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谋完本[穿越]—— by:叶赫兰旗

作者:叶赫兰旗  录入:12-24

可南宫勋仍听出了幕晨雪话中的无奈,觉得那次就应该趁乱命人将幕夫人给除去。只是眼下难得两人独处的时光,他也不愿提起这些扫兴的人。
“我朝习俗,上元节放天灯向天神许愿很是灵验,雪妹可有什么心愿?”两人一边儿说,一边儿朝河边走去。
幕晨雪刚和南宫书墨一起放过天灯,要许的心愿她早就许过了,可又不好驳了南宫勋的好意,“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过若是可以为亲人祈福,倒也不妨一试!”她的第一盏天灯是为情。那么这一盏只能是为义。
南宫勋多少有些失望,虽说这放天灯是向天神乞求心愿的,可也是男女示爱求欢的一种表现,可无论他如何努力想拉近他与幕晨雪的关系,她总是将他推的远远的,不肯走近一步。
“晨雪,你可是已有心上人?”若是换作以前,这些话南宫勋根本不会问出口,可今天他竟然忍不住了。人一但被情所困,往往会做出很多反常之举。而此刻的南宫勋就是如此。
二人身后的隐雾、流云听的都是一惊,这哪里还是他们所熟知的主子。
幕晨雪有些犹豫,如果说“是”,若是南宫勋肯就此放弃最好,若不能就是引火上身,甚至会波及南宫书墨。可若说“不是”。等于给了南宫勋一个没有未来的希望。这对于一个以诚相待的朋友太过于残忍了。
幕晨雪的犹豫足已证明了一切,可南宫勋却在等,等她亲口说出来,然后他要把这个人挖出来,让他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姻缘天定,红线难牵,有些事不是我们想与不想就能做与不做的。以博学的家世,自会觅得贤雅之妻与你携手一生,为你分忧解难红袖添香!”幕晨雪没说自己有没有心上人,而是真心的送上自己的祝福,“不如我们也去放一盏天灯,这样也好让老天爷早些听到博学的心声!”
南宫勋不等幕晨雪转身,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这还是南宫勋第一次对她如此这般,吓得幕晨雪连躲闪都来不及,整个人就撞进了他的怀抱中。
“我不要什么贤雅之妻,我要的只有你,只有你幕晨雪才是我南宫勋心中致爱!”如此坦诚的表白,幕晨雪哪里招架得住,人又争脱不开,急得她差点哭了出来。
“博学,你先放开我,这般叫人看了去,我还有何脸面再出来见人!”一个闺阁女子,大街之上被个男子搂在怀中,一下子就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南宫勋也觉得是自己失态失礼,忙将幕晨雪挡在身后,朝流云使了个眼色,三人几个飞纵,即离开了街道进了一处暗巷。
“对不起,刚才是我莽撞了!”进了暗巷,南宫勋这才将幕晨雪松开,抱拳一礼表示歉意。
“博学,你是郡王爷,以你的身份,你可以任性,可以由着自己的本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可我不行。我不过是幕府一个小小的庶女,上有父兄嫡母,我身不由己。下有娘亲胞弟,我要守护至亲。所以我什么都给不了,也给不起!与其你我两人都痛苦,为何不放手,做一世的知交好友。并非只有举案齐眉,才叫相守一生。有时候友情比爱情更能经得住考验!”
幕晨雪也是没办法了,她好话说尽,好言劝罢,可这人就是不肯听不愿听。
“哈哈!”南宫勋苦笑了两声,“‘身份’,这个可恶的身份剥夺了我的童年,抢走了我的少年,如今就连我最心爱之人,也不愿与我并肩而行,你说这样的身份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羡慕的!”南宫勋从没在人前如此颓败过。流云和隐雾看着这样的主子,也是一阵阵的心痛。
“身份是一种枷锁,你和我都一样。可我们既然无法将这层枷锁打破,那就努力从中找到生存之道。毕竟人的出身是没的选的。我不会被它困死,但也有着很多的顾虑。你也一样,不能光为了自己而活,你还有家人,还有庆王府一府的人需要依靠你而活。他们是你的责任,你把这一切都当成甜蜜的负担,也许心里会轻松一些!”幕晨雪不忍再说出什么伤害南宫勋的话,不是显赫的身份,就一定会得到幸福。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幸福。只是没有多少人能明白这个道理。而像南宫兄弟和她幕晨雪,却都是深谙此理之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真心已付
刚和南宫书墨分手的幕晨雪,就被随后而置的南宫勋给拉到街上一起赏灯。幕晨雪虽身量未足,身段也不如及笄女子那般婀娜多姿,可却有着一般女人没有的清纯甜美,特别是骨子里的骄傲坚毅,是任何女子所不具备的。而那日屋顶上她英姿飒爽的身影,早已深深的刻进了南宫勋的脑海之中。
竟然不顾身份,当街向幕晨雪表明心迹。“晨雪,你是那么的美丽聪慧,就像一朵解语花。年纪轻轻,却有着看尽人间沧桑的一双慧眼。我虽算不得阅人无数,可却无法猜透你心中所想。你就像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迷团,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无法放手,我做不到这样放你离开,因为我知道那样我一定会后悔一生!”南宫勋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向幕晨雪摊牌。可幕晨雪却无法给出回应。此刻的两人都很痛苦。
“博学,人都有劣根性,总是觉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实不然,珍惜身边所拥有的,才是最幸福的!”幕晨雪不敢去看南宫勋的眼睛,他的眼神中不再带着侵略,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恋慕。就算她对自己足够自信,可也怕自己会沉沦。
“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所想要的身份,但我可以给你我的心,甚至是我全部的爱。也许你会觉得那不过是我一时的戏言,但我可以对天起誓,若违此誓必遭天谴!”一个有着如此高贵身份的人,竟能为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庶女对天发誓,幕晨雪又怎会不感动。
她那颗原本坚定的心,竟然也颤动了一下,可很快她就将那份感动压了下去。若是这样她就动摇了,又如何对得起南宫书墨对她的一片痴情。
有些事既然已经说不通了,那不如干脆一些。
“嗨!”幕晨雪长叹一口气,事情已经发展到不能再拖下去的地步,若是再等下去,受伤的只会是他们三个人。想了想这才抬起头迎向南宫勋的目光。
“博学,三年前我曾大病过一场,病好不久,正巧有一侠士被人追杀,误闯幕府后院,被我无意中救下,并为其解了身上的毒(‘牛芒锋’虽算不得毒,可这种暗器不能召示世人,所以幕晨雪以毒称之倒也不算说谎。)。当时我以此救命之恩,请其帮忙为我谋了个假的身份以便经商,助我脱困!”幕晨雪像是在讲着一个故事,不过南宫勋听的出来,她是在告诉他,她的真心已付。
“这三年来,我二人虽见面不多,可了解之下倒是脾性相投!”幕晨雪想说她已与人私定终身,可又觉得这样讲太伤人心,所以斟酌再三,最后只解释了这些,希望南宫勋能知难而退。这样大家也算是好聚好散。
“他是何出身?”南宫勋听出幕晨雪话里有话,知道怕是这二人早已私定终身,越想越气,双拳紧握,若不是平时修养极好,只怕这会儿早已暴跳如雷了。
“他虽出身富贵人家,可处境与我相同,也许正是因此,我们才会愿意彼此相惜相助!”幕晨雪一直在观察南宫勋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怒向胆边生,所以说话更是小心再小心,就怕给南宫书墨招祸。
“他可能给你你想要的!”南宫勋指的自然是嫡妻的身份,这是他唯一给不了幕晨雪的。若是此人可以,那他将再无胜算。
“不能!”就算南宫书墨是庶出,可两人终究身份相差太大,她终究不能成为他的妻,也许到头来最好的结果就是和自己的娘亲一样,是个贵妾罢了。可她却并不后悔。
“你说他不能娶你为妻,那是他家中早已有了妻室?”南宫勋倒像是抓到了一线生机,两眼泛光的看向?9 怀垦?br /> “不,他并未娶妻!”幕晨雪不能再多说了,不然南宫书墨的身份就要呼之欲出了。
南宫勋倒没去在意这些,这人竟然和自己一样无法给幕小姐嫡妻的身份,就算两人相识的在先,那他仍还有机会。而且这次回去,他会加派人手,再不会让那人接近幕小姐。这样日子久了,幕小姐自然会将其淡忘。
南宫勋收起身上的戾气,两个人再没提此话题。而是并肩朝河边走去。许了心愿放了天灯后,南宫勋将幕晨雪护送回茶楼。
因为和南宫勋多聊了一会儿,所以这次去的时间比上次还久,连九哥儿都从外面玩回来有一会儿了,幕晨雪这才赶了回来。见天色也不早了,佟江和方砚赶着马车带着一众奴才,护着主子这才回了城外的田庄。
回到田庄,幕晨雪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连芳华和宝如都被命令未经允许不得进入。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会儿。以前常听人说,两个人相爱那叫幸福,三个人相爱有的只是痛苦。幕晨雪算是彻底感受到了。如今她只想将自己放空,空的什么都不去想,甚至连南宫书墨她也不愿去想。
今天南宫勋问的那些问题,她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脑细胞,才回答上来,只怕这里面还有着不少的破绽。可她尽力了,她只想守护自己的爱情,守住自己的心。“累,真的好累!”
不知想了多久,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自己被一团迷雾包裹着,四下里黑暗一片看不到出路也没有方向。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不知自己来了以后应该做些什么。难道她只想要一份亲情,一份恬适淡然的生活。这样的要求就那么难吗?
幕晨雪这里是做了一夜的恶梦。庆王府怡然居书房内也是灯火通明,亮了整整一夜。幕晨雪的那些话就像是一个个惊雷,不停的在南宫勋的耳边轰鸣,当时他没来得及细想,可冷静过后,他竟猜起了那人的身份。
幕大人位居从六品,幕小姐是媵妾所出,虽也是庶出,可却是上了祖谱的,那对方如果也是庶出,按理应该不会给不出一个嫡妻的身份,除非此人的身份即便是庶出,其身家背景也高出幕大人很多。这蓟县之内能比幕大人高的倒是大有人在。
☆、第一百八十章,献殷勤
南宫勋回到王府,冷静下来后,开始回想起幕晨雪的话,想要从中猜出对方的身份。
“流云,派人去给我查,位局五品以上的官宦人家庶出之子,尚未娶妻者都给我查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和本王一争长短?”流云领命退了下去,这事根本不难查,本来庆王府对这些人就多有留意。
隐雾倒是想到了一人,可前些天主子才去二少爷的屋院里查过,并没有发现异常。所以在没有把握之前,也不知该不该提醒一下主子。想了一下,还是等流云查出结果,他再说也不迟。
雪梅居内,南宫书墨也接到了宝如的消息,知道兄长又去见了幕小姐,心里难免有些吃醋。可也知他现在还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应该早些将人娶进门,这样就不会再有人惦记她了。”南宫书墨也动了娶亲的念头,毕竟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别的男人窥视自己的女人。
可幕晨雪尚未过及笄之年,就算是他有意迎娶,也只能先下聘订婚,等到幕晨雪行过及笄礼,这才能出嫁。而且若是他坚持此时就迎娶幕晨雪过门,难免会引起庆王妃的怀疑,到时自己有危险事小,再伤了心上人,只怕他会后悔一生。
除了这些顾虑,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也如一道屏障横在那里。庆王妃是不会介意他娶一介庶女为妻的,可父亲那里一定不会同意。
三个人都在为情所困,却都无力解决,所以这一夜,三个人注定要在痛苦中渡过。
好在过了上元节后,幕晨雪的田庄、铺面都开始运作了起来,人这一忙起来,有些事自然而然的就放下了,虽说只是暂时的,可总好过每天在那里纠结。
而庆王府这边也忙了起来。刚经过天灾,虽然朝廷发放了赈灾粮,可春耕播种,商铺重开,到处都是百废待兴。南宫兄弟天天跟在庆王爷身边,处理着各种事务,两人都无暇分身来看幕晨雪,这倒给了三人冷静的时间。
出了正月,幕晨雪的五处铺面、五处庄子都已安置妥当,五处庄子上都委派了得力的管事,而铺面也雇佣了原来的几位掌柜,虽说一时间除了点心铺外,别的铺面都还没有开始赚钱,可总算也有客人上门。
而茶楼的生意,倒是所有铺面中最见起色的。幕晨雪这些日子天天将自己关在书房中,除了规划各铺面的经营,计算盈亏。剩下的时间全用来写话本了。将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小说全都写成了话本,并买下几个说书的艺人,天天在茶楼里给客人们讲故事。
每天早、午、晚各三场,这才出正月,茶楼的生意就快赶上点心铺了。等过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幕晨雪这才和娘亲、九弟换上打着补丁的粗麻布衣裳,用锅底灰给每个人化了一个凄惨无比的妆容,这才命佟江赶着车回了幕府。
“五姐,我们为什么要化成这样?”幕辰峰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这衣裳又大又扎人,穿着特别不舒服。
“当初我们推说逃难去了江妈的家,若是锦衣珠翠的回去,大夫人一定会起疑的!”幕晨雪不只是要免去大夫人的猜疑,还要让父亲内疚,毕竟这个便宜父亲对九哥儿还是多少有些情份的。
果然他们三人由江妈几人扶着回了幕府,大老爷见三人面色暗黄,身上连件像样儿的衣裳都没有,甚至还不如刚回来的许、马两位姨娘,知道他们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可自打进门,程姨娘三人却连抱怨一句都没有,哪像三姐儿,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大夫人和他这个父亲。
两相一比较,大老爷对程姨娘母子三人更是多了一分怜惜,忙命人从私库里搬出不少好东西送去了后院。
柳姨娘这些日子很得老爷欢心,可这才过了二月二,府中一下子就多了三位姨娘,而且还有一位比自己的位份还高出一些,竟然是贵妾。不只这般,这贵妾还给老爷生了个儿子,竟然和八少爷同年。
她平日里和大夫人争个眉眼高低的,就已经讨不到什么便宜,如今府中一下子多出了三位姨娘,甚至老爷对这位程姨娘的态度,也与许、马二人大有不同,让她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程姨娘才回府安顿下来,柳姨娘就拿着东西来后院献殷勤探口风。只可惜她连程姨娘的面儿都没见到,就让幕晨雪给打发了。
“柳姨娘,姨娘在府外受了不少的罪,又饿了这些日子,身子实在是乏力的很,不便出来招呼柳姨娘。不如等姨娘身子好些,我再派人去相请如何?”幕晨雪淡淡的看向柳姨娘,这个女人一脸的算计,这样的人比大夫人还好斗,毕竟她的位份在那里,在自己面前,这柳姨娘也是低她一等的。
“看五小姐说的,程姨娘身娇肉贵的,自然是要好好补补。是我没眼力的,本想着自己新进门不久,当初未能来给姐姐请安,怕姐姐多有怪罪,这才抖着胆子来给姐姐请安,倒是扰了姐姐静养,都是妾氏的不是!”这柳姨娘几句话是处处暗藏陷阱,句句话藏刀锋,当真是好算计。
只可惜她遇到的不是一向软弱的程姨娘,而是她幕晨雪。“柳姨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当初姨娘为了一府人能平安渡过天灾,这才带着我们离府为父亲和母亲分忧。就算是在庄子上被劫被害,都没敢给父亲、母亲添一分的麻烦。如今得父亲之命回府,也是父亲看姨娘如此贤慧,又亏伤了身子,这才允其在后院静养,连去给大夫人请安都免了,又怎敢劳柳姨娘来给姨娘请什么安,那不是有驳父亲的好意!”
你会扣帽子,难道她幕晨雪就不会吗?柳姨娘还是第一次见五小姐,以前听府里的下人说,程姨娘母子三人最好拿捏,倒是那马姨娘爱挑刺儿咬尖儿的。所以她这是柿子想拣软的捏,却不想撞在枪口上了。这五小姐哪里是下人们说的那般绵软,分明像一块铁板一样,是油盐不进。
柳姨娘被幕晨雪说的红着一张脸,也不好再坐下去,只得起身告辞。
“柳姨娘的好意,姨娘和我心领了,只是大夫刚才来叮嘱过,说姨娘身子亏的利害,不易大补,柳姨娘煲的这参汤,还是留给父亲或母亲吧,也不算糟蹋了你这一番心意!”幕晨雪命芳华将柳姨娘送来的东西又装了起来,将人和东西一起送出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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