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乐乐点点头。
暂时商量好了,阳阳和乐乐出了卫生间配爷爷奶奶看电视去。三位爸爸看样子今晚是不会出现了,他们要帮爸爸们照顾爷爷奶奶。
在阳阳和乐乐陪爷爷奶奶看电视的时候,楼上的一间卧室里,他们的三位爸爸正在做很恩爱、很恩爱的事情。恩爱并不激烈,却极尽缠绵。展苏南和乔邵北用他们的唇舌在顾溪身体的每一处留下他们温柔的爱。顾溪没有抗拒,虽然仍会羞赧,但他安心地敞开自己的身体,让两人把他们的种子撒进他的体内。想,很想,很想为这两人生下孩子,生下属於他们的孩子。他很庆幸,庆幸自己那个时候坚持了下来,虽然日子很难、很苦,但他等到了他渴望的幸福。他渴望被这两个人爱,渴望,为他们生下孩子。
“苏南……邵北……”
“小河,我的小河,我们爱的小河……我和苏南(邵北)只爱的小河……”
第一百零六章
因为前一晚恩爱的原因,第二天早上顾溪没能起得来。在顾溪的身上得到了满足与抚慰的展苏南和乔邵北却是一大早就起来了。两人下楼陪早起的老人和精力充沛的儿子吃早饭,昨晚两人都有点失控,连续要了顾溪两次才罢手,顾溪今天得在床上躺一天了。对这种情况,阳阳和乐乐已经习惯了。虽然他们并不明白为什麽爸爸每周总有那麽一两天会“疲惫不堪”,不过展爸爸和乔爸爸说爸爸没事,那他们也就不担心了。
顾溪还在沉沉地睡著,看样子要睡到中午才会醒。展苏南和乔邵北吃了早餐後也不急著上楼,让顾溪安安静静地睡觉。阳阳和乐乐瞅著两位爸爸没有上楼的意思,两个孩子彼此互看了一眼。展苏南和乔邵北不去公司,但还有些事要处理,两人饭後就去了各自的书房处理公务。阳阳和乐乐跟爷爷奶奶说要上楼去看书,一溜烟跑了。
书房里,刚打完一个电话的展苏南正对著窗户发呆,有人敲门。他转过椅子:“进来。”门开了,从门口探出一颗小脑袋,展苏南顿时笑了。
“爸,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快进来。”
展苏南把老板椅往後一滑,让儿子过来。阳阳进来走到展爸爸跟前,嘴唇动了动,一脸的犹豫状。展苏南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怎麽了?”
阳阳先冲爸爸笑了笑,然後有些担心地说:“爸,昨晚你和乔爸爸回来的时候……我和乐乐觉得,你们好像,有心事。呃,新闻上说美国那个危机……嗯,我觉得爸爸的公司一定没有影响啦。”
孩子说得前言不搭後语,又支支吾吾的,不过展苏南还是听出来了。心窝有点酸痛,展苏南却呵呵低笑了两声把阳阳拉到怀里,说:“爸爸的公司很好。爸爸昨晚回来心情是有点不好,不过现在没事了。”
“爸?”心情不好?阳阳更担心了。
脸颊蹭了蹭儿子的脑袋,展苏南道:“昨天爸爸想起来去年这个时候在浦河见到你们的事,心里有些闷。”
阳阳一听,松了口气,然後抬起左手很哥俩好地环住展爸爸的脖子:“展爸爸,爸爸说事情都过去了,爸爸不想,我和乐乐不想,展爸爸和乔爸爸也不要想。爸,我和乐乐现在每天都可开心啦。”
展苏南情不自禁地亲了口儿子,问:“现在觉得很开心?”
“嗯!”阳阳重重点头。
展苏南笑了:“那,你觉得爸爸现在开心吗?”
阳阳想也不想地说:“开心呀。爸爸做饭的时候还会哼歌呢,我和乐乐只有小时候听爸爸唱过歌,还是爸爸教我们唱儿歌才唱的。”
展苏南又是心疼又是惊讶:“爸爸现在会经常唱歌吗?”
阳阳想想,说:“也不是唱,就是哼哼。开了饺子馆之後爸爸经常会哼歌。”
展苏南突然很想看看顾溪哼歌时的模样,那人有副好嗓子,唱歌的时候特别迷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展苏南问:“乐乐呢?”
阳阳不好意思地嘿笑两声:“乐乐找乔爸爸去了。”
原来是两个孩子分头行动啊。展苏南又刮了刮儿子的鼻子,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就像顾溪说的那样,两个孩子很敏感,旁人一点情绪上的变化他们就能察觉出来。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展苏南刚刚好了些的心情又沉重了。
深吸了口气,展苏南拉著儿子的手站起来:“走,找乐乐和乔爸爸去。”
“好。”
展苏南带著儿子刚出了书房,另一间书房的门就开了。出来的人看到他,扬了杨眉,嘴角含笑,手里牵著另一个儿子。
展苏南状似无奈地耸耸肩,对乔邵北道:“咱们的儿子以为咱俩的公司出事了。”
乔邵北笑了两声:“我已经打过乐乐的小屁股了。”
乐乐低头抹抹鼻子,他胡思乱想,乔爸爸打他屁股很应该。看到儿子羞涩的模样,展苏南和乔邵北又笑了。乔邵北指指自己的书房,展苏南带著阳阳过去。
关了门,两位父亲走到沙发前坐下,一人怀里抱著一个。有两个从小就爱操心的儿子,有时候也很头痛啊。如果心情上有什麽变化,很容易就被两个儿子发现。乔邵北看著儿子纯真的脸、清澈的眼,又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那份DNA鉴定报告,心窝一下子被某种骄傲填得满满的。
展苏南轻轻摸摸阳阳打著石膏的右手,心里则想著另外一件事。乔邵北看到了展苏南的动作,心窝顿时一紧。然後他清了清嗓子,状似好奇地问:“对了,爸爸还不知道你们那天砸车窗救出来的是什麽人呢,跟爸爸说说?”
“是一位老爷爷。”乐乐马上回答。展苏南和乔邵北完美地控制住自己的面部神经,假装一副很好奇的样子。阳阳接著说:“那位老爷爷是一个人坐在车後面,还是乐乐先发现的呢。”
展苏南摸了摸阳阳的脑袋,乔邵北搂紧乐乐又问:“翻了车,老爷爷当时的情况肯定很不好吧,你们是怎麽做的?”
这种单纯的父子聊天是阳阳和乐乐最喜欢的一件事。那天的事两个孩子谁也没跟谁详细说过。现在窝在爸爸的怀里,两位小英雄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自己那天的英雄事迹仔仔细细地说给爸爸听。当然,说到危险的那一幕时两人还是被爸爸拍了屁股。展苏南和乔邵北认认真真地听著,搂著儿子的手时不时用力一下。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为什麽他们的儿子好巧不巧地救了他们的至亲?儿子甚至还因此受了伤。他们似乎可以看到在那种危险的时候,他们的儿子砸开车窗把老爷子拖出来,给老爷子做急救,为老爷子叫来医生。如果儿子们知道他们救的那位老爷爷就是他们的亲爷爷,他们会有什麽感想?
话到了嘴边好几次,展苏南都咽了回去。他不敢,不敢跟儿子说那位“老爷爷”的身份。万一儿子的心里对父亲其实是不满的,那怎麽办?这是很有可能的。来瀛海半年了,儿子一次都没有问过另外两对爷爷奶奶的事,更是提都没提过。不行,不能冒这个险,弄不好很可能伤到儿子。
阳阳和乐乐并不知道爸爸的烦恼,他们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了爸爸,很是高兴,感觉离爸爸又近了一些,跟爸爸更亲了。以前,他们还会担心两位爸爸会不会结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他们一点烦恼都没有了,因为展爸爸和乔爸爸就是他们的“亲生”爸爸。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他们每天都很开心,很幸福,很快乐。当然,他们还是有烦恼的。展爸爸和乔爸爸说爸爸要给他们生弟弟(妹妹),他们有点担心,但又有一点点期待。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溪总觉得展苏南和乔邵北最近有点异常,或者说他们有心事。虽然两人在他和孩子的面前表现的和平时一样正常,但身为两人的枕边人,他还是能察觉到一点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两人对他的身体表现出来超出平常的需求。并不是说两人求欢的次数多了,他们在做爱上还是很克制的。只是每天临睡前两人都要抱著他吻一吻、摸一模,然後就是很紧很紧的把他抱在怀里。不要怪顾溪多心,很多年以前,在他还是两人朋友的时候,两人心里有了事就特别喜欢粘他。根本不管他只是他们的“朋友”,对他又搂又抱的。
看著员工们这个月的工资奖金单,顾溪走神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如果他猜错了那倒还好,若那两人果真有心事,可不能这麽拖到下一年啊。想了又想,考虑再三,顾溪起身拿过外套穿上,然後一手拿著包,一手拿著工资奖金单出了办公室。锁了门,把单子交给丸子让他照著上面的数字给大家发钱,顾溪告诉丸子他要去找乔邵北,就先走了。对於员工把自己的行踪偷偷告诉那两人的事,顾溪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也就无所谓责怪不责怪。或者说他脑袋里的事情太多,根本没想过这件事。
出了门就打到了车,顾溪从手机里翻出乔邵北给他存进去的公司地址。上午两人说今天都会在公司开会,现在是中午1点半,两人应该都在公司吧。汽车开了,顾溪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鲁莽,应该给乔邵北打个电话确认下的,万一他没在公司,那不是白跑一趟麽,也或者乔邵北正在忙,这麽冒然地过去会给他造成困扰。这麽想著,顾溪按下了乔邵北的手机号码,来瀛海快一年来,他给两人打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不用他打电话两人的电话就先来了,他根本没机会。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对方传来一人惊喜的声音:“小河?”
“啊,邵北,你现在,在公司吗?”
“我在。怎麽了?”
“呃,我现在,过去你那里一趟。”
“你现在过来?!”
“啊,嗯,我在出租车上了。”
“好好。来吧来吧,我在公司呢。我等你。”
对方的口吻听起来很是惊喜,顾溪稍稍放了心,他就怕打扰到乔邵北工作。之所以去找乔邵北,是因为以顾溪对那两人的了解,如果真有什麽事,从乔邵北那里还能问出来。家里有老人和孩子,大白天的不好躲在房里跟两人说事情,晚上睡觉的时候那两人又是那个样子,顾溪想来想去还是趁著今天出来在外面问问。至於到乔邵北的公51 司去找他这件事,顾溪也是有点忐忑的,心底里他仍是避免别人知道那两人和他的关系。
一路上都有些莫名的紧张,等顾溪回过神来的时候出租车已经在打表了,有人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递给司机一张一百块钱,替他付车费。
“邵北?”
等著司机找钱的人对顾溪笑著说:“你先下车进去,外头冷,我马上来。”
顾溪开门下了车,没有离开,而是在一旁等著。拿上钱和出租车票,已经提前在这里等了十几分钟的乔邵北毫不避讳地搂住顾溪的腰就把他往大楼里带。顾溪拉下乔邵北的手,看了眼四周的人,有点不自在。
“别管他们。”乔邵北一点都不避嫌地直接握住了顾溪的手,在一个个瞠目结舌的员工注视下带著顾溪进了老板专用电梯。
“邵北。”顾溪抽出手,脸颊都有点红了。
乔邵北又握住顾溪的手,装委屈:“小河,你嫌弃我。”
“邵北。”顾溪无奈。
乔邵北的表情立马变了,他赖皮地笑笑,转而搂住顾溪的腰说:“别管别人,我和你在一起是堂堂正正的,又不是见不得人。再说了,咱们的儿子早就能打酱油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你是老板,被员工……”
顾溪的话被乔邵北的手捂住了,乔邵北的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如果有员工喜欢干涉我的私生活,我会马上请他走。我付他们合理的工钱是为了让他们给我创造效益,不是来这里八卦的。小河,我们的感情不是见不得人的,你是我和苏南的小河,是我们儿子的母亲,就这麽简单。”
尽管不是第一次听到了,顾溪仍是感动不已。他承认,在这件事上他远没有这两人有勇气。电梯到了,顾溪的手又被握住了。尽管很难为情,但他没有再挣开。稍稍低著头避开可能会投来的异样眼神,顾溪憋著一口气跟著乔邵北进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一关,外头就有人吹起了口哨。哇哦,老板娘来了。
进了办公室,顾溪的心里就平静了不少,他还需要些时间来调整。在沙发上坐下,接过乔邵北给他倒的热果汁,在乔邵北坐下後他直接说明来意:“邵北,你和苏南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一时不备的乔邵北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从他的惊讶中顾溪知道自己猜对了。喝了口果珍润润喉咙,顾溪主动握住乔邵北的手,脸上是淡淡的笑:“跟我说说吧。你和苏南不喜欢我有心事瞒著你们,我也想知道你们在烦恼些什麽。虽然我可能帮你们解决不了,但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我问苏南,他肯定跟我说没事,所以我来找你。”
儿子的敏感果然是遗传了这人啊。乔邵北在良久的沉默过後,抱住顾溪,有些无奈、有些矛盾地叹了口气。
“怎麽了?”把杯子放在茶几上,顾溪拍拍乔邵北的背,“别叹气。老人家说叹气会把福气叹走。”
乔邵北摸上顾溪的肚子,马上反省:“我以後都不叹气了。”他们的小宝贝一直不肯来说不定就跟他叹气有关。
顾溪又问:“怎麽了?”
没放开顾溪,乔邵北闻著顾溪身上温柔的味道,心里只觉得很平静,话就这麽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
“那天,老爷子在医院里,看到阳阳和乐乐了。”
顾溪一下子惊愣在当场。说实话,他还没有做好让老人家见到阳阳和乐乐的准备。察觉到了顾溪身体那一瞬间的紧绷,乔邵北压下差点出口的叹息,身体前倾,把顾溪压在了宽大的皮沙发上。
第一百零七章
顾溪还在震惊中,直到他的大衣被脱了下来,裤带被解开,一只不属於他的手钻进了他的裤子里,顾溪才猛然回神,把伏在他身上趁他不备吃他豆腐的人推开。
“邵北。”顾溪的气息有点不稳,更有点羞恼,这人,怎麽这麽不分轻重缓急的。
乔邵北没有抽出手,还很过分地摆脱开顾溪的手继续吃豆腐。最脆弱的地方落入了对方的手里,顾溪连连气喘。别过头躲开乔邵北的吻,顾溪低吼:“邵北!”
“我很快的,最多二十分钟。”乔邵北的手直接摸上了顾溪的花蕊。
“啊!”
顾溪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乾,他怎麽也想不通不是要谈正事麽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见顾溪无力反抗了,乔邵北抽出手动作极快地脱掉顾溪的鞋,接著就要去脱顾溪的裤子。
“不行,邵北!”在这里?办公室?不行,绝对不行,万一有人来怎麽办。顾溪一手抓住裤子,一手去推乔邵北,脸颊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红润了不少。
乔邵北舔了舔嘴,从顾溪身上离开了。顾溪刚想松口气,就看到他走到门边锁了门,然後飞快地扒掉了身上的羊绒衫和衬衣,还解开了裤带!
“邵北!”顾溪急忙坐了起来,手不稳地系裤带,但两秒钟後,一人抓住了他的手,二话不说地吻住了他的唇。
“唔唔……”顾溪的手去推乔邵北,却被对方压在了沙发背上。温暖的手窜入他的衣内,揉搓他胸前的茱萸,顾溪的力气再次离他而去。身体被放倒了,裤子连同袜子都被脱了下去,下身一阵凉意,顾溪有点恼地用力拍了乔邵北的後背一巴掌。
乔邵北从顾溪的颈窝抬起头,对恼羞成怒的顾溪嘿嘿一笑,然後拉住对方的手摸到自己硬邦邦的下身,无赖地说:“一想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就控制不住了。”
顾溪蜷起双腿,气恼地说:“这麽重要的事你不著急,却想著这个。”
乔邵北笑笑:“反正事情也跑不了。难得咱俩单独约会,不做点什麽岂不是亏大了。”
“什麽约会……”顾溪结舌。
“这就是约会。”含住顾溪的唇,乔邵北单手把自己的裤子退下来,异常兴奋地抚摸顾溪的身体,他最爱的身体。顾溪仍试图做最後的挣扎,老爷子看到了阳阳和乐乐,那老爷子一定会怀疑阳阳和乐乐的身世,接下来老爷子会怎麽做?这人,这人难道就不著急吗?!
“小河,别怕,事情比你想的要简单的多。来,先专心享受我们的约会,然後我们再来说这件事。”在顾溪的耳边温柔地诱惑,乔邵北拉住顾溪的手让他抚摸自己。在办公室里“偷情”,好吧,这麽说不正确,但这里是办公室啊!顾溪的手都在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