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谋完本[穿越]—— by:叶赫兰旗

作者:叶赫兰旗  录入:12-24

而幕晨雪不但没因此事受罚,甚至以后还要跟着四姐儿一起上闺学。成了最大的受益人。只是这一切看在别人眼中,她是踩着三姐儿,才得了这好处。所以二姐儿和四姐儿等人,对五姐儿都没什么好脸色。
大夫人更是气的七窍生烟,可这会儿老爷已经对她不满,为了自己的地位,只得放过程姨娘母女。而罚三姐儿和马姨娘去跪祠堂抄《女德》、《女戒》,未抄够十遍,连饭都不能吃。甚至除扣了二人半年的月例,之后还要罚禁足三月。这惩罚算是最重的了,若是再重些,就要被除族撵出幕府了。
程姨娘抖着腿,由江妈和芳华搀扶着,这才能自己走进后院。可人才一进院门,就走不动了,直接坐在了地上,双手掩面痛哭了起来。她的女儿有什么错,为什么大夫人就不能放过女儿。今儿若不是老爷公允,只怕女儿就要受罚了。都是她这个当娘的没用。越想越伤心,哭的连儿女来劝都止不住。最后还是幕晨雪看不下去,和江妈一起将娘亲架回屋中。
可却未马上安慰娘亲,而是拉过九弟问起今日之事,刚才父亲眼中一闪而逝的怜悯,可不是冲着她的,而是冲着弟弟的,她可不想这个弟弟对父亲多了什么不该有的亲情。
“五姐,父亲今儿夸我小小年纪处变不惊,还赞夫子教导有方!”男孩子能得父亲赏识,心中自然欢喜。幕晨雪看着双眼泛光的弟弟,心里不由得直叹气。血缘亲情果然不是这么容易理的清的。只怕以后九弟少不得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要帮扶幕府的这些人。既然没办法,就只能将对弟弟的伤害降到最低。希望这一府的人渣,别做出什么伤害幕辰峰的事,不然就是下毒杀人,她也在所不惜。
弟弟是劝不住了,她只得去安慰娘亲,“娘,女儿受些委屈不打紧的。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娘亲不是一直盼着让女儿进闺学吗?这回女儿可是因祸得福了呢!”
☆、第九十章,诅咒
三姐儿攀咬五姐儿,却适得其反,不但被罚跪抄书,甚至还被禁足退学。而回到后院的幕晨雪,见娘亲被吓到,哭的伤心,忙安慰劝解。
果然一提起女儿要去上闺学,程姨娘马上止了哭泣,一边拉起女儿的手,一边搂着儿子,“是啊,我的五姐儿也能进闺学了,这可是好事,娘不哭了!这往后啊,九哥儿在县学,五姐儿去闺学,等将来五姐儿大了,娘亲一定求老爷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将来你们姐弟互为依靠,娘亲便再无所求!”程姨娘本想说,她就算死了也能闭上眼了,可又怕儿女们伤心,所以话到嘴边硬是给改了。
对于娘亲所说的这些,幕晨雪倒也不是全然不在意,只是这些事离她还有些远,眼下她脑子乱,不愿去想。所以见娘亲高兴,就和弟弟一起跟着点头。幕辰峰见娘亲和姐姐都不再伤心,这才露了笑脸,将在柳府的事,捡些有趣的,说与娘亲听。倒是让幕晨雪得空儿,命芳华打了水,先给程氏净了面,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身体倒是不累,可今儿事情接踵而至,又事发突然,只感觉很是累心。甚至有些事情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已经发生过了。如今回想起来,好像是在雾里看花,看不清理不明。所以此刻她需要绝对的安静,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她这边想着心事,被罚跪在祠堂小黑屋里的三姐儿和马氏,一个哭的几欲昏厥,一个恨得直拿拳头捶地。
“为什么父亲不罚五姐儿,她也是庶出的,今儿这些事儿都是因她而起,为什么父亲只罚我!姨娘,你怎的不替女儿求求父亲,平日里你总说自己多受宠,可你看看今日,父亲不但将咱们交给了大夫人,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你!”三姐儿只顾着自己心里难受,一叠声的19 抱怨起了哭倒在旁的马氏。
“你,你,还来怪我,今儿,今儿,要不是你不知检点,我,我,又怎会被你所累!”马氏本来就伤心,这会儿还要被女儿指责,心里更是难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
“要不是姨娘出身低,我又怎会处处不如五姐儿!”都这会儿了,三姐儿还以为是因为程姨娘是贵妾,而自己的亲娘是个贱妾,父亲这才重罚于她。而把进闺学的名额让给了五姐儿。
“你!娘这一辈子都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不然为娘用得着顶着大夫人的压力,看着她的脸色处处小心行事的为你争取这一切,可你倒好,有了事儿你就怪我!”马氏这会儿也不哭了,气得指着女儿的头骂个不停。
这对母女和程姨娘又不同,马氏一心只想拿女儿争宠,而三姐儿心中只有自己,所以平日里不过是相互利用多过母女亲情。如今大难临头,这份情意也就荡然无存了。
“行了,如今都成了这样,姨娘说这些还有何用。要怪也只能怪五姐儿,她一个被冷落在后院之人,如今争宠不算,还想骑到我的头上来了。姨娘成日里和大夫人斗,怎么就没看出她何时存了这等狼子野心!”三姐儿一说起幕晨雪,马氏也觉得这事儿就该怪程姨娘母女。
“对,可这小姐们的事儿,本来就应该你紧盯着些的,怎么又怪起了为娘!”幕晨雪一下子成了她们共同的敌人,倒让她们站在了同一阵线。只是话里话外的,还在相互埋怨。
“五姐儿,你别得意,等我出去一定要你好看!”三姐儿也不再纠结姨娘的出身,而是将矛头全指向了幕晨雪,甚至嘴里诅咒个不停,连着后院所有人都骂了个遍。
马氏也跟着骂,两人狠骂过一阵,心里这才舒服一些。她们骂骂写写的跪在祠堂里受罚。而回到外院的幕煜却被良氏叫进了屋。
“煜儿,你跟为娘说,你对那五姐儿可是动了心?”见母亲一脸的严肃,幕煜也不敢表明心思。
“母亲,儿子如今一没功名,二没身家的,哪里会想这些。就如五堂妹所说,不过是念着九哥儿是第一回出府做客,怕他紧张,这才帮了他一把。偏就被三堂妹说的那般不堪,惹得母亲误会!”儿子从没和自己撒过谎,所以良氏自然而然的就相信了。
“三姐儿那个小蹄子,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出身,却想要来攀咬你。要不是这次你大伯母重罚于她,为娘必要让她好看。不过煜儿,如今我们住在你大伯的府上,虽说是自家亲人,可瓜田李下的咱们还是要避嫌。这往后你也少去内院,毕竟你几个堂妹也都不小了,明年你也及冠了,往后多跟着你大堂哥出去走走,结交些朋友。而且年关将近,明年出了正月,二姐儿出嫁,府里可有的忙了!”良氏絮絮叨叨的又叮嘱了半天,这才放幕煜回去。
得了母亲的吩咐,幕煜就是再担心五堂妹,也不好派人进内院,只得强压心中的担忧,等着机会向五堂妹解释。
而处理了内院之事的幕谦,一刻都未久留,而是直接回了外院。今儿这事也不能全怪三姐儿,大夫人教女无方,他心里明白,所以心里存了怨气,自然不愿再对着夫人的脸。
大夫人气得将桌上的茶壶茶碗摔了个粉碎由不解气,又拿起剪刀对着一件幕谦的衣裳剪个不停,嘴里还不停的骂着程氏母女。奶娘怕大夫人气伤了身,弄伤了手,忙带着锦翠、锦红等人跪在地上安慰,“夫人,您这又是何苦的!错的是三姐儿和马姨娘,为着这起子小人气伤了身子,大少爷、四姐儿和八少爷还不知要怎么个心疼法呢!”
一提起儿女,大夫人这才停了手里的动作,可嘴上却没停,“我哪里是气那个马氏,我是气老爷还念着故情,不然今儿也不会这般护着五姐儿,不但没罚她甚至还允了她去闺学!”
也许夫人在气头上没看明白,可奶娘一直冷眼旁观,今儿这事儿本就没程姨娘母女的责任,可主子在气头儿上,她也只好跟着劝,“夫人在气头上,许是没太注意,可老奴在一旁看的倒是清楚,老爷连个正眼都没给程姨娘。对五姐儿往开一面,许是因着九少爷!”
若这些话让幕晨雪听了去,只怕对这个奶娘更要多加堤防。能如此简单,就一语道出事情的关键,绝非一般人。
☆、第九十一章,举棋不定
大夫人这才冷静下来,“奶娘的意思是,今儿五姐儿没受罚,全因着九哥儿。可我问过八哥儿,今儿九哥儿去柳府,连话都没怎么说,老爷又怎会想起了他!”女儿虽做错了事,丢了大夫人的脸面,可回来的路上,她仍然向八哥儿打听了九哥儿的事。原是想着今儿是九哥儿第一次出门,若是礼数不周,刚好可以借题发挥,连着九哥儿一起罚。可听八哥儿的意思,九哥儿礼数上倒是没出什么差错,只是话太少了些。这才没有一进门,就找九哥儿的茬。
“老奴想着,正是因为九少爷什么都没说,这才没失了礼数。可老爷对几位少爷的情份却更为看重些,刚才许是因着九少爷就跪在五小姐身边,五小姐这才没有被罚!”还好这奶娘是站在大夫人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幕谦怜悯的眼神,不然只怕也不会做此想了。
“九哥儿自打进了县学,虽说行为举止与之前大为不同,不过以前家学的夫子常说九哥儿愚笨,不如八哥儿聪明,就算县学的夫子肯用心,将来的成就也不会高过八哥儿的!”要说这九哥儿虽不常进内院来请安,可言谈举止早与之前大有不同。只是在这做娘的心里,永远都是自己的儿子最好。而且大夫人只拿九哥儿和八哥儿相比较,也是觉得九哥儿根本不配和自己的大儿子站在一处。可大夫人自己都没觉查,若是换了以前,就算是小儿子她也不会拿来与个庶子比较的,所以一切早在潜移默化间进行着改变。
其实这些事,几个下人倒比大夫人看的清,要论聪明,只怕八少爷还真不如九少爷,可他们是大夫人的奴才,又哪里敢说八少爷的坏话。几人都跟着点头相劝。而四姐儿安抚住了哭闹不止的八哥儿,这才进内室来相劝。看在女儿的面子上大夫人心里虽憋着一口气,可也不好在女儿面前再数落旁人。可是这口气却堵在了那里,吐不出咽不下的难受,第二天就病倒了。
程姨娘和其她几位姨娘,只得轮番侍疾。大夫人这一病倒是病了有足十天,名贵药材吃了不知多少,这才见好转。可见这怒火伤身妒火伤情,倒是有些根据的。
程姨娘每天被拘在内院上房忙着侍疾,倒是无暇关心儿女,幕晨雪除了照顾弟弟,还要担心哪天那个两次搞突然袭击的大佛哪天又从天降,吓自己一跳倒是小事,万一再杀她一个措手不及,让她乱了方寸,她可没有把握能向上次一样好运,躲过一劫。
可是大佛没盼来,却盼来一位朝思幕想之人,南宫书墨不放心,第二天宵禁之后,就穿着夜行衣夜探幕府。
“恭喜雪妹,柳府一行也算是因祸得福入了闺学,可喜可贺!”南宫书墨能知幕府内外院之事,幕晨雪倒不觉奇怪。毕竟她也知在府里一直有人暗中保护着自己。可她还是有些惊讶,没想到柳府之事,南宫书墨竟也知道的如此清楚。只是虽有怀疑,却也不多问,这人早已走进她的心,她相信就算自己不问,只要时机对,他会告诉自己的。
“嗨!”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一下,这才给南宫书墨倒了一杯茶,“这有什么可喜的,不过是在身上又套了一层枷锁而已!”她今儿第一天入闺学,女夫子见她只是个从六品官眷家庶出的小姐,和之前的幕兰婷出身一样,虽没多说什么,可面色却冷了几分。
不过这样的人幕晨雪见得多了,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这课堂和战场倒有几分相似,楚河汉界嫡庶尊卑泾渭分明。可每一课的教室都只有一间,而且教琴棋书画的师傅也好,教刺绣的绣娘也罢,也都只有一人,所以这些冷嘲热讽,她也只能受着。
闺学就在庆王府一小跨院内,连别人府上的事南宫书墨都能知道的很清楚,自己府里的事他又怎会不知。只是他了解幕晨雪,别看她嘴上说的很是无奈。可今儿在闺学,他可是听说了的。幕小姐是处变不惊,就算是面对女夫子的恶意刁难,都只是淡然一笑轻松化解。若非如此,只怕他早寻了个借口,让那女夫子离开了。
只是幕晨雪如今还不知南宫书墨的身份,所以才会将自己的无奈表现的明显了一些。
“在这蓟县县城之内,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小姐想要入王府闺学占那一席之地,怕也只有雪妹这般,人是进了闺学,却如进了牢笼一般,全没见一丝喜色!”南宫书墨将茶碗端在手中,并未端起而是打趣起了幕晨雪。
“知我者风大哥是也!”这样的打趣,只要两人见面,时不时的就会来上个几句,倒是缓解了两人独处的尴尬。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南宫书墨这才将来意言明,“雪妹,庆王府的人在柳府内发难之事,我已听说,若是那些人再探幕府,不知雪妹有何打算?”南宫书墨今日前来,主要是想听听幕晨雪的想法,若是依他的意思,是打算在路上假扮剌客劫杀兄长,倒也不是想真的要了其性命,只是欲将兄长的注意力从幕小姐身上移开些,不要揪着人不放。
打打杀杀的事,幕晨雪自然是想不到的。可对这样有出身有地位之人,她倒看的明白,既然是避无可避,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反正她一介小女子,别的本事没有,装傻充愣她排第二,还没人敢排第一去。
“因为我的事,又让风大哥跟着担忧受惊了!”幕晨雪心里过意不去,以茶代酒敬了南宫书墨一杯。“既然这人总是要见的,我想不如就顺其自然吧!大不了就算是被知道了我就是那‘穆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人是为求才,总不能连我这个小女子都不放过吧!”
“只怕事情没有雪妹想的这般简单!”南宫书墨还不知幕晨雪已猜出南宫勋的身份,所以说话时很是小心,就怕吓到了她。“雪妹如此特别,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若是庆王府的人真是执意相邀,只怕就算雪妹身为女子,也不会轻易就放手,毕会追查雪妹师承!”
提起师承一事,幕晨雪多少还真是有所顾忌,她哪有什么师傅啊,当初也只是拿个借口搪塞一下南宫书墨罢了。
☆、第九十二章,半夜敲门
南宫书墨夜会幕晨雪,商量如何解决庆王府之事,只是一个想用武力占得先机,一个却只想智取,商量来商量去的也没什么结果。
甚至南宫书墨还提到了幕晨雪的师承,倒让幕晨雪一时间不知要如何解释。毕竟自己来自现代,而且是借尸还魂,这样大的秘密,除非这人愿与她同生共死,有着非一般的交情,否则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她也不会据实以告。
南宫书墨不能久留,最后两人只得将各自的担忧压下,暂时商量了个结果,南宫书墨帮着打听庆王府的事,而幕晨雪入夜之后,少出屋门走动,给对方来个避而不见,希望庆王府的人能知难而退。
可是两人都清楚,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好办法。可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之道,只能勉为其难的用用。
送走了南宫书墨,幕晨雪看了看时辰,已近子时。不放心又去看了看已累倒在床上晕睡过去的娘亲。大夫人病重,姨娘们轮着侍疾,而大夫人本就对程姨娘心存怨恨,自然是百般折磨,千般刁难。好在白天有江妈帮着,晚上有芳华伺候着,程姨娘虽累倒并没有病倒。
这些事,幕晨雪也是下了闺学,进内院请安的时候,听江妈提起的。给娘亲掩了掩被角,把了个脉,确定只是疲累过度并无大碍,若是今晚能休息好,明儿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她是想的很好,可人还没等回屋,就听院门被人拍的震山响,芳华忙穿衣去开门,见来人正是大夫人身边的锦红。
这锦红每次来,都不进院门,上房的下人对后院一向没什么好印象,都知道这后院气味难闻。只是这些人不知,自打幕晨雪重新修建了屋院,后院虽算不得鸟语花香,却是再没了之前的臭气熏天。
“芳华,夫人有令,虽说姨娘们是轮着侍疾,可程姨娘身为贵妾,理当做众位姨娘的表率。所以不光这白天要在上房,晚上更应该守在夫人身边端茶倒水。夫人为着一府的人辛苦,总不能病了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吧!”锦红在程姨娘这里,竟把自己当主子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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