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孺自己爬起来,该如何淡定如何淡定,和宁尹琪形成十足的反差,青衣少年不禁一愣,问道:“尹琪公子认识他?”
宁尹琪毫不掩饰的轻蔑:“骚扰宁小主的人我都记得。”看着肖孺不咸不淡的表情,更是怒火中烧,说:“这可是炼制三尾草的原液,你打翻了我的宝贝,你说该怎么办?!”
黄裙姑娘说:“三尾草?这就是三尾草?三尾草不该是香的吗?!”她对灵草都感兴趣,三尾草是制造香料的材料,也是修道界沐浴的选择,香味可以保持七天。
宁尹琪:“当然,所有灵草都是双用。三尾草可以做香料自然也能制造奇臭的幻药。”
黄裙姑娘着急:“幻药?!太臭了!师兄,可我们还得去见圣上,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不是宁尹琪也闻到薜萝七茎叶的味道,不会靠近肖孺。想到薜萝七茎叶的双用处,宁尹琪计从心来,说:“我带你们去换身衣服吧。”
肖孺的存在很低调,若非青衣少年还记得肖孺的特别,也不会注意到被几人忽视的肖孺。
宁尹琪先带黄裙姑娘进了一处宫女的殿苑,却阻止了肖孺的步伐,说:“这是姑娘们的西宫院落,你得去东宫。”
青衣少年提议:“不若我陪着去,还识路。和尹琪公子的身份不同,在下不好呆在西宫内。”
宁尹琪勾起清冷寒寒的笑,说:“无碍,你等着梁姑娘,还得去面见圣上。我带着肖公子去,不会有事。”
宁尹琪与肖孺认识,青衣少年也不再推辞,与两人告别。
倒是那姑娘还朝师兄说别忘了找少年问问薜萝七茎叶的事儿。
不过等两人忙完事儿再出来,肖孺已经离开了皇宫。
宁尹琪哪里会便宜了肖孺,指着入目一处华丽的宫苑,说:“那之中便是东宫,说不定还能见到太子。”瞥了眼被肖孺护得完好的书籍。
不见自己进去宁尹琪势不离开的架势,肖孺暗暗冷嗤,捏着书走进一片白雪覆盖的红墙灰瓦的宫殿。
肖孺是面瘫性冷却不是傻子,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宁尹琪对自己的厌恶,再不想想对方的另有所图,肖孺就真心不敢告诉曼因自己的愚蠢了。曼因教授他世事无常,肖孺不是什么没有满腔坏水一生单纯的少年。
按照宁尹琪的话,肖孺寻着第二间宫殿推门进去。
“站住!”稚嫩的童音在肖孺身后出现。
肖孺后背被硬硬尖尖的东西戳着,转身就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奶娃娃,一身粉色华服,精致的小脸儿上一闪一闪的杏仁眼,手里拿着一把小小桃木剑。
沙沙沙的声音从旁边的厚帘子里钻出来,冒出一个稍大些微的小娃娃,鹅黄色的罗裙,腰间挂着珍宝配饰,举着同样一把剑刺中肖孺的腰说:“这下看你还怎么转。”严厉的语气却透露着稚气,“你是谁?怎么从没见过你?”
粉衣娃娃嫌弃:“而且你身上好臭啊!”
肖孺一身着装穿得不差,虽说身上奇臭,却是一张秀丽媚人的脸,谁不爱美,两位小公主更是喜欢美的东西,并没将肖孺当成坏人。
鹅黄衣裙的娃娃流连着肖孺的脸,说:“一果,我去找东西,你好好举着剑。”
粉衣女娃坚定地用娃娃音奶气道:“是,姐姐!”
鹅黄衣裙才对肖孺皱眉警告:“本公主去找东西,你要是敢乱动,我就让一果刺你,可是很痛的!哼!”大人都是这么威胁的。
肖孺有功夫,对付两个小娃娃不足为惧,趁此机会好好看了番富丽堂皇的宫殿。
粉衣女娃被肖孺专注的视线吸引,也开始顺着去看,等看完才发现肖孺一直在盯着自己,霎时脸红,“你再盯着……本公主看,我就告……诉父皇!让父皇……打、打你屁股!”每次自己被姐姐欺负,父皇都是这样惩罚姐姐的。
只见肖孺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一笑而过,用没有拿书的手一把提起娃娃后背的衣带,将人悬在空中。
怡一果手脚扑腾着:“你好……大的胆子,快放本……本公主下来!”
肖孺问:“公主?”这里不是西宫吗?
怡一果瞪着肖孺,自以为杀伤力十足:“哼!当然,我们是来找父皇的!”有父皇撑腰的怡一果不怕肖孺欺负自己,反正……算了,这个姐姐好漂亮,原谅她了。
说出实情的女娃娃趾高气昂地叉着腰,和肖孺平视,脸是越来越红了。
鹅黄裙的姑娘拿着件红袍金线绣的衣服从屋子深处跑出来,嘴里不满地嘀咕:“笨一果,哪有人说出事实的。”盯着肖孺手里的怡一果,说:“还有你,快放下一果。喏,这是衣服,在父皇的宫殿里还那么放肆,到时候看父皇如何惩罚你。最好是把你降昭为宫女,哼!”
肖孺默:“…………”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后宫的妃子……等等,这儿是寝宫?不是太子们应该住的地方?不对,银窟说过,凝雪国只有一个哑巴太子,其他的全是公主。
看着肖孺沉默,准备向殿外跑,鹅黄女娃娃举着剑喊:“你想去哪里?!再不换衣服父皇就来了,我们可是为你好!别以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哼!”
倒是你们说话就说话,脸红个什么劲儿。肖孺来回盯着阻止自己出去的小娃娃们,心想:莫非是宁尹琪的局?
见肖孺还在磨蹭,鹅黄裙的娃娃开口说:“我们没有欺负你,不就是看见你被刚刚的大哥哥欺负了,所以才帮你的!”姐姐虽然很漂亮,但是真的好臭。
怡一果和怡一诺本来是来宫殿找父皇玩儿,结果来的时候看到肖孺和宁尹琪,也就打消先找父皇的念头,在殿内静观其变。
怡一果不认识宁尹琪,但怡一诺认识,而且一直很讨厌这个随时随地释放寒冰气息的大哥哥,虽然也很好看,不过却总是在宫内放毒放药,父皇还总是以礼相待。比之宁尹琪,她更愿意亲近安静的肖孺。
怕怡一果提及的父皇会突然到来,但又放不下打探宁尹琪阴谋的肖孺,三下两下开始换起衣服。
怡一诺和怡一果红着脸围观:姐姐好瘦……姐姐真的好漂亮……和父皇后宫里的其他妃子都不一样,好干净。
肖孺被盯得头皮发麻,索性只是换外袍。
肖孺的纯粹换上鲜艳的红衣更是白皙诱人,因为不是肖孺的尺寸,衣服显得很大,披在身上莫名怜爱。
怡一果直接丢了桃木剑,扯着肖孺的衣摆说:“姐姐,要抱抱。”大张着怀抱。
抱着软软的怡一果,肖孺就听怡一诺说:“别以为一果让你抱你就能得寸进尺!哼!”捡起怡一果的木剑走在前头,没见肖孺跟上,扭头说:“你怎么还不给本公主跟上!”
怡一诺吃醋了。
肖孺看了眼手里的书籍,正被怡一果抱在怀里。
怡一果说:“姐姐也很喜欢你。姐姐说要带你去找太子。”
肖孺:“这本书你见过?”
怡一果点头:“这是太子哥哥经常看的书,虽然我和姐姐都看不懂,但上面全是图画,都很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
☆、小公主
肖孺之前随手翻过,这是一本画着草药的医术,他也从没见过那些草药。如同银窟所说,这个国家就与昂国不同。
肖孺走得很慢,怡一诺索性也牵着肖孺的手臂,慢慢走起来。
怡一诺牵着肖孺七拐八绕,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停下。东宫没什么人,宫里冷清,听怡一果说,除了太子哥哥,东宫就只有父皇搬过来住,后来直接将东宫改建为宫苑园林,可供父皇一辈的皇叔们、王爷们过来住。
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怡一诺奇怪道:“父皇明明说要带我们去玩,却不见人。”
怡一果搂着肖孺的脖子,换了身脏衣服的肖孺不臭了,又是一股香喷喷的草药味和食物的味道,开心地说:“你是新进宫的妃子吗?从来没有见过你。”
肖孺无奈:“不是妃子,若不忌讳,公主要称呼我哥哥。”
怡一果盯了好半天,说:“可是你长的很漂亮!”
怡一诺突然转头说:“胡说,明明就是母妃最好看!”
怡一果:“哼,姐姐你是嫉妒漂亮姐姐能抱我才这么说的!”
怡一诺憋着嘴:“一果你个大笨蛋!”不再理会。
怡一果红了眼眶:“姐姐才是大笨蛋!”
肖孺还没来得及反应,怡一果果断嚎哭了起来。
怡一果的泪珠子大颗大颗滚进肖孺的领子里:“父皇,姐姐欺负我!呜呜……啊啊啊啊……父皇!”声音响亮,在寂静的东宫尤为明显。
跟小孩子提什么道理那是根本不行,就好比眼前,肖孺都还没明白怡一果为什么哭。
看着肖孺安慰着怡一果,怡一诺也哭了起来:“一果是大笨蛋,总是跟我抢父皇!呜呜呜……啊啊啊……”
肖孺一个头两个大,一边安慰着抱着自己脖子的怡一果,一边哄着拽着自己袖子的怡一诺。
控帧帝闻讯赶来,就看到自己两个最小的女儿缠着一个少年,而那少年穿的还是自己曾经穿过的衣服?!
眼见着两个奶娃娃纷纷挂在肖孺身上,脚下一扭,肖孺也失去了平衡,控帧帝随机一个向前,接住倒地的三人。
怡一果破涕为笑:“父皇!”
原本还一直浑身威慑的控帧帝,抱着三个借势靠在身上的三人,看到两个女儿,瞬间变柔,还是一如既往唯武至尊的神情,但眼底的严肃化开,再看凑在怡一果和怡一诺中间的肖孺,摔倒的时候紧紧抱着两个娃娃,正因为护在身下,也才导致肖孺直接被控帧帝抱在怀里。
一个红衣裹身,外露姿容,气息秀美;一个龙袍夺目,威武凌人,面目英气;两个粉雕玉琢的公主,一旁的太监宫女们活生生看出侧漏的温馨。
控帧帝盯着肖孺,儒雅的气质,特别是接触到肖孺身体时,丹田的灵气徒增,脉门仿佛入侵了娟娟的热流,瞳孔微缩,也当即明白肖孺的道印体质;再是入目肖孺因为被两位公主抱得出汗,颧骨熏红,这一身红穿在身上更是赏心悦目。
淡然自若、与世无争。
肖孺将怡一果、怡一诺放在地上,安静候着。本来打算低调下去,纠结是否行礼,怕有引起皇帝的注意,但仔细想来,自己到了皇帝的地盘,怕是早清楚自己的存在,若是逃脱了,一定要先找到银窟,然后离开。于是还是行礼:“拜见圣上。”得了松活的肖孺,脸上的红散去。
没等控帧帝开口,怡一果便已经在前者的怀抱里,央求道:“一直找不到父皇,还是姐姐……嗯……哥哥在陪我和姐姐玩儿。父皇,我们一起去玩儿吧。”
怡一诺示意肖孺将自己抱起来,如愿以偿的她擦掉脸上的泪珠,说:“父皇答应了我和一果的。我们一起去吃茶。”
小孩子便是好哄,得到了想要的,见好就收。
拗不过两位小公主,控帧帝便让肖孺也跟上。肖孺没有灵力,想到被无数人窥伺的道印出现在眼前,控帧帝不打算轻易放人。
没有等到控帧帝的审问,肖孺怏怏跟在身后,心里已经谋划好对策。
湖心亭殿内两方通透,入目即是池泉回游的庭园,今日无雪,地上还是一片白,湖面稍微结冰,白雪落在常青绿的树上,点点绿意和白色,煞是宜人,殿内袅袅香雾,却让肖孺闻得不舒服。
自然是,这些香雾对身有灵力的人极好,肖孺不是修者,带有巡导灵气的熏香只会给肖孺造成负荷。
怡一果拉着肖孺入座,说:“哥哥别怕,父皇人很好,不会罚你,有一果和姐姐在!”拍着心口保证,模样十分可爱。
说起怡一果和怡一诺,两人的母妃年纪轻轻就病重,控帧帝还在计划着给两人找养育的妃子,偏偏难得让两人亲近的,却是个昂国不受宠的小皇子。
“哥哥是哪里的人?”怡一诺问完解释道:“我们吃过父皇从好多地方带回来的茶,不知道哥哥喜欢吃什么?”
肖孺隐约感觉控帧帝的打量,说:“回公主,在下肖孺,是昂国人。”他听过几国的争端,但控帧帝会允许两位小公主和自己接近,定是清楚他的身份,便不做掩饰。至于名字,相比较“昂缚”,他自认更喜欢“肖孺”二字。
两位公主不明白国与国的威胁,怡一诺说:“恩恩,我吃过昂国的茶,最好喝的还是桑浆果的酒。”
“可是一果年纪小,还没有吃过。”怡一果遗憾地说,然后拉着控帧帝的手,说:“父皇父皇,一果已经四岁了,可以让一果尝尝吗?而且今天姐……哥哥也在!~”一果还是不习惯改口叫肖孺哥哥。
怡一果和怡一诺都很喜欢肖孺,自称里都是用的“我”。
控帧帝还在回味着抱着肖孺那会儿体内的舒适,吩咐身旁的太监准备桑浆果的酒酿和一些甜点、清茶。
肖孺这顿茶吃得很诡异,控帧帝不说话、不治罪肖孺的擅闯,肖孺自然也没说话,怕一个不慎丢了命。期间碍于两位小公主希冀的眼神不好推辞和拒绝,喝了很多桑浆果酒,隐隐约约记得以前也喝过桑浆果酒,后来是怎么了,他不记得。
肖孺有些昏沉,加之熏香的不适,脸颊微红,嘴唇红润艳泽,控帧帝当然留意到肖孺的唇,竟有片刻晃神。
后来还是控帧帝命令宫女们将肖孺送回去,至于送去的地方,还是太子的寝宫,因为听怡一果说肖孺在找手里那本书籍的主人。
控帧帝暗想:道印之人,既然他们想得,就先放你一段时日,下次见面就没那么好走了。
一群人带着酒劲儿上来的肖孺刚转出东宫,便见迎面而来的一群宫女,道:“太子殿下的人奉命来寻肖公子。”
肖孺正愣着,护送的公公说:“既然太子的人,那便有劳了。”
那些宫女应声带走肖孺。
肖孺有些困乏,一来二去直接醉意微熏地跟着去了,肖孺尚还清醒,步伐多少凌乱。偏远了东宫大门的位置,被送入一处殿中,肖孺总觉得不对劲,却挣脱不了宫女手心泛泛的白光,知晓是银窟提及的灵力。
擦了擦汗,珠帘抖动,一双手从后绕至身前抚摸着肖孺的胸膛,整个人警惕地一动不动。
来人被肖孺的反应弄得勾唇。
不是一双女人的手,但却如女人的柔软,肖孺万变不离的脸有着难得的蹙眉,捉住那双滑进他衣服的手,抬头想要看清身后的人,却被蒙住了双眼。肖孺咬着自己的舌头唤起理智,推开男人,结果因为被对方狠狠拉着,纷纷坐到地上。
肖孺被男人护着,没有受伤,反而宽大的衣袍松开,剩下内里的白色亵衣,自己正跨坐在男人身上,接着腰上一紧,被男人抱到了床榻上放着。
肖孺想扯掉蒙住眼睛的黑色带子,却只看到一阵闪光,身体便无法动弹。不管如何用内力挣脱,都毫无效果。更别说肖孺还不能出声。
成了待宰的鱼肉,肖孺的酒也被迫醒了大半。
来人站在床榻前,眼眸里的血腥之气压迫着肖孺,功夫不浅的肖孺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敌意,但似乎这敌意却不是为了杀掉肖孺,因为男人开始tuo光肖孺的衣服。
肖孺心惊,男子已经压在他身上。
殿内有炉子,虽然暖和,突然被tuo光了衣物,肖孺的皮肤上却因为男子体温的寒冷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肖孺想到梦里的怪异男人,但对方却并不是为了吃他的肉,肖孺排除了这个猜测。
肖孺的下巴被咬出血,男人舔舐着,眼神犀利而幽深,将肖孺的双手拉到头顶。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控帧帝的人?!不会不会!自己根本没有威胁!肖孺被男人的调戏羞愤得面红耳赤,男人俯视肖孺的面容,更觉秀色可餐。
一层灵力从男人手心钻出,融入肖孺的丹田,将两人包裹,扳开肖孺的腿,奋力冲进。
男人进去的时候并不是很痛,却因为由丹田引发的剧痛以液体的形式从肖孺眼角流下,在男人强烈的摇晃、抽动中,肖孺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剧痛渐渐被酥麻的感受取代,将肖孺推上高CHAO。
这是肖孺第一次、也是男人初次尝试修道者间常有的双`修,碍于肖孺的道印体质,又是普通人,自然得承受更多的痛苦。
这样的形式,也可以说是男人强行改造了肖孺的体制,往后肖孺也可修行。闻着肖孺身上散发的薜萝七茎叶的味道,男人好奇是谁下的药,毕竟撇开薜萝七茎叶难得不说,给普通人用了这宝贝,双`修时也可避免承受剧痛,但代价是忘却这段记忆与无法修行,除非往后一直依赖着薜萝七茎叶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