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计划太明显了完本[古耽]—— by:一只薄荷

作者:一只薄荷  录入:12-25

宽厚的肩膀撑起衣服显得斯年整个人都线条分明,而那用作祈福的手杖,拿在他手中却似是有长剑划空的气势,好像下一秒就会冲破云霄一般,威严而气派。
若华在祭台下看着斯年,忽然觉得那个人其实自己真的很陌生。自己似乎问过他很多事情,但却没有问过关于他,关于楚斯年这个人的事情。只知道他是个权力架空的王爷,知道他爱着自己的家国,知道他是个很好的利用对象,关于这个朝代的一切几乎都是从他那里知道的。
可现在这个人站在祭礼台上,明明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却似乎格外的遥远。自己好似从来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这个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起初也觉得斯年那张脸简直就是万年不变的表情,但是渐渐地他见过斯年轻笑的样子,见过他悠闲的样子,见过他蹙眉的样子,见过他带着点玩味作弄自己的样子。
细细想去,斯年好像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朝礼开始,先是齐光走到正中间诵了一段长长的祝词,
而后他转身,接过斯年持着的手杖,挥舞了几下举向天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齐光握着手杖站在那里,祭台下的朝臣和外围的百姓纷纷拜礼以做祈愿。
若华闭起眼睛,脑中映入的是他曾他过的山河土地,他在心里默念,这片土地自己定要再次踏在脚下。然而就在他睁眼的瞬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目光与自己相对。他的心里震颤了一下,明明斯年只是用目光扫过他,可今日斯年那般肃穆的样子却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上。
这个人要带兵出征了,这个人也在守着这片万里河山。
单单是这么想着,若华都觉得心里在微微发热。
就在若华晃神的功夫,齐光已经走回了祭礼台后,斯年也跟着一并下去了。
朝礼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去。若华没有走回马车停放的地方,而是急急地向祭礼台后走去。虽然他也不知这些问题该从何开始问比较好,但是他现在迫切的想见斯年一面。
“若华。”齐光刚刚脱下外袍,想出来找既明,却看到若华走来。
“太子殿下。”若华看到器官,俯身拜礼。
“你这是要去找小叔么?”齐光看到若华有些焦急的神色便问道。
若华听到太子这么问,忽然觉得自己好似是有些莽撞了,朝礼一结束就去找斯年,好像显得自己多么亟不可待一样,于是支支吾吾地说:“我找王爷有些事情相商……”
齐光讶异了一下而后说:“小叔衣服都没换便骑马走了,铁骑兵已经在城门外候着了。”
若华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斯年就这么带兵走了?一句话都没给自己留?
刚刚想开口再问些什么,若华忽然间意识到,斯年为什么要给自己留话呢?自己只是寄住在延王府,说到底自己与斯年非亲非故,礼部上的事情自己也都接手的差不多了。斯年带兵出关这件事在朝堂上就已经决定了,也无所谓要不要再通知自己一句,反正延王府即使斯年不再,下人们也照样不会差他吃喝。
斯年有什么必要在临行前给自己说些什么话。
明明他们二人,连朋友似乎都说不上。
若华咽下了自己想问的事情,只是又行了个拜礼:
“其实也无大事,惊扰道太子殿下了。”
“现在没有其他人,你也不必这么拘礼。”看到若华的反应,齐光大约猜出斯年此次怕是什么都没和若华说,自己这个小叔倒是将眼前这人护得紧。
不过小叔这般什么都不说,怕是眼前这人永远都懂不了吧。自己就当做帮小叔一把吧,毕竟这次北齐的事情自己也有参与,若不是自己设计,茂王他们也不至于狼狈到那番境地。
于是齐光说:“你的身子现在可是好了?”
“已经好了许多了。”
“不过还是有些怕寒吧,上次赏雪看你似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嘴唇便有些发白。”
“许是根基不大好,不过冬日里多注意些也就是了。”若华有些奇怪,齐光怎么会好端端的问起这个。
“幸好最后没有派使臣去北齐议和,且不说那些卑鄙之徒会不会发难使者,就光是那寒冷之地,你若是去了怕就已经受不住了。我听说现在这个时节的北齐,比我们最冷的时节都要再冷上一些。”
“礼部中也有些不大怕冷的人在的。”若华身为礼部尚书,自然不至于连出使这般事情都要亲自去。
“那若是茂王落入北齐手中呢。”齐光意味深长的看着若华。
若华一下子就懂了,若是茂王当真最后落入北齐手中,成为北齐与楚平交涉的筹码。那么为表诚意,自然是要派遣官位高者去的,而自己便是礼部的最高位者。说不准就会让自己去进行谈判。
所以,难道斯年主动请兵去接应茂王,是为了防止有可能自己被派去北齐做交涉?
这怎么可能……单说茂王他也不一定会被北齐捉住啊。自己被派,这只是许多种可能性其中的一种。
斯年怎么会只是因为这并不算大的概率就请兵呢。而且,最主要的是,斯年怎么可能为自己做这些……明明两人,似乎真的说不上多么亲密。
就连要求那人临走前给自己留句话的理由都找不到,他们二人,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齐光看到若华表情十分复杂,觉得他应是明白一些了,于是便借口离开:
“我还有些朝礼的事要去吩咐一下,和他们说过无数遍了,但还是得以防万一再叮嘱一遍。”
说完齐光还不等若华拜礼就离开了。
而若华脑中却不停地回想着齐光刚刚所言,“以防万一”几个字不停地在脑中回想。
——难道,斯年所做的决定,只是“以防万一”?
斯年不愿有一丝自己去北齐的可能?
若华回到王府,心中乱得不行。明明这府中只少了那么一个人,可似乎就格外空荡。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第50章 接纳
元月末,若华过了自己的生辰,虽说他对这个所谓的生辰其实并无太大感触,因为上一世他过了二十多年的生辰其实是在六月,且自己的生辰与其说是为自己庆生,不如说只是一场大动干戈做给天下人看的样子罢了。
但元月二十七那一日,下了朝林朗就叫住了若华,执意要为他庆祝。晚上,林朗带若华去了和芝居,也是林朗的姨夫交由林父打理的产业之一。
两人似是都有意避开斯年的话题,谁都没再提起初七那日两人的所言。
而那日晚上若华回府,便收到了斯年捎回来的书信。
“向若华启”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几个字,却让若华这些日里有些紧张和焦躁的情绪的到了缓解。
信上并没写太多字,只是祝他生辰快乐。对于边境的战事只字未提。而信的末尾,用小字写了一句诗:
“千里苍峰岭上不归人,百丈长河星下愿君来。”
若华用手指摩挲着那两行字,心里微微发热。他几乎能想象到斯年的在高岭之中星河之下的样子。而信封上“向若华”三个字,让他想到了曾在斯年书房暗格里的那张写着自己名字选诗的字条。
躺在床上,若华将那封信反复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压在了枕头下,沉沉的睡去。
梦里,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高岭崖边,衣摆和发带随风飘起,手执长剑,身后便是万里星河。自己走上前,那个人忽然转过身揽自己入怀,而后从崖边跳落,带自己一同落入星河辽阔。
抬头看去,竟是那熟悉的面孔,星光斑斓映在斯年的脸侧。
斯年笑了,他的眼中有自己原本的面孔——夏擎的面孔。
若华一下子就惊醒了,才发现自己的心竟跳的厉害,手心也微微出了汗。
这算是美梦还是噩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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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年带兵出关已有一个月有余,都城的天气也渐渐回暖。
二月末时,若华收到了向兆的书信,信中提到向臻臻生辰那几日想入都城过花元节。
花元节在每年三月初三,虽不是什么正统的节日,但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年的这一日,年轻的女孩子们都会相约一同赏花踏青。而都城中的赏花会则是办得最热闹的,每年都会有许多人从别的地方纷至沓来,只为欣赏一番园中街上的美景。
若华之前也打听了一番,今年都城花元节的赏花会办在了城外的一片桃花林中,虽说距都城并不太远,但是若是一日来回,时间上也未免有些不大充裕。
于是若华托林朗,在那桃花林旁的客栈中订了两间上房。想着那两日也是休沐日,等臻臻来了,自已可以同她在那边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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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一,若华下了朝便去都城门口迎臻臻。
“兄长,”向臻臻看到若华在城口等自己,便吩咐车夫停下了马车,“我以为你还没下朝呢。”
“你来都城,就算是我还未下朝,也得告假来接你啊。”若华上前一步,搭着向臻臻下了马车。
“兄长可要随我一同回父亲在都城中的宅子?”向臻臻记得兄长一直借住在延王府中。
“自然随你一同回去。”向家在都城中的宅邸若华其实也去过几次,只是那边留下的佣人较少,加之离皇宫又远一些,又不知斯年和向兆究竟都说过些什么,导致虽然自己一直借住在延王府中向兆似乎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不过这次向臻臻来都城,作为兄长自然是要同她一起的。
两人搭坐马车来到了向府,向臻臻站在向府门口,心中不免想到了以前。
“也是许久未回来过了。”向臻臻有些感慨地说道。
“你若是喜欢这,留在都城也未尝不可。”若华看出臻臻眼中对这里似乎有很深的感情。
“我才不要呢,”向臻臻笑着说,“父亲母亲都在庭州,若是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简直太无趣了。”
“不是还有兄长我么。”
“那我就更不要留在都城了,”向臻臻跑开了几步,“兄长自己的事情都估顾及不过来,到时候我若是一个人呆着无趣想找你陪我,估计还要讨了嫌弃。”
“我哪里敢嫌弃你啊,”若华笑道,“你这次来都城,娘亲给我的信中千叮咛万。嘱咐的,生怕我亏待了你。”
“兄长,我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让你背书,那时我在院子中玩,窗户敞着,我看到你在背书就凑在窗下听。后来父亲考你,你有一句记不住,还是我小声在窗外说了一声。”
向臻臻走到院中,看到眼前熟悉的场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她从父亲那里知道兄长以前的许多事都不记不清了,不过也没关系,自己记得就好。
“那之后呢?”若华有些好奇这具身体以前都是怎样和家人相处的。
“之后啊……”向臻臻看到若华的确是记不得了,眨了眨眼睛说,佯装生气道,“那之后兄长说要给我买粽子糖吃,可是到现在我都没吃到。”
若华看到向臻臻微微瘪起嘴,赶紧讨笑着说:“我现在给你买就是了。你这丫头怎么还记仇这么久。”
“兄长答应的事情,我当然要记得。”
“好了好了,”若华上拍了拍臻臻的头,“你一路颠簸肯定也是乏了,先别跟我呛嘴了,休息一下,等下兄长带你去吃好的。”
“兄长这次可要说话算话。”
“肯定的。”若华将向臻臻送回房间,便去派人去鲜堂阁订位子,打算晚膳时带臻臻一起去。
向臻臻看着若华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想到小时候那件事。自己原本是侧室所出,生母也不是十分受偏爱。而向若华又比自己早出生了一个月,所以当自己出生时其实是不大受重视的。
府中也不曾苛待她,但是终究自己只是个侧室之女,父亲也很少过问她的事情。
小时候的那件事的后续其实是自己故意说了错的告诉兄长,就是想看兄长受斥责。
果不其然,父亲那次责骂了兄长背书不认真,还罚他抄书三遍。自己躲在窗下偷笑。
过了两天,兄长竟找到自己。本以为兄长会骂自己一顿或者干脆向父亲告发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兄长只是拿着那日所背的书,告诉自己那日背错了,还细心地给自己讲文章的意思。
而且那之后,兄长还央求父亲也一同教自己读书识字。
也是那之后,父亲才逐渐与自己拉近了距离,而何氏也是个温和善良的人,自己生母去世后,何氏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样的对待自己。
自己习得读书识字都很快,甚至渐渐超过了兄长。许多人都说向家的小姐知书达理,才华过人,而向家公子却略逊色一些。
但是在向臻臻心里,兄长永远是那个耐心的为自己讲解文章的温和且优秀的样子。
虽然过年时再看见兄长,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许多。兄长似是有了野心,似是与他们相处时有些无措,但依旧能感觉到兄长的心中还是有他们的。所谓的家人,就是这样。即使不同母又如何,只要心有有所牵挂,那便是至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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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若华带向臻臻去了鲜堂阁。
“这里的菜式许多都是庭州没有的,你想吃什么尽管和我说。”
向臻臻点了几样菜,而后笑着打趣道:“兄长可是平日里都如此豪爽么,也不知有没有带别的姑娘来过这里。”
“你可是兄长带来的第一个姑娘呢。”若华也笑着回应道。
“兄长之前是与林哥哥来的么?”向臻臻记得这都城中似乎只有林朗同他们私交甚好。
“不是,之前和王爷来过几次。”
向臻臻微微讶异了一下,她没想到延王竟会同兄长一起来这边吃饭,而且听兄长的语气,似乎还来过许多次。两人的私交竟如此好么?
于是向臻臻试探着问道:“王爷与兄长私交也很好?”
若华愣了一下,而后说:“应算是还可以吧。”
“看来传闻延王铁面不近人情也不尽然嘛,”向臻臻喝了一口茶说道,“父亲在家中也很少说起延王的事情,我还以为延王真的是那般冷酷吓人呢。”
“不过既然兄长都能与延王交好,我倒是觉得延王许是个有耐心的人。”
“你这丫头,什么叫能与我交好便是有耐心的人。”若华无奈地说道。
“因为兄长其实很小心翼翼地在对待周遭不是么,”向臻臻浅笑了一下,“兄长许多事记不清了之后似乎格外的谨慎而敏感,就连过年回家都有所拘谨。”
“我想兄长刚刚从王府醒来时一定更加慌乱吧,尤其是王爷还直接掌管礼部,兄长的压力肯定也并不小。我觉得兄长不是会主动踏出与人相交的那一步的。”
“不过即使这样,兄长这些日子下来,却能和王爷私交甚好,想来王爷定是个有耐心的人,都说兄长脾性好,但我觉得能被兄长真正信任其实很不容易。恐怕现在就连林哥哥,兄长都没有如此信赖。”
向臻臻一番话让若华不禁回想了一番,似乎自从自己来到这个朝代相处最多的便是斯年,而因为自己的秘密只有他知道,所以就少了许多顾忌。
上一世为帝王,过于信赖这是大忌,若华习惯了小心谨慎,也从未向他人吐露真心。
至于和斯年,若华觉得似乎两人也不曾如知己那般相互倾诉聊天。但似乎两人间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这算得上是信任么?
向臻臻看到若华半晌没有说话便问道:“兄长在想些什么?”
若华犹豫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向臻臻看出若华的犹疑,虽不知究竟是为何,但是她隐约能感觉到若华似乎对与延王相处态度似乎很是模糊不清。
她并不清楚兄长在都城中和朝政上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再追问。而是笑了笑说道: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就没有太多道理可言,兄长当下觉得愿与人交,那便去坦然接受,又何必顾虑太多。至于结果如何,都是缘分天命的决定,也反抗不得不是么?”
当下么……?
自从觉察到斯年似是对自己有些太过包容和照拂后,若华一直逃避着有关于斯年的事情。但是臻臻一番话却让他觉得似乎是自己太过别扭了。
他承认,相处的时间越久,他便越是欣赏斯年这个人。忠孝而不愚,文可谋,武可兵,虽看似严肃刻板却又有些风雅之趣。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人不愿深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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