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完本[耽美]—— by:金陵十四钗

作者:金陵十四钗  录入:12-30

乔治·唐纳森,美国最热的那档新闻脱口秀的主持人,他刻薄,犀利,抨击政客,针砭时弊,他打蛇打七寸,打人尽打脸,甚至几句话便能推动立法。庄蕾走得是煽情路线,苏清华能收能放,颇似性情中人,刑鸣刚接手《明珠连线》那会儿模仿的却是唐纳森,但不敢大张旗鼓,只能小心拿捏。没人发现,连苏清华也没发现,没想到竟被虞仲夜一语点破。
刑鸣不服气8 ,仍然要争,争问不久前市里出台的《成人乙肝高危人群乙肝疫苗免疫接种条例》将男男同性恋与吸毒人员并列为高危群体,算不算某种歧视,又争问既然我国早在十来年前就将同性恋剔除出疾病分类,但仍将其归类为“可接受治疗”的“自我不和谐”性指向障碍,这算不算意识形态的落后?
“功课倒是做了不少。”殊不知刑鸣自以为咄咄逼人,虞仲夜眼里却根本不值一看,“新闻工作者的本职是客观报道,而不是替天行道。”
“我就是客观报道。”刑鸣强辩,突然话锋一转,看似无关紧要地说,“老师,你的第一堂课上,曾有人问我为什么弃医从文选择新闻业,当时我没说实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虞仲夜反问:“为什么。”
刑鸣自己抛出问题,却不回答,只是皱着眉,抿着唇,静静望着对方。
虞仲夜便也看着他,少顷,轻轻叹气:“做英雄,但不必做烈士。”他揉了揉他头发,又捏着他的下巴,在他额前吻了吻:“晚安。”
这一夜,虞台长没将他压倒,脱光,没分开他的双腿,贯入他的深处,刑鸣简直受宠若惊。他一宿没阖眼睛,恶补数学建模知识的同时,时不时便把虞仲夜的那句话拿出来咀嚼一下,唯恐错失一丝余味。
夜深了,整座城市都睡了,唯独他的内心难以平静。

第35章

熬了一宿研究数学建模竞赛试题,第二次见到崔皓飞,刑鸣明显有底气多了,跟他一起埋头研究“公务员养老险的改革问题”。刑鸣对上节目的事情只字不提,崔皓飞也不主动松口,但俩人还挺有默契,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呢,聪明人大多还是爱跟聪明人打交道。
刑鸣临走时,崔皓飞突然开口:“其实你也是基佬吧。”
刑鸣不假思索,立马否认:“我不是。”
“不是?你骗谁?”崔皓飞斜斜睨他一眼,一脸怀疑神色,“你看你的腿,那么好的腿型却合不拢,还有屁股,也不是直男的样子。”
刑鸣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下身。
“骗你的。”病床上的崔皓飞仰面大笑,挥手说,“你明儿再来吧。”
可刑鸣第三次敲开崔皓飞的病房门时,这小孩儿的态度竟陡然一转,他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同时大喊大叫,让刑鸣滚出去。
离开医院以后刑鸣心情欠佳,回到办公室又听阮宁汇报,报上去的选题被打了回来,总编室的人还是那个意思,新节目得遵循两个字,稳妥。
刑鸣返身就走,显是要去总编室一争到底。
总编室的领导叫王泊舟,新闻中心的人以前管他叫王疯子,后来又管他叫王编辑。王编辑北大哲学系毕业,看着很有些老派知识分子的派头,啤酒瓶底的眼镜,头已经秃了。虽说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板一眼,但据传年轻时也是个牛人,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带着相机上过前线。单枪匹马深入阿富汗腹地,跟当地的抗苏武装一起扛着老式步枪打过苏联坦克,带回国的照片比美联社拍摄的都更罕见珍贵。
一个后辈如此咄咄逼人,王编辑当然生气了,你谁的徒弟?敢这么放肆地说话?苏清华?难怪了!苏清华除了轻狂还有什么?就只会误人子弟!
刑鸣连着两宿没阖眼睛,是真正的眼皮子都没磕一下,又被姓崔的小子摆了一道,脾气原就冲到极点,一听见这话立马戾气增长,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最后王编辑被他呛得险些心脏病发,抖着一双手就往嘴里塞保心丸。
知道再下去得出人命,刑鸣只得闭嘴,退出总编办公室,砰一声砸上了门。
老陈看见刑鸣青着脸从总编室的领导办公室出来,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什么,放松,放松。今儿晚上你们组都提前半个小时下班吧,天天在工作室里熬着,以岗为家也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刑鸣满面狐疑,不能理解,也不殷勤。他踏出总编办公室的大门时就已经冷静了,王泊舟瞧不上苏清华,但从本质上讲,疯子和狂人仅隔一线,他们疯起来相似,狂起来也差不多,他们的理想不合时宜,肉体都已腐朽。
刑鸣敬重这样并同情的人,这样的……烈士。
“为什么?生日会嘛,我已经请示过虞叔了,虞叔说这阵子大伙儿筹备新节目也挺辛苦,找个机会一起热闹热闹也好。”
记得老陈以前就提过一回,但他忘了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他忙起来六亲不认,哪里可能记得这些琐碎。
“好好放松一下,成天绷着一张脸,真当自己是冰雕的?”老陈轻拍刑鸣肩膀,留下一句“今晚虞叔忙完了他的事儿也会到场”,就走了。
刑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踩进玻璃门,阮宁跑来请示:“老大,晚上的生日趴得闹到凌晨,我们组准备什么礼物好?”
刑鸣转过身,瞧见一组二十来个人巴巴地望着他,神态一个比一个殷切。有的黑了,有的瘦了,这阵子大伙儿确实辛苦,一个个都星行夜归,在办公室里熬干了骨头。
他心头一暖,一直板着的脸色总算好看一些:“不必破费准备,别闹得太狠,让我早点回去睡一觉就好。”
“可是……老大……”阮宁一时犯蠢,“明天不是骆优的生日么……”
刑鸣马上明白过来,昔时因,今日果,老陈这种人哪那么容易杯酒释恩仇,逮着机会就得恶心你,还非得往死里恶心。
刑鸣处变不惊,顺着阮宁的话,就手表领带之类的礼物跟他扯两句,话未毕,抬眼就见一个人朝自己走过来。
刑鸣很难得被一个男人惊艳——当然女人也不容易——打小活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次。第一次是很小的时候,许是刚进小学,在电视上看见罚球线上飞身扣篮的迈克尔·乔丹,空中漫步如履平地,他当场目瞪口呆惊为天人;第二次是来明珠台找后期组长算账,人群之中一眼看见虞仲夜;第三次就是现在。
骆优朝他走了过来。
骆优穿的是白西装白西裤,白色之于男人很安全,但也很挑人,尤其这样一身白,人若长得逊一点,就会陡生廉价与平庸之感,仿佛婚礼上的傧相或司仪。
但骆优不会。他就像被舞台追光灯笼着照着,烘着托着,好一个光芒熠熠的角儿。
“晚上你来吗?”骆优径直走向刑鸣,客客气气地说,“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一个道歉。晚上我先自罚三杯,然后咱们不醉不归。”
“怕是去不了。”刑鸣同样客客气气地答,“事情挺多,我得在五一前赶制三期节目,没剩多少日子了。”
“可我听老陈说,咱们同一天生日?”骆优扬眉一笑,声音也稍稍拔起,“不趁这机会,一起庆祝庆祝?虞老师也会来的。”
一整个办公区的人该是都听见了,阮宁率先“啊”了一声,别的人也似一下开了锅,窸窸窣窣地交流。
骆优身上的香水味偏浓了些,与那声“老师”一起扎入他的肺腑,刑鸣稍皱了皱眉,对周遭的议论充耳不闻,只说:“我不喜热闹。再说,事情也确实多。”
骆优不再勉强,反把目光投向阮宁,笑着问他:“小帅哥,会开车吗?”
“会是会,就是有证龄无驾龄。”阮宁讪笑,“手生得很。”
“没事儿,会开就行。我一会儿要开会抽不开身,可我的助理还没到职呢。”骆优摸出兜里的车钥匙,抬手抛给阮宁,“我有东西要给虞老师,麻烦你替我去取一下。”
看清楚车钥匙上的“跃马”标志,阮宁兴奋得简直傻了,嚷嚷道:“法拉利哎!你就不怕我蹭一下,刮一下?”
“蹭了刮了都算我的!”骆优大喇喇地笑,抬手在阮宁后背拍了一下,“地址回头发你,快去吧。”
也不与骆优继续客套,刑鸣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下颌微抬,腰杆笔直,整个人都如最精美的瓷。
新闻中心几百号人,不可能都去给骆主播捧场,但不去的也沾了他的光,难得提前下班回家。大办公区很快空无一人。
傍晚六点,窗外彤云朵朵暮色将至,鸟在啁啾狗在吠,刑鸣一个人在自己办公室里加班,审阅这两天为艾滋病专题片补录的内容。
晚上十点半,天黑透了,鸟归巢了,狗回窝了。刑鸣处理完片头与片尾的字幕,决定今天不再熬夜,找个地方自嗨一下。
工作时手机调成了静音,看见几个未接来电都来自继父向勇,刑鸣盯着手机屏好一会儿,随后清空了来电记录。他原想去苏清华那里,可苏清华身体不好,一般这个时候已经睡了。刑鸣一时没了去处,只得开着车瞎转悠。
也不知怎么,竟开车到了一家夜市大排档的附近,熟悉的红色塑料大棚映入眼帘。
麻子老板还认得刑鸣,立马给他挑了一个空座。权当自己给自己庆生,刑鸣点了一碗臊子面,吩咐少放葱花儿,面条得煮得筋道点。
明明滴酒未沾,可莫名有些熏熏然,困得睁不开眼。趁着臊子面还没端上桌,他就趴在桌上,闭着眼睛打小盹儿。
麻子老板亲自端面上桌,可发现人已经睡着了,用挺大的力气推了一下,竟还伏在桌上,一动不动。
推他喊他都不管用,一碗热气腾腾的臊子面都快泡烂了,人还是没醒,麻子老板有些担心,又不敢下重手得罪,于是给老林去了个电话,开玩笑地问是当头泼冷水呢还是你来把人弄回去。
接到电话的时候老林正手握方向盘,他驾驶的宾利刚下高架,一路直奔骆优的生日派对。
挂了电话之后,老林向虞仲夜汇报说刑鸣在麻子那里,多半是又喝多了,怎么都叫不醒。
虞仲夜问老林,语气很淡:“听说今天又跟人呛了?”
老林知道虞仲夜说的是谁,笑了笑:“我也是听人说的,刑主播在总编室跟王编辑闹了一场,左右都瞧见了,这么没大没小,影响确实不好。”
虞仲夜仰面闭上眼睛,养神片刻,说,去看看。
“这都已经快到了。骆主播既然诚心请你,不去是不是不太好。”老林没白跟着虞台长这么些年,深知这人与人的分量大不相同,提议道,“要不这么着,虞叔,我先送你去生日会,刑主播那儿我去接就行——”
虞仲夜打断老林的话:“先去接小刑。”

第36章

臊子面端上桌,一阵酸辣的肉香气钻进鼻腔,刑鸣伏在不算干净的塑料桌子上,其实压根没睡着。有人推他,有人喊他,他都能听见,也都感受得到。
没睡着,但是不想醒。
年少轻狂,一路争胜,经历了从大誉到大毁的起伏跌宕,若还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派头,未免也太愣太傻太不知天高地厚。
不自怜自艾,也不自矜自伐,刑鸣难得把一颗心放得四平八稳,只想偷一偷懒。闭着眼睛,迷蒙间,忽然感到有人把他抱了起来,还以那种特别温存浪漫的抱法,像对待孩童或者女生。他一米八五的个头,体格匀称,胸腹的肌肉也算打眼,能将他如此轻巧地抱在怀里,抱他的人非得有一双有力的手臂,还得身量高大,肩膀强壮。
刑鸣感到从未有过的松弛与安稳,愈发不愿睁开眼睛,他微微蜷缩,在那个怀抱里找到一个更令自己舒服的姿势,真的睡着了。
奇怪的是,明明累到极点,可后脑勺一碰上枕头,他就醒了。刑鸣睁开眼睛,看见正自床边起身要走的虞仲夜。
下意识地伸手挽留,拽住对方的袖口,直愣愣地望着,一句话也不说。
旁人常以为这人冰肌雪骨铁石心肠,不但冷硬,还有一派超越年龄的成熟强悍,殊不知有些时候,成熟是佯装成熟,强悍是故作强悍,譬如他这会儿的动机就特别幼稚:绝不能让老陈与骆优得意。
老林还在外头等着,虞仲夜并没打算留下来,他眉头微微厌烦地皱起,抬手将刑鸣推开,刑鸣便又锲而不舍地贴上去,抓住虞仲夜的手掌,将他的食指送进嘴里。看似津津有味地吸吮片刻,又探出舌头,从指尖一点点游向指根,将他的手指一寸寸舔湿,连掌心的茧子也不遗漏。
虞仲夜指节修长,掌心与指腹覆着一层微微发硬的薄茧,但手背的肌肤却细腻如丝绒。刑鸣简直着迷于这样的手,跟虞仲夜本人一样,有一种经岁月雕琢后愈发成熟的美感。
虞仲夜仍然面色不兴,再次推开刑鸣。刑鸣就报复似的张嘴狠咬,用牙齿将虞仲夜的食指中指一并锁住,又撑大自己的下颌,以湿润温热的口腔将它们包裹。
虞仲夜的手指压着刑鸣的舌根,指尖抵在他的咽喉深处。许是觉得有趣,他的手指活动起来,在刑鸣的口腔中插入又抽出,以一种很易引人联想的频率冲撞他的上颚,搅弄他的舌头。
唾液黏了一手,虞台长终于动情了。
“老师,”刑鸣借着酒劲得寸进尺,“我来动。”
虞仲夜不说话,像是默许,刑鸣正打算张腿坐上去,虞仲夜却说:“背过去。”
乐得不与这老狐狸正面相对,刑鸣听话地转过身,跪坐在他的大腿上。
背上那幅画还没洗褪,马首昂扬,马腿精健,活灵活现。
刑鸣自己给自己润滑,手指没轻重地捅进去,润滑液抹得多了,沿着会阴与屁股沟滑落,在大腿内侧留下一道油腻腻、亮晶晶的水线。潦草扩张之后,他扶着虞仲夜的性器,让怒胀的龟头对准翕张的肛口。深吸一口气,慎之又慎地坐下去——
坚硬的前端将将没入,背部肌肉瞬间在疼痛中扭曲,虬结,那匹烈马似动了动,呼之欲出。
甬道遭遇硬物入侵,无法控制地收缩绞紧,刑鸣疼得一下子清醒了,本能的反应就是逃跑。
但他跑不了。虞仲夜的双手牢牢钳住了他的腰肢,摁着他一坐到底——
“好痛……”刑鸣失声喊出来,仍打算挣扎,虞仲夜已经坐了起来,他臂力惊人,抓着刑鸣的双臀,托举着他在自己身上运动。他以炙热的胸膛贴紧刑鸣冰凉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哄:“乖一点,一会儿就舒服了。”
虞仲夜托举着刑鸣的双臀,将他托起又放下,释出半截自己的阴茎,又再次插入。刑鸣原先全身僵硬,但这么没弄几下就软了,湿热的甬道内淫液分泌,埋在里头的性器渐能进退自如。虞仲夜便让他自己动。
刑鸣起身、坐下,一边手淫,一边卖力表现,高潮到来前他情不自禁地轻喊,肩胛耸动,背部肌肉倏地绷紧,又优美地舒展。
背上的马仿佛活了。虞仲夜一直看着。
俩人不说只做,闷声肉搏,期间虞仲夜的手机响了多次,一直响,一直响,直到对方似乎确认了无人接听,才彻底哑火。
虞仲夜释放时刑鸣早已力竭,想着骆优的生日趴该是结束了,才允许自己瘫软下来。虞仲夜揽着刑鸣汗津津的后背,让他伏在自己身上,刑鸣便侧脸靠着虞仲夜的胸膛,用沾着自己精液的手指,描画他胸肌的轮廓。
空气里有精液与汗液混杂的气味,俩人时不时互看一眼,用最深最炙的眼神,接最湿最黏的吻,就是不说话。
如此静静叠身相拥良久,倒是虞仲夜先开口:“今天在总编室闹了一场?”
“嗯。”刑鸣点头,他那幼稚的阴谋已经得逞了,估摸也瞒不了老狐狸的眼睛,余下的风波再说吧。
“怎么这么好斗。”虞仲夜笑了,话里也听不出责怪的意思,“有情绪?”
“没有。”刑鸣支起上身,果断地摇头,但对上虞仲夜的眼睛,又改口说,“有一点。”
兴许方才自己伺候得不错,虞仲夜的目光包容而慵懒,显然颇为满意。这种目光某种程度上鼓励了刑鸣,他决定豁出去一次,实话实说,“有很多。”
“想要什么?”虞仲夜拭掉刑鸣额头前细密的汗珠,又捏了捏他的下巴,看来是想给他一份礼物,或者说一点补偿。
这句话刑鸣等了一个晚上。
推书 20234-12-30 :网配之说好的忠犬》: 《网配之说好的忠犬呢?!》作者:曳柃韩岳,网配淡圈小粉红,忠犬且腹黑沈泽乔,网配大神,高冷又傲娇然而!!!大神又怎样?依旧是被上!淡圈又如何?为了媳妇儿,打脸打脸打脸!且看两个小逗比如何让在网配圈里搅得翻天覆地,欢脱虐狗~其实这就是一篇撕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