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镜子里出现一张俊美非常的脸,双目被匕首插入一样赤红,水珠从他坚毅的脸上滚过,划出凌厉的弧线。
宗慎泽一向不是个喜欢埋怨命运不公的人,他觉得只要努力,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改变不了的。但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却让他深深的感到了挫败感。怨由心起,宗慎泽一记闷拳扫上家中裂墙,拳头上都是血。
“他妈有病啊,吵什么吵,墙都要给你捶裂了!”房里传来男人醉醺醺的唾骂声,“回来了就赶紧给我炒几个小菜去。”
强忍着怒气,宗慎泽走向那个随意用转头摞起来的灶台,修长有力的手指拾起锅一看,里面有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浸在里面的豆腐,已经隐约散发出了酸味。
剑眉紧蹙,宗慎泽嫌恶的把豆腐从窗户上倒了下去,将油腻腻的锅甩到池子里,水龙头哗啦啦的开起来,随意倒了点白猫进去,等泡沫逐渐增多张大,最后淹没了整个池子时,才伸手进去洗涮。
谁知道宗昌盛吃完饭的时候一直惦记着那块豆腐:“你小子,把豆腐弄哪里去了?不会是自己偷吃了吧?”
宗慎泽懒得跟他搭腔,一声不吭的喝着碗里的稀饭。他已经很饿了,顾林秋把他的蛋黄派丢了,所以他没吃午饭。
这样的态度显然激怒了还处于宿醉状态的宗昌盛,充满酒气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问你话也不知道回答,嘴巴哑了吗?”
“我丢了。”宗慎泽总算抬眼看了他爸一眼,生硬地吐出这三个字。
“啪!”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宗慎泽的头偏到了一边,脸上出现五个清晰的指印。
“我还没死!这个家轮不到你当家做主!”在男人眼里,宗慎泽不仅仅是扔掉了豆腐那么简单,他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可怜的男人发现他越来越无法掌控他的儿子,变得易怒而且歇斯底里起来。
宗昌盛瞪着血丝突出的眼睛,深深的愤怒中还藏着一丝彷徨,“你就跟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妈一个样!她气我你也气我是不是?”
“都是你逼的!”宗慎泽心里的阴霾又厚了一层,刚毅沉敛的目光里藏着一股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阴冷:“你看看这个家里,有哪个地方你出过力?除了喝酒,你还会做什么?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不会给你烧纸!”
这么恶毒的诅咒从亲生儿子的嘴里说出,即便是神智不算清醒,宗昌盛都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踉跄的步伐站不稳,直到扶住了破碗橱才勉强站立,指着宗慎泽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的!早知道当初就把你给掐死,就知道你和你那婊子妈不是个好东西!”
“闭嘴!”
宗慎泽感到自己头脑的血管在剧烈暴动,他猛地将宗昌盛从地上拽起来,强迫他双膝跪地,将他的头按在地上。
咆哮:“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宗昌盛习惯性地抱住头,害怕被揍的他不住的从嘴里发出“呜呜”声,发出馊味的破旧衣服将他的身形更加显得鄙陋不堪。
仰头狠狠吸了一口气,宗昌盛猛地低头,这个时候他双目刹红,“以后,再听见你骂我妈,我揍死你!”
把碍眼的宗昌盛抛到身后,宗慎泽疲惫不堪地坐到了桌子旁的竹椅上,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俊朗出众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半明半晦,仿佛他眉宇间的那忧郁和冷漠,就是那样天生的,和他相辅相成融为一体。
明天就是周六,和顾林秋的约定他没忘。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宗慎泽起身收拾碗筷,顾不得宗昌盛大叫着没吃饱,径直把碗筷摔进了池子里。
以前,分明不是这样,即使家里不是很富有,但里面有一个慈爱的父亲,一个不善言辞但是漂亮的母亲,如果不是那个人的介入……这个完整的家庭根本不会支离破碎成这个样子!
总有一天,他会强大到令所有人畏惧,将那些曾经将他踩在脚底的人揪出来,狠狠地抽筋剥骨,接受世间最残忍的洗礼。
第三章
“他怎么还不来!是不是怕了?如果他不来怎么办?”
周六就起了个大早的某少爷在屋子里不安地踱步,疑惑为什么宗慎泽还不来。满脑子想着怎么羞辱宗慎泽的他没意识到,现在才是早上五点。再怎么早,人家也不可能这个点上门。
奇怪,怎么这么紧张这么期待?明明不过就是个玩物要送上门来而已,为什么心跳会这么快?
他扫视了下四周,确定自己的房间是干净、整洁并且“很有品味”之后,才满意地点头,等会儿他垂涎已久的猎物将在这个房间里被自己……一想到冷如冰霜的男人被自己压在身子底下贯穿的模样,他的下腹就蠢蠢欲动起来。
可左等右等,直到郁郁不乐吃了午饭,宗慎泽也没来。生怕对方反悔的他拿起电话,想再去恐吓一番。
刚拨出号码,门铃就被按响了,同时张阿姨的声音在楼下响起:“顾少爷,有个同学找你!”
嘴角咧出得逞的笑容,顾林秋对阿姨道:“让他直接来我房里找我。”
这是顾林秋第一次看到宗慎泽穿便装,以往宗慎泽总是穿校服,而且总是白衬衫。其实说起来,他也只是跟宗慎泽认识了一天而已,但在他印象里,宗慎泽仿佛成了白衬衫的代名词。
干净、利索,他想不到有比宗慎泽更适合穿白衬衫的人。
顾林秋上上下下,不留一丝仁慈地将宗慎泽打量了一遍,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情欲气息。
他就是个下半身动物,他不会委屈自己,更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上的猎物。
没有过多的矜持,他直奔主题的脱下自己的裤子,光穿着一条三角裤来到宗慎泽面前。然后拱起膝盖猛地在宗慎泽的小腹处顶了一下,嘴里挤出几个字,“帮我口。”
惊诧于顾林秋过于直接的动作,宗慎泽脸色变了变,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往后退了好几步,生硬的吐出两个字:“不会。”
“张开嘴巴会不会?”顾林秋有些不耐烦地掏出自己微硬的分身,在靠近宗慎泽的地方晃动着,“跪下去张开嘴巴,然后含住,不要用牙齿。”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让宗慎泽几乎站不稳,“你真的好恶心,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
“恶心吗?”顾林秋捏起宗慎泽的下巴,抚摸那冷漠的俊脸。
手指刚碰触到皮肤,还来不及多停留,下一刻,便被对方厌恶地甩开。
无情的双眼冷冷地对上他,“你是同性恋?”
虽然一早就承认了这个事实,但是被宗慎泽用一副嫌恶的表情问出口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免抽动了一下。
“别告诉我你今天来是为了跟我聊天的,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
顾林秋揪住宗慎泽衣领,对着他的脸轻蔑的吹了口气,感觉到对方明明想挣扎,但是又硬生生克制住后,笑着用舌头舔上了他的鼻尖。然后一路下滑,吻到了男人的脖子,因为布料的阻隔而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撕扯他的衣服。
“停!”仿佛是忍到极限,宗慎泽毫不留情的推开顾林秋:“我不干了!拿开你的脏手!”
“被退学也不怕?”
“随便你!”
说着推开顾林秋想要出去。
顾林秋从宗慎泽?人的冰冷眼神中看到了不可动摇的一面,他有种感觉,这个男人一旦做了什么决定,就没有谁能改变。但顾林秋同样也是一个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会不择手段。
顾林秋面色沉了下来,阴笃地可怕。
他从床头抽屉拿出一个针筒,一声不响的朝宗慎泽走过去。可能因为他走得太慢了,也太静了,正研究怎么开锁的男人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等感到压迫感时,冰冷的针头已经扎入了左边的大腿里,透明澄清的液体以看得见的速度注入体内。
“你干什么!”
宗慎泽震惊又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于这方面过于保守的他觉得,只有毒品才是用针管注射的吧。
“你给我打了什么!”
“一点会让你快乐的东西,通俗来讲,就是春药。”顾林秋沾沾自喜。
毒品他是不敢碰,不过一些催情的小药剂他倒是备了不少,对付这种人,他也有自己的一套。
血丝爬上眼球,宗慎泽转头看向顾林秋的时候,顾林秋有种野兽入室的错觉。
宗慎泽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得顾林秋心里也是有些悬乎。
这种药因为是注射的,所以起效快,光看着宗慎泽下半身迅速支起的帐篷就可以看出来了。
但以往那些男生,哪个不是满面潮红惊慌失措,怎么就他面色阴沉的盯着自己?那样子好像是要把自己给吞了?
顾林秋心里凉飕飕的,他一个劲地告诫自个,对方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可看样子,也未免太具威胁性了吧。论体力,两个人可能不相上下,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找个东西在手里会保险一些。
提防地站起身,顾林秋弯腰到床底的抽屉里找手铐。
宗慎泽双拳紧握,眼睛死死盯着顾林秋。
心里一阵恶心,又气又恨自己居然被人下这种下流至极的药,而且,对象还是这种看了就会恶心的死基佬。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无耻肮脏可恶的家伙,简直像是下水道的低等生物一般令人作呕。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宗慎泽那一向冷漠异常的脸上忍不住透出了两抹愤怒的薄红。
但是现在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顾林秋撅起的屁股让他浑身都在燥热,内裤里的火热已经藏不住,渴望解脱那层布料的束缚,想要插入某个紧致而火热的通道之中。而顾人渣弯下腰时,那紧实的腰部和臀部绷出一道充满荷尔蒙的弧线,简直像是无声的邀请。
宗慎泽喉头咽了咽,强烈的想要侵犯对方的想法怎么也压制不住,随着对方忽然一挺腰的动作,他额头的青筋也一跳,几乎是忍不住想要把人扑倒在地上,狠狠操干,省得他那恶心的样子再来亵渎自己的眼睛。
顾林秋终于在一大堆的器材中找到了情趣手铐,待回头看到宗慎泽那黑如深潭的眼睛中透着惊人的情欲时,不知怎么的,浑身的毫毛都竖了起来。有点像是在遇到危险强大的野兽时,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
“忍得很难受吧?没关系,我马上来满足你。”
顾林秋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聪明的把手铐藏在背后,缓缓接近宗慎泽。
在普通情况下,很难看会到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样一个自尊心强烈,冷漠而高高在上的人,即使是自慰也是耻于让人看到的吧?他应该会在学习到疲惫的某个深夜里,悄悄的把手伸进裤子里撸动,可能会闭着眼睛,因为怕被人发现而拼命压抑住从喉咙里溢出来的阵阵呻吟……
顾林秋光想象这幅光景,亢奋的魂儿都快飞上九霄云了,手铐一个激动掉到了地上。
犹如一声平地惊雷,宗慎泽醒悟一般望向顾林秋,忽然发足狂奔,目标直指顾林秋。
顾林秋还没来得及反应,天旋地转间被人狠狠压在了身子底 下。
宗慎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就算眼前这个人是恶心的同性恋,是他所憎恶的对象,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虽然肮脏,但是一时泄欲并不能由他选择,而且,这个家伙理所应当的要承受自己的愤怒,这都是他自找的!
仿佛是看到那张脸就觉得恶心似的,宗慎泽一掌毫不留情地将人拍翻,粗暴扯下顾林秋裤子,将自己掏出来的巨物抵上了因为紧张而紧紧夹在一起的臀瓣。
身下男人的肉很结实,因为吃痛,后背的肌肉在麦色的皮肤下抽搐。两个臀瓣泛着蜜色亮光,还时不时地微微颤抖。宗慎泽眼里的情欲色彩越来越浓,真想把这个屁股操烂了。
顾林秋傻了眼,凄厉的叫了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宗慎泽怎么可能让他走?顾林秋的呼喊和推拒让他心烦,“啪啪”几个耳光毫不留情地甩上去,一下子把顾林秋给打懵了。
顾林秋又惊又气,拼命叫喊想引来楼下阿姨的注意力,他的力气也不小,一时奋力挣扎起来,竟然真的从宗慎泽身子底下爬了出去。宗慎泽看他竟然敢跑,一把拽住他的腿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在顾林秋的身上。
失神间,顾林秋的衣服已经被宗慎泽扒了个精光,麦色的柔韧身躯暴露出来,刺激着宗慎泽的神经。
脑中的一根弦“啪”地断了,宗慎泽扯着他的双腿拉开到一个惊人的弧度,抓着自己硬挺的分身就往那还未有人到访过的后穴送去。
顾林秋又羞又急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和预料的发展不一样,为什么他会变成被压的那个?
捂住顾林秋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叫喊声,宗慎泽近乎残忍地将整个分身全部埋入,臀肌用力收缩,发狂一样撞击起来。
“唔唔唔!”顾林秋惨叫,眼球暴突,可惜嘴巴被人捂住,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咽。就是这样的凄厉的、犹如动物般哀鸣的声音彻底激起了宗慎泽内心深处的暴虐,他一把拍在顾林秋弹性极佳的屁股上,胡乱用衣服把顾林秋碍事的手捆绑起来。
顾林秋在宗慎泽的手掌里发出可怜微弱的惨叫,痛得快背过气去。
那可怜的小穴很快出了血,随着每一下抽动而剧烈瑟缩着,顾林秋真的不敢相信事情发展到这样会是他自己造成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宗慎泽现在在他眼里就像一只正在进食的饥饿怒兽,只知道埋头苦干,狠劲抽插,哪怕一丝轻微的抵抗都会引来他可怕的暴力镇压。
被紧紧包裹吸附的快感蔓延了全身,宗慎泽仰头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劲瘦的腰肢疯狂的前后摆动,顾林秋被他狂猛的动作顶得往前蹿,宗慎泽就更用力地扶住他的胯把他往回拽,每一次都让分身进入地更深更彻底。
最后,他干脆压下顾林秋的双腿,从上至下地捅入,这样的姿势让顾林秋无处可躲,更加方便了宗慎泽每一下到插到深处。
痛到面部肌肉都在痉挛的顾林秋趁着最后的清明,破罐子破摔地想,早知道这样就该自己先扩张一下啊,要是被干死在床上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空气中爆裂着情欲的火花,宗慎泽那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因为情欲的渲染而生动了很多,顾林秋只看了宗慎泽一眼,而后便没再移开目光。沉迷在欲望中的宗慎泽是很迷人的,有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气质。灯光打在他的半边脸上,柔和了他身上尖锐的锋芒。看得久了,竟移不开目光。
在昏过去之前,顾林秋还想着,这张脸真是他妈的性感,这么一想,好像谁上谁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如愿以偿“睡”到了这个人。
药性上头的宗慎泽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只知道变着花样的玩弄身下的人。
就着躺卧的姿势泄了一次,宗慎泽将顾林秋翻了过来,面对面又来了一次。
两人的下身狼藉不堪,尤其是顾林秋,可怜的嘴巴依旧被捂着,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下身红白相间的黏腻一片,红肿的小穴无意识的一收一缩,把宗慎泽射进去的东西一波一波的吐出来。
宗慎泽被刺激的双眼一片血红,一鼓作气狠狠插了进去,被过度撑裂的后穴无法闭阖,更方便了狂兽的动作……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顾林秋只知道自己好几次中途醒来那人还在做,只能气得又背过去,继续被痛醒,如此循环……
可能终于到了体力极限,宗慎泽终于低吼一声把浓密的精华送进了顾林秋的身体深处。而顾林秋一个激动,两眼一翻,却是彻彻底底的给痛昏过去了。
醒过来时,那个该死的家伙已经跑了,只把顾林秋一个人丢在地上。而且从他十分别扭的姿势可以知道,那家伙不仅没有帮他清理,而且像丢抹布似的随意把自己扔在床脚。
操,去外面找个鸭子都没这待遇吧?
这小子是没尝过肉味吗,像个毛愣子一样蛮干!一站起来,屁股就像水龙头一样关不上了,呼呼的往下流淌白色液体。顾林秋气得够呛,用丝毫造不成破坏力的力道踹了床铺几脚,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第四章
坐在马桶上的顾林秋简直要怀疑人生,他这是真的被人上了?可是为什么他却没那么生气呢?不仅没那么生气,而且还有着一丝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