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李景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咳,不要在意细节,咱们在意的是结果。”安瑶挑了挑眉梢:“到时候得手后,你们打他得要有策略知道吗。”
李景深&叶勇:感觉很深奥的样子。
“策略就是,每个人身体都有最脆弱的地方,你们要挑最脆弱的地方打,让他永生铭记。打刘国贵的时候,重点在他下身,下手也要卯足了劲的狠。”
“下身?为什么是下身?我认为上身更关键,不是说心脏就是最脆弱的地方吗?”李景深认真地看着她,眼眸天真无邪。
“咳,这……”被他清澈的眼眸注视,安瑶不知为何脸有点儿烧:“都说了下身,就是下身。打心脏你到时候打死人怎么办?打他下身!你们再好好想想,记住,下身!不能让他成为真太监,也能成为半个太监。我先走了,拜拜~”
现在还不懂,n年后才懂了的叶勇:那还不如打人心脏呢!你这样根本就是让人生不如死啊!那比死了还痛苦的好不?小瑶啊小瑶,简直是少男杀手,辣手摧草啊!
呆若木鸡的李景深望着安瑶的背影,猛然回过神来,拍了拍一旁同样呆立的叶勇:“你说安瑶是不是那个意思?”
叶勇:“啥意思?”
“你傻啊,就那个意思啊。”李景深催促。
叶勇:“我看薛岩的脚都残废了,小瑶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也把刘国贵的脚给打残废。”
简直服了。李景深:“叶勇,你今年不小了,也十五了吧。”
“啊。这事儿还跟年龄有关系啊?”
“我敢肯定,你那不苟言笑的三叔,在你这时候,肯定早就明白了。”李景深神神秘秘,贼笑:“你还记得不?就是咱们小学一年级时,那个来咱们院子里玩的苏三三……”
“苏三三,记得记得!”叶勇狂点头。哪能不记得,苏三三给人的印象就是很深刻的那种。苏三三是s市人,南方城镇,姓苏,很典雅的姓氏。那时候苏三三随她父亲来拜访叶老和李老,大人在那边谈事,小孩就在边上自个玩耍,苏三三那时留着短发,眼神跟刀子似的,一声不吭。所有的小朋友都不怎么敢去惹她,退避三舍,叶勇就是如此,离她远远的,总觉得那个女孩不像个女孩,像个男孩似的,不,比男孩还可怕!眼神一刀刀的,可不就是个小男人。
“当时苏三三说的那什么来着。”李景深眼眸一亮:“苏三三对着咱院子里的云扬,说‘我刚不小心撞到你的裤裆了,你裤裆里装的什么啊,硬邦邦的,能不能拿下来我看看啊!’”
两人同时陷入了回忆:
云扬也是他们认识的,同一个大院里,那小子当时都吓得小脸煞白煞白的,他紧紧捂着裤裆说,戒备地皱着小脸:“不行。我爸爸说了,小鸟不能随便给人乱摸,这是我的宝贝儿。”
苏三三杏眼一竖:“什么小鸟啊,这么宝贝它,为什么要藏在裤裆里?拿出来给我看看嘛~我家里也有很多宝贝,我把我的弹弓、木马给你玩,你把你的小鸟给我玩怎么样?”
“不给!”云扬拒绝,小鸟就长在他身上,拔不下来的,虽然,那啥弹弓木马是很心动啦。
“小气鬼!你不给我看,我偏偏要看!”苏三三嘿嘿一笑,追着云扬跑,把云扬刚按倒在地,别看人女孩,动作利索得让云扬都自愧不如。手刚要摸上他的腿间,就被一道强悍的力气给推倒在地,苏三三饶有兴致地站了起来,指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的意气风发的小男孩,“你谁?”
“叫我李爷爷!敢欺负我们院里的小孩,你找死是不?”
“骗人!胆小鬼!连名字都不敢报出来还管装敢爷爷,你以为我的眼睛是瞎的吗,李爷爷在屋子里和我爸爸说话!”
“好你个苏三三,我李景深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饶,我就跟你姓!”
“你!”苏三三漂亮的脸黑了,“谁告诉你我叫苏三三的,我叫苏珊。”
李景深朝她做了个鬼脸:“苏三三,苏三三,就是苏三三,哈哈哈哈哈……”
“我要和你打架!”苏三三双手叉腰,嚣张地说:“既然他有小鸟,那你肯定也有小鸟,打输了你就得把你的小鸟给我玩儿!”
“李爷爷我从来不输。打输了别说小鸟,就是小狗、小猫,我也肯定给你。但是你要是输了,你就要学狗叫一百声,还要绕着院子跑一百圈。”
“谁怕谁!”
“来!”
“……”
叶勇:“诶,阿景,那当时是你赢了还是苏三三赢了呀?我有点记不起来了。”
“甭提了!”李景深摆摆手,一想想就怒气难消:“我爷爷和她爸爸来了,把我们俩分开了,也不清楚谁赢了还是输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下回要是再让我遇到那个苏三三,绝对我赢!废话不多说,你现在明白安瑶的意思了不?我猜,八成是这个意思,错不了。”(未完待续。)
☆、166 美人计
叶勇回想起安瑶凉飕飕的眼神,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汲取温暖,说道:“小瑶啥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
李景深意味不明地瞪他一眼,不动声色擦着脸上的冷汗:“什么叫做残忍,对待敌人仁慈才是对我们最大的残忍。安瑶这叫......叫、可爱。”
n年后的叶勇:=口=!这货绝壁将来是个妻奴!
陈建军和陈大妮放学后去医院看了薛岩,情况很不乐观。注意,这不乐观的不是他们家岩子,而是,李娇娇。
他们从来没料到,李娇娇有一天,会变成……那样~~
两人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二天,就把消息和安瑶还有叶勇当面分享了下。
天知道知道消息的那一刹那,他们很想做些什么,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和双双相顾无言,等着第二天见到人才能说。
多年后有了扣扣、微信,陈建军和陈大妮才明白当年为啥那么空虚了,对!他们俩当时就是缺少一个工具,一个交流的工具。如果有,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发朋友圈,并且艾特一下陆安瑶、叶勇:李娇娇疯了,李娇娇疯了你们造吗,有图有真相!艾玛,真不敢相信不过是掉进了河里,脑子浸水了,她人就疯了。
叶勇和安瑶已经说不出感想了,如果说这是报应的话,那报应未免也太严重了,强x未遂,却导致人变傻了。但是一想想,是她自己掉进河里的,并没有什么人推她,暂且可以看作是自作自受。
然而人疯了,真的很惋惜。
“疯了,很严重吗?”安瑶问。这种病其实是可以好的,只要得到很好照顾的话。
“挺严重的。”陈大妮心有戚戚然:“我们在医院看到她的时候,她还喊我俩哥哥姐姐,要不是张红把我俩轰了出去,她估计还要过来抱着我俩玩呢。医生说她在河里太久,所以疯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智商变成五岁小孩。可能好得了也可能好不了,一辈子就那样了~我和建军本来还不敢相信,但是看张副队那伤心的模样,我俩也没理由不相信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安瑶微微一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吧,咱们也别太过伤心了。我就怕这事还有后续,静观其变吧。兴许她明天就好了。”
也只能如此了。
……
刘国贵中午下班,走出大楼,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忽然,鼻尖飘来一阵馨香。他立刻色眯眯地寻找香的来源,这香,令他心神荡漾。
定睛一看,是前方的一个女孩儿,她身材纤瘦,身姿窈窕,背对着他。
是个小娘们。刘国贵在心里想到,心开始痒了。多年浸/淫的他,凭借着自身的经验,就能看出那女孩儿是花一样的样貌,青葱一样的年纪。
心猿意马的他也管不了对方是一个年纪很小的少女了,大步跟了上去。
他走得很快,女孩走得也很快,甚至脚步轻盈,他怎么也追不上。就在他心急的时候,那女孩突然回眸,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轻轻一瞥……
尽管她的脸上带着面纱,但是刘国贵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眼儿媚,这就是,这就是啊!
他勾起嘴角,也不管女孩为什么大白天的脸上蒙着个面纱,他只觉得浑身燥热。相反,带着面纱的女孩更能激起他心里的好奇和激动,面纱下的脸是美是丑很关键。
他跟着女孩来到了一个小巷子,僻静的小巷,嘿嘿,这样更方便他办事。
女孩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刘国贵心馋道:“小妹妹,你故意引我来这里的吧。说吧,想要啥?我都给你弄来。”
在他印象里,那些个心思不纯的人来找他,都是有求于他,公平交易的。
安瑶看着他那双淫/邪的眼睛就恶心,真想不到她还这么小,未成年,他眼里那赤/裸/裸的欲望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对着她这样的清凉小粥也能发情。
刘国贵:这样的才有挑战性。
安瑶的嘴角在面纱下微微一翘,云淡风轻的声音从面纱下飘了出来:“我想要你好看。”
“啥!?”刘国贵粗噶一声,还想说啥,他就惊住了。
只见女孩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白色的纱布,那纱布就跟一条毒蛇一样,直直地朝他涌过来,他撒腿就跑,但已经来不及了,白色纱布像是在裹粽子,往他身上连裹了三圈。
他挣扎着想要脱开那纱布的束缚,却是无能为力。
刘国贵终于发现了事态的不对:“你是谁?想对我干什么?告诉你,识相的就快点把我给放了!”
对方没吭声,直接又一条纱布过来,把他眼睛给蒙了。
刘国贵哇哇大叫:“你/娘/的你谁,你信不信我让人整死你!”
“看来这种事你做过不少?”女孩轻盈的声音。
刘国贵稍显得意,以为对方怕了,“那是,上回得罪我的人,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腿都残废了。小美人儿,只要你跟了我,你想要啥我都给你,钱、粮票、布票还是……呜呜!”
安瑶直接一条纱布过去,把他的嘴给包得严严实实。
叶勇和离景深在两旁的巷子里对视一眼,手里拿着个麻袋,直接往他头上套。
“混账!人渣!禽兽!”李景深更是直接一脚踢在刘国贵的……
三人同时听到一声闷哼,被裹在麻袋里的刘国贵直接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体。
怕被认出声音,叶勇小声拉着人走到远点的地方:“阿景,你干啥?怎么发那么大火,上来就给他一脚。”明明计划里不是这个时候动脚的。
跟上来的安瑶附和地点点头,刚才真是把她吓到了,没想到李景深凶起来不是人,跟只小兽一样,那一脚的力道,感觉很大啊。
“我就是看这人渣不顺眼。”想起刚才这人渣对安瑶的眼神,李景深火气立马上来了,他皱着眉跟安瑶说:“下回再有这种事,我打头阵。”
“呃……也行……你也挺适合美男计的。”
李景深&叶勇:=_=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记得,下身啊。”
叶勇:“下身!”(未完待续。)
☆、167 狗咬狗
李景深已经早有觉悟,严肃地点点头,就慢慢地朝地上的刘国贵走去。
叶勇望了一眼:“安瑶,你刚才那招式好厉害啊,跟天女散花一样,还很像金庸小说里的小龙女啊!咦,你的白色纱布呢?”
-_-!
“……在刘国贵身上。打完人记得给我取回来。”那可是用超市里上好的布料做的啊,“唉,算了,取下来的话要是刘国贵没晕,该让他看见你们俩了。那布粘在人渣身上,就有了人渣的属性,不要也罢。我还是再做几条吧。”
叶勇回去,加入了李景深的行列,两人对着刘国贵一阵拳打脚踢。
“不行了,让我歇歇。”李景深的脸都因为打人而涨红了。
“阿……”叶勇喘着气,下一秒,嘴巴被人捂住了,剩下的话无从出口。
“小心让他听见了,我瞅着他还没晕。”李景深小声道。
叶勇:打这么久还没晕呀……
刘国贵确实没晕,在麻袋里,空气很沉闷,身上又尽是如雨水般落下的拳打脚踢,鼻青脸肿不说,打他的人像是有觉悟似的,一直朝他下面踢,他痛得想大叫,可是嘴巴被东西给缠住了,叫不出声来。
“唔……唔……”别让他知道是谁整他,让他找到人,他要把今天的屈辱十倍二十倍地讨回来!刘国贵奋力扭着疼痛的身体,发泄心里的愤恨与不甘。
他扭得跟条麻绳似的,麻袋都变形了,李景深又一脚朝他下边踢了一下,不耐道:“安分点。”
叶勇眼眸一亮,忽然想起安瑶交待他的话,遂捏着鼻子,把声音变粗:“这傻帽儿,就这样还敢支使咱雷哥。雷哥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替你教训人,你倒好,把咱雷哥往火坑里推,现在人村长都快查到咱们雷哥身上了!”
“哦……”李景深看着叶勇,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很快就反应过来,有模有样地接道:“不就是个副县长吗,有什么的。雷哥的后头就是你副县长也要跪拜!”
雷哥……雷哥……竟是他!刘国贵在里头听着他们俩的对话,恨不能咬牙切齿,把雷哥大卸八块。好家伙,明里答应了要替他教训人,现在没本事自个暴露出狐狸尾巴,倒是怨恨起他来了。好样的!
当然,要是刘国贵再明智一点的话,就能发现这其实不是“棍子帮”,因为打他的那两个人,全程都是在用手用脚,没有使用任何辅助工具。
事后,李景深和叶勇把套在刘国贵身上的麻袋取下来,瘫在地上。想必很快,他的家人也能找上来了。刘国贵已经半死不活了,他们也没真想把他怎么着,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长长教训。
“阿景,小瑶到底啥意思?为啥要让刘国贵以为是雷哥?”
李景深白了他一眼:“不是雷哥还能是咱俩?”要是被刘国贵知道是他俩,他俩指不定要被打残废。
“那也可以打完人就走,完全都不说的。”
“安瑶应该有自己的用意吧……”李景深挑挑眉,笑了笑:“可能是想让刘国贵和雷哥狗咬狗吧。”
不得不说李景深的想法正确了一半。安瑶要的,不仅是让他们狗咬狗,还要顺藤摸瓜,找到雷哥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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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岩又出院了,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弄得薛奶奶近日诚惶诚恐,满脸疲惫。所以,到了周六,陈建军和陈大妮急急就回了村子,到他家看望着,也讲些事情给薛奶奶定定心。
“奶奶,没事儿的,岩子很快就好了。再说了,李娇娇疯了,现在也没能好得起来。”
薛奶奶也不是那冷硬的人,只是对张红一家,早就恨之入骨,即便李娇娇疯了,她还是不能忘怀往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谁晓得她是真疯还是假疯,你们以后都离她远一点儿,我这心啊,总是不踏实。”
总觉得这事儿没完。
李娇娇就像她家岩子的克星一样,薛奶奶现在是一听见这个名字,就特别不舒服。
陈建军和陈大妮都舒了一口气,“我们巴不得都离她远点儿。”经此一事,他们是再也不希望起什么风浪了。
“家成,你真不去?”安瑶拎着袋子,回头又问了她弟弟同样的问题。
陆家成摇头:“姐,我不去。我不坐公交车。”
他决定了,要努力赚钱!争取早点买辆舒服、软绵绵的小汽车!
安瑶温柔地叮嘱道:“好,那你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等我回来给你做饭。”陆家成这人晕车,还是晕得特别厉害的那种。上一回他们俩去市里、去麒麟村,坐了两回公交车,他就吐得昏天暗地,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尽管后来安瑶给了他晕车药,但据陆家成写的服药报告就是,虽然不吐了,然而胃还是在翻涌。
这样一个金贵的弟弟。
“安瑶!”
刚要走,陆安瑶就听见有人叫她,偏头,看见李景深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扬起来朝她挥舞,正往这边走来。他的笑容特别好看,脸颊边带着酒窝,眼睛虽然不是特别大,却胜在有神。
这样一个张扬、阳光的少年,让安瑶忽然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年轻的时候,心都是跳跃的。
(难道你现在的心就不跳了嘛?)
那种独属于青春期的活力,让安瑶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跳动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