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没见一主动后就被人扒了衣服的吧!”莫璃大将军眉毛一挑。
李诗语大放地瞪过去,目光闪烁:“那……那不是你太主动了,把我勾引上了,我才如此急不可耐的么。”转念一想,小声道,“又没脱你裤子,至于么?”
“还敢说!”莫璃大将军气地不轻。
李诗语反驳:“你不也十分心满意足地扒了我衣服么?就算……就算我看了你结实的肌肉,但你也看了我好看的锁骨啊!”
莫璃大将军出其不意地抿唇笑了:“哦,竟然算地这么清楚!”
“能不算清楚么?”李诗语嚷道,“无论是我扑倒你,还是你扑倒我。我们之间都要十分公平的。你怎么对了我,我就得怎么对了你啊!”
莫璃大将军瞠目结舌:“你可真是……没羞没皮,没有半点儿矜持?”
李诗语握着筷子,笑地妩媚:“什么是矜持,在我的脑子里,矜持就是矫情。对于自己看上的男人,过于矜持,那就是虚伪,难道大将军你就这么喜欢看一个女人矜持么?”
“嘴皮子挺厉害!”
李诗语摇头:“跟你学的。”忽而一晃脑,“对了,那阿璃二字叫起来,实在不大顺口。在我心里,还是比较喜欢你大将军这个称呼!”吃完后站起来,拿袖子往嘴里一抹,“你要喜欢我,就得喜欢我这个人,无论是虚伪的一面,还是真实的一面。是美好的一面,亦或者丑陋的一面。”
“呵,有意思。”莫璃大将军反其道而行,也同眼前的李诗语计算起来,“除了我一心一意地待你,你也得一心一意地待我。就像你说的,无论我虚伪的一面,还是真实的一面,还是美好的一面,亦或者丑陋的一面。在你的心里,都得全不计较地包容。”
李诗语手指比划出好的手势,答应地异常坚定:“好,绝不食言。”
“一会儿你让人收拾收拾,我到三楼去看看?”李诗语仰手一指。
莫璃大将军点头。
李诗语磨蹭到三楼处的拐角,才将那木盒打开。却是一个黄金材质的半块虎头令牌和一块上好的玉佩。
李诗语认得玉佩,却不识得那块半块虎符。但见它是金子打造,一心又好好地将它收了起来。
等到入夜,天下第一酥的三轮吃饭闲聊时间过去。李诗语才踱步到一楼,坐好。她这么呆在这里,完全是出于好奇。看那玉佩花纹别致,又在暗夜处闪光。不免将它戴在了身上。
靠坐在凳子上,没一会儿就迷糊地睡着了。
睡梦里,只听见耳边有风,风声很急却不大。她睁眼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呆在林子里。林?6 永铮孛嫔希塘诵矶嘈矶嗫莼频囊蹲印R黄忠黄T谕范ド戏伞K郑醯么说鼐爸录茫鹕矶喽嗔锎锷⒉剑纯醇桓錾泶┌滓碌纳倥椒ゼ贝俚罔谱藕煊雇獗吒稀K蟊车陌咨θ挂丫谎笫屎煜屎斓兀豢匆谎郏途醯么ツ烤摹@钍锩豢垂桓鋈嘶崃髂敲炊嗟难行┬淼暮闷婧驼鸷场K卣酒鹄矗呓桥樱刺帽澈蠛衾脖汲鲅プ硬忍な饕兜哪λ笊?br /> 越来越近,越听越险。李诗语吓的双腿发抖。这么多拿刀拿剑还能用轻功飞行的人,她可打不过。于是乎她就成了一名看客。慢慢地从小道抄过去。却见那一身是伤的女子飞快地在树上掠过。
不知为何,她的脚步也随之加块了。再一会儿,就降落在一个陡坡上。一个淡黄粗布衣服的女孩儿肩上挂着背篓,手里握着一把小锄头,从杂草中探出一个脑袋来。那女孩儿脸上虽没有宦官小姐那般擦了胭脂水粉,也没有多余的珠宝首饰。但是给人一看,就是个清纯貌美的乡间少女。
看它背篓里的东西,李诗语知道她正在采药。
“啊!”扑通一声,树上一个白影惨不忍睹地摔下来。正好压倒在这乡间少女的草药前,她几乎怔愣了许久,才将目光对上那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看那翠意盈露的小草上滑下的血水,乡间少女慌了,连忙将她扶起来。却哪晓得这白衣女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那双眼睛不知因为什么夺目绚丽。
像是受到了惊吓。
于是她摘下白色的面纱,静静地看着乡间少女。
这乡间少女往她脸上一顾,也吓坏了。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相似的面容。
若不是这白衣女子巧施胭脂,只怕就会有人误以为这两人是孪生姐妹。
赶得凑巧。
乡间女子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有人要……要刺杀我!”一身是血的白衣女子紧紧地抓着乡间少女的手,“姑娘,我……我不能死,我……我还不想死!”
这乡间女子心下好奇,但看得她如此恳求,一时也没多想,就道:“我帮你!”然后又看了白衣女子一眼,急道,“我们换了衣服,你赶快走!”
白衣女子痛苦难耐地起身,对着这乡间女子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卿羽此生铭记。”
站地老远的李诗语没听明白她二人说了什么话。只知道她们在草丛里将衣服换了。白衣女子气息微弱,眼睛也时不时地闭合。
真是虚脱到了极致。
“姐姐,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乱动。”乡间女子小声地叮嘱她,“我去把他们引开就来接你!”
白衣女子不受控制地泪流满面,但她莹洁的手却还是握住了她的恩人。
她问:“妹妹,你……你叫什么名字?”
乡间女子笑着回头:“方翎。”
白衣女子喃喃:“方翎”。就这样,那瘦小的背影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后一大拨黑靴踏地的声音,再然后就只有微渺的风声。
李诗语瞪着那白衣女子,看着她一双沾满血的手。紧紧地拿着乡间少女的锄头,背着乡间少女的背篓,摇摇晃晃地往山中进发。
她走得很慢,又不稳。时不时地摔在地上。也不知就这样跟了多久,李诗语便感到一阵拔凉的冷风。
高耸峭壁,险象迭生。
望一眼,下方森森白屋,时有鸟雀忽然乍飞,盘旋在头顶之上。
那受伤的女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荷包,终于又放心地将其合上了。
发现四下无路的时候,她就站了起来。离地那悬崖格外地近。
风声拂过鼻翼,很轻很轻。
她艰难地爬起来,喃喃细语地说了什么,就果敢地跳下了深渊。
那下面不知是生是死,但李诗语不知道为何会觉得她是为了生才跳下去的。
也许是她那双倔强的眼瞳告诉了她。
李诗语想走过去细细看看,却不知为何那深渊之中伸出一双手,呼啦一下将她也带了下去。
那双手莹洁,细长。
是刚刚那女人的手!
……
“啊!”李诗语吓出一身冷汗,起身看来,却是给自己盖被褥的莫璃大将军。
他冷冷一顾:“困了就抱床被子,何苦在这里发困?”手指触上李诗语的手背,“手冻地这般冷,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李诗语抬起眼直视莫璃大将军的饱含怜意的目光:“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哎,大将军,你说我又没做过亏心事,怎么还会梦见自己跳崖了。”
莫璃大将军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谁知道你有没有胡思乱想过?”
“我没胡思乱想,就是……就是得了一样东西。”李诗语手指对着腰上的玉佩一指,“就是这块玉佩。”
莫璃大将军一扫,瞥到正中的‘卿’字,不假思索地问道:“哪里得来的?”
“什么哪里得来的?”李诗语摊了摊手,“我哪里知道啊,我爹今天一大早来,就是要把这个东西拿给我。说什么本来就是我的。”
“你的?”莫璃大将军脸上笑起来了,“真是你爹拿给你的?”
“那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看着莫璃大将军投来的不以为然的目光,她只能老实巴交地将另一样东西拿出来,“哪,不只这个。还有一个东西,但是我……不太认识它是东西。但却是黄金做的。”正要掏出虎符,李诗语却神秘兮兮地念叨起来,“这东西你若看了,决不能抢了去。我要是没饭吃了,还可以去当铺换钱用呢?”
“说得这么神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莫璃大将军笑笑,“再是好东西也得拿出来给我看看,待验明真伪,才知那是黄金还是……呵呵镀了一点儿金的铜。”
“我说是好东西就是好东西。”李诗语快速地掏出那半块虎符,“不信的话,你看看便是了。”
那黄金虎符出现在莫璃大将军眼睛里的时候,他已经震撼地说不话来。这东西,他也有,他更知道何人才能拥有这种东西。其实,此刻他的心情应该是激动的,兴奋的,也可以说是愉悦的。更应该说成喜出望外的心情。
眼前这女人的身份,他日思夜想的身份。如今就要真相大白了,能不激动么?而且以前她卿羽的身份,都是自己揣测,凭着自己的直觉,以及后来人的一致认同。但现在,除了人证,还多出这不可更改的物证。他一时的心情却也说不出激动还是好奇,亦或者只剩下欣喜而已。
“羽儿,你爹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是什么?”莫璃大将军笑如鬼魅。
“不知道。”李诗语脑中快速地闪过早晨的情形,“他也没说。”
“要不要我告诉你,这是什么东西?”莫璃大将军逼近李诗语的鼻尖。
李诗语翻了翻眼睑,迅速地夺回黄金虎符,在手掌心里拨了两拨,若无其事地问道:“卖什么关子,直说不就得了?”
“是想直说。”莫璃大将军神秘地讽了一句,“不过我怕说完了以后,你会害怕。要是让我的好羽儿害怕了,我罪过不就大了么。”
“可你让你的好羽儿好奇得揪心,不也是你的罪过么?”李诗语邪笑道,“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我会高兴?”
“那你可得听好了?”莫璃大将军提出手指,盈盈一笑。
“哎呀,好啦,别这么疑神疑鬼的。陪你说话都感觉我是个心机girl。”李诗语叹了几口气,闲散地摆了摆手,“别废话,直说。”
“什么是girl?”
“就是女孩,女人。”李诗语回地很没有耐心。
“做个心机女孩有何不好?”莫璃大将军笑,“在我的眼里,心机女孩更为可贵。”
“怎么讲?”
“有心机的女孩,就懂得防人和自保。”莫璃大将军耐心解释,“你若这般,也可少让我操点儿心。”
“哦,原来是这样。”李诗语笑着看向他,说话很是正经,“变恶只需要一个念头,要想有心机,却只是一瞬的功夫。”
“哦?”莫璃大将军洗耳恭听,“说来听听。”
“有心机只要立马想想,想想中加点儿算计就可以了。”李诗语摊开掌心握着的那半块黄金虎符,“就比如现在我手里握着的这东西,我要细细地想一想,就应该防着你。就你刚才看这个东西所露出的表情,我就觉得你或许是想独占它。”
“呵呵。”莫璃大将军笑地更加得意,“你呀你,这么一点儿想法算不得心机。或许……”不屑地又笑了两下,“称得上是一个幼稚的防人想法。”
“哪,这不叫心机?”李诗语扁扁嘴,打脸,“可你刚刚不是说心机就是用来自保和防人的么?”
“那么,你这心机不够周全细致。”莫璃大将军点评道,“一个心机,一定要想得周全,想得细致,这样才不会祸害了自己,还会被人讽刺。”
李诗语转身:“不想跟你兜圈子,反正我听不懂。”
“好了,这种事儿你要慢慢来。”莫璃大将军随身从自己的袖中摸出同李诗语一模一样的虎符,“哪,同样的黄金虎符,我也有半块。”
李诗语侧过身,盯着那东西,开始发呆:“说明了什么?”
“你不是云溪村的方翎,而是风辰国和我齐名的卿羽将军。”莫璃大将军一字一顿,“而这东西你哪怕是死也丢不得。”
“为何?”
“这是虎符。陛下手里有半块,我们身为将军,自然也有半块,哪一块丢了,都不成。”莫璃大将军开始了冗长的解释,“见这虎符如见我们。只要是发兵,陛下必然会给我们这虎符的另一半。但是有一点儿,若是没有这半块虎符,或者这半块虎符被人夺了去,那么你就无兵无将,还犯了大罪。”
“你的意思是说这半块黄金虎符是我调兵遣将的关键!”
“不。”莫璃大将军否定,“这东西比我们的命还重要,哪怕是穷地叮当响,一口饭都吃不上了,也不能把它拿来当掉。因为随时随地,它比我们的命还重要。”
妈妈呀,这么说来,我的灵魂是到了卿羽将军的身上啊。难怪一来还能打能动,人家本身就是习武的么?
这穿越剧果然不是吹的,我李诗语也能成为一个威风八面的女将军啊?
“那……那这东西我该怎么办?”李诗语像捧宝贝似地捧着,生怕捧在手心里都会给它碎了。
莫璃大将军轻哼了一句,满是不屑地收了自己的那半块黄金虎符:“还能怎么办,像我一样好好收好,别弄丢了。要知道,如果被别人拿走了。你还没找回来,只怕就被上头一道圣旨给砍了。”
“哎,你们这儿的规矩可真多。”李诗语闷闷不乐,“常常丢命要命,我都觉得有些恐怖了。”
“这就叫恐怖?”莫璃大将军轻笑,“虽然你现在失忆了,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羽儿,你曾经穿着盔甲,拿着红缨枪去战场的时候,那不仅仅是丢命要命了。”
是啊,我这身体的主人一定沾过人命吧!
她突然泪曳眼颊。
莫璃大将军揉了揉脑袋:“别多想,杀人也只是一瞬的事儿。”
“我觉得有些恐怖。”李诗语身子发抖。
“既然害怕,那就多长些心机。这样,他们被你掌握在手里算计,你也就不用多动手了。”莫璃大将军安慰他,“至于那些手痒的小喽啰,为夫自会替你解决。”
“笑话,我堂堂一大女侠,要你保护?”李诗语拍拍胸脯,女汉子般地走到莫璃大将军的身边,食指抬起男人的下巴,“你是我打算买下来的夫君,在还没有成为我夫君之前,一切便靠我自己的手。”
“突然说这么霸气话……”莫璃大将军抬头,“莫非你想起来了?”
“算不得想起,只是一个梦而已。”李诗语背过身,“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但是我会害怕不是吹的。我只知道,就像你说的,老天若安排我是卿羽,那么想逃也逃不掉。要想抱住身边的人,我必须得学会长大。”
“好好好,羽儿,看来你听懂我的意思了!”莫璃大将军为其鼓掌,“但是我觉得,你这样还不够。”
“哪里不够?”李诗语看着她。
“你现在只有卿羽的貌,却没有卿羽的魂儿。”莫璃大将军指点她,“所以,你现在需要找回魂儿。”
“你说地太虚幻了。”李诗语近到莫璃大将军面前,怒拍桌子,“说地简单点儿,我到底怎样才能找回魂儿。”
“不要急,慢慢来!”莫璃大将军缓慢地转动着桌上的青瓷茶杯,徐徐地送至嘴唇,“现在我已经清楚地知道你就是她了,那么接下来,要找回你的魂儿就更容易多了。”
“非常容易?”李诗语纳闷。
“你愿意配合我了,当然容易。”莫璃大将军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羽儿,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做回卿羽将军?”
李诗语严谨地回答:“被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必须做卿羽将军,因为我无路可退。而且在你身边,我突然明白,好像有很多人都期望我是卿羽将军。”她眸中含笑,“其实做一辈子的农女,安然无恙,又有钱花,那就很好。但如果身周危机重重,那还不如做个女将军,既有人伺候保护,也有权力去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大将军,这就是我做回卿羽将军的原因。”
那么多人告诉我,我是卿羽,我也已经无路可退了吧。
呵,我诡谲的穿越人生之路。
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那么你打算如何做回卿羽将军呢?”莫璃大将军抱臂。
“我不知道。”李诗语盯着莫璃大将军那双会说话眼睛,“但是我想,大将军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定心中有了答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