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骨凰后完本[穿越宫斗]—— by:非优

作者:非优  录入:12-21

重到秋骨寒的脸上出现了掌印。
秋骨寒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她,笑笑:“小心身体,别气坏了。”
今天,她脸上画的是樱桃妆,深深浅浅的十几枚“樱桃”挂在她的脸颊上、额头上,透着娇艳欲滴的诱惑。
凤惊华面如寒霜:“你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秋骨寒道:“跟着你去谊州转了一圈,然后在天洲到处走走看看罢了。”
凤惊华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你在跟踪我?”
而她居然没有任何察觉?是她退化和变弱了?还是他太过高明?
秋骨寒摊了摊手:“准确的说,是想跟上你。”
凤惊华冷笑:“跟上什么?”
秋骨寒道:“我至少要成为不输给你的男人,才不枉你在我身上耗费了这么多心血,是不是。”
凤惊华道:“你暗中跟踪我,就会有这样的效用吗?”
“当然。”秋骨寒微笑,“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我这次出去走了一趟,受益匪浅。你看,我现在是不是跟以前有所不同了?”
凤惊华看着他,他确实有所不同了,不像弱女子,也不像弱男子,看起来温雅无害,实则已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静。
凤惊华微微眯起眼睛;“你可知你在冒险?”
他那张脸,已经有六七分像先皇和太子,加上这份源于百年皇室血统的贵气与风华,一旦被相关的人看到,必酿成大祸。
秋骨寒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低声道:“我很小心。”
他真的很小心,但似乎……还是被人察觉了,尤其是夏梨梨的事情,他知道埋下了一个隐患。
凤惊华咄咄逼人:“你敢保证,没有人看到你的脸?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
秋骨寒的脸上连半丝笑容都没有了:“……”
凤惊华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恐怕已经发生了。
她又上前两步,猛然揪住秋骨寒的衣领,一字一顿道:“把你下山后所做的事情,丝毫不漏的说清楚!敢有半点隐瞒和撒谎,我会让你再次经历被囚禁、被奴役的命运!”
烛光幽幽,她的眼睛在幽暗中冰亮慑人,红艳的唇和“樱桃”比火苗更艳丽灼人。
秋骨寒看着她半晌后,缓缓道:“我连夜离开归灵山后,便乔装打扮,往谊州赶去……”
他将他在谊州的所作所为,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凤惊华。
包括他发现黑无量和姬临风的行踪,暗中破坏黑无量和姬临风的计划,等等,全说了。
但他将他回京城的时间推后,说自己三天前才回到京城,而后就一直潜伏在阴府里,想知道她和狩王在谋划什么。
凤惊华听后,仔细推敲他的话,又问了他一些细节,没有什么破绽。
最后她问:“你有没有被人看到你的脸?”
秋骨寒沉默了半晌,才道:“黑无量也许看到了半眼。”
凤惊华:“……”
秋骨寒接着又道:“夏梨梨似乎已经认出了我。”
他简要说明了刚才的事情,又简单说了一下他跟夏梨梨的关系,而后坦然的看着凤惊华,道:“我不知她为何会认出我,但是,我已经不能再呆在司马家,更不能再与夏梨梨来往。”
他知道他闯了大祸,但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将隐患降到最低。
凤惊华的眼里,已经凝聚了正在高速旋转的巨大风暴,这股风暴大有将秋骨寒卷进和撕碎的气势。
秋骨寒笔直的站着,平静面对她,等待她的惩罚,丝毫没有惊恐和要逃避的迹象。
凤惊华现在就想掐死他,但是,她终究不是冲动的人。
她不断的做深呼吸,不断的压抑沸腾的怒火,半晌之后才道:“你确实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她转头看向床的方向:“司马老先生,你意下如何?”
一声长长的叹息传来。装病在床的司马承掀被坐起:“事已至今,只能考虑如何善后了。”
秋骨寒看向司马承,司马承虽然没有病入膏肓,却也比之前消瘦和憔悴不少。
一时间,秋骨寒心里百味杂陈,司马承并未衰老到需要拐杖的程度,而且他长年隐居深山,修身养性,与世无争,过着极为和乐的生活,却为了自己而再度卷进世事,操劳忧虑,实在不易。
于是他上前几步,跪下来,冲司马承磕了几个响头,道:“是骨寒对不起您老人家。”
他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给司马承,但这样一封简单的信件,又如何能打消司马承的担忧。
司马承赶紧去扶他:“殿下快快起身,老夫承受不起您这一跪。”
从今天开始,秋骨寒便是秋骨寒,再也不能扮成司马蓉,他也不能再将秋骨寒当成孙儿看待。
秋骨寒:“一日为师,终于为师,您永远都是我的恩师与爷爷。”
司马承轻叹:“殿下的心意,我就接受了,还请殿下快快起来,切勿折煞了我。”
虽然他与秋骨寒一起生活的时间不过半年左右,但他却把秋骨寒当成真正的孙儿来疼爱,这种疼爱之情,超过了对秋骨寒皇子身份的恭敬之情。
秋骨寒这才站起来,扶着司马承道:“老先生,您的身体……可是真的病重?”
司马承摇摇头:“咳,病是病了,但没那么严重,至少几年内都不会死的,让殿下操心了。”
秋骨寒轻吁一口气:“此事都怪我思虑不周,擅自出行,毫无音讯,让您因忧成疾。如今我已安康,又是男儿,定能照顾自己和保护自己,不论我以后身处何处、遇到何事,都请您相信我,万望保重,否则,我必牵挂,难以心安。”
他这番话都是发自肺腑,司马承听后,甚是感动和欣慰,握着他的手腕道:“殿下,我相信你。虽然我已老矣,帮不上您什么忙,但是,我心里永远是向着殿下的。”
对于司马承来说,纵有千般不舍和担心,然而,是龙,总要翱翔于天,凡人绝不可牵制和阻止。
秋骨寒把握他的手:“老先生的赤诚之心,骨寒定铭刻一生。”
司马承点头,看向凤惊华:“凤姑娘,咱们该研究如何处置此事了。”
这夜,几人商量了许久。
天亮之时,凤惊华和秋骨寒已经消失,司马承的病情则有所好久,整个司马宅,无人知道这一夜发生的事情。F
☆、257 把我的流雪还给我
“司马伯伯,他在哪里”夏梨梨头发有些凌乱的冲进司马承的房间里,对正在披衣用餐的司马承大声道,“我现在就要见他”
她眼睛发红,眼周还有黑眼圈,也没有心情梳妆,可见她的心情如何急切。
司马承放下筷子,示意侍从出去后,才缓缓道:“你要见的可是蓉儿我说过,蓉儿身体孱弱,江南的天气于她还是太过寒冷,我已经送她去南方养身,至于要到明年春天才会回来,你现在问我要她,我也没法子交出人来。”
这是他与凤惊华商量后的说法。
秋骨寒已经被凤惊华带走,另作安排,而“司马蓉”将会长期在南方休养,天洲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消息。
“不要装傻”夏梨梨气急攻心,也不管长幼尊卑,重重的拍桌子,吼道,“你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明确告诉你,我一定不会放弃他的我至死都要跟着他的你若是把我当傻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从小娇宠惯了,虽然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一旦发起怒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梨梨,”司马承也不计较她的无礼,微笑,“你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哗啦夏梨梨将桌面上的盘碟拂掉,怒道:“我要你你没听到吗”
司马承不可能不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和下落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将他从她的身边带走
司马承却慢条斯理的道:“梨梨,既然你知道蓉儿的真实情况,就应该知道他不能露面,否则随时会有性命之忧,你逼我将他交出来,不是要他的命么”
夏梨梨瞪眼睛:“”
司马承说得不错,以秋流雪的身份,如果公开露面,一定会引发波澜。
“才不会”她很快又说道,“以他的皇子”
叭当司马承突然将桌子掀翻,阻止她的话头,而后迅速起身,走到门后,先拉开一条缝,看看外面有没有人,才把房门关得紧紧的,对夏梨梨冷声道:“梨梨,你要知轻重,莫说祸从口出。”
他第一次动怒,夏梨梨愣了一下,收敛了一些,放低声音:“皇上是好人,知道流雪还活着,一定会好好对待流雪,流雪不仅不会有危险,还66 能受封王爷,富贵一生”
这样,她就能嫁给流雪,两个人幸福的过一辈子。
司马承道:“梨梨,我不妨告诉你实话,蓉儿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他现在所记得的,全是我告诉给她的司马蓉的记忆,就算你咬定他是你要找的人,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我可以证明”夏梨梨指着他,“你也可以证明谁说没人可以证明”
司马承摇头:“我无法证明我派人去接我的孙女司马蓉,接到的却是男扮女装的他,我本想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但全家上下已经接受了他,若要澄清,只怕蓉儿她娘会疯掉,所以我只得将错就错。”
七殿下若是被不相关的人看到真面目或发现身份,虽也埋下隐患,却不至于会给司马家和狩王带来太大的危害,但他偏偏被夏梨梨发现,事情就很难收拾了。
夏梨梨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女孩儿,满脑子里只有自我和爱情,不懂政治和权谋,她越是纠缠不休,越是害了秋骨寒和相关的人,连司马家都不能再继续呆在归灵山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之前并不知道他是何人,后来才有人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说他正在被皇室追杀,不得不让他暂时冒充蓉儿,暂时住在我这里。”
“胡说”夏梨梨跳脚,“皇上是好人,知道他还活着,一定会好好待他,怎么会杀他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司马承长叹:“我没有骗你。皇上担心他会威胁自己的皇位,多年来不断寻找他和追杀他,好在有人及时救了他,将他隐匿和保护起来,但连我都不知道保护他的人是谁,现在又把他带到何处去。你若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不仅会害死他,也会害死我们家和夏家。”
他死不足惜,但他还有家人,还是忠心耿耿的仆人,他不能看着他们因为他的决定而死。
所以,他已经接受了凤惊华的意见,准备举家搬迁,只是全家这么多人,突然好端端的搬走,难免会引起动静和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动声色的、一个或数个人的先后离开,同时让人冒充司马家的人搬迁去别处,引走别人的视线。
这些事情,他无法向夏梨梨言行,夏梨梨这样的女孩儿,只怕永远都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夏梨梨听后极为震惊,脸色发白:“皇、皇上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他明明很亲切很宽仁的,我不信他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弟弟”
秋夜弦是她的远房表哥,虽然与她不算亲近,但每次见面,对她也是极为亲切疼爱,而且他的名声和形象都极好,怎么看都不像是这样的坏人。
司马承只得又道:“你别忘了,这个蓉儿也是被亲生哥哥所害的,而且,皇上也曾经杀过亲生兄弟。”
夏梨梨连原本娇艳的双唇都发白了。
双唇动了半天,她才喃喃的道:“可、可是皇上是被迫杀掉哥哥的”
皇上是杀了二皇子,可那都是二皇子逼他的,并非他狠心杀兄在她的认知里,皇上的解释很合情合理。
司马承道:“朝中和皇室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支持皇上。如果这个蓉儿的身份暴露,皇上便多了一个竞争对手,皇上如何心安只有潜在的竞争者死了,皇上才能高枕无忧啊。”
夏梨梨:“”
司马承最后道:“梨梨,我言尽于此,信或不信,由你自便。”
现在,他只能赌她为了保护七殿下而能守口如瓶。
夏梨梨:“”
她说出话来。但她的眼睛,却是越来越红,眼泪又“叭嗒叭嗒”的落下来。
“司马伯伯”她呜呜咽咽的道,“那、那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我、我要去找他”
司马承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得越多,越是危险。梨梨,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该考虑夏家,你再纠缠这件事,会给夏家招来灾祸的。”
夏梨梨脸色又变了变,而后咬牙:“那我跟夏家脱离关系,那就可以了吧”
司马承讶然:“梨梨,你可是夏侯爷的心头肉,夏家对你如何疼爱,全京城有目共睹,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让候爷和公主听到这样的话,真要伤心得病倒了。”
☆、258 美人的真心
“伤心?”夏梨梨哼了哼,脸上闪过一抹恨意,“当年我的未婚夫婿受难,他们为了保全自己,不仅不施以援手,还主动撇清关系。不管我怎么求他们,甚至以死相逼,他们都无动于衷!你说他们疼爱我,又怎能如此狠心的看着我去死?”
司马承沉默了半晌,才缓缓的道:“以当时的情形,他们根本无力相助,非要相助,定会遭来灭门之祸,连你都不能保全性命。你的父母或许自私,但他们对你却是真心疼爱,你已经长大了,理应能理解父母的苦处。”
当时,二皇子秋露霜只手遮天,若有人与他作对,必遭报复,以桃李侯的势力,远远不足以对抗,桃李侯选择了明哲保身,也是正常。
只是,做了这种选择的桃李侯,此生都不可能再被七殿下所信任了。
“我不理解!”夏梨梨激动的打断他的话,“我只知道他们背信弃义,贪慕安逸!流雪没出事的时候,他们主动巴结,竭力讨好,流雪一出事,他们就形同陌路,袖手旁观,连女儿的幸福都亲手扼杀!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
自从发现司马蓉就是秋流雪后,她因为小时候受到的打击太大、以及大病一场后而忘掉的许多事情,都慢慢想了起来。
她想起了小时候的秋流雪有多么漂亮可爱,想起了他们小时候过得有多么开心,想起了他们曾经勾手指发誓要永远在一起。
她还想起了秋流雪出事以后,家里如何的将她关起来、如何与夏贵妃断绝关系,甚至还给她下药,让她在好长一段时间里不能说话、不能自由行动,在她跳河自尽以后,家里虽然精心照顾她,却还是对她的请求无动于衷。
她曾经提出愿意与夏家断绝关系,只要家里将她送到流雪的身边就行,但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直到她大病一场后遗忘了很多与流雪的记忆,她才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又直到现在,她才想起这些过去,心里对父母的怨气,也同时被牵引了出来。
司马承万万想不到她这么偏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待她稍微冷静了一点后才道:“梨梨,既然你对这个蓉儿这么深情,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弃,那伯伯给你一句忠告,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以你现在的年纪,还能等上两三年,为何不能暂时忍下来,待这个蓉儿成长至强者之时再长相厮守?”
夏梨梨愣了一下:“可、可我已经等了这么久,而且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梨梨,”司马承语重心长,“就是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他才安全,不是吗?”
夏梨梨:“……”
司马承:“而且你大可放心,总有一天他会记起跟你的事情,也有能力保护自己和你,到了那时,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拆散你们,包括你的父母,如此你们自然便能在一起。所以,为了将来的幸福,现在一定要忍。”
夏梨梨终于被说动了。
她不再咄咄逼人,不再激动跳脚,而是微微咬唇,若有所思。
好久以后,她才道:“司马伯伯,流雪他现在在做什么?”
司马承知道她让步了,暗自松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甚清楚,但我想,他一定在养精蓄锐,努力让自己变强,强到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他和重要的人。”
夏梨梨又问:“他有人保护是吧?他不会出事是吧?”
司马承微笑:“这是当然的。”
夏梨梨继续问:“那他的身边……有没有女人?”
她很担心。因为她的流雪那么高贵俊美,风华绝代,无人能及,在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被别的女人盯上和诱惑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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