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送命题[快穿]
作者:有乐亭千灯
晋江VIP2016-09-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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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为了重生,牧轻言被逼无奈一次又一次作死,因为他接了个“帮助宿主快速死亡”的任务。任务途中他遇上需要以黑暗料理杀人的曲泊舟,两人一拍即合组了个队。
后来,曲泊舟告诉他,他们的穿越之旅极有可能是由于一个阴谋,根本不会有真正的重生。
牧轻言炸了,恨不得提枪三百六十度旋转扫射,让阴谋者“死吧,死吧”。
食用指南
1.被逼作死受x黑暗料理攻 攻受一起穿 he
2.本文架空 大部分都是作者强行胡说 请勿考据请勿考据请勿考据!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快穿 前世今生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牧轻言 ┃ 配角:曲泊舟 ┃ 其它:黑暗料理,作死受
☆、第一个世界
牧轻言从黑暗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坐在一方花架下,深绿的枝叶密密麻麻垂下好似一泼瀑布,将明晃晃的日光都给遮挡在外,微风拂着,地上的阴影如波浪般浮动。
牧轻言低头,看见自己穿着一袭深青色宽袖长袍,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根玄色绸带,他手间捧着个橘子,指甲正嵌在果蒂处的果皮中。
他花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惊讶地张大嘴。
牧轻言原本是个死者,他在死后的灰白世界之中游来荡去时,头顶传来个声音。
“亡者72,恭喜你被受到主神召唤,你可以选择参与一场快穿之旅,到各个世界去完成指定任务,作为奖励,所有任务完成后你会获得一次重生机会。请问你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
这是他死后第一次有声音传入到他的世界,让他又是惊讶又是激动,而这番话表达的意思更是让人震撼,牧轻言想也没想就回答了“接受”。
“好的,三秒之后,旅行正式开启。”那个声音说道。
倒数完后,牧轻言就被一股力量撕扯到了如今这个地方。
所以那所谓的主神召唤是真的,他现在算是个穿越者,说高大上点大抵就和“游走在各个时空,执行特定任务的主神特工”差不多,只是不知道自己到这来到底被派了什么任务。牧轻言想着,顺手将橘子剥开。
当他正要掰下一瓣时,橘子竟给人劈手夺去,一句“谁特么抢我橘子”还没骂出口,脑海中响起“叮”的一声,牧轻言看见来人往嘴里丢橘瓣的动作兀地顿住,周遭的一切包括空气也停滞下来,接着一个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卧槽什么鬼?我的任务都是送命题?”要不是刚才橘子被抢去,牧轻言此时肯定会喷出橘子汁水来。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牧轻言冷漠地“哦”了一声。
听到这种拐着弯让人快去死的话,牧轻言觉得自己能把白眼翻到后脑勺。
系统消失后,牧轻言身处的空间恢复正常,他看着对面的人继续着吞咽动作,二话不说将脑袋往石桌上撞去。
头部传来剧痛,液体滴答而下的声音清晰可闻,紧接着牧轻言被扯离宿主的身体。
“怎么样,这够快吧?能获得多少分!”黑暗空间中,牧轻言兴奋地问。
“凭啥啊!”牧轻言傻眼。
“……”意思就是他必须按着剧情走,在剧情分支的时候做出选择,运气好选对了就能死快一点,运气不好就得和这剧情磕。那会不会运气跌到负值,让他玩个圆满人生出来?
牧轻言问:“那要是我玩出了个HE呢?”
系统有片刻的沉默。
这就说明有可能啊!牧轻言顿时紧张起来。
这去死的条件太艰难,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牧轻言苦闷地挥手,和那不知身在何处的系统作别,“那么角色复活吧。”
**
牧轻言再次从黑暗中清醒过来,发现仍自己坐在一方花架下,仍是那件袍子,手里仍旧有个橘子,橘子刚剥好就给人抢去。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现在是永安三十九年,国号为黎。这位宿主是位商贾之子,有婚约,婚约者是个男的。
乖乖,这风气挺开放啊,牧轻言历史学得不好,竟不知曾有过这样的朝代。不过转念一想,也许是别的空间的世界线也说不准。
面前的这个人叫叔柬,可谓是宿主的竹马,家就在宿主隔壁,两人打吃奶的时候起就有了交情。
叔柬将橘子都咽下后,坐到牧轻言的对面,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给他,笑道,“抢你橘子是我不对,不过我也有赔礼。”
纸包上印着“稻香村”三字,记忆里这是宿主极其喜欢吃的点心,不过是京城的特产,轻易吃不到,带回来的往往都碎成了粉末。
牧轻言接过来便拆开,看到包着的点心后眼睛一亮,“这么远带回来,竟然还没被压碎!”
“山人自有妙计。”叔柬得意笑道,笑后话锋一转“看你这样子,是还没收到京里的消息?”
“你回来得太快了,家里传信的人还没到呢。”牧轻言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在记忆里搜寻信息,新手上路演得有些吃力,不过还好对面的人没发现异样,“说吧,发生什么了?”
“就孟家老二,孟衢,你那未婚夫婿,不仅会试中了榜,还接了某位京城千金抛出的绣球,日子都择好了下月初八就成婚。”叔柬手肘撑在石桌上,幸灾乐祸道。
牧轻言一愣,这弯了的还能直回去?
叔柬以为他不高兴,竟笑眯眯地开始煽风点火来,“人家有官当的,是要比我们这些臭商贾懂得审时度势。再者京城的女子温柔贤淑,家世背景一个胜过一个,你这乡巴佬哪比得上。”
揣摩宿主的性格,这时候是该发火了,于是牧轻言脚下一踹,嘴里却道,“你收拾收拾陪我去趟京城,明日就出发。”
“我今儿才回来啊你饶了我吧!”叔柬表情是百般不愿,“你要拉着我陪你去抢亲不成?”
“当初是他孟衢三次四次地来提亲,爹娘看他心诚所以答应了,现在他摆明不把这婚约当回事,我面子往哪搁,大爷我要去京城退婚去!”牧轻言手往石桌上一拍,状似火冒三丈。
既然是送命题,又是爽婚另娶这样的感情向、道德向的题干,那么去未婚夫,不,前未婚夫那边闹一闹,指不定前未婚夫一个恼羞成怒就拿刀子捅过来了。
至于牧轻言为什么要叔柬陪着,只是因为他找不到路而已。
说完牧轻言摆出一副无须劝我的表情,生气地站起,拂开垂落而下的枝叶,快步走向长廊,又几折迂回,身影消失不见。
**
抵达的时候已是五天后,此时正逢夜晚,京城里到处都上了灯,街市内热闹得不输白昼。
但牧轻言没有理会这番热闹,他捏着张写着宿主前未婚夫住所地址的纸条,一路寻人问道,倒是没经几番周折就走到了孟衢暂居的春晖楼前。
牧轻言刚迈脚要跨过门槛,手臂却被叔柬拉住。“我说轻言,你待会儿可要悠着点,千万别摔桌子砸花瓶。”叔柬道。
“大爷我是这么没气度的人吗?”牧轻言反驳着,将他的手拂开,心里却思忖着砸东西这般的举动虽然跟个泼妇似的,但男人嘛不都挺烦泼妇的,没准还能帮他加快一下任务的完成进度。
他不由得加快脚步,向店小二打听孟衢住哪间房的时候就已完全进入状态,面上表情愤怒怨恨五五对半开。
很快便走到孟衢房间外,隔着门,牧轻言听见里面有几个男子在谈论什么,他止住脚,后退半步再猛地抬脚一踹,顾不得房内和他身后人的愕然走了进去。
“轻言?你来做什么?”孟衢从凳子上站起来。
牧轻言:“孟衢,你当真接了别家姑娘的绣球?”
孟衢回答的声音有些颤抖:“是的……”
牧轻言走上前去,哗啦一声将孟衢身前的桌子掀翻在地,又捧起个花瓶向他砸去。
但孟衢的反应和牧轻言想象地不太一样,他躲都不躲,表情极为复杂,似是有些痛苦,又似是饱含克制。牧轻言的内心也极为复杂,这什么狗屁剧情,这男人是要闹哪样啊?
牧轻言将手伸入袖中,掏出一封红色柬帖。他手指拈着这封柬帖,一步步走近烛台。刹那间火舌缠上他手中的庚帖,他拎着它来到孟衢的面前,“看好了,这庚帖是我烧的,这婚是我退的,从现在起,孟二公子,你我再无瓜葛。”
接着牧轻言放开手指,被火焰吞噬一半的庚帖跌落在地。
为了找出这东西牧轻言可是翻箱倒柜弄得自己满身灰尘,作为一个男人,在自己朋友面前这么丢面子,这下子应该发火吧!
孟衢定定地看着那火,直到庚帖燃尽,才开口吐出一句话来:“是我对不起你,择日我定登门道歉。”
听闻此言,牧轻言一口老血哽在喉间,慌不择路地逃开。
他快被气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被气死也是死啊!
牧轻言:我只被气得半死啊!
新坑希望大家喜欢!嘛,写这种轻松恶搞向的我毫不意外地没有控制住在文里自带吐槽的习惯
╮(╯▽╰)╭
请大家动动手收藏一下吧ovo
☆、第一个世界
凌乱的脚步渐渐变稳,牧轻言的心情也恢复平静,他认识到这条剧情大抵不是能够让他快速通关的方法。
熙熙攘攘的夜市里,智商略有回归的他很就被街边货架上琳琅满目的东西给吸引了去,毕竟这是土包子牧轻言第一次进城。他东看看西瞧瞧,再转身时,已经找不见叔柬踪影。
管他呢,迷了路指不定还能开启什么支线呢。牧轻言心想,脚下的步子更加欢快地迈向前方。
若说京城的夜市以热闹着称,那么牧轻言对面的那家酒楼便该被称为热闹到了极点,只见那酒楼门大敞着,里面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时不时传出的欢呼声仿佛能将屋顶掀翻。
牧轻言本着热闹的地方容易出事故的套路,拔腿往酒楼走去,一番艰苦穿越之后终于挤到了人群的第一排。
原来是在进行厨艺大赛。
大堂内并排摆着两张灶台,此刻是上轮比赛完毕、下轮尚未开始的间隙时间,两个小厮样的人物正在补充食材。食材补充完毕后,两名男子一左一右走入大堂中。
左边一人身形略有些臃肿,一身皂黑短打,额上绑着根粗麻头巾,腰间别着支大汤勺。这一看就是个专业的厨子。
再看另一边,那人不像是厨子,倒像是个来吃饭的。他一身鸦黑色镶金边的曲领大袖,腰间金色束带,步子迈得不缓不慢,嘴角似是牵了丝笑,一双桃花眼里写尽慵懒。
“这不是曲公子吗!”
“曲公子怎么来参加这种比赛了?”
人群顿时炸开锅。
只见这位曲公子走到摆放食材的长案前,来来回回绕了足足三圈,挑出了两个鸡蛋、两个西红柿,还有一把小葱。
曲公子把他宽大的袖子挽了起来。
曲公子开始打鸡蛋。
曲公子开始调蛋液。
曲公子开始往锅里倒油。
曲公子竟然给番茄削起了皮!曲公子满手都沾上了番茄的汁水!
牧轻言没忍住,噗地笑出声。他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这一声笑引得曲公子横眼扫来。
锅里升腾起浓烟,指尖还滴落着淡红水珠的曲公子登时愣住,立在原处不知如何是好。
“往锅里下菜啊!”牧轻言喊道,“不然锅要烧穿了!”
听闻此言,曲公子一手拎起锅铲,一手端起蛋液往锅中倒去。曲公子锅铲使得毫无章法,牧轻言眼睁睁看着锅里鸡蛋由嫩黄变为焦黄再到焦黑。
原谅牧轻言的睿智,在这位曲公子挑食材的时候他就已看透,曲公子要做一道大菜,一道天上地下大家都会的——番茄炒鸡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牧轻言捧着肚子笑得快直不起腰来。
这位曲公子简直就是黑暗料理界即将升起的新星啊!
想必曲公子在京城内是有几分人气,不然牧轻言也不会收到不少白眼。堂中曲公子已将炒好的鸡蛋盛出,又往锅里加油,接着倒入番茄块,嗞啦之声又起,热油遇见凉水往外溅了几滴。
与此同时,牧轻言的手腕被人拉住。只见叔柬头上挂着汗,气喘吁吁:“找了你好久。”
牧轻言转头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酒楼大堂,惊道:“能找到这里来,大兄弟你追踪功能不错啊!”
铁锅前曲公子手腕上下翻动,原本宽大的、被挽起的袖子随着他不断地动作散开来,鸦黑色大袖自手臂上落下,在空中勾勒出颇为写意的弧度。
一阵笛声随着衣袖的舒开响起,堂内众人只觉得心魂似是要跟着去了一般,轻飘飘落地。
**
好冷。
这是牧轻言有意识后首先感受到的,眼皮有些沉重地搭在眼睛上,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
他依旧在酒楼内,可楼内透着一股诡异,目之所及处,只余黑白二色,装饰在各处的鲜花绿叶都枯萎凋落。楼内的人都还在,但如同人俑一般,立在他的周围动也不动,手上动作、脸上表情都十分僵硬。
两个厨子仍保持着炒菜的姿势,灶台两旁一字排开的椅子上坐的评委们也仍是或引颈而望,或两两交谈的状态。
牧轻言猛地一颤,回过身去使劲摇晃抓着他手腕的叔柬。
这时灶台前的曲公子也清醒过来,看清身处状况后,铁铲跌入锅内,发出的声音却很沉闷,两物相撞之后铁铲竟是断了,断口处还扬起粉尘。曲公子讶然:“这是怎么了?”
牧轻言也目瞪口呆,对待叔柬的动作不由得轻柔了几分,他怕叔柬也跟那铁铲似的断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叔柬的身体正在变得僵硬。
牧轻言不知所措地看向曲公子,曲公子也正看着他,整个酒楼内此时就俩活人,两两相望有那么一时半会儿后,牧轻言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见曲公子从灶台后绕出来,走向旁边的评委席。
曲公子走到一位评委身前,这位评委脸上褶子不少,看上去年纪有个五六十。曲公子先是伸手晃了晃,对方并无反应;然后更用力地晃了晃,弄得对方身子一歪,倒在了扶手上;最后曲公子手一扬,啪地一耳光扇在对方的脸上。
这位评委竟被曲公子用这样的方法给唤醒了。
原来打一顿就能好啊。牧轻言眼睛一亮,如法炮制,叔柬被一耳光刮倒在地,片刻后身体一抽搐,睁开眼来。
“怎么回事?”叔柬惊讶于脸上传来的疼痛以及自己躺倒在地的状态,等他爬起来后,心下一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牧轻言转向另一边,再度施展“扇耳光唤醒大法”,但这次却失效了,被他扇倒在地的人如同石膏一般,在接触地面的那刻碎成了片状。牧轻言“啊”了一声,仍扬在空中的手开始颤抖,身体不由得往后退缩几步。
咬咬牙后,牧轻言又盯准一人,上前,抬手,得到了同样的后果。
他不敢再试了。
“似乎楼里边能活动的就我们四个。”曲公子道。
“我们得出去。”叔柬沉声。
原本大敞着的门不知何时被关上,门前堵满人,牧轻言根本下不去手去推开他们、穿过他们。
“有后门吗?”牧轻言问。
曲公子:“后院能出去。”
说罢四人提步就走,前一刻还灯火交辉、人声鼎沸,此刻却被抽出了声音、剥去了色彩,他们仿佛是行走在墨色的画卷里一般,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谨慎,每呼吸一次都格外沉重。
横穿整个酒楼大堂,似乎是用尽了半辈子的时间。
可当四人陆陆续续打帘而过,意外却发生了。这道帘子背后连接的根本不是后院,从周围陈设看来应是一个雅间。
牧轻言脸色刷白,尽管此时此刻表面看不出变化。
雅间内座椅不多不少刚好四把,但无人敢坐,门口垂着道珠帘,也没人愿意上前。
牧轻言干笑了声:“在这里待着也不一定是安全的,要不我们抓阄,谁抓到谁先出去,把在外面看到的情况告诉里面。”
“没有东西,怎么抓阄。”那个评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