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伪装攻略完本[穿越种田]—— by:君小年

作者:君小年  录入:12-30

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君晟觉得挺简单个事,可他忘了现在都腊月了,那土冻的邦邦硬,现在又没有铁锹,都是木铲,看陈喜挖了两下就不忍心了,喊他回屋给了他三把铁锹和一两银子,让他去雇三个人来挖,他当监工,干不好不给工钱,等弄完了回来报账。
陈喜这个感动啊,以前哪年冬天不干活,别说少爷入冬给了他两双厚手套,还给了他一罐擦脸擦手的油膏,今年他一家三口抹了那油膏,冻疮一个都没犯,除了每天提几桶水都没有事情做,这刚派个活儿又变成了监工,陈喜抹了把感动的泪水出门雇人去了。

第49章 第四十九只君小年

冬天大伙都在家猫冬,不闲在家里也没事做啊,这听说雇人去给冰围一圈土就给钱,干活的是只有三个,看热闹的能凑了三十个,一连干了三天,垒出一个正正方方的一尺半高的土围子,还是拍实了的梯形,跟水坝似的,君晟出来看了一眼,十分满意,干活的人也没走呢,等着他点头拿钱呢,君晟就顺便指挥他们往里倒水,弄出了一片半尺高光光净净的平整冰面来了。
三个人一人领了一百文工钱高高兴兴的走了,君晟等了一晚上冰冻实了,裹成个球拿了两双滑冰鞋出来,一双他小时候穿过的,一双他现在能穿的。君晟家里以前是有人工湖的,每年都跟爷爷滑冰玩,他用过的东西连块喜羊羊橡皮他爷爷都给他存着,更别说从小到大的滑冰鞋了。
别看君晟裹成了个球,穿好鞋弯不下腰连鞋带都是陈喜给他系的,可鞋带系好了他就嗖嗖的滑出去了,大氅迎风招展,忽略了那臃肿的体型,还真挺飘逸的,陈田出门前君晟怕他摔疼了,给他也裹成了个球,摔了就爬不起来,他前面摔,陈喜跟后面捡,熊孩子趴在冰上看着君晟又从他面前滑过去了,咬着毛线围巾就委屈上了。
躲在墙角的村里孩子们惊呆了,原来冰是这么玩的!铁蛋铁蛋,你咋不去跟你表哥和田娃子一起玩?
铁蛋也不说自己不敢去,哼了一声说我才不去跟田娃子一起在冰上滚呢,就回家去了。
君晟滑了三圈过了瘾,想起他家熊孩子了,自己穿的太厚怕俩人一起滚,就指挥着陈喜去扶着他滑,陈田也聪明,滚了半个小时就掌握了平衡,虽然还不会刹车,可也能慢慢往前出溜了,等想停下来的时候就溜到边上,卡在土里自然就停下来了。
君晟没说这种停法容易把冰刀磨损,由着陈田磕磕绊绊的自己摸索方法,让陈喜搬了张椅子出来,他就坐到一边看着了,其实,偶尔晒晒太阳也是不错的嘛。
疯玩了一下午,陈田就玩够了。一冬天练字看书,看书练字,一本千字文被他翻的边都毛了,练字的纸太多了,君晟发现以前想的都给他存着是不现实的了,陈田也觉得以前写的太难看,俩人心思一样,都拿去送给陈妈了,反正陈田就写了一面,是用背面画鞋样子还是拿去烧火就不管了。
两箱废纸被陈忠当了宝贝,每天君晟给陈田上课的时候,他站在旁边磨墨也就跟着顺便听了,陈田练字的时候偶尔也会一边写一边背,他已经跟着偷学了不少了,不敢偷用表少爷的纸,一直也没写过,他跑到厨房跟娘要了一截木炭,就回去开始写字了,陈喜发现陈忠写字,就拎着他去找君晟了,让陈忠跪在了地上,说他没管教好孩子。君晟被陈喜弄的一头雾水,还以为他说的是陈忠偷了纸,就说了那纸是陈田不要的,陈喜解释了半天君晟才明白。
原来奴隶没有主人允许是不能识字的,不光不能识字,比如木匠之类的手艺,也只能在主人的允许下学习,学习这些知识的目的也是更好的给主人服务,比如学会算账的去主人开的店铺当账房,这都是有体面的奴隶做的事情。
君晟简直惊呆了,难怪奴隶的孩子还是奴隶,这么一代代的奴化下去,都已经被洗脑了,连陈喜这么野心勃勃的人,最大的愿望居然是在某个人手底下当最最体面的奴隶,难道他们从来没想过去当‘人’,而不是奴隶吗,如果君晟问了,陈喜会告诉他,没想过,祖祖辈辈没想过,子子孙孙也不会想,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姓氏,没有学习的权利,没有人权,没有财产权,甚至连孩子被主人卖掉或者送人,他们身为父母问问孩子的去向都不可以,这就是奴隶,这个世界的奴隶。
“我允许你们一家三口学习一切有用的东西,识字也好,木工也好,算账也好,厨艺针线刺绣也好,想学什么,能学什么,我全都不管,只要不耽误我吩咐的事情,你们怎么学都可以,去吧,我要看书了。”君晟摆摆手,拿起了刚才放下的书,听到陈喜跪在地上和磕头的声音,然后两人出去了。
君晟记得初来乍到,在县城买的那些书里,有一本介绍礼仪的,大庆王朝与君晟熟知的那个谐音的王朝简直像两个对立面,这里虽然也重礼仪,等级划分严格,甚至还有奴隶,却唯独没有下跪的传统。
小孩子给长辈拜年也是不磕头的,拜祭祖宗也只有犯了错,觉得对不起祖宗时才下跪,就连求神拜佛都只是作揖,除了还愿和有大诉求的时候才会跪拜一番。给人下跪的只有两种人,罪人和奴隶,当然,犯了罪也有可能是要贬成贱民的。
官员早朝拜见皇帝也只是一揖到地而已,拜完了还一人一个蒲团坐着,不是效仿魏晋风流,而是你总不能跟皇帝一样坐椅子吧,偶尔皇帝高兴的时候说某某赐座,太监就会给你搬来一个小墩子,你也别傻乎乎一屁股就坐上去了,只能坐一半。当然这些都是君晟从各种书籍里拼凑出来的场景。
君晟无力的往后倒去,把书扣在脸上,他当初看到这些时是多么的喜悦,中二时期对华夏民族跪软了膝盖的痛恨,在这个世界全被治愈了,满满的民族自豪感让他忽略了奴隶的存在,陈喜跪过他不止一次,他虽然心里不太舒服,可那个时候不熟,贸然吩咐什么失去了威信,只会带来危险,可现在陈喜把奴隶的血泪史剖开摆在他眼前,他痛心,可又没有办法。
君晟现在只有三个奴隶,他能买三个,三十个,三百个,可天底下的奴隶那么多,他是买不完的,就算买回来给他们吃饱穿暖让他们学习又怎样呢?除了犯了罪刚被贬成奴隶的,那些从小到大就被奴隶思想洗脑了的人,他该怎么去救呢?君晟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他实在想不出办法去救那些人,深深地无力和挫败感压的他简直不能呼吸。

第50章 第五十只君小年

君晟脸上盖着书睡过去了,陈田进屋的时候看到,还帮他把书放到了一边,给他盖上了一条毯子,可是到了晚饭时,却怎么都叫不醒他,陈田急的团团转,没办法让陈喜去找了郎中,结果郎中把了半天脉,觉得这个人要不是叫不醒,光看着脉象简直比成天下地的壮劳力都身体好。
郎中左手把了右手把,把了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陈田喊陈喜赶了他出去,少爷没醒,表少爷就是最大的,当着陈田的面把郎中拎出了房间,出门就作了个揖,说家里表少爷心里着急,还是个孩子呢不要计较。上次雇人挖土的一两银子还剩了七百文,君晟没收回去,陈喜就拿出二十文付了诊费。
那郎中本来被骂了庸医挺生气,被陈喜解释了一番心里也舒坦了,拿了诊费就走了,这连药方都没开,还拿了双倍,小孩子发个脾气,算了。
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着,陈田第二天一大早就让陈喜去请县城的大夫了,陈喜赶了牛车往县城去了,陈家人得知是去给君晟请郎中,老太太第一个急上火了,头发都没梳裹着棉袄就往君晟家里奔,守门的是陈妈,听到是陈老婆子,赶紧开门放了进来。
陈老婆子三步并做两步的冲进屋,陈田正在炕上守着君晟抹眼泪呢,陈老婆子安慰了孙子两句,就问了经过,把手捂暖和了把君晟上下摸了一遍,没发热也没发冷,小脸白里透红,还是健康的浅粉色,连嘴皮子都没干起皮,一点都不像生病了,可等陈家其他人跟在后面都来了,挤了一屋子人,你一遍我一遍的挨个去叫了,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全家都跟着上火了。
从县城请来的大夫跟村里郎中把出来的结果一样,这位可倒了霉了,顶风呛雪的大清早被拉出城,冻了一路,还没暖和过劲呢,就被陈家一群男人抬着扔到门外去了,陈家男人们解气了,可苦了请人回来的陈喜,好话说了一大筐,没办法啊,得送人家回去顺便打听哪儿还有大夫能请。
县城的大夫一听还要请其他大夫,这明显是信不过他啊,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气的刚要跳起来,眼珠子一转,哼,人活一辈子哪儿还没有个看不顺眼的人,他这正好有那么一个,俩人是一家药铺学出来的医术,从来不服对方,不是比我能耐么,来啊,肯定比我被扔的远!
老大夫今年都六十来岁了,跟陈喜说病人重要,你先去请我那位师弟吧,我在门房坐会儿,等你回来了再送我不迟,其实就是想留下来看热闹。陈喜一看他这岁数,也放心的把他留在了门房里喝茶,赶着车就出门了。
陈田哭的嗓子都嚎哑了,陈老太太也不敢去搬动君晟,搂着陈田也跟着掉眼泪,哎呦这个急啊,等那位大夫师弟被请进门,还以为自己来晚了,这已经开始哭丧了呢,结果进了门一看,这个乱啊,屋里空气都浊了,老大夫脾气也不好,眉毛一竖全撵出去了,可左看右看,得出的结论还是这人没毛病,不但没毛病,简直健康的不得了,这可犯了难了。
老大夫摸摸胡子,想着路上陈喜说的昨天表少爷打出去一个郎中,今天表亲家的三位老爷又合伙抬着扔出门一个,等一下万一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可千万要包涵,诊费什么的不会亏待了您的。陈喜也是有点底虚,提前给人家打预防针呢,免得没有一点防备突然扔出来,再给人大夫吓个好歹。
“老夫不才,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一则病例跟眼前有些相似,那病症唤做仙游症,传说神仙能留下皮囊,用神魂遨游寰宇,病人看上去就是这样,人像是睡着了叫不醒,不过按时给吃药吃饭喂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醒了。”老大夫是捡好听的说了,没说那病症不是脑部受创,就是脑部有什么恶疾才会造成,也不是每个都能醒来,大部分再怎么伺候也会日渐消瘦,枯朽而亡。
他这一番话吓坏了好几个知道‘真相’的人,其他人被他忽悠的全都相信了,老大夫开了一副适合冬日里温补的方子,拿了大笔赏钱被陈家人当神医恭敬的送了出来。
这老大夫嘴里的仙游症,其实就是现代的植物人,君晟又不是真的神仙,没遨游寰宇去,怎么就突然植物人了呢,这要说人的身体真是个奇妙的结构,人在受到重大打击的时候,身体会做出应激反应,启动自我保护,君晟昨天三观都差点崩毁了,身体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就强制他休眠了。
不看外面那俩在牛车上快掐起来的大夫,屋里的人是都松了口气了,没事就好,耐心伺候着吧,大概昨天玩累了,好好歇几天就醒了。老太太是这么想的,等药熬好端进来,老太太就一勺一勺的喂君晟喝了,喝完药又喂了一碗肉糜粥,也吃进去了,老太太一看这能吃能喝的,放下心带着陈家人都回去了。
君晟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第三天陈田正一勺一勺给他喂药呢,他睁开眼睛了,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还木着呢,就感觉嘴里苦的都挂浆了,试了试实在咽不下去,就想爬起来吐,结果陈田扔了碗就扑在他身上哭,压的他好悬翻个白眼又晕过去。
陈田哭够了就问他这几天去哪了,被君晟一套话,君晟有点傻眼了,怎么无缘无故睡了三天,难怪全身酸疼呢,阿西八,爷的腿和老腰!这是把零件拆了一遍又组装忘了上油了吧!
陈田不依不饶的纠缠问他这几天去哪了,去干嘛了,君晟说真话他也不信,只好说天上有急事回去,来不及跟他说,就把身体留下了,免得他找不到人着急,并保证以后再着急都留个条子,俩人又怕条子被别人看到了,还约定了好几种暗语。
等应付完熊孩子,君晟才觉得浑身疼的更不想动了,至少得做个全身按摩,本来想喊陈喜,结果陈田一听就自告奋勇的开始按了,也别管手法如何,反正君晟觉得自家孩子怎么看怎么好,被按的直哼哼。
一套马杀鸡做完,陈田又跑厨房端了碗药,端进来就要喂君晟喝,君晟躺在炕上眼睛都瞪大了,敢情醒来的时候觉得嘴里苦不是错觉,陈田一勺药就凑到嘴边了,君晟屁滚尿流的抱着被子滚到了炕的最里面,说话都颤音了。
“这几天都喝药了?”
“是啊,大夫说这个对仙游症最好了,里面还放了人参呢,补身体的!”
“一勺一勺喂的?”
“第一次是奶奶喂的,后来都是我喂的。”
“田娃啊!”
“嗯?”
“你上辈子一定是个折翼的天使。”
“天啥?”
“没事,我没病,不用喝药,你拿去给陈喜喝吧。”王八蛋从哪找的庸医,反正没毒,你找的大夫开的,你吃了吧!

第51章 第五十一只君小年

君晟醒来后又在炕上躺了两天,身体才不酸疼了,期间接受了村干部吴里正的亲切慰问,以及陈家阖府的祝贺,另收到陈老太太托人从县城买回来的小米一小袋,陈家鸡蛋十个,赵光家鸡蛋十个,吴里正家鸡蛋十个。好么,小米鸡蛋的,来给他坐月子下奶了。
等君晟把老太太的爱心小米和慰问鸡蛋吃光,也到腊月底了,二十三祭灶,二十四扫尘,二十五杀年猪,二十六宰公鸡,二十七洗一洗,二十八扎扎花,二十九换门友。
日子过的好的人家,杀年猪是自家杀的,吴家庄却是全村凑钱买了猪回来杀掉分肉,君晟是典型的“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的那一代人,听说杀猪比陈田都兴奋,两眼放光的就跟着陈田去了,结果嗷嗷惨叫的大肥猪刚被绑在案子上放血,下面接血的盆子旁边就围上去一大群女人,然后女人们都一人伸着两个手指蘸了猪血直奔自家孩子。
君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陈老婆子左右开弓在脸上抹了一层了,老太太仗着岁数大了,加上里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多伸了一根指头,把君晟的脸快涂满了,君晟低头一看,旁边的陈田脸上也花里胡哨的,别看许氏懦弱,碰上跟儿子有关的事,她也冲的挺猛。
旁边有相熟的妇人见到了,就打趣起来“呦~广晟这么大了还怕春了脸啊!”
“没定亲就是孩子!大什么大!”陈老婆子笑呵呵的回,一点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
君晟看完陈田,再看看周围一圈,被抹了的全是他齐腰高的小豆丁,陈田在里面都差不多算最大的了,自己简直鹤立鸡群,也顾不上再看杀猪了,拉着陈田就往回跑,陈田本来被抹了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他过年都九岁了,可看到君晟也被抹了,他又高兴了,被君晟拉着往回跑,咧着嘴笑,喝了一肚子风。
君晟羞的两天没出门,二十八扎花的时候?1 吕掀抛铀邓依锩挥信说奔遥土艘焕鹤庸矗纱蚩豢矗词怯没ㄖ皆幕ㄇ颍紫禄褂幸晦盎ǎ际浅吕掀抛痈舻摹?br /> 二十九换门友,君晟一开始不知道是啥玩意儿,后来看到陈喜从门上面摘下来一个刻了各种鬼画符的木牌拿去烧掉了,又挂上一个新的,才知道这玩意儿天天跟门在一起挂着,说是门的朋友,其实就是大庆朝的桃符,春联也有,不过那玩意儿是在左右两扇大门上贴了门神以后,写上吉祥话讨好门神或者祈愿的,代表辟邪的还是门顶上的桃符。
因为这里每个月二十九天还是三十天是不一定的,按照历书上为准,所以有的时候是没有腊月三十的,所以三十这天没什么大的安排。君晟时不时的想吃什么了,就去厨房指挥着陈妈做,陈妈以前就是做厨娘的,学起来也快,这段时日学下来,年夜饭就做的很不错。
秋末君晟教她腌的酸菜切成丝炖五花肉和粉条,水煮鱼,红烧肉,四喜丸子,小鸡炖蘑菇,炖猪蹄,酱肘子,卤猪耳朵,牛肉炖萝卜,椒盐小羊排,满桌子几乎都是肉菜,素菜就一盘糖拌西红柿和海蜇拌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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