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沈兰君淡淡地叫道,并没太大的惊讶,严木也不惧沈兰君那样的人会去告密,但是对面的男人反而不让,还伸手臂挡住他的去路,眸光紧盯着自己。
“太子殿下可知,小王自从那日见了你后,那世间多少绝色佳人都不如你的一颦一笑。”
不知道!还有谁和你笑了,前后八百年都没和你笑过!
“好狗不挡路。”严木狠狠地瞪着他,而轩辕飞看着他,白白的胭脂水粉掩去了他本该的绝色,那盈盈一握的细腰更比以前多了一番韵味了。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在我一族,狗是最忠诚,和勇敢的象征。”不过对于他的嫌恶,轩辕飞倒是一点不在意,而且很豪爽地接受。
“行了,你是狗,你全家是狗,一族都是狗。”对付这种人,让严木此刻心中烦躁得很,恨不得踢出一脚将他踹开。
“你再不让开,本宫就叫了。”
“太子殿下大叫便是,不过想必太子殿下这番装扮应该是不愿意被他人发现才是。”轩辕飞也不傻,摸摸下巴,倒像坏心大起,棕眸里露出一道狡黠的光。
而严木简直被他的话噎死,的确,若是被东方睿那个变态发现,自己下次再寻来恐怕是难上加难,不过有个话叫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东方睿在一群太监跟随下,从宫门中走了出来,严木无语着问苍天,这是让他们凑桌麻将?
“陛下。”轩辕飞面不该色,仿佛方才调戏太子的并不是自己。
“皇上。”沈兰君亦神情自若。
“咳,皇叔。”严木左顾右盼地看着风景,避开东方睿投来的目光掩饰着心虚。
“路途辛苦,兰君先带轩辕王去驿站休息,也能早些期待一下今夜的宴会。”
“是,皇上。”
“既然如此,那臣会好好期待的,请恕先行告退。”
待二人远去,东方睿靠近他道,
“莲儿,跟朕回去。”
“那个,我还有事,你去忙你的哈。”开玩笑,回去了还能出来?严木正想改道走人,那随着东方睿的太监们一个两个都拦住了他。
“回回回。”严木带着无比挫败感,咬咬牙不爽地道。
“摆驾凤栖宫。”
在半胁迫下回到凤栖宫,见两人人同时回来的惜月暗叫一声糟了,心中立刻想了无数殿下开脱的说辞。
“很闲?”
一踏入殿内,东方睿便慢慢逼过来,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瞳孔黑得可怕。
一看他这样,严木就莫明的心悸,往后退了退,摇头道,“没有,我就是觉得屋里闷,到处逛逛。”
“逛逛需要装扮成如此,嗯?”东方睿一把抓过他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放在他的腰上,将二人的距离拉得更近,却十分不愿看到不是莲儿的脸,哪怕只是妆容。
“我觉得好看,就想穿来试试。”
严木神色立刻紧绷了起来,挣扎不了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
“是不是这里好了些,还是朕给的不够,才让你有如此的精力。”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东方睿手绕过他身后就要往下,眸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妈蛋,这东方睿又要变态,严木脸色大变,这次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得逞,便马上挣扎起来,咧牙咧齿扶着腰大叫,
“没有好,还很痛,痛痛痛,哎呀,我的腰啊,我要马上就躺在床上休息个三天三夜。”
“皇上,殿下方才是真的觉得不适,只是先说要出去晒晒太阳,奴婢亦准备让柳太医过来看看的。”
见状,惜月连忙说道,东方睿睨了她一眼,发生一个冷哼,竟直接从严木腰间扯她的腰牌扔到她脚下,淡淡地道,
“惜月,你的胆小倒越来越大了。”
惜月怔了一下,跪在地上,“请皇上饶了殿下。”
“得了,你明明知道我是要去哪里,何须再说。”严木怒视着他,实在看不惯他如此恐吓一个小姑娘,也不想和他假情假意下去。
“莲儿,不要总挑战朕的耐心。”东方睿将他贴得更近,挑起来他的发丝把玩着,“今夜的晚宴,莲儿还需好好打扮一番。”
☆、身为太子惊艳晚宴
随着暮□□临,皇宫的走廊上灯笼已经挂起,从空中俯瞰,宛若金龙,亮如白昼。
在被迫于形式下,严木不得不更换衣袍,在惜月和宫女的簇拥一脸不爽地前去赴宴。
到了置宴的绵庆宫,便看到东方睿一身龙袍已坐在主位之上,而那薛倾雪更是花了心思的打扮了一番,一身珠光宝气既大气也不失美艳,不愧是群压佳丽后宫贵妃娘娘。
殿内布置地倒极其欢庆,地上铺着厚厚的嵌金丝的地毯,梁上挂满了精巧的彩绘宫灯,结着五彩的绸花与落下飘逸的粉色纱幔。
大殿四周由六对高高的铜柱子支撑,铜柱子旁边都设有一人高的雕花盘丝银烛台,上面燃着儿臂粗的蜡烛,烛中掺着香料,焚烧起来清香四溢。
乐队演奏的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氛围热闹,觥筹交错,百官已都落座,互相言语欢畅,倒是其乐融融的景象,一见他这个美太子进来,便起来齐声拜见。
严木随口应对着坐下,更吸引他眼球的却是那长桌上一碟碟的美食。
而不稍一会,轩辕飞也穿着盛装出席,施以礼后入座,司礼的太监便叫道,“晚宴开始。”
顿时伴随着宫廷乐声,十几个身姿袅娜,脸上蒙着面纱的舞女依次从幕帘后“飘”了出来宛如蝴蝶般翩翩起舞。
严木此刻才夹起一只虾子,这还未放进嘴里,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啧啧,那些女子个个长腿柳腰,穿着轻薄的纱裙,真是美不胜收啊。
这时,就见薛倾雪举起杯子,声音倩倩地道,“此次淮南以北的雪灾多亏了轩辕王。”说着眸含秋水,万般柔情似水地望向一旁的东方睿,“解了我帝君之急和我朝百姓之苦,妾身无以为报,借此以酒谢过。”
“娘娘客气了,请。”轩辕飞举起酒杯,豪爽间一干而净。
这薛倾雪当的是一家女主的风范开了个头,下面的百官纷纷效仿,而数十杯下来,轩辕飞面上竟毫无变色,酒过三巡后,节目也表演了几个。
“难道太子殿下不与小王敬一杯。”严木正执着美食,就听到轩辕飞的声音说道,只是未等他开口,东方睿就道,
“莲儿自小不能饮酒,不如由朕与轩辕王痛饮三杯如何。”
“如此甚好,那臣就先干为敬了。”
“轩辕王果然好酒量,但不知可觉得我朝歌舞如何呀。”这皇上为那东方莲喝下三杯酒,见女儿脸色明显有些不悦,薛信忙将话题转开。
既然被问及,轩辕飞眼睛就在歌舞上转遛了一圈,方道, “好看自然是好看,不过中原舞蹈都太过花哨了,没有我们那般有力量之美。”
“哦?此意是轩辕王为我等展示一番。”
“这有何难!”话毕,轩辕飞施起一跃而出,鹰眸变得锐利。
他的手下似乎早已准备好,列着队形从幕后奔了出来,而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一个红色的腰鼓,其中一个拎着多余的鼓扔向半空,被轩辕飞迅速接住。
他们没有奏乐声,完全有节奏的踢踏的脚步声做为乐曲,队形呈八字形散开,每敲打一鼓高喝一声,充满激情,稳而不乱,不急不躁,而他们神情上,都几乎表现一致,自信,坚定。
“好!”就算对他有偏见的严木看得都热血沸腾拍起掌来。
不过他的举动成功引去众人目光,一些老臣子不由想,太子殿下的性格怎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也让东方睿沉下脸来。
等一舞终了,听到那人赞美之声,实在轩辕飞喜色溢于言表,
“小王进中原时便听市井流传,说太子殿下才绝惊艳,想必对歌舞定是熟络,不是小王能否有幸看到。”
他一语既出,严木第一反应是,这厮又想害本宫,不过见那东方睿更加不爽的神色,便马上说道,
“有朋志远方来,不亦说乎。何况轩辕王为我朝百姓捐献万两黄金,本宫未曾有表示,实在过意不去。”
严木的脑海里自然有东方莲会跳的舞,不过既然要跳,就要跳他严木会的舞。
他走出位置,左手放在裤裆处,一甩飘逸的秀发,眸光低垂带出一丝□□惑,前后摇摆地开唱,“b类,b类~熬~”
这可是风靡世界,迈克杰克逊的舞蹈,想必也能惊艳四座了,
不过他想错的是,惊艳没到,惊吓到来了,在场座位所有官员无不以袖捂面,那薛倾雪更是满面羞红地把头扭到一边去,东方睿的脸色几乎全黑。
唯有沈兰君呆愣了一下,唇角就弯了起来,太子殿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薛信五十几岁,也算见过多了,此时却承受不起,他站了起来,额上青筋突起,怒呵道,“太子殿下,如此伤风败俗之舞,还是不要跳了的好。”
切,不懂欣赏,严木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老子还不愿意跳了呢。
“哈哈哈,太子殿下的热情,小王感受到了。”也从惊奇中恢复过来,发生震耳欲聋的大笑声。
热情你个大头鬼,老子这是为了气东方睿!反正吃饱喝足,美女看得差不多,只怕自己呆着也会辣了他们眼睛,便直接向东方睿道,“皇叔,莲儿乏了先告退了。”
“嗯。”东方睿眸瞳幽深地盯着他,似乎在隐忍,但到底没说什么便准了。
“殿下,刚才您的舞……”
在回去的走廊上,惜月憋了半响才喏喏地开口道,只是未说完就面红耳赤问不下去,严木斜眸看了她一眼。
“好看吗。”
“……好,好看。”惜月脸更红了,将头低了下去,但对于她的回答,严木只是笑了笑。
经过一湖池,空中挂着明月,与水面相映,闪着粼粼波光,把夜色衬得极美的。
严木被吸引般从台阶下来走了过去,不由叹了一口气,心中竟有些寂寞,他吃好穿好,现在云霄在大牢里却不知如何,而自己想去看上一眼都难。
“殿下?”惜月疑惑着殿下为何停在此处。
“我想在这里吹吹风。”
“是。”此时的殿下,一身白衣站在湖畔边上,显得很是单薄,惜月便从宫女手中里的雪貂接过未他披上。
严木难得如那湖面静了下来,突然想了很多。
他无法制止东方睿将对东方莲的感情强加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咽下生子药后体内到底会长出什么东西,这些事其实变得不是那么重要,因为现在他一直在意一件事,那就是那夜,云霄为什么没碰他,东方莲这具身体在那种情况下,是男人都该受不了,自己当时脑子虽不清醒,但也能感受到他眼底里的欲望。
除非两个可能,一个是云霄对自己真有某种感情,一个是云霄对自己根本没感觉,等等,我干嘛往那个方面想,难道老子被东方睿影响了,也许人家云霄就是纯属帮他而已,对自己有反应也是生理上造成的,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他从大牢救出来。
“皇上。” 正这么想开时,就听到惜月她们的声音,便微微皱眉,这人怎么又跟上来,晚宴这么早就结束了?
他一回头,就看见东方睿握着一把剑向他走来。
“你,你干嘛。”严木被吓得退了一步,难道这东方睿因为宴会上的事恼羞成怒要杀了自己不成。
只是东方睿并未接话,只是将剑鞘扔了出去,竟一言不发地舞了起来。
那长剑一横,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随着东方睿矫捷的动作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雪纷崩。
那一瞬间,严木竟仿佛看到他在战场上以万夫莫挡之势的姿态。
待严木还有些发愣,东方睿就耍了一个剑花,额上都泌出了汗,地走过来。
惜月见状赶忙上前将手帕呈上,但东方睿没接,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干嘛。”严木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东方睿依然未语,好像要一直下去般。
“好了好了。”严木终于受不了他,一把扯过手帕,胡乱地在他脸上擦拭了一下。
老子糊你一脸。
“朕舞得可好。”许是被弄痛了,他才抓过他的手,丹凤眸里含着隐隐的期待望着他问道。
“哈?”严木总算明白过来了,这个东方睿不仅是变态,神经病,还是个大醋缸!
☆、身为太子要当保姆(修文)
几日光阴如梭,虽然严木总是想尽办法去救云霄,不过他的想法还没实施就被东方睿掐断了,天天与他同榻而眠,无论是上早朝还是用膳,都跟个连体婴似的捆绑在一起,估计已经让自己和他那小老婆薛倾雪拉足了仇恨。
而如今他太子身份已经落实,更是将他往御书房里带,那里除了沈兰君,偶尔还来一两个应该是同一阵上的官员。
只是他们议事的时候,他也不从不参与,东方睿也一只眼闭只眼任由着,仿佛自己只要在他眼底下就好。
只是他们一议论起来,几乎就是一日,也真是没完没了的,严木坐在里头有时候实在闷得慌,就会翻找出几本史书来看,看着看着好打瞌睡,一觉醒来就能吃饭了。
而今日,轩辕飞就在早朝上作了告辞,说是有急事要回部落去处理。
好歹是个一族之王,他要走,东方睿身为皇帝自然要相送的,不过严木实在不想凑这个热闹,就又扯了个身体不适的慌就躲回凤栖宫,而估计东方睿提防着他又跑去大牢,周围都多了不少护卫。
严木撇撇嘴,无所事事下就让惜月找人搬来一个摇椅放在院子里,就抱着白雪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了过去。
然后快到午时时候就热醒过来,起身却发现身上盖着一张毛毯,白雪不见了踪影,连惜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喵喵,小喵喵,你们这帮奴才快将那只猫抓与我。”
因醒来有些头晕的严木揉着脑门,就听到一个软糯的小孩声音从城墙外传进来,不由皱起了眉头,谁敢抓他的猫?
想着就从拱门走出去一看,一个穿着明黄衣的小正太正插着腰命令着太监宫女抓着因惊恐得炸毛逃窜的白雪,看那小模样,简直是某个变态的翻版。
“住手。”严木一呵斥,那些宫女太监见了他忙下跪都不敢动弹,白雪趁机奔回殿里去。
“猫都跑了!”见小猫咪跑掉,小正太着急之下地直捶打身旁的太监, "你们为何跪他?”
啧,严木可不想招惹这种熊孩子,就准备转身回去,就又听到他大叫,
“你是谁,又为何不向我下跪,你可知道我是谁!"
严木翻了一下白眼,这小鬼头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皇子,他就是那个太子……"小鬼头身边的太监马上依附在他耳边说道,讲出“太子”二字时还特意降低了声音。
"哼,父王只有我一个孩儿,将来江山铁定是我的!他算什么太子,不过是个挂名的!"说出这话来,小正太还傲起了小身板。
瞧这小嘴巴,挺能说的,本来想着犯不着和个小鬼头置气,但是这么嚣张,想到平时被东方睿欺负,严木就忍不住走过去,对他咧嘴笑了一下。
东方莲是天下第一的美人,他的一笑,明眸皓齿有谁抵挡的了。
哪怕是四五岁的孩子,都傻愣愣地仰望着他出神,然后东方齐就觉得两腮被用力向外扯着。
"呜呜呜~"他身娇肉贵,哪里受过这等苦刑。
"小鬼头,让你的太子哥哥教教你,做人要有礼貌才是好宝宝,懂么。"严木笑得和蔼可亲,两手狠狠地捏着他嫩脸,呵,手感还不错。
东方齐两只东方特有的丹凤眼顿时泪汪汪地了,他拼命地挣扎着,无奈两只短小的藕臂根本就够不到对方,他就使劲地转头看身边的奴才。
但一旁的奴才们已然吓得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前面之人虽是"挂名的太子",但好歹也是太子啊,他一个奴才哪敢上前。
不过他还是给身后的宫女眼神,那名宫女也就偷偷赶紧去了。
严木只觉得智商受到侮辱,不过也随意他们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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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睿回来时,就看到了那人翘着二郎腿啃着瓜子,那一直让自己头疼,无法无天的儿子竟然跪在他面前,一副哭丧着小脸,嘴里重复地喊着,"太子哥哥,我错了,太子哥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