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男鬼盯上了怎么办完本[灵异甜文]—— by:莫如归

作者:莫如归  录入:12-27

这时候穿着长袖的轻薄睡衣,眼睛盯着对面无聊的电视节目,内心矛盾地纠结着,想让他来,还是不想让他来。
楚楦握着手心想,要是自己能决定就好了,何用在这里纠结不已。
指针指向九点,家里的窗帘随着一阵风的到来,缓缓飘荡,引起了楚楦的注意。
他心脏漏跳了一拍,眼睛慢慢移向阳台。
风吹过楚楦的耳畔,在脖子后面绕行一圈。
安静坐在沙发上的楚楦,手掌搁着膝盖,指尖微凉,颤动。
他低下头,嘴唇张了张,随着背后的冰凉贴上来,眼睛狠狠地闭上:他又来了。
双臂缠了上来,在楚楦腰间收拢,下巴好像搭在楚楦左边的肩膀上,有点硌人。
就好像那只下巴只剩下骨头,没有一点的肉,那样硌人。
楚楦害怕得不敢睁眼,被那东西抱着的腰在细细颤抖,表情感觉要哭了一样:“我……我想进屋里。”他对那东西说。
原本搁在楚楦腰间的手,就要去碰楚楦的睡裤。
楚楦等待了片刻,那双手竟然真的放开了自己,于是赶紧脚步虚浮地站起来,走进房间。
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徐道人劝自己的话,竟是让自己配合这只鬼,好套他的话。
那东西欺身上来,楚楦失态地倒在床上,还是有点抗拒闪躲的,想拉起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楚楦眼睁睁看着头顶上的灯光被鬼弄黑,然后那东西正面向自己欺压过来。
“额……”沁凉的触感把楚楦包围,楚楦撇开头,露出修长的脖子,正方便那东西享用他的脖子。
那东西直奔主题得很,双手将楚楦的裤子扯了,马上握住安静温顺的地方,冷得楚楦一抖一抖,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下来。
他感到自己的上衣前襟也被挑开了扣子,胸前偶尔会被那东西触碰两下。
楚楦陷入水火之中,一边觉得冷一边觉得火热,寒意和汗意一同袭来,造成了一种奇异的体验,快让人疯了的体验。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闭上嘴的,那些羞耻的声音狠狠压抑在喉咙深处,不为外人所知。
最激动的时候,情不自禁伸手去碰身上的躯体,楚楦摸到一把干瘦的骨头,裹着衣服的骨头。他飚出了眼泪,和下面的浊液一起迸发出来。
然后就崩溃地哭了,捂着眼睛哭得瑟瑟发抖。
被吓到了。
一边哭一边拉起被子把自己盖起来,楚楦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冷静。这期间一直感觉得到,那东西还没走,他正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看着自己。
楚楦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抬起手指着桌面上的笔记本和圆珠笔:“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出生年月日,给我写下来。”
那只笔不动,楚楦的火气马上上来:“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你这样对我,把我逼急了我让你什么都捞不到!”
一直被欺负得够呛的,还被吓得又哭又叫,每次楚楦冷静下来就觉得很丢脸。
“你写不写?不写我现在就从六楼跳下去!”楚楦作势要起来,一股冷风迅速掠过来,把他摁回床上去。
“滚!”楚楦七手八脚地乱蹬一通,红红的眼睛凶得不得了。
恼羞成怒了他是。
那东西稳稳地按住楚楦,不费吹灰之力,楚楦就说:“那我咬舌自尽!”
冰凉的手指迅速掐住楚楦的下颚,让楚楦不能咬舌自尽。
“唔唔唔,唔!”楚楦含含糊糊地喊道:“明天自尽!”
晚上你能控制我,有种你白天也出现啊!
掐住楚楦的手指有一瞬间愣怔,就被楚楦挣扎开了,高声决定:“你写不写,不写我明天早上一早就去死。”
说罢盯着那只圆珠笔,过了没两分钟就立起来。
上面龙飞凤舞的几行字,让楚楦再度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第009章 霍家
上面一行是三个字,是他的名字,霍云深。下面一行是住址,写着西桥霍家大院,生日是一九六七年腊月十一日。
一九六六年,楚楦喃喃地道:“四十九岁,霍云深……霍云深?”
一切又让楚楦回想起那个中午,楚爸爸带他去见一个人,特意提了他的八字,还有霍家……
“你跟城北霍家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又好久没有得到回答,楚楦凶道:“少跟我拖拖拉拉,快回答我!”
那圆珠笔才立起来,在本子上写了两个字,血缘。
“呵!”楚楦表情难看地冷笑出来,果然是这样的,他的好爸爸,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楚楦马上拿出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很少接到楚楦的电话,一时愣怔:“楚楦?什么事啊?”
“霍家给你多少钱买我?”楚楦要一个回答,要了他就死心了!“你知不知道霍家要我干什么?他们要我的命,你知道吗?”
“……”楚爸爸支吾说:“什么,什么命啊,你在说什么?”
“我的生辰八字是你泄露的,除了这些你还做了什么?”
“没有,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又没强迫你,不是说了不认就不认的吗……”
“偷了我的睡衣。”楚楦慢慢地想起来,自己的东西一向是一丝不苟的,不会乱丢也不会乱放。睡衣不见的那天,只有一个人上来过,那就是自己的爸爸。
“我,我偷你的睡衣干嘛呀,真是的!”楚爸爸不承认,想挂电话了:“你有毛病,我不跟你说了。”
“我死了都会变成鬼报复你的。”楚楦在他挂电话之前赶快告诉他。
木然地说完,手机掉在身边也没去理会。
现在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
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子对自己没感情,但是,虎毒不食子,即便是陌生人,也没这么害人的呀?
“哈哈哈……”楚楦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倒在床上发泄了半晌,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说话:“你是怎么死的?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死?”
过了五分钟的模样,楚楦坐起来去看本子,顺便拉开椅子就在桌面前坐下来。
“火烧死的,是意外事故还是人为?”他神情漠然地道:“我猜是人为,所以你才会变成厉鬼,你是横死的。”
圆珠笔在本子上立着,久久没有动作。
“我一共问了你两次,什么时候让我死,你不回答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你还没想好,二个是,你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我会不会死。”
本子上划出了一个字,对。
“哪一年死的。”
一九八八年,秋天。
“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楚楦的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脸上很平静:“也就是说你已经死了二十八年,为什么不离开。”
不甘。
“不甘什么?”楚楦眨了下眼睛,说:“你不甘就来折磨我,我问你有什么冤屈、心愿,你又不肯告诉我。”他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的不甘太可笑了,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去找冤你的人啊,来找我算什么?”
屋里安静了半晌,没有风的动静,一切都很平静。
楚楦以为他走了,心情憋屈得难以复述。
感觉一切都他妈的没意思透了,也突然才发现到,原来自己对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直都有期待。
一直都在认为对方虽然不亲近自己,但是心里始终都有自己。
“……”楚楦的手掌握成拳头抵在嘴唇边,努力忍住发红的眼眶,不经意却瞟到那圆珠笔立起来,写了长长的一句话。
即便你知道是你父亲把你送到我身边,那又怎么样?
楚楦愣在那:“什么意思?”
那笔却不再动。
等了很久也没再动一下。
这一回可能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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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楚楦若无其事地去上班,只有眼下的青黑证明他这两天过得并不好。
“楚医生,早啊。”白雪穿着一身新款的秋装走了进来,黄叶色的颜色给整个办公室带进来一股秋意。
让楚楦想起秋天这个季节,是那只鬼死的季节。
“早。”他声音虚虚地说,笑容勉强。
“哟,看这脸煞白得,昨晚撞鬼了?”白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口无遮拦地说道。
楚楦闻鬼变色,表情马上跟吃了苍蝇似的,又恶心又苦:“白医生,不要挖苦我,其实你一早就……”
“就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扯上我啊,万一我也被鬼缠上就不好了。”
这时候林樊走了进来,听了半截儿:“什么鬼缠上,在讲鬼故事呢?”他的笑容大大地,手里拿着两杯热饮,一杯放在楚楦的桌面上:“喝吧,还有,你脸色好差,昨晚干什么去了,没睡好吗?”
“谢谢你。”楚楦叹气了下,没说什么,那些东西不好说。
“喂,没我的份?”白雪一看真的没自己的那份儿,警告楚楦道:“你可千万别喝啊,你会害了小樊的。”
楚楦刚想喝的,嘴唇几乎碰到了杯子,听见白雪的话整个人一僵。
白雪撑起身来顺手把被子拿过去:“这就对了,不怕万一只怕一万。”
“哎?”林樊见状,把自己的那杯给楚楦:“那你喝这杯吧。”
“我不用了,还是你喝吧。”楚楦反应很大地拒绝掉,他不想林樊因为自己而出什么意外,就像白医生说的那样,不怕万一只怕一万。
“怎么了?你们怪怪地。”林樊看着白雪,那女人只顾着喝自己的东西,眼睛都不抬一下。
楚楦也不说话,等白医生出去以后,他起身跟了出去。
白雪可能知道他有话要问自己,故意带他走到偏僻的地方,停下来说:“你想问什么?我知道的有限。”
“你知道我遇到了奇怪的事?”楚楦站在在她背后。
白雪回头,翻着白眼:“那不是废话吗,不然我为什么把姓徐的电话给你?你找了他吧,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就行了,最后能不能侥幸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摊手:“找我也是没用的,我也不会安慰你,这是你的命。”
“你也是学玄术的?”楚楦觉得她和普通人不一样。
“我不是,我的底细你不用来问,没必要告诉你。”白雪看了他一会儿,大抵是可怜他:“算了,我只能告诉你,我身边也有一只鬼,但是跟你那只不同,我的鬼是无害的。”
她说罢顿了顿,迈开脚步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鬼变得无害?”楚楦在她背后问道。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白雪头也不回地道。
熬到下午下班,楚楦第一时间坐车去找徐道人,带着昨天晚上和鬼谈话的那本黑皮笔记本。
徐道人拿着笔记本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眉头慢慢地松开:“有了这些资料就好办了,不过你说,他是城北霍家的人?你确定没错吗?”徐道人在这个城市多少有点人脉,他摇头说不知道霍家有霍云深这号人物:“看名字他应该是霍老爷的后辈,按岁数来算还排在霍云龙之前。嘶,可是霍云龙就是霍家老大,没听说他有个兄长啊。”
楚楦说:“这些我不清楚,可是他没有撒谎的理由。”
“那倒也是。”徐道人说:“我们势必要到西桥霍家大院走一趟。”
“会见到他吗?”楚楦今天很平静,跟昨天判若两人。
徐道人不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看来是和鬼谈了一宿,习惯了吧?
“你说他只有十五十六两个日子才出现,其余时间,我猜是躲在他身死的地方。”
“什么时候去?”
“那定然是夜访,否则让霍家知道了,我们都讨不了好。”徐道人也是豁出去了,这闲事管得心惊胆战,要是被霍家知道可不是那么好惹。
俩人商量好,明天晚上八点钟出发。
楚楦回家又待了一晚上,第二天照常上班,只是心里揣着心事,整个白天显得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草草吃了晚饭便收拾东西去找徐道人。
徐道人的东西也收拾了一下,都是吃饭的家伙,罗盘八卦朱砂笔什么的。他还带着一个司机,二人并一个司机连夜上路,开往城郊西桥。
到西桥牌坊前面下车,时间九点不到点。
这地方楚楦第一次来,瞧着人烟稀少,阴风阵阵,他不由有些害怕:“徐哥。”楚楦刚才才知道,原来徐道人已经三十多岁了,比自己大上好几岁呢,让喊他徐哥:“你来过这地方吗?”
“没来过,只是听说过而已。”徐道人是个懂行的人,一看着地势和格局就说:“这是个死穴,只进不出,有来无回。”他向楚楦解释道:“就是说,住在这个地方的人都不怎么好,会被地方吞没一些运气和福气,轻则小病小痛不走运,重则家破人亡,断子绝孙。”
“那怎么还有人住?”楚楦一眼望过去,看见不少宅院,都是大户人家的样子。
“这边死气沉沉,你没看到都是空宅吗?”徐道人边走边说:“过去三四十年前,这里曾经辉煌过一时,不过那是假象,其中的猫腻很难跟你说清楚,因为你是外行人,我说了你也不懂。”
楚楦确实不懂,他这小半辈子没接触过这些。要不是突然遇见了鬼,恐怕这辈子也不会跟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扯上关系。
“到了。”徐道人将楚楦引到一座大门面前,抬头看去是一片漆黑。
只有门前的两只石狮子还算看得清楚,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令楚楦心跳加速,顺便紧张起来。
明明一路上都还算冷静,可是现在站在这里,那些所有不见的感觉,通通突然涌了上来。
楚楦很担心地说:“徐哥,我们就这样进去没事吗?”他担心的倒不是自己,反正已经接触了那么多次,他担心的反而是徐道人。
“没事的,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徐道人摇摇头:“我是收不了他,但是他也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我们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大动干戈,而是为了谈判。”
“谈判?”
“风险倒是有的,我不知道他的性情如何,我怕会刺激到他,然后对你不利。”徐道人之所以敢来,一个是看过那只厉鬼的字迹,不想是没有理智的恶鬼,二是,根据楚楦自己的描述,那鬼有些古怪之处。
至于哪里古怪,徐道人一时说不上来,也许亲眼看过楚楦和鬼同时出现的画面就能明白。
☆、第010章 盟约
霍家大院朱门深锁,楚楦和徐道人怎么进去还是一个问题。想了半天,只想到爬墙的法子。
楚楦说:“要不我们爬墙进去?”他说着就绕着墙根走,想找找看有没有比较矮的墙根。
他才走了几步,徐道就人看到那红褐色的朱漆大门,竟然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心里边震惊无比,倒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徐道人叫住楚楦说:“楚楦,我看不用去找了。”
楚楦顺着徐道人的手指,反身看到那打开了一条缝的大门,脸色也不比谁好看,当下喃喃道:“他知道我来了,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
徐道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妨,要是能谈好,你的命就保住了。终归留着你,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有把握说服他。”
要是这只厉鬼肯听人一言,就不必杀了楚楦。
“嗯,徐哥,谢谢你。”楚楦呼了一口气,抬步向前走去。
推开朱红色的大门,秋风瑟瑟,带着一地的落叶。原是院子里两边各种了一棵梧桐树,一到秋天梧桐叶便枯黄。
那份熟悉的沁凉又在身边围绕,楚楦瞅了一眼正在摆弄罗盘的徐道人,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咽着口水说:“走吧,咱们跟着他走。”
徐道人再次震惊,想必是那厉鬼已经出现了,可是身为玄术弟子,自己竟然毫无所觉。
心里一咯噔,恐怕这厉鬼并不简单。
楚楦跟着那团沁凉,走过东苑的回廊,穿入小花园,再到清风阵阵的跨院。
这边的摆设也是简陋,只看见青石板的地面,放着一张石桌,几个石墩,连植物都不曾有。倒是别的院里有枝丫伸过来,树叶落了满地。
“就是这了?”徐道人低头看了一眼罗盘,迈着八字步走向前去。
楚楦跟在后面,看着徐道人推开那两扇雕花缕空,做工考究的木门。也是这个时候,远在北城霍家的成师傅,突然脸色一寒,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务,出门去找霍老爷子。
“不好,有人动了大公子的院子。”
霍家人闻言,当即快马加鞭赶往西桥霍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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