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钧微微一笑,苏钰彻底说不出话了,秦钧缓缓起身吻住苏钰,苏钰抬手攀住秦钧的脖子,微微张嘴伸出舌尖舔秦钧的薄唇,秦钧立刻吮住那偷香的小舌,软舌勾住对方的狠狠戏弄了一番,继而侵入苏钰口中□□他敏感的上颚。被秦钧侵占到口腔深处,苏钰几乎喘不过气来,张着嘴任由秦钧为所欲为。
这样的深吻让苏钰几乎承受不住,秦钧缓缓撤出作乱的舌头,轻柔地亲吻他的唇瓣,苏钰闭着眼,喘着气紧紧抱住秦钧,半天说不出话。
秦钧拿出帕子擦干两人脸上的津液,又亲了亲苏钰的红唇才真的罢休。苏钰靠在秦钧怀里,低声道:“庄主,梨儿姐姐一定会讨厌我的……”
他捂住脸,想起梨儿走前的眼神,他就觉得要羞愤至死了。
趁他不防备,秦钧低头在他后颈烙了一个甜蜜的印记,“梨儿不会。乖,让我好好亲亲。”
苏钰马上老实了,抬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秦钧,“庄主一会儿没事了吗?”
秦钧笑着看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弯腰一把将他横抱起扔到软榻上,“钰儿喜欢我还是喜欢书房?”
苏钰惊叫一声,秦钧便伏在他身上,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漆黑的瞳仁映着自己那慌张的傻样,也许是自己太傻气了,所以那双不常起波澜的眼睛里也溢出一丝丝笑意。
“都喜欢!更喜欢庄主!”
秦钧轻笑出声,“是吗,那钰儿证明一下?”
苏钰知道自己又被戏弄,咬唇犹豫片刻,一把抱住秦钧,翻身坐到秦钧腰上。秦钧惊讶地看向苏钰,不过马上会意,双手抚在苏钰的腰上腿上,“钰儿好聪明,那我就好好享受了?”
苏钰顿时红了脸,翻身不过是一时冲动,这下坐在秦钧身上就不会动了。偏偏秦钧又是玩味着看他,不能让庄主小瞧了,自己做的孽,怎么也要硬着头皮扛下去!
于是这日在书房里苏钰先是自己把自己折腾半死,又被兽性爆发的秦钧蹂‘躏得出气多进气少……
偏偏秦钧还不肯放过他,逼着他问是谁教他这么英勇的姿势?
苏钰不想说,身体里的东西马上惩罚他,最后只能招供,指着矮几上的怪物志。
微风吹进书房翻开黄旧的书页,上面两个男人赤、身‘裸’体正在做些什么……
☆、十
入夜时分苏钰瘫软在软榻上昏昏欲睡,下午与秦钧胡闹到用晚膳,用了晚膳又去沐浴天色已经完全沉下来了。
秦钧披着袍子在书案前看书,苏钰不敢出声,乖乖地盖着毯子睡觉。那本书明天就偷偷拿去扔掉!
秦钧气定神闲地翻开那本怪物志,这书的内容并不都是苏钰白日里学到的东西,而是各种怪谈传说,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么非礼勿视的内容在,大概是笔者对男风十分好奇吧……
秦钧大概浏览一遍,抬头看到一旁的苏钰已经睡着了,被亲吻得有些红肿的小嘴微微张着,睡颜十分可爱。秦钧走到他身边低头含住他的双唇,吻吮几下才不舍地起身。
梨儿在门口站着,对主人的行为视而不见,等到主人回到书案前才跨进房门。
“庄主。”梨儿低声对秦钧道:“武林盟主下月寿宴向您发了帖子,送信的吴中玉还在山庄里,庄主是否要见?”
秦钧道:“吴中玉?齐老的关门弟子?”齐老齐浩然正是当今武林盟主,白道的镇山之宝。
“不错,是这位。”
秦钧一手撑颌,拿起那张龙飞凤舞的请帖,语气轻快道:“倒是有心。别怠慢了吴大侠,明日便请他到演武场,见上一见。”
梨儿点头,片刻又想到来前遇到的姑娘,“庄主,流缨姑娘想要探视流苏姑娘,庄主是否准允?”
秦钧抬眼看向梨儿,梨儿心里一惊,但是依然不动声色,静静等待秦钧的答案。
“你去问流苏知错了否。”
秦钧并未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梨儿也知道他是何意,如果知错那就可以离开暗房,如果没有,那就一直呆下去,谁也不会被允许去探视一个不知悔改的人。
暗房是御剑山庄后山一处地下囚室,终年不见天日,方寸之地只容一人坐下,且因周围有水源,阴寒非常。常人在这暗房里撑不过七日,即便是习武之人也很难安然无恙地从里面出来。
梨儿打开暗房的窗户,流苏马上就抬头去看,看到梨儿的脸后,她不屑地转头,“没想到被你钻了空子。”
梨儿并不搭话,只道:“庄主让我来问你,你知错了吗?”看到流苏连头都不抬,梨儿的好脾气也被消磨了许多,如果可以她也不愿过来,两人是一起长大的,但是脾气相差甚远,并没有因为青梅竹马而产生什么姐妹情,反而因为一些事情变成现在这样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
对流苏到底为什么被关进来,梨儿并不想知道太多,她一直在暗处为秦钧处理各种信息,与周围人的联系越少越好。等了片刻,流苏还是一言不发,梨儿也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伸手正要关窗,终于还是听到了流苏的声音。
“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安守本分,不敢再做逾距之事。”
这一句知错了,其实与不知错又有什么差别。梨儿看了流苏几眼,无法看到对方的眼睛,她更是无从判断对方的诚意。
不过既然她说她认错了那便当她真的知错了,秦钧开口让自己过来查看,多半是还要流苏出去的。
“我会回禀庄主,这两日就将你放出去。”
梨儿关上窗户,转身就走。
书房里,苏钰睡了不一会儿就醒了,睁眼看到秦钧就在躺在身边搂着他闭目养神。他往秦钧怀里窝了窝,秦钧便睁开眼,问道:“醒了?”
苏钰点头,“庄主我们回房休息吧?”秦钧也不答话低头与他接吻,吻了片刻才拉着他的手一起回房。
回房路上苏钰听秦钧说明天要见武林盟主的大弟子就很是激动,“庄主你要跟那个大侠比武吗!”
秦钧点头,“你想看吗?”
苏钰猛地点头,虽然他现在与秦钧日日在一起,但是几乎没有见过秦钧动武,对秦钧武功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十岁那年,那灵动潇洒的轻功是那么的吸引人。
“庄主现在的武功一定比以前厉害很多很多!”
“哦,你以前见我使过功夫?”这点倒是让秦钧很惊讶,以前他可不记得见过这么一个大眼睛的可爱娃娃。
可爱娃娃猛地点头,“庄主你还救过我呢!”
秦钧好笑地刮他的鼻尖,“看来你对我是早就情根深种了,嗯?”
苏钰顿时脸红,没想到自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被秦钧洞悉了心事,“我……我感激庄主!”
“我怎么救你了?”
苏钰马上抬起头把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掉进荷花池的过程手舞足蹈地描述出来。秦钧拉他进房,虽然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秦钧也听得津津有味,抱着他上床后,问道:“所以小泥猴就掉到池子里了?”
苏钰用力点头,“我当时好害怕,鼻子嘴巴都快被憋住了,在水里折腾了好久。后来,突然就人把我拉起来!”
“是我?”秦钧将他压在身下,笑着问道。
苏钰自动自觉地抱住秦钧的脖子,“是啊!庄主你当时带着我飞起来,我从来都没见过轻功,就觉得庄主好厉害!”
秦钧听完,看到苏钰那满含崇拜的眼神就低头压住那不停开合的嘴。苏钰被吻得多了,十分自然地张开嘴与他唇舌交缠。
“后来我是不是把你扔地上就走了?”秦钧笑着贴在苏钰唇上道,他似乎也记起几年前救过这么一个小泥猴,不过小泥猴实在太脏了,他扔下泥猴就赶紧走人。
苏钰嘻嘻笑,“是啊!庄主你当时一定是嫌弃我脏兮兮的,一扔下我就赶紧走了。”
秦钧又吻了几下苏钰的唇,“是不是偷糖吃了,嘴这么甜?”甜得让他舔了又舔,吻了又吻。
苏钰被他咬了一下,有些疼,笑着推开他,“庄主别吃了,明天要肿了。”
秦钧无奈,只能作罢,抱着小东西一起滚进被窝里睡觉。当时他在救人时一定想不到自己会抱着这只小泥猴一起睡觉。
☆、十一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决定放飞自我,昨天看过10的不必再看
翌日,苏钰肿着双唇起来,被秦钧笑了许久,苏钰嘟起嘴,一边伺候秦钧穿衣,一边生闷气。
秦钧等他为自己扎好腰带就一把搂住他,“真生气了,小泥猴?”
苏钰嘴嘟得更高,惹得秦钧又亲了过去,不过这下可不敢用力,不然小泥猴就变成大嘴猴了。“乖宝贝,明天就好了,嗯?”
说罢从梳妆台取了个药膏,仔细涂在苏钰嘴边。苏钰只觉得冰冰凉凉很舒服,“这是什么?”
“消肿的灵药,早晚用一次。”秦钧将药膏递给他,手指在他唇上抚摸了许久,“让你偷糖吃。”
苏钰赌气一哼,明明是庄主坏蛋,不过他可不敢真的说庄主是坏蛋,不然一定会被作弄得更惨。
两人收拾妥当后,走到门外便看见流苏跪在门口。“庄主,奴婢知错,恳请庄主原谅。”
秦钧收起与苏钰嬉闹时的轻松神情,颇有些冷酷地道:“真的知错才好,我御剑山庄不养废人。”
流苏浑身一震,磕头大声应道:“奴婢绝不敢再犯!请庄主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秦钧挥挥手,“去,做你该做的事。”说罢拉住苏钰的手往演武场走去。
苏钰回头看一眼狼狈的流苏,又看向秦钧的侧脸,不由握住秦钧的大手。秦钧是江湖上举足轻重的大门派掌门人,他的威严是不容任何人侵犯的。身为他的奴仆一旦犯错就连最是受宠的贴身侍女都没有被温柔对待,可偏偏这个人对着自己时却从未有过黑脸的时候,时刻都宠爱着自己。
庄主一定是喜欢自己的,自己要好好珍惜这样难得的喜欢。
演武场上一位身着蓝色劲装的男子宝剑而立,旁边是几个御剑山庄的护卫,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
苏钰许久没有见到刘伯,没想到在演武场上见到了。他有些高兴,抬头看向秦钧,秦钧会意点头,松开他的手让他过去。
刘伯看到苏钰过来也是很高兴,但是看到他的嘴就愣住了,低声道:“哎呦阿钰你这是怎么了?”
苏钰连忙捂住嘴,小小声地说:“嘻嘻,上火咬到嘴巴,就肿了。”
刘伯瞥到慢慢走到演武场中央的秦钧,心里马上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他倒是并不担忧,自己养大的孩子性格如何他很清楚,很开朗很乐观,从小就是笑嘻嘻的,没有见过他因为奴才的身份而沮丧难过过。“傻孩子,跟在庄主身边要好好听话,别给庄主添乱。”
苏钰笑着点头,“嗯!我会听庄主的话的,刘伯你不用担心,不会给你丢脸的!”
秦钧负手走到吴中玉面前,目光犀利地打量了面前的同龄人。
吴中玉也是打量了秦钧片刻,最后才放下剑向秦钧行礼,“秦庄主,久仰。”
秦钧点头,“不必多礼,你是齐老的得意门生,想必武功了得。”
吴中玉摇头,“不敢在秦庄主面前班门弄斧。”
秦钧伸出右手,一个护卫将秦钧的寒水剑呈上来,“既然来了,就当陪本庄主练功吧。”
吴中玉闻言并不推辞,当下拔剑。
苏钰在一旁看得紧张极了,他们手上拿得都是极其锋利的宝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要是失手伤到人可怎么办?尤其是庄主,庄主今天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宛若一个浊世佳公子,要是被伤到岂非暴殄天物。
可是两人一打起来,苏钰就眼花了,一白一蓝两个身影在场上交错,两人的剑术都是极精深的,行云流水的对招在苏钰眼里就是好看!精彩!
最后白色的人影一步步紧逼,将对方的剑打掉,比武结束。
苏钰高兴地鼓掌,不过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大惊小怪就不好意思继续了,掌声越来越小,最后对着周围人尴尬地笑。
秦钧将寒水剑扔回给护卫,笑着向苏钰走来,一把揽住他的腰亲在他唇上,“庄主厉害吗?”
苏钰点头如捣蒜,“厉害!”苏钰更加迷恋眼前的男人了,不过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侧头对那个蓝衣男人说道:“大侠!你也好厉害!剑招唰唰的!”
吴中玉本来脸色不好,结果被苏钰这么一夸也不好说话了,有些尴尬地笑笑,“还是秦庄主技高一筹。”
秦钧并不介意苏钰夸赞吴中玉,不过苏钰总是有办法让他更舒坦,“嗯,庄主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人!”
刘伯哈哈一笑,“阿钰你这傻孩子!吴大侠,早膳已经备好,请移步到花厅用膳吧。”
秦钧牵起苏钰的手,回头对吴中玉道:“吴兄,请。”
苏钰抬头看秦钧,突然觉得这个吴大侠的功夫应该是真的很不错,庄主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不过还是庄主最厉害了!
☆、十二
苏钰跟在秦钧身边伺候他用完早膳后不久便回到玉华院,秦钧则和吴中玉在一起讨论一些功夫上的问题。苏钰在一旁其实看了一会儿,那两人都不是话多热心的人,讨论起来也似乎没有很大的激情,但是却让人觉得两人是真的有真知灼见,不必张狂激烈地表达出来,稍微一点便都心照不宣。
而苏钰是个正经的门外汉,听了一会儿竟开始犯困,被秦钧亲了几口以后给赶回来了。
苏钰想着自己也要学点武功,再不济也要看些学武的书籍,不然岂不是以后都没法听懂庄主说的东西?
他走进院门竟看到一堆人围在院中的花树下,阿奇和阿元也在其中。他走近了去看,阿奇也注意到他,连忙将他拉到一边,“别过去。”
苏钰奇怪了,难道还跟他有关?跟着阿奇一样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阿奇摇头,“没什么大事,流苏姑娘在收拾倚翠,你别跟上去惹一身骚。”
苏钰更摸不着头脑了。倚翠能到秦钧身边贴身侍奉必然是经过流苏之手,那天倚翠去嘲讽他时又显然是受了流苏的指使。按理来说倚翠应该是与流苏关系密切的,为什么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流苏收拾?
“倚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责罚?”
阿奇看他十分好奇,也是只能将早上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并没有什么大事,倚翠早上干活时不小心折了一枝曼陀罗花,流苏姑娘见了马上发了脾气。流苏姑娘就教训倚翠到现在,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反正你还是别管了。”
苏钰转头看过去,并未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他也不是好事之人,他顺从地点头,“那我回去了。”
阿奇点头,打算陪着苏钰一起离开。
哪知那个是非之地突然传去一声尖锐的叫声,后面紧跟着倚翠撕心裂肺的声音,“我没有摘花勾引庄主!苏钰才是勾引庄主的人!我什么都没做!你过河拆桥!”
苏钰和阿奇都停住了脚步,不少人都注意到苏钰纷纷向他看来。
苏钰一下反应不过来还是把目光投向那边,玉华院将近十个杂役奴仆的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他身上,有不屑,有羡慕,更有甚者是嫉妒。
倚翠本来跌坐在地,看到苏钰后像是疯了一样要冲过来,流苏反应过来后一把将她拽住,倚翠却仍旧是不甘心,大叫着:“苏钰!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来勾引庄主!你凭什么一个人霸占庄主!凭什么只有我们被责罚,你却能被庄主捧在手心里!不公平!我什么都没做错!我为什么要被责罚!”
倚翠对着苏钰咆哮一番,又转头把怒火对准流苏,都是流苏借机生事要把她赶走,她不要被赶走!她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从外院进到玉华院,她还没有得到庄主的喜爱,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被赶走!
流苏一眼就看出倚翠要做什么,毫不留情地一掌扇过去,一个耳光就将倚翠打得头昏眼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被流苏的这一巴掌给吓着了,流苏可以说是玉华院的小总管,惹她生气是决计没有好果子吃的。众人纷纷作鸟兽散。
苏钰和阿奇还在原地站着,流苏一个阴狠的眼神投来,两人都打了个寒战。
流苏拖着倚翠离开,阿奇才敢开口:“流苏姑娘……”
苏钰无措而且害怕,他今天早上将流苏的狼狈看得清清楚楚,他并不知道流苏因何被罚,但是对方一定是把这个事情算在他头上。“她……她是杀鸡儆猴,故意做给我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