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锦绣完本[经商种田]—— by:寂寞的清泉

作者:寂寞的清泉  录入:12-21

吴氏赶紧说道,“那花头巾是哪百年的事了,偏你还记着。你哥专门在信里说了,这里的狐狸皮子有你一张。这不比花头巾值钱多了?”
钱满霞气道,“我男人是猎人,我家不差狐狸皮子。”
吴氏又道,“你这丫头,还较真儿了,礼轻人意重。”
钱满霞气鼓鼓地道,“哥哥只要给我单写几句话,啥东西没有,都是他有心了。”
万大中呵呵笑道,“看你,这么大的人还吃醋,也不怕人笑话。大舅兄定是觉得你嫁出去了,才没给你写信。放心,等以后我去外地了,一定给你写十几张信纸,再给你买两条花头巾。”
钱满霞听不进去,还是眼睛红红的,又是难过又是酸涩。瘪着嘴说道,“我不只是吃醋,我还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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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他是谁
钱亦绣见小娘亲还沉醉在自己和小爹爹的二人世界里,那厚厚的信纸眼馋了一众人还不知道。只得代替小爹爹跟小姑姑道了歉,“姑姑,快别生气了。这次是我爹爹疏忽了,让奶写信教训他。让爹爹下次给姑姑写信,写长些,再给你买条花头巾。”
钱满霞又执着地说,“哥哥还说要领我去京城逛,去看皇宫大门的。”
还没等钱亦绣说话,万大中抢先说了,“这种事就由夫君我做了,干嘛还巴望着大舅兄做啊。大舅兄现在一心都是带他媳妇儿女去京城逛,你和芳儿就由我带着……”
万大中的话把钱满霞逗笑了,众人又问了钱满江的近况。
花强有问必答,说钱将军除了想家,啥啥都好,到目前为止都没上过前线。又说了范二黑子在第一次上战场就被敌人射死了,还没听到其他人的消息,现在没消息就等于好消息。
之后,钱三贵让花强回家歇息,明天一早就来归园,有重要事情让他办。现在黄华不用去送信了,就让花强等图纸出来后直接带去边关。他最好看看大炮的实物,再搞清楚它的构造。
钱满霞走之前,程月好像才灵魂归位。拉着小姑的手让她别生气,还替江哥哥给她道了歉,并承诺亲手给芳儿做套夏衫。
经过那几个匠人和万大中父子反复拆装和推敲,大炮的平面图和结构图终于在五月十四日完成。图纸是万二牛亲手画的,画的非常精准,每个部件都标了尺寸,对材质也作了特别说明。炮弹的平面图及材质也画好,标注好。
连读了十六年书的钱亦绣都自认为画不出这种水平,夸赞着万二牛,“万叔叔,你真行。”
万二牛谦虚道,“我当护院时,跟着主人学过绘图。”他跟宁王出征打仗时,曾经学过绘制地图。
钱亦绣给了那几个工匠一人五十两银子的工钱,让他们暂时回家,以后若有需要再请他们。
五月十五日晚,钱三贵几人把图纸用油纸包好,又把一块怀表及一个望远镜,还有一些肉干、几套亵衣亵/裤、几双鞋子、几封信装进一个包裹。这是带去给钱满江的东西和书信。钱满朵也给李栓子写了信,带了几件衣裳和两斤点心,另外还有几家村民也给家人带了书信。不是他们不想带东西,实在是花强拿不下。
明天一早,花强将带着图纸、书信和包裹北上。
送走了花强,归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一晃进入七月,金莲正抓住不多的日子绽放着它的美丽。
明娃和静静已经半岁了,也完全长开了,两个小人儿漂亮得不像话。特别是静静,继承了程月的一切,精致的眉眼,脱俗的气质,还有那股天生的傲气。
在钱老太的嘴里,那不是傲气,是讨嫌的认人。
七月五日,钱亦绣下学先去临风院看了跳跳母子。跳跳上个月中生了一只小公狗,长得跟它爹娘一样俊,取名为闪电,是钱亦锦取的。
临风院里,白狼、大山蹲在树下悠闲地纳着凉。奔奔和跳跳爬在房檐下,银风还在跳跳的肚皮上吃着奶。自从跳跳生了银风,动物之家还没进过山。
钱亦绣过去把闪电抱起来逗弄,还不时地亲亲它。小家伙没睁眼,嘴里哼哼着,时不时地伸出小粉舌头舔舔主人的小手,痒得钱亦绣咯咯直笑。
跳跳是个好娘亲,见主人如此喜欢它的宝宝,它的宝宝又如此讨人喜欢,高兴地抓耳挠腮。猴哥的这个经典动作,奔奔和跳跳都学到了。
钱亦绣逗弄了一会儿闪电,又跟闪电的爷奶爹娘说了几句话,便出了临风院。她没有直接回望江楼,而是去莲香水榭取东西。
白珠已经等在这里了,钱亦绣接过草帽戴上,领着拎了篮子的白珠往外院走去。
明娃有些上火,大便干燥,眼屎多。钱亦绣记得前世小时候,弟弟上一火,妈妈就让她去田边地头挖点灯芯草煮水,给他喝了就好。钱亦绣之前在荒原上看到过这种草,便想去扯些。给弟弟喝的同时,家人也喝,清火明目。
她们还没走到月亮门,猴哥就领着猴妹直接从望江楼二楼的窗户跳到一棵树上,再从树上跳了下来,撵上主人。
钱亦绣只得领着这两个跟屁虫一起去。
今天的太阳不算很大,又有风,她们专找树荫下扯草,倒也不觉得有多热。这也便宜了猴哥猴妹,她们扯草,它们爬树。找着找着,便走到了村口。
村子最靠西边的小院子正是钱满朵的家。篱笆墙外,有十几只鸡在悠闲地找着食吃。黄嫩嫩的小鸡崽已经长成了半大母鸡,它们应该下蛋了吧。
越过篱笆墙,钱亦绣看到李阿草正在院子里踩着凳子晒衣裳。她跟满霞姑姑一样勤快,只是没有满霞姑姑清脆的笑声和人见人爱的机灵劲。
衣裳不知洗干净没有,但皱巴巴就晾上了,也没说拉平。看看院子里的地面上有扫帚印,应该扫过,可就是没扫干净。院里的东西也放得零乱,东一个西一个。
钱满朵本就不利索,现在早出晚归,更没有时间教阿草怎样干活,或许连她自己都干不好。
钱亦绣笑着招呼道,“阿草。”
李阿草回头看见钱亦绣,高兴地喊了声,“绣姐姐。”下了凳子,去把门打开。
钱亦绣进了院子,教她晾衣裳要拉平,这样衣裳干了后才平整。看到一件衣襟上有一块污渍没洗干净,又告诉她要在污渍上多放些皂角使劲搓才能洗干净。然后告诉她扫地不能只扫中间,东西要怎样归位看着才整齐……
小姑娘学得很认真,也很慢,一件简单的事情也要说好几遍。见钱亦绣教完了,还进厨房端了碗水出来。笑道,“绣姐姐,这水里我放了糖,甜得紧。”
钱亦绣见碗也有些脏,为了不打击小姑娘,还是闭着眼睛喝了两口,把碗还给她。说道,“嗯,是挺甜。”
小姑娘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让普通的小脸也生动了几分。她又几口就把剩下的糖水喝完了,甜得眼睛眯了眯,她放了不少砂糖哩。
两人走到门外,钱亦绣笑道,“你回去吧,把院门关好。”又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糖塞进她手里,“这是我姑姑铺子里的莲花糖。”
小姑娘刚把一块糖塞进嘴里,就听见唐氏的骂声,“馋嘴的死丫头,就知道吃,吃。”
小姑娘看见外婆一瘸一拐走过来,打了个哆嗦。
唐氏过来揪着她耳朵说,“你娘你哥天天早出晚归忙着挣钱,你就在家里躲懒。绣儿家里下人一大群,不干活就有人侍候,你不干活还等着你娘回来侍候你?”
说到后面劲大了些,揪得李阿草落了泪,又不敢哭出声。
钱亦绣气道,“二/奶奶咋知道阿草没有干活呢?她喂了鸡,扫了院子,还洗了衣裳,干得可比你多多了。你干嘛打呀?”
见唐氏还不放手,就对白珠说,“去把我二爷爷和太奶叫来,咱们凭凭理。”
唐氏听了,才骂骂咧咧放了手。本来还想进院子,但猴哥堵住院门冲她呲牙咧嘴怪叫,她不敢进去,只得一瘸一拐走了。
钱亦绣帮李阿草揉着耳朵,哄道,“莫哭。以后她再来无故打你,你就告诉满河叔和我太爷、太奶,让他们收拾她。”
正说着,便听见一阵马蹄声和马车的轱辘声。只见十几个人骑着马从东往西而来,中间还有几辆马车。
再仔细一看,骑在最前头的人钱亦绣认识,是梁拾。
这是去她家的了?
钱亦绣笑着喊道,“梁拾叔叔。”
梁拾也笑着冲她招手。
由于天热,前面两辆马车四周没有挡板,只有遮阳的华盖。再一看马车上的人,她也认识,第一辆车里是梁老国公梁则重,第二辆车里是潘驸马潘子安。
钱亦绣大乐,快步迎了上去,大声喊道,“梁爷爷,潘先生。”
钱亦绣来到马车边,给两人曲膝行了福礼,又着重地感谢了潘子安对自己父亲的救命之恩。
潘子安把手中的大扇子一收,笑道,“这就是缘份。你是我的小友,你父亲拿着我给你的扇子求我,我也只得多事救救他啰。”
梁则重哈哈笑道,“也只有你潘先生,明明做了件好事,说出来的话却没有那么中听。”又对钱亦绣笑道,“我和潘先生无事,就相约着来你家玩玩。本来早就要来,帮着昭儿弄他的大炮,耽误了些时日。”
钱亦绣马上表示欢迎76 欢迎热烈欢迎。
说着,他们两人下了车,跟着钱亦绣一起步行往归园走去。
梁则重穿着透气的棉麻灰白色直裰,头发用玉簪束在头顶,不时地扇着扇子。
自我感觉已经非常简单的潘子安在钱亦绣眼里,还是那样考究和精致。头戴八宝珍珠蓝色簪缨素冠,身着月白软缎阔袖滚云纹兰花长衣,腰间束了条蓝色腰带,还挂了几个玉佩。
大热的天让他的俊脸有些泛红,他优雅地扇着扇子,只要前额渗出细细的汗珠,他马上就会用绫帕擦去。
钱亦绣上下多瞧了几眼这位中年帅哥,又过了一年,自己都长了十公分了,也没见他长老,亏梁大叔还叫他爷爷。
潘子安走走停停,置身于繁花似锦的荒原,欣赏着这一片旖旎风光。这片荒原的确如绣屏中一样美丽!
又听小丫头指手划脚地跟他介绍着四周的景象。
极目远眺,荷塘月色里的莲叶如碧波翻滚,点缀其中的莲花袅袅婷婷,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金灿灿。这里的莲花果真是金色的!
耸立在荷塘月色中的那座花果山,小巧又绿荫浓密。小丫头说那里已经硕果累累,可惜离得太远,看不到果实。
还有鲜花满坡的溪景山,巨石林立的溪石山,掩印在绿树竹林中的归园……
这里真是神仙住的地方!
梁则重不耐顶着大日头看风景,但也只得耐着性子陪着潘子安看。
白珠早跑回去禀报了钱三贵。
归园里来了贵客,一位是公爷,一位是伯爷,伯爷还是钱满江的救命恩人。钱三贵和吴氏又害怕又激动,让归园里的所有人都行动起来,誓要把两位客人招待好。只有望江楼里的程月和明娃静儿除外。
余先生放了钱亦锦的假,赶紧跑去万家商量该怎么面对这两个不速之客。他早年跟梁则重认识,跟潘子安极熟,想装不认识都不行。
万二牛早得到了宁王的示下,说道,“先生无需再躲着潘驸马和梁老国公。只说你觉得钱家孩子聪慧过人,又无意中救过你,便甘愿留下教授于他。他们都是聪明人,即使觉得有疑问,也不会多问。至于珍月郡主,她害怕见外人,一般不会出来,潘驸马难得看到她。若他们父女不相认,就按原计划行事。若不巧潘驸马认出郡主了,咱们只得跟他们把小主子的事合盘托出,请潘驸马等到王爷回朝后再把事情说出来。否则,太后、皇上一知道珍月郡主在这里,小主子的身世就不好隐瞒了。郑老国公和潘驸马虽然表面没站队,但私下跟咱们王爷的交情都不错,不会为难我们……”
余先生点点头。也只得如此了,倒了一个三皇子,皇上又扶上了一位五皇子……
晌午,钱三贵带着孙子孙女陪客人吃了饭,就把他们安排到和熙园的临香苑住。
除了两个护卫和两个贴身小厮及两个丫环跟去临香苑,其他人都住在外院,或是院后。
饭后,钱亦锦陪着两位客人去临香苑,钱亦绣同钱三贵及吴氏一起收拾着他们两人带来的礼物。
两大车的礼物琳琅满目,至少值个千两银子。看来,他们不会只住几天就走,八成得住月余。
钱亦绣收拾好东西就回了望江楼,看见小娘亲坐在床边,眼睛红红的正在抹眼泪。
钱亦绣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娘,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程月抬起头说,“娘不知道,娘就是觉得胸口堵得慌,难受。”
钱亦绣过去帮她抹着胸口。
程月又问,“娘看见有个戴着八宝珍珠冠的男人来了咱们家,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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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巧笑嫣然(为keppra和氏璧+)
程月问,“娘看见有个戴着八宝珍珠冠的男人来了咱们家,他是谁?”
钱亦绣随口说道,“他是潘驸马,怎么样,长得特别俊吧?”
程月木呆呆地看看钱亦绣,觉得混沌的思绪中总有那么一丝清明要喷薄而出,却怎么都冲不出来。越想头越痛,她实在忍不住了,扶着脑袋说,“哎哟,头痛,头好痛。”
钱亦绣吓得赶紧扶着她躺在床上,见她慢慢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小娘亲好久没犯病了,这是怎么了?
钱亦绣看着小娘亲苍白的脸,似乎睡着了都有烦心事,眉头轻轻皱着。
钱亦绣看着看着,突然灵光一闪,那丝心底深处的疑惑慢慢浮现出来。怪不得当初总觉得潘驸马的眉眼有熟悉之感,现在才想起来,应该跟小娘亲和自己极像。
还有明娃那个带勾的小方下巴……潘驸马的胡子不长,修得很有型。上唇的两撇短胡子比较浓密,嘴两旁和下巴上的胡子剃得非常短,看得出方而微翘的下巴上有一条美人勾。
钱亦绣起身来到两个小床边,用手盖住静儿的嘴以下,看看眉眼鼻子。又用手盖住明娃的鼻子以上,看看嘴和下巴。
静儿的上半截像极了潘美男,明娃的下半截也像足了潘美男。
还有,小娘亲深厚的画工,冷清脱俗的气质……
钱亦绣在京城时便听梁大叔说过潘驸马的一些事情,他尚的是太后亲女皇上胞妹——紫阳长公主。好像长公主早逝,他的脾气不太好,又倔又拧,与皇上、太后的关系不是很好,一直郁郁不得志。
钱亦绣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其它的,比如他有多少女儿,哪个女儿失踪或是怎么了,却是一无所知。
再想想,小娘亲没提过她的爹,只提过几次娘,虽然只有几次,也能感觉得到她娘的身份极高贵。小娘亲因为没把女儿养精致还大哭过,还说对不起她娘之类的话。这么看来,小娘亲应该是紫阳长公主的亲生女。大乾朝最尊贵的长公主的女儿,竟然没把女儿养精致,可不是难过么。
钱亦绣反身又来到床边,从程月的领口把那根项链拿出来。一只手遮挡着光线,一只手转动着月牙坠子,坠子上又隐隐出现一只振翅欲飞的金凤凰。
此时,钱亦绣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小娘亲是潘驸马和紫阳长公主的女儿。
有了这个猜测,钱亦绣的心狂跳不止。自己是太后的重外孙女,潘大美男的外孙女!
再想想潘驸马还是小爹爹的救命恩人,天下的际遇总是那么神奇得说不清道不明。
钱亦绣坐在程月身边想了一个下午,双双醒了哭闹起来,她也没多管,只是让乳娘把他们抱去楼外面的树荫下走走。
她一直坐到夕阳西下,才把所有事情想通了,也想好了如何应对。
潘驸马和梁国公顶多在自己家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一定不能让小娘亲和潘驸马见面。在没弄清楚小娘亲为什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之前,坚决不能让他们相认。
钱亦绣对什么皇亲贵戚的身份也不感兴趣。天家无情,是自古不变的真理。只要小爹爹平安归来,又紧紧抱住宁王的大腿,自家的小日子好过得很,不需要再锦上添花去攀高枝儿。
她想通了,正想起身去看看楼下的双双,小娘亲也睡醒了。
“明娃和静儿呢?”程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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