淡淡的忧伤。
皇叔仍然给了本王状元的名头,可是本王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帝师都不正眼看本王了。他和大将军,宁王一起穿一条裤子,玩的可开心了,就是不带本王!
本王决定去寺庙里住几天,清修,祭奠一下本王夭折的初恋。
“玉树啊,你和本王一道去,记得把厨房的红师傅带上,本王可离不了他的红烧肉啊。”
“可要带上几个美人?听说晕月楼里新来了波斯国的美人。”
本王不想计较她一个嫁人的女人提到小倌楼的时候为什么像偷了鸡的黄鼠狼,本王挥了挥手,“那些庸脂俗粉,本王如何看得上眼。”
本王就和玉树两人一起去了京城香火最旺盛的黄觉寺斋戒,诸多大和尚看着本王频频摇头,怎么了?本王又没吃你们的青菜豆腐!
终于本王锅包肉红烧肉川辣子火锅的香气把住在隔壁的小和尚吸引了过来,“施主怎么可以一个人吃独食!”
本王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居然真的相信住在寺庙里的就是六根清净的真和尚!
一帮挂羊头卖狗肉的酒肉和尚。
本王很开心地招呼小和尚:“过来一起吃,看你瘦的,脸蛋都凹下去了。”
事实上小和尚长得很可爱,就是年纪小了点。
本王不喜欢小的。
唉。
肉还没啃完,小光头抱着乳猪啃的正香,就有人敲门。
“进来。”
一个穿着银线刺绣红色僧衣的长老站在门口,背后是黄觉寺塔顶的映日金轮,眉心一点红痣,天生佛性,本王干涸的心灵仿佛注入了一汪清泉。
本王决定在此时此刻皈依我佛。
韩统领,还有帝师,本王必须向你们道歉,因为本王待新恋人犹如初恋。
本王新出炉的初恋冲满嘴油光的小小师傅招了招手,“敏儿,还不过来,又让为师好找。”
一瞬间,本王犹如女儿国国王第一次见到东土大唐前去西天求取真经的唐御弟一样芳心大动。
怪不得三武一宗要灭佛,如此卿本佳人,奈何剃度呢?
如果圣僧要以出家人四大皆空的理由来拒绝本王,本王就要效仿三武一宗,把黄觉寺给封了。
你若不从了本王,本王就要灭僧。
不过必须得先当上皇帝——这么一想,本王就很有谋朝篡位的动力了呢!
很好,本王又找到了一个谋反的理由。
本王惋惜地想,如若圣僧有一头乌黑的长发,那会是何等动人的美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作为一个性别男爱好美的男人,本王义正言辞地叫住了圣僧,“师傅请慢。”本王愿意陪你去西天取经!
至于取经的路上会不会发生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敢问师傅可有西天取经的计划?
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王权富贵,你问本王美不美~~~本王美不美~~
圣僧,想不想看本国的国宝啊?
然后圣僧撩开帘子,本王玉|体横|陈,娇羞无限,身上只盖着一件若隐若现的红色纱衣,圣僧身上也只穿一件□□,和裸|体围|裙有异曲同工之妙……
哎哟,本王YY起来连本王自己都怕。
在本王内心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时,圣僧正一脸狐疑地看着本王,“王爷在想什么?”
本王的一大优点就是不管心里怎么猥琐,表面上都刚正不阿。
因为本王从九公子变成四爷了,但本王还是披着四爷皮的九公子。
“本王在想,之前竟然从没见过师傅。”
圣僧微微一笑,顿时所有的格桑花都开了,“贫僧就住在王爷院落后面,王爷这些日子以来足不出户,潜心钻研佛法,想必是没和小僧碰见过的。”
本王的美人雷达什么时候失效的这么厉害。
“不知师傅的法号?”
“贫僧明镜。”他摸摸小和尚的光头,责备道:“这是我的徒儿敏儿,敏儿,你怎么来打扰王爷修行了?”
本王看着一桌子大鱼大肉,和正在塌上打呼噜穿金带银的玉树,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可圣僧就像没看见一样,笑的如沐春风,本王从来没见过有人能笑的这么好看,充满了圣洁的气息,“那小僧就不叨扰了,敏儿,走了。”
“本王送师傅。”
自从知道了有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僧住在本王的隔壁,本王就像西行路上,知道金蝉子转世的御弟哥哥要来的妖精一样,成天茶不思饭不想,玉树心疼地摸摸本王的脸,“瞧你,都瘦了呢。”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本王是害了相思。”
九九八十一难里多少觊觎圣僧美色的妖精都没有好下场,本王该怎么做呢?
难道真的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王爷暂且歇息片刻,让奴婢去勾|引圣僧。”玉树喝了口茶,一副她一出手圣僧就手到擒来的模样。
本王惊喜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你有什么办法!”
玉树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玉树出门了,本王等的望穿秋水。
午后,本王的寒舍外传来一个犹如梵音的声线,“肃王爷在吗?”
本王把床铺好,拉下竹窗帘,郎声说:“小王在。”
圣僧脸上泛着浓浓的喜色,朝本王走来,“这首佛揭,玉施主说是王爷写给贫僧的。”
本王见圣僧眼中毫无半点异色,心想白铺床拉窗帘了。
本王拿过圣僧手里的纸一看——
圣僧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越念到后面越欣喜不已,“看了王爷的诗,贫僧以前不懂的地方皆豁然开朗,仿佛蒙达摩祖师灌顶一般,多谢王爷!”
你干脆说你要成佛好了。
本王心如死灰。
圣僧说:“王爷能写出菩提诗,说明是个有佛性的,可愿与贫僧秉烛夜谈,参悟无上佛法呢?”
秉烛夜谈?日夜相对?孤男寡男?干柴烈火?
本王面前出现了一条金光大道。
本王擦了擦口水,“本王遵命便是。”
圣僧微笑道:“那今晚,小僧就给王爷留门了,希望王爷一定要来。”
“一定,一定。”
圣僧走了,本王看着他的背影,精瘦有力的腰肢,笔直的长腿,电动马达臀……狠狠吞了口口水。
色即使空,空即是色,无色无空,无相无劫,世上一切如露亦如电,如是我闻,如梦幻泡影,本王决定先回去换条内裤先。
当夜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本王轻轻推开门,门果然没锁,几十步外的小屋里传来敲打木鱼的笃笃声,本王的心吊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刺激感涌上心头。
“本王来了。”
屋内,圣僧只穿着一件月牙白的中衣,裸着双足,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月亮低垂,透过窗子照进地板上,满室生辉,莹莹的月光镀在圣僧身上。
此刻,本王满心都是亵渎二字。
“贫僧恭候多时了。”
一点点异样感被美色当前压了下去,本王道貌岸然地坐在了圣僧对面,烛光笔直笔直的,照亮圣僧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块酥酥麻麻的阴影。
烛下观女最动人…说出这句话的人一定没试过夜观圣僧!
“本王等着聆听师傅的妙语箴言。”
圣僧微微一笑,摘下佛珠,拉过本王的手,啊啊啊啊啊!!!圣僧的手好白好滑!圣僧把佛珠系在了本王手腕上。
“王爷快人快语,贫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圣僧的气势陡然一变,“贫僧叫王爷来是想共商大事!现在朝廷腐败,皇帝昏庸无道!贪官污吏横行,弄的民怨沸腾,只等一声令下,全国各地就揭杆而起!此时机千载难逢,是我等复国的最好时机!”
圣僧一番话说的心血沸腾,本王听的目瞪口呆。
圣僧长舒了口气,“贫僧激动了,到时候光复明家天下,贫僧愿让出半壁江山,与云涔共享天下!”
圣僧要当本王的皇后???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圣僧想要……造反?”
圣僧说:“到这个时候王爷依然不肯对贫僧说真心话,果然是成大事这者,百密无疏,贫僧是前朝明家的明三太子,明镜。”
圣僧把本王写的佛诗放在桌子上,“明镜亦非台,王爷道出贫僧名讳,王爷早就知道贫僧的真实身份,所以借清修为由来黄觉寺,不就是为了和贫僧结盟,贫僧一开始没有发现,直到玉施主到来。”
等等,玉树那个老娘们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玉施主说,王爷欲与小僧皆秦晋之好,从此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还赋诗一首,菩提本无树,意说现在的朝廷如空中楼阁,犹如无根大树,只要扔一颗石子进去就会打破幻象;明镜亦非台,一是说出了小僧的名讳,二是说小僧非池中物,有朝一日一遇风云便化龙;最后两句更是绝妙,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说小僧心不在佛,何须在此虚耗一生,小僧如梦初醒,当头棒喝,已经联系我朝遗老!共襄盛举!”
本王瞠目结舌,圣僧,哦,不,是前明三太子,顿了顿说:“知道小僧身份的,全天下不超过五人,每个人都不可能出卖小僧,这几日,小僧让所有人遍察王爷如何得知小僧身份的,然而一无所获,王爷熊中韬略,实在令小僧骇然心折……”
等等圣僧你等会儿再心折啊!
本王真的只是想写手情诗勾搭你而已!因为你是和尚才挑了首能打动你的佛诗啊!
谁能告诉本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现在本王把菩提诗要回来换成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行不行啊?
在线等,挺急的。
☆、第六章 假山后是个好地方
从圣僧那回来后一连几天本王都是神情恍惚的,玉树特别暧昧地说:“怎么,王爷,要不要妾身炖点虎鞭汤给您补补。”
哎,统治阶级就是这点好,什么珍惜保护动物都和鸡鸭鹅一样能吃。
本王现在迫切需要一碗后悔汤。
说起来本王为什么要来皇觉寺清修来着?
本王望着湛蓝湛蓝的天空,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回到肃王府,本王才忽然想起,是为了夭折的初恋避世去了,本王的初恋……谁来着?
“王爷,下个月就是太后的七十大寿了,您可想好送什么了?”
本王的后娘,徐侧妃衣袂飘飘地走了过来。
“挑值钱的,贵的,稀罕的送。”放在平日里本王送礼都是走心的,送个个头饱满的稻穗五谷啥的,告诉皇帝他的治下人人安居乐业,田地五谷丰登,大臣们纷纷夸赞皇帝是千古明君,皇帝一开心赏赐就源源不断地送进肃王府,本王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可是前阵子太子刚派韩统领送了一叠金票过来,现在本王正财大气粗的呢。
太后的七十大寿办的无比盛大,本王猜测估计是没有八十大寿可办才这么铺张浪费。
本王有幸见识了一下真正的皇室宴会是如何奢靡无度的。
就这样还明君,这样的明君本王也想当当。
这样还不亡国就怪了。
前朝圣僧都在阴谋造反了,这些人还在醉生梦死。
看着本王五内俱焚,想把龙椅上搂着俩二十左右的妃子的老皇帝拽下来,抽他两个嘴巴子。
但是本王还没活够,如果真这么干了,以后就当不上摄政王了。
本王只得化悲愤为食欲,一会肚皮就鼓了起来。
歌舞坊的宫女艺伎正在献舞,蝴蝶翩迁穿花落,羽衣霓裳动紫城。
“好诗,肃王爷才学果真非凡。”
本王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萧霈正端着杯子朝这里走过来,腰间的白玉环叮咚作响。
自从被罚面壁思过后就再也没见过萧霈,但本王对美人一向过目不忘,至于想初恋那样绣花枕头的男人,本王是不屑记得的。
本王就是这么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男人。
前有内卫统领,后有太子太傅,左有前朝圣僧,右有金科榜眼。
本王端起酒盏,“还没贺霈郎高中之喜。”
萧霈很给面子地一饮而尽,“无妨,霈这个月二十日大婚,届时还望王爷赏脸光临。”
你说什么?风太大,本王什么都没听清。
本王的右手没了。
长夜漫漫,本王该如何度过。
本王觉得忧郁万分,就想起来走走。
在御花园里逛了两圈,觉得消食了,抑郁的感觉也好了很多。
大小伙子没事总郁闷,多半是吃多了。
找了个没人的假山后面解决了三急问题,本王提好裤子——“嗯哼……嗯……哼哼……”谁在御花园里养猪了?
不怪本王这么不解风情,在听了玉树几年大宗师级别的嗯哼后,这等水准的嗯哼哪里入的了本王的耳?
本王站在假山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怪不得御花园和假山和小树林的配对永远是宫廷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眼前这对野鸳鸯一定没好好看过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