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修养手册完本[gl百合]—— by:商红药

作者:商红药  录入:12-23

“行衍双目虽盲,但在乐理上极有造诣,偶尔会同我探讨乐理。只是他行动不便,无法出远门,平生素来以此为憾,如今廖九娘肯应邀前来,想来他也是极高兴的。”
“楚地的歌舞皆是出了名的好,八荒诸国未有能出其右的,廖九娘既是楚国的翘楚,想来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柳初年又想起廖九娘那极为勾人双目,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左手下意识地按上腰间悬着的那块定魂玉,冰凉的触感让她慢慢安定了下来。
自那日摇光与她讲过定魂玉的重要之后,她便再也不敢将它置之不理,一直随身带着。后来寻了个空,吩咐匠人用银线编织成九曲绕环将它制成了玉佩挂在腰间,每当察觉到自己心性有些浮躁之后便利用它警醒自身。
九音坊前已是门庭若市,皆是慕名而来的人——有真心喜爱乐理的,也有一时兴起的,更多的则是想一窥这位传说中的美人究竟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齐竹看着这副景象,有些不悦地摇头叹道:“行衍素来不喜太过吵闹的环境,这廖九娘一路招摇过市吸引来这么多人,实在是……有失风范。”
行衍本是目盲之人,全靠听觉来辨明,自然不会喜欢嘈杂的地方。
柳初年能够理解这一点,她看着趋之若鹜的人群,略微挑了挑眉:“这廖九娘的确有些过了,她明知道自己那架势会招来什么样的景象,却还是不管不顾地做了。也不知道她是真心喜欢这被人追捧的境况,还是另有所图。”
齐竹熟门熟路地绕过众人,带着柳初年前往九音坊的后园。因着经常造访的缘故,九音坊中的侍女都知道他,所以也没有多加阻拦,有熟识他的侍女还为他引了路。
那侍女与齐竹有些交情,皱着眉抱怨道:“坊主几次三番地去信楚国,想请廖九娘前来探讨乐理,研讨一番两国乐理的异同。自她答应前来开始,坊主就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尽心尽力地吩咐我们收拾园子准备迎接贵客。如今看看,可真是‘贵客’,这架势声势浩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帝姬驾临我们九音坊呢。公子你说说看,这廖九娘究竟是怎么想的,折腾这么大的动静是要给谁看?”
齐竹心中对廖九娘也有成见,虽不能如这侍女一般如此直白地表现出来,但话语中仍是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三分不悦。
“呐,前面就是给廖九娘收拾的院落了,坊主想必也在那里了。”侍女指了指不远处的院落,皱眉道,“前厅之中来了不少客人,只怕大家还应付不过来,我得去帮忙照看着,就不陪您去见那贵客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显然已是不悦至极。
柳初年有些好笑地看了眼那侍女远去的背影:“她这脾气倒也是爽利,爱憎分明得很。”
两人还未到门口,便有悠悠笛声从院中传了出来。
柳初年凝神听了片刻,回头看着齐竹道:“想来这就是那廖九娘的手笔吧,我这门外汉听着倒是不错,你这行家怎么看?”
齐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这是楚国的乐调,的确不错。”
柳初年侧身示意齐竹先行,自己跟在他身后进了别院。
方一进门,她便感觉到了有股视线缠到了自己身上,抬眼看去,只见廖九娘含笑看着自己。
若换做旁人,能被廖九娘这样的美人含情脉脉地盯着,只怕魂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可柳初年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厌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元熙帝姬这些年的名声不是白来的,柳初年自小到大不知受过多少人爱慕的眼光,又怎么会看不出廖九娘那看似含情脉脉的眼神中的不同。更何况她对旁人的视线向来极为敏感,自然也能感受出廖九娘的眼神中掺杂着一些打量与审视,仿佛在衡量她值不值得作为自己的对手一般。
柳初年脸上是岿然不动的笑意,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迎上了廖九娘的目光,带着几分矜贵。这副样子是她身为晋国帝姬之时做惯了的,简直是信手拈来。
廖九娘与她对视了片刻,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以至于低估了柳初年。
齐竹并没有注意到柳初年与廖九娘的那一番较量,他眼神复杂地看着那位吹笛的歌姬,方才他以为这是廖九娘的笛音,却没想到廖九娘身旁的歌姬居然都能有如此水准。
待到一曲笛声终了,行衍喟然长叹:“我往日总以为自己已是深谙乐理,如今看来倒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若非请得廖大家前来,只怕我还在坐井观天……来者何人?
柳初年与齐竹一走进园子他便已经听到了,但一言不发地听完了笛声,方才开口询问。
“是我。”齐竹知道他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故而并未多加赘述,淡淡地解释道,“我听闻你请了廖……姑娘前来,所以特地赶来一观。”
齐竹那个微妙的停顿,瞬间让人有些尴尬。
方才行衍称呼廖九娘时用了尊称“大家”,而齐竹则在停顿之后,选择了一个寻常的称呼,很明显地表现出了自己的不认同。
行衍有些茫然地看向齐竹的方向,对他这态度有些不知所措。
廖九娘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反而看向柳初年道:“没想到竟能在南梁看到如此貌美的人,倒令我有些自惭形秽了。”
她试图用“嫉妒”来为自己方才的眼神找个解释,十分自然地笑道:“幼寒、乐白、顾浔,不知道姑娘是哪位?”
她说的这三位便是八荒美人榜的前三位,柳初年兴致索然地答道:“廖姑娘谬赞了。”
“看来都不是了。”廖九娘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莫非姑娘是那美人榜不敢触及的人?”
这话已是暗指柳初年乃是帝姬,柳初年居然也不再搭话,任由冷场。
正僵持间,方才那位侍女急匆匆地赶来,行了一礼:“南乔帝姬与言黎将军驾临九音坊,说想见一见廖九娘。”
行衍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柳初年凉凉地开口:“看来我那徒弟也是慕廖美人的名声而来啊,我们一道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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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3.06in.iang.du.fa
南乔帝姬驾临九音坊,身为坊主,行衍自然是要亲自去迎接的,而廖九娘作为南乔帝姬点名要见的人,更加是不得不去的。。しw0。
柳初年不动声色地跟在众人身后,心中却有些犹豫。
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南乔便再也没来过绿猗阁,就连她风寒在身卧病数日也未曾来探望,委实不是南乔平日的作风。
柳初年自问对南乔并无什么越界的感情,两人之间又没有什么承诺可言,南乔就算不来看她也没什么,顶多算她收了个没良心的徒弟罢了。
在睡得昏天黑日之时,柳初年也曾带些“自暴自弃”的意味想,南乔总算是看清自己的真面目,也不准备迁就这样凉薄无情的自己了。不过等她清醒过来,便将这点子自暴自弃抛之脑后,最多不过有些尴尬罢了。
侍女推开了房门,行衍稍稍侧身让过,廖九娘最先走了进去,而后众人鱼贯而入。
“早就听闻廖大家风华绝代,”南乔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响起,“今日一见,果然……”
柳初年恍若未闻地走进房间,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南乔。
南乔还未说出的话在触及她视线的那一瞬间噎了回去,愣了一下后艰难地继续道:“果然,名不虚传。”
“噗……”南乔身旁的那位青衣女子突然笑了出来,而后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
柳初年站在一旁打量着那位女子,只见她眉目间有些稚气,但举手投足间又带着难以掩饰的肃杀之气——那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人才会有的气魄,这两种气质杂糅在她身上,竟有种难言的魅力。回想起方才侍女的回禀,柳初年知道眼前这人便是赫赫有名的言黎。
像是感觉到她的注视,言黎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打量与审视。
方才廖九娘的目光让柳初年觉得十分不舒服,如今言黎的眼神与廖九娘并没什么两样,但却并未让她厌恶。归根结底,言黎的一切举动都是光明正大的,但廖九娘却是风情万种之下包藏着旁的心思,仿佛伺机而动的毒蛇。
“南乔帝姬方才说廖九娘风华绝代,我原也是这么以为的,但如今看来却不尽然了。”言黎将柳初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南乔说道,“我看这位姑娘,未必就比廖九娘差到哪里,在我看来只怕还略胜两分呢。”
南乔有些着恼,带些威胁地看了言黎一眼。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异样被言黎尽收眼底,言黎明明看到自己因为柳初年的出现有些失态,却偏偏要把柳初年拎出来与廖九娘比上一比。她有些犹豫该怎么将话接下去,她若是说柳初年比较好,无异于是自相矛盾,可若让她在柳初年面前夸廖九娘,她又委实是做不到。
“承蒙言将军的夸赞了。”柳初年欣赏了一番自家徒弟的窘态,终于开口为她解围,“向来是各花入各眼,又何必非要争个高下呢?”
柳初年如此说过之后,本以为此事就该一笔带过了,却没想到南乔与廖九娘都没领她这好意。
廖九娘脸上带着笑意:“虽说如此,我仍是想请教一下姑娘尊姓大名。”
这问题她方才已经问过一遍,如今当着众人的面再次问出来已是咄咄逼人,但柳初年却再不能像先前一样敷衍过去了。
然而还没等柳初年回答这个问题,南乔便冷不丁地给她扔了个更大的问题。
南乔:“纵然这世上有花千万种,能入我眼者,唯有香雪桥边一株柳。”
柳初年面对廖九娘步步紧逼的追问都没什么动摇,然而却猝不及防地被南乔这一句话给砸晕了。
数日不见,她这小徒弟的**本事可真是见涨了不少!
柳初年咬了咬牙,索性端出一副岿然不动的笑意,软硬不吃地全当没听懂。
在不动声色地当众调戏了一把自己的师傅之后,南乔帝姬心情大好地回答了廖九娘的问题:“这是我的师傅,廖大家对她……有何意思?”
南乔帝姬身份不同寻常,廖九娘就算再怎么恃才傲物,也不可能如同对柳初年一般对她。
廖九娘抬手抚了抚鬓发,眼神定在南乔身上,笑道:“帝姬不必多想,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我在八荒美人榜上居于第四,之上便是幼寒、乐白、顾浔,不知帝姬的师傅是哪位?”
“八荒美人榜,不过是闲来凑趣的东西罢了,廖大家居然如此在意吗?”南乔毫不留情地挤兑了廖九娘一句,最初对她的那点好感已经荡然无存。
她最初会来九音坊,不过就是言黎听闻鼎鼎大名的廖九娘来了南梁,一时兴起罢了。廖九娘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她对柳初年却充满敌意,这让南乔再难对她存着半分好感。
廖九娘居然也没觉得窘迫,施施然地点头道:“我这样的伶人,确然是比旁人更在意些样貌。”
“姑娘请慎言。”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响起,语音中却带了几分不悦。
柳初年循声望去,发现开口之人竟是廖九娘的侍女,恰是方才在院中吹笛那位。她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爽利的很。
侍女当着众人的面,居然也没丝毫顾忌,直接冲着廖九娘开口道:“姑娘虽是伶人,也是个中翘楚,但姑娘却无法代表伶人。”
她这话说的九曲十八弯,但联系方才廖九娘方才所说,想要弄清她的意思倒也不难——你自己在意相貌是你的事情,别拉着所有伶人给你作陪。
廖九娘难得地皱了皱眉:“阳春!”
“白坊主本就不赞同您前来南梁,是您执意前来,所以白坊主才派了我随您一道赶来。坊主是何用意,我想您也是清楚的。”名唤阳春的侍女面对廖九娘的威胁毫不退缩,而后向着众人屈膝行了一礼,“还请诸位见谅——临行前白坊主有吩咐,说是廖姑娘受邀前来探讨乐理,也就止步于此。若是旁的,还请诸位贵人莫要当真。”
饶是柳初年这么淡定的人,都被阳春的直率给惊到了。阳春所转述的音韵坊坊主之语,无异于是将廖九娘与音韵坊之间划清界限,直言廖九娘所作所为都与音韵坊无关。
柳初年与南乔对视一眼,心道,不知道这廖九娘究竟是做过什么事情,居然能让人家如此不留情面地甩出这样一番话。
言黎掩着唇,装腔作势地咳了几声:“如今人也见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久留了。南乔帝姬可要一同离去?”
南乔征求意见似地看了一眼柳初年,见她点了点头,方才开口道:“我亦有旁的事情,一同走吧。”
柳初年别无他想,只觉得看了一场闹剧,还平白无故地惹了一身腥,便兴致索然地一道离开了。
行衍不擅与此道,但也能够感到众人的异样以及对廖九娘的挤兑。他生怕廖九娘因此生了芥蒂,笨口笨舌地道了歉。
见柳初年一行人离去,面前只余了这么个瞎子,廖九娘有些疲倦地按了按自己的肩,并未理会行衍的致歉。
阳春将她的举止尽收眼底,开口笑道:“坊主不必介怀,廖姑娘长途跋涉想是也有些累了,不若还是改日再聊吧。”
行衍如蒙大赦,连忙吩咐侍女引二人回去歇息。
“这瞎子可真是个傻子。”廖九娘没了人前那副风情万种,言辞刻薄地嘲讽道,“我都那种模样了,旁人都嫌弃的很,他居然还毫无所觉。”
阳春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紫玉笛,没有丝毫搭话的意思。
廖九娘低头沉默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事情,良久后抬头看着阳春:“我警告你,你别坏我的事,不然我就……”
“你能怎么样?廖姑娘,你知道什么叫,人贵有自知之明吗?”阳春委实难以理解她究竟是如何想的,侧过头向着她道,“你真以为今日这般装疯卖傻可以唬过她们不成?南乔是什么人,言黎是什么人,岂能被你轻易糊弄了去?至于那位白衣美人,我看着就更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了,也亏得你居然有胆子几次三番地招惹她。”
阳春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将紫玉笛安放在架子上,转身走到她面前:“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只要你不将音韵坊牵扯进来,我也并不想插手。不过是念在相识数年的份上,我才劝您几句罢了,免得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惹又如何,不好惹又如何?”廖九娘顺势倚在美人榻上,自嘲地笑了笑,“这种事,由得我选择吗?就算我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我还不是得走过去?”
阳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再不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纵然这世上有花千万种,能入我眼者,唯有香雪桥边一株柳
好喜欢这句_(:3∠)_容我自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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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诸位~~我看到那个177瓶真是瑟瑟发抖233333
第43章 3.06in.iang.du.fa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南梁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上,路边时不时响起商贩的叫卖声,市井烟火气十分浓重。
“元熙帝姬,久仰大名。”言黎施施然冲着柳初年一揖,含笑看着南乔,“我先前还想着,南乔帝姬怎么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是有了名师再侧。”
自上了车,柳初年便有些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身份挑明。
她并不想无缘无故地向言黎挑明自己的身份,但又不可能彻底瞒过言黎,以言黎的才智,总有一天会看出她的真正身份。而言黎就好似看出她的犹豫一般,直接道破了她的身份,而且只是寥寥几语便带过了,并不提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晋国元熙帝姬“叛国”之事。
南乔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言黎的话:“我能有今日这番模样,师傅的确居功甚伟。”
“南乔是个可塑之才,言将军以为如何?”柳初年稍微拉紧了自己的披风,意味深长地看向言黎。
就算到了车内,柳初年也并未解下披风。方才她虽回绝了齐竹递过来的手炉,但如今已然入冬,她身体又早就比不得从前,故而不敢太过肆无忌惮。南乔正是朝气蓬发的年纪,近来又勤加习武,并不畏寒,而言黎在边关历练多年,这点寒冷对她也是不在话下,对比之下倒衬得柳初年愈发弱不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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