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阿亮和好友都不懂为啥,这太突然了,但是他们青子哥发话,他们几乎是没反抗一下,就乖乖照做,掀起了衣服,眼神特迷惑地看着他。
“嗯。”叶青瑜只是随意一扫,站起身来:“吃饭去吧。”
他或许明白腹肌是什么意思了。阿亮和阿辉掀开衣服时,他看见了他们两人各有四块。
“唉,不是,哥,这啥意思啊?”阿亮和阿辉面面相觑,双双放下衣服,追在叶青瑜身后,奈何叶青瑜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凉凉的眼神,弄得他俩心里都没底了。左看右看,这衣服,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没违反军规啊。这肚子,有啥问题吗,没有啊。
于是两人怀揣着心事,惶惶不安地度过了一天还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事,但他们知道肯定有事。因为青子哥来就不是一个会说废话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用意的,更别提今天还提出这么古怪的要求,掀衣服。
可惜这份疑惑终究没有人为他们解答。(未完待续。)
☆、238 黑(2132字符)
夜深人静,黑暗中,吧嗒的轻微声响,一盏台灯忽然间亮了。
台灯的光线不深不浅,陆安瑶轻轻地从床上爬起来。
陆家成还在熟睡,为了不吵醒他,她全程都是轻手轻脚的。摸了摸左手腕处,只剩下了玉扣手链,她不解地喃喃自语:“奇怪,还有一条手链到底哪儿去了?”入睡前她如往常一样去洗澡,就是在那时候发现她的手链不见的。她把两条手链戴在一起,只剩下一条了。说起来这手链也不是什么很名贵的东西,就是薛岩送给她的,简洁大方,质朴不凡,她十分心喜,戴久了也产生了感情。
睡觉时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辗转难眠,一直思考手链有可能放的地方。
学校是没有落下的,放学时她还记得在手上;睡前发现手链的消失,她还特地把浴室、大厅、房间、院子以及一楼其他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安瑶每天的行程都很单调,三点一线,学校、店铺、小洋房。由此一想,只能是在店铺了。饭馆有李婶和薛奶奶看着,她一向是不怎么管的,就是回家前上“甜蜜小屋”那儿做了一会儿作业,难不成是落在那里了?
带着这样疑问,她这才醒了过来,睡不着。
认识安瑶的人可能都清楚,她是个“急性子”。就是什么事情一旦有疑问就想立马去查明真相,一直藏着掖着会跟刺扎在心里一样难受,就是这种刨根问底的精神总让她不受控制。
今天要是不把手链找到,她今晚是别想入睡了。明天去上学,估计还要顶着一双乌黑的熊猫眼。
安瑶微微叹了口气,在床前走了几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路边还有灯光。她身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及膝睡衣,秋日寒意渐深,她打开衣柜,挑了一件黑色的风衣套上,正好笼住了纤瘦的身材。她随意换了一双单鞋,又用一个黑色的发圈将乌黑的长发扎成了一个低低的马尾,松松垮垮的。
甜蜜小屋的钥匙是和家里的钥匙串在一起的,她从耽美文库里掏出那一长串的钥匙,放在手心里,又从空间里找来一根手电筒,试了试亮度。
安瑶笑了笑,朝床头柜上的浅蓝色闹钟看了一眼,正是十一点十五分,还不到半夜十二点。由于醒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困,反倒有些精力充沛。
走到床边,刚要关上台灯,陆家成转醒,睡眼惺忪,“姐,你怎么起来了?”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啊,乖。”安瑶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陆家成随之望了一眼窗户,混沌中来了点儿精神,不解地问:“姐,大半夜的你出去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做吗?”
“不弄清楚我睡不着。”安瑶轻轻说道:“你先睡着,我就是去一趟甜蜜小屋,找到东西就回来。再说了,现在还不到凌晨,街上还是有人的,不用担心。”她确实不是怎么担忧,搁二十一世纪,虽然很多家长会说,半夜不要出门什么的,但其实这样的时间真的算不上太晚,很多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应该会没事的吧,她安慰自己。
“姐,那你快去快回。”陆家成也没再劝,大晚上出去真的很奇怪,但他知道他姐其实是个很倔强的人,做出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更改。
“嗯。”安瑶拿着手电筒,把钥匙放在口袋里,径直下了楼,出了院子。夜风清凉,叶勇家的灯火早就熄了,想必已然在香甜的睡梦中。
这时候街上很冷清,灯光很细弱,安瑶本以为还会有几个人的,可是身临其境时却是一个也没有。她一只手拿着手电筒,路上不暗,倒也不至于开,一只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
“汪!汪汪汪!”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狗吠,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没事的,不过是狗叫。”安瑶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会儿才是有些害怕了。大半夜的,七十年代,很多人没有娱乐活动,早早就睡下了,以至于荒无人烟。她加快脚步,到了甜蜜小屋,开了灯,感受着周身的光亮,才堪堪松了口气。
以往看鬼片都要害怕上几天的人,这还是第一回走夜路。
“找到了。”她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亮色,欣喜地把手链拿在手上,轻轻婆娑着。手链在很显眼的位置,玻璃柜的第二层,她猛然想起做作业时是将手链脱下来过,后来就忘了拿走了。
她小心地把手链又戴在手腕处,才关了灯,关上店门往回走,一刻也不敢多留。
回去的时候很太平,只是走至一半,又听到了那熟悉的狗吠。狗吠的声音很急,听得她的心一颤一颤的,若是大半夜冲出一条狗,那也是很吓人。
安瑶停下脚步,静静站了一会儿,开始判断狗叫声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右手边,巷子后。
她疑惑地往身侧的巷子看去,就是这里的巷子,在黑夜的阴影下,好像一个巨大的牢笼,令人看着压抑而又沉闷。
“砰砰砰!”
三声。
快速而又沉重的三声,如同鬼厉的哀鸣,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夜晚中的人们还在熟睡,或许还不会注意到这声音,可是这声音却是切切实实地传到了安瑶的耳朵里、心里。
这声音她听过,是枪声。
作为一个天朝的良民,不过是穿越到七十年代,便听到了两次枪声。
她伸出手缓缓地抚上胸口,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巷子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枪声?该去看看还是不该去?一大堆的问号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盘旋得她头疼。
理智告诉她,这时候不该去。可是她的脚就跟不听使唤了一样,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地、轻轻地、朝着那条只有微弱光芒的小巷子走去。
窸窸窣窣的,好像人在说话。
越走近,血腥味就越是凝重。
安瑶心下一骇,想要往回走,可是晚了。她漂亮的双眸忽然间睁大,瞳孔中倒映的是,四个高壮的男人;一个男人清凌冷寂的背影;黑色的大衣。她知道自己不该尖叫,可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发出惊恐的凄厉的声音,因为地上躺着的一个男人,那男人被枪打中心脏,鲜血直流;一只狗,躺在地上,身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未完待续。)
☆、239 毒
那个女人伏趴在地上,赤/身/裸/体,身上青青紫紫,全是被虐待的痕迹。听得人声,女人凄楚地转过头,她脸庞精致,双眼无神,只是在看到了安瑶后眼里才有微弱的光,她气息不稳地吐出两个字:“救我。”
救我。
救她。
声音很轻,仿佛绝望中的低叫。
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拉了拉裤子,可见刚才是在干什么好事,他随即狠狠一脚踢在女人的心口上:“臭娘们!还有力气说话!”
女人哀嚎一声,被踢在一旁,脸上的表情痛得扭曲,十分痛苦。
手里的手电筒轰然落地,安瑶想要往回跑,却被一强大的力道甩在墙上,紧接着窒息感铺天盖地,她没有说话的机会,因为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惊恐地睁着眼睛,喉咙里只能发出无助的哀鸣。
脖子被一只大掌掐着,显得十分娇嫩,好像只要她动一动,脖子就能被对面的人拧断。
阴风飒飒。
对面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颜色。他身形瘦削挺拔,居高临下。她不敢挣扎,略略抬眸,就能看见他的样貌,清俊的五官,洁白的面庞,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他黑色的眼眸阴沉得可怕,似乎随时都要迸出一条毒蛇。
“你看到了什么?”他忽的扬眉一笑,声线干净低缓。
这么好听的声音,听在安瑶的耳朵里却像是噩梦。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要说话。
他倏地松开钳制在她脖子上的手。安瑶被掐得久了,差点要断了气,这会儿离开了束缚,费力地咳嗽了好一会儿,苍白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一些。
安瑶平稳了自己的气息,挺直了背脊,不敢乱动,却是抬起眼睛凝视眼前的男人。很明显,这个是头儿,另外四个是手下。这个人手里有枪,那几个人手里有刀,她今天是逃不过去了,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她在心里悲哀地想。
她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可眼前血淋淋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他们就不是善茬!
“说话。”男人不用做什么,只需两个字,就能让人毛骨悚然。
安瑶不知为何来了勇气,倔强地剜着他,笑笑:“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说我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路过,你们就能放了我?还是说我看见你们在杀人,在强/奸/女性?!”
遇到危险时,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但是瞧着他们这一伙人的做派,不论是智取或者硬碰硬,都不会成功,反而会死得很惨。她那点功力在这些有枪有刀的人眼里真的是不值一提。
她白皙的脸颊和乌黑的秀发在朦胧的光影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神盈盈流光。
男人笑了一声,笑得痞里痞气的,偏头朝手下轻笑:“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英勇无畏吗?不害怕得求饶,也不义愤填膺,真是有趣。可惜——”他忽然恶狠狠抓过她的头发,安瑶痛得直流泪,被迫仰起了雪白的脖颈,“这么识时务的漂亮小姑娘,我也不能让你死得太痛快。”
这一幕看得那几个手下不由吞了吞口水,内心火热躁动。
混蛋!变态!
安瑶愤愤地在心里咒骂,身体被他一甩,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男人凉薄无情的话语合着夜风带来无尽的森然:“都处理干净,不要留活口。这个小姑娘,你们看着办。”
安瑶的一颗心仿佛瞬间冻住,直挺挺跌落到冰窖里,一股寒意从四肢百骸冒了出来。她抬起头,看见那几个手下看她的眼神,她如何能不懂那些眼神,那是饿狼般的眼神。
她回头扫了眼身后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女人,小脸顿时吓得雪白,身体止不住颤动。
为首的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透明袋子,袋子里头装着粉末,他拿着在手心里掂了掂,对身边的男人说:“这小娘们看起来也才十几岁吧,扁平扁平的。谁先来?”
“我先我先,帮我拿着。这么漂亮的小女孩我还是头一回见。”刚才在提裤子的男人脸上挂着淫/笑,裤子松松的,他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为首的男人,便要不管不顾扑到安瑶身上。
他们说话的口音不是北方口音,而是南方的。地地道道的南方的口音,她识得。
安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袋子,忽然站起身,用尽全力推开身前的男人,把那个袋子死死地抢在怀里。大家没想到她会去抢那个袋子,“小娘们,还挺泼辣的!”身前的男人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还要去脱她的衣服。她本来就穿得不严实,一件风衣加一件睡裙。那一巴掌力气很大,安瑶被打得快要没了力气。但她还是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地朝快要走到巷子口的男人喊道:“我知道这是什么!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放了我!你放了我!”
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里,只希望那男人能停下脚步,这是她唯一的祈求。
一只肮脏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这是毒/品!是毒/品是不是!我知道,我都知道!”她使劲地挣扎,拼了命地呐喊着,依旧是紧紧地盯着巷口。身上的屈辱已经不算什么了,她真正意识到这些人有多么可怕,连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都能下得去手。
走到巷子口的男人,黑色的皮鞋一顿。
他终于停了下来,身上的作乱的手也停了下来。那个男人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安瑶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睡裙,裹了裹自己的风衣,拿着袋子的手在微微颤抖,朝他坚定地一字一顿地开口:“毒。”
“不错,有点眼光。”男人站在她面前,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她抬着的左手就在半空中,红绳上串着的玉扣泛着莹莹的光泽,安瑶的心在不住地打颤,面上镇定,可也不知道男人为何一直盯着她的手腕看。这是当初叶爷爷给她的玉扣子。
男人清隽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玉扣子半晌,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被他给带到怀里了。(未完待续。)
☆、240 惑
男人清隽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若有所思地盯着那玉扣子半晌,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被他给带到怀里了。
陌生的男性气息圈得她无处可逃。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带着薄茧的大掌钻进她的风衣里,摩挲着她颈间滑嫩的肌肤,慢慢向下。然后,他附身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朵里,烫得安瑶很害怕:“大半夜出门穿睡衣,一副白莲花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你说,不是欠收拾是什么,嗯?”
安瑶只觉受辱,刚欲抬手,背后蓦地遭到重击,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意识。
她似乎遗漏了什么,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几个手下还没死心,到嘴的小美人就要这么飞了,“大当家,这小娘们要怎么办?”
“留着有用。”他淡淡一句话,教几个****焚身的男人彻底断了心思,再不敢言语。
……
清晨,闹钟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个不停。安瑶从睡梦中惊醒,她喘着气,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微微低眉,手上的东西都在。她惊诧地往旁边看去,那件黑色的风衣在床头柜上,昨晚的情形历历在目,她扒开自己的睡衣看了一眼,并无异常,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只除了脖子。
那种绝望的窒息感令她忍不住颤抖。
她慢慢抬手,指尖沿着脖颈细细抚摸,疼痛犹在。这里被人掐过,一定被人掐过!
可是,她记得她被人打晕过去的,她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陆家成已经洗漱好了,从卫生间里刚出来,要去楼下。
安瑶隐隐蹙眉,叫住他:“家成,你等等,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你有看见谁送我回来吗?”
“姐,昨天你不是自己回来的吗?”陆家成被她问得迷糊:“我也不知道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后来睡着了。对不起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怎么觉得有点奇怪呢。
安瑶看他的眼神,知道他这是一无所知的表现,假装轻松笑了笑:“没事儿。我可能有点睡糊涂了。”
“哦。”陆家成点点头:“姐,你的手链找到了吗?”
安瑶嗯了一声,扬了扬自己的手臂。
等陆家成下楼时,她慢慢下床,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对着镜子,镜子里她的脖子处赫然是青紫色的掐痕,明显的青紫掐痕。这不是梦,这都不是梦!
她瑟瑟发抖地扶着洗手池的边沿,昨晚,她是真的看到了可恶的犯罪分子,以及差点就要被四个男人侵犯,是那一袋粉末救了她。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放她走,还把她送了回家,而不是杀人灭口?
他们怎么会知道她的家在哪?他们又是怎么做到不惊动陆家成的?
安瑶只觉得可怕异常,但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脖子上的痕迹很明显,她穿衣服时,不得不加了一条鹅黄色的毛绒围巾,把脖子围得紧紧的,才不至于被人发现了异常。
吃过早饭,去上学,安瑶特意转到那条小巷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