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丹桂示意之下,林非上前,踢了一踢林争,“把你已经招供的供词说一次给太子殿下听听。”
林争咬一咬牙,用断断续续的声音说:
“这几年,太子……几次秘密出入锁云殿偷见王爷,今年中秋更……更在宫中留宿,还把皇上指派来照顾王爷的林嬷嬷杀死……”
这番话东丹桂早就听过了,但想起东丹九重竟敢趁他不在时在锁云殿中留宿多宵,还是忍不住怒从心起,猛然掉头,向折腾东丹昽的宫女高声喝道:
“再用力一点,干死那个贱人!”
闻言,跪在地上的宫女当场害怕地颤抖一下,更加卖力地把手上的淫具送前、抽出,霎时,娇嫩的花蕾瞬间被撕裂,流出的血珠顺着苍白大腿滴在雪白地毯上,至此,东丹昽终于忍不住惨叫起来,“啊——!”腰肢不受控制的向上弹动,身上的红潮瞬间变成惨白,乌亮如丝的长发发尾流泄在羊毛毯子上,红、白、黑三色交缠,看上去份外分明、份外惊心。
看着,东丹九重收在衣袖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眼瞳底里透着彻骨冷意。
要成大事者,首要就是绝对不能被别人看穿自己的想法,唯有高深莫测、喜怒不形于色者,方才能掌握大局!
默默念着从小已经学会的帝王之道,正东丹九重心中翻腾的怒火渐渐被他控制下来。
“太子一定想不到出卖你的竟然就是你安插在宫中的人吧?”林非不怀好意的险笑起来,有心要令他失控。
目光如电的盯着东丹九重,东丹桂冷冷的道:
“罪证确凿,即使我立刻把你废了,你亦无话可说吧?”
“儿臣不知身犯何罪?”
东丹九重缓缓摇头,柔柔灯火下,一身衣白如云,脸上微笑翩翩,无论是谁看他都会被他雍容闲定的风度所迷。
不屑的呶一呶唇,林非嘲道:
“太子敢做不敢认,未免太没有担当了!”
“我确实有进宫。”
“哎呀、哎呀!承认了,终于有胆子承认了。”
不理会林非的冷嘲热讽,东丹九重只淡淡一笑,“我进宫是见和硕王爷,他是我的亲爹,我见他是天经地道的事,父皇难道要以此为罪名惩治儿臣?那只怕父皇要先向众臣解释和硕王爷因何依然在世?又因何住在锁云殿中?而林嬷嬷,儿臣以太子之尊杀一个欺侮主子的奴才,算得了什么?”
东丹桂脸色一沉,把东丹昽囚于宫中肆意凌辱是他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怎能为外人所道?他贵为帝皇,那能忍受被东丹九重如此嘲弄,登时恼羞成怒,猛的一拍案几。
“你胆敢联同赵一崇谋反,这个罪名够了吧?按祖宗家法,朕立刻可以把你就地正法!来人呀!”大叫一声,早在外面埋伏的带刀侍卫一股脑地冲了进来,砰砰啪啪的把东丹九重团团围住,少说也有十七、八人,个个手按腰刀,神色严肃。
刀光熠熠,倒映在东丹眬如雪一样的胴体上,也映入他翠色的眸子之中。
“不!东丹桂,不要!”看着刀刃就举在东丹九重身旁,东丹昽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你答应过只要我活着就不会伤害他,不会伤害我的孩子!东丹桂、东丹桂!”
“昽,你怪不得我,是你的儿子谋害朕在先。”东丹桂说着,目不转睛的盯着东丹九重。
自从东丹九重从漠北回京后,我不知道想杀死他多少次,这次,终于被我找到借口了!
“是你逼他的,你一直都想杀他,东丹桂,你反复无常、言而无信!”东丹昽瞪大眼瞪着东丹桂,眸中恨光闪烁。
东丹桂终于回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东丹昽,“昽,你已经很久没有和朕说这么多话,早知如此,朕一早就该把他给杀了!”
瞧见东丹桂目中暴射的杀意,东丹昽一张玉脸刷白,心也冷了下来,翠色眸子的色泽忽然黯淡,低垂着眼帘,神色恍惚的喃喃自语起来。
“……我的孩子,重儿、重儿……是父王害了你,父王陪你一起……父王陪你一起……”
听见东丹昽话,东丹桂的脸色变幻不定,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苍白茫然却依旧绝美的脸孔,忽然,林非眼中闪过一抹恶毒光芒,把唇凑近东丹桂耳边,说道:
“他手脚俱废,只要皇上在事后把他满口的牙齿也拔下来,他即使要自尽也做不到,只能任由皇上摆布。”
闻言,东丹桂这才露出喜色,“对!你说得对!”
东丹九重耳尖,把林非的话听进耳中,心中冷哼一声,脸上却露出一抹浅笑,说:
“像林公公这样狠毒的狗奴才,我也很想养一条。”
语毕,东丹九重负手于背后,向前踏步而去,他是太子之尊,加之神态悠然如同闲庭信步,侍卫们不禁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否阻拦,而东丹桂一时间也忘记要喝止,眼睁睁看着他走到东丹昽身边,倒是跪在东丹昽身前的宫女首先反应过来,停下抽动棒子的工作,惶恐的看着他。
“太、太子……?”
东丹九重一言不发,右手一挥,便重重掴了宫女一记耳光,他看似温文,但手劲实在极大,只是一个耳光便已打得她的头歪在一边,唇角渗出血来。
众人何曾看过这个出名亲切谦和的太子如此粗暴的一面,都不敢置信的呆呆看着他。
东丹九重神色不变,再次挥手,‘啪’的一声,宫女被打得翻倒在地上,握着手柄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霎时,漆黑狰狞的淫具从东丹昽受伤的体内跌落地毯上,发出一记闷响。
至此,众人这方才回过神来。
回首,东丹九重看着另外两名宫女,深邃如潭的眼瞳内寒光倏盛,宛如两枝冷箭疾射,架着东丹昽双手的两名宫女忽然心胆俱裂,双于同时发软,与此同时,酥软无力的身躯顿失支撑,东丹昽倏然坠地。
“昽!”
看着东丹昽的头将要撞在床角,东丹桂大叫一声,长身而起,刚要冲前,却见东丹九重猛然屈膝地上,右臂迅捷一采,勾住了雪白无暇的身躯,把他拥入怀中;突然被拥入温暖的胸膛内,东丹昽茫然的抬起头,看到儿子俊挺的脸孔就在面前,倏然问便清醒过来。
“重儿,定,别管我……走!”
东丹昽不停地用无力的手推开东丹九重的胸膛催他离开,盈盈水光浸泡着一双朦胧翠眸,眸中全是慌乱不安,看得东丹九重心疼不已,将身上的外袍解下来把他密密包裹住,柔声说:
“父王,你不用担心孩儿。”
见他俩紧紧依偎在一起身影,东丹桂高声吆喝:
“东丹九重,放开他!”
东丹九重只顾安抚怀中东丹昽,手掌轻柔地抚过他苍白的脸颊,柔声道:
“是孩儿不对,把父王吓坏了,东丹桂根本耐何不了我,父王不必担心。”
“好!说得好!嘿嘿……说得好!”怒极反笑,东丹桂朝殿中的带刀侍卫挥一挥手,“太子密谋作反,罪人滔天,朕命你们把他当场处决,剁成肉碎!”
“臣等领命!”
侍卫首领抱拳命,抽出腰刀,大步向东丹九重走去,却在忽然间没了声息;东丹桂不耐的回头看去,只见一截亮晃晃的刀尖从侍卫首领胸口凸出,在他的注视下缓缓退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侍卫首领瞬间断气,沉重的身子颓然倒地。
在众人惊讶莫名之际,闯进来的二十多名禁卫军挥刀斩向十多名带刀侍卫,侍卫们纷纷反击,却敌不过早有准备、人数众多的禁卫军。
刀光摇晃、惨叫连连,带刀侍卫一一倒地,鲜血溅在禁卫军雕着飞凤的盔甲上,开出朵朵红花。
眼看臣下突然倒戈相向,东丹桂脸色青白一片,而一旁的林非则连连放声大叫:
“来人!护驾!护驾!”
尽管林非已经叫得声嘶力竭,外面依然没有冲进半个人来,反观东丹九重显得是那
么镇定,为东丹昽扣上外袍上最后一颗盘扣,用双手抱着他站起来,踏过染血的地毯,把怀中的东丹昽温柔地放在床上。
“谁敢上前?”
带刀侍卫转眼问已被杀个干净,东丹桂昂然而立、冷眼横扫,慑于其威,禁卫军们一时间都迟疑了,不敢轻易冒犯。
东丹桂回首看向东丹九重,“你不可能把所有禁卫军都收卖了,深宫内苑守卫森严,要带走一个废人根本就是妄想,你若敢伤朕分毫,更不可能有命定出宫门!”
“我根本没打算出宫。”东丹九重淡淡说着,根本没有抬头看向东丹桂,眼神只专注在东丹昽身上,“父王,对不起!孩儿没有事先让你知道,令你受惊了。”
东丹昽摇摇头,没有说话,他出身帝皇之家,对权力斗争、兵变叛乱这种事早就习惯了,加之这时手正与东丹九重的手紧紧交握,心神早就镇定三分。
略带不安,用眼角轻轻扫过殿中的禁卫军,又飞快的收回来,东丹昽用轻细的声音问:
“重儿……你有信心?”
“是的。”东丹九重回答的声音没有特别铿锵,却让东丹昽在一瞬问放下心来,垂下头,没有再问。
东丹桂盯着东丹九重的后脑,条理分明的说:
“你以为可以依靠赵一崇来救你?朕坦白告诉你,在你进宫后,朕已命人带同朕的手令出宫调动西北大营,十五万兵马顷刻间便会进京,到时你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现在投降,朕说不定能免你死罪。”
言犹末休,一把沉实的声音从后响起。
“皇上指的是这一份手令吗?”
大步跨进来的是一个令东丹桂不敢置信的人,他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眼。
“万子斌?”
万子斌木无表情的从他身旁越过,一直定到床边,面向东丹九重,单膝跪下。
“叩见太子,属下来迟了。”
拿过万子斌手上的圣旨,打开一看,东丹九重露出微笑,伸手拍一拍他的肩头,
“子斌,你做得很好!”
得到东丹九重的夸赞,万子斌灿开唇角而笑,整齐的牙齿在黝黑肌肤的映衬下显得份外白。
“你们早就连成一线?”即使亲眼所见,东丹桂依然难以置信。
东丹九重眼角一转,淡淡的说:
“这些年来,儿臣最感激父皇的一点就是……只要是和我有过节的官员,你都很乐意任用他们。”
当日与万子斌的争执只不过是东丹九重所设的一个局,正如他所料,东丹桂立刻就把万子斌提拔起来,留在身边重用。
“好!九重,你长进了!”眼前情势如此不利,东丹桂竟没有露出惧色,反而缓缓坐下,“朕怎样也想不到万子斌竟然是你的人,这样的心计城府、这样的阴谋狡诈,昽就完全比不上你。”
“彼此彼此而已。”东丹九重淡淡一笑,悠悠道:“父皇不也在儿臣身边安排了内应吗?例如:九门提督孙天鸿!”
“你胡说什么?”东丹桂冷冷否认。
东丹九重笑道:“赵一崇老糊涂了,但儿臣没有,孙天鸿深得父皇信任才能被委以九门提督之职,赵皇后虽是他妻子的妹妹、赵一崇是他的岳丈,但只要他能为父皇立下大功,父皇自然不会因为赵家的事而降罪于他,我若是他,必然也会出卖自己的岳丈。”
东丹桂的脸色至此才铁青起来。
东丹九重俊脸含笑,双目却如两把利剑盯着东丹桂的脸色,缓缓的说:
“父皇不单止厌恶儿臣,也厌恶赵家这群外戚,本来是想先把儿臣处置,再等赵家方寸大乱时由孙天鸿突然倒转枪头,以叛党的罪名把赵家连根拔起吧?但是你又怕孙天鸿变节,所以同时调动西北大营,以保万万无一失。”
唇上乌亮整齐的胡子不停地颤动着,东丹桂没有说话,但是他身后的林非已经脸色发白,因为东丹九重所说的正是东丹桂原本的计划。
看若他俩的神色,东丹九重笑得史从容了,“父皇一直在计算我,而我也是,我太清楚父皇的性格了,你好大喜功,而且把我视作眼中钉,知道我联同赵家谋反的事之后,必不会随便把我杀了,而是想在我将要成事时把我叫进宫中好好羞辱一番,如猫戏老鼠,正是你一贯的把戏。”
说若,东丹九重眼中闪过恨意,他不欲为人看见,不着痕迹的垂下眼帘,伸手轻轻抚若东丹昽的额头,柔软光滑的触感令他心中的恨意缓缓冷却下来,接下去说:“正因为你这种性格,才能令一切进行得如4 此顺利,你完全就如我所想的一样,甚至为儿臣准备了这么冷僻的地方,父皇,儿臣实在要感谢你。”
“哼!”东丹桂冷哼一声,攥紧拳头,“即使万子斌是你的人,你也不可能把宫中三万禁卫军全都收买了,其它人随时会发现朕的情况,宫中情势行异,即使没有朕的手令,西北大营亦会进京护驾。”
“其实,儿臣也希望他们进京,不过,是在我指定的时辰、指定的情况。”
东丹桂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还未胜利!”
东丹九重回以一抹微笑,色如春风。
“因为你尚未惨败。”
第八章
“父王、父王……”命令万子斌等人把活着的人和死去尸体都移往偏殿之后,东丹九重拉长衣袖,温柔地擦去从东丹昽额角不住渗出的汗水,“父王,你很难受吗?”
听见儿子的叫唤,东丹昽睁开双眼,艰难而迟滞的摇摇头,一双翠色眼瞳散涣,他本来雪白的脸颊如施困脂,触手即烫。
见状,东丹九重不动声息的把手往下移去,解开他身上的袍子,霎时,胭脂般的色泽一直由他修长的脖子延伸至全身的每一寸肌肤,特别是胸膛与下腹的敏感处,颜色更是艳丽得惊人。
伸手,轻轻把一直束缚着下腹欲望的绳子解开,飞溅的体液立刻把东丹九重的指尖沾湿,但是当目标转移到胸前时,他一时问也显得手足无措,金环穿过左边一颗娇嫩的乳珠,反射着邪恶的光芒,他用指尖轻轻触碰一下,那金环才微微颤动,东丹昽便已痛得浑身一震,腰肢不受控制的向上弓起。
“父王!”见东丹昽如此,东丹九重更是心痛难受,忙不迭的缩回手。
刺痛反而令东丹昽从昏沉、迷糊中稍稍清醒过来,水光朦胧的翠眸缓缓流动,落在疼痛的胸膛前,鲜红的乳尖上,金光刺目得像是一种彻骨的屈辱,他又羞又恼,抖着手腕移到左胸前摸着冰冷的金环,仿佛恨不得硬生生将它拉扯下来一样。
指尖勉强套着金环,但根本用不上力,复又跌到身侧,一双翠色眸子登时发红,扬起眼帘,他抖着嗓子对东丹九重说:
“解……解下来。”
看着在东丹昽翠色眸中滚动着屈辱、不甘的水光,东丹九重迟疑片刻,再次伸手探向乳尖,在把金环解下来的那瞬间,含在东丹昽眼眶中的泪珠终于滚落下来,环口的幼针在抽出的那一刻再次把伤口撕裂,血从乳晕的小口渗出,像是一颗小小的珍珠,令那魅惑的娇乳添艳色。
东丹九重一时间不能自己,缓缓弯身含住那颗受伤的乳珠……
刺痛,东丹昽倒抽一口凉气,垂下头,呆呆看着埋头在他胸前的东丹九重,比发烫的乳尖还要冰凉得多的唾液从伤口渗透,一股微细的异样感缓缓流动,在他不知所措之际,东丹九重的舌尖已绕着乳晕转动起来,舌面在伤口上轻轻滑过,乳尖瞬间敏感的绷紧,疼痛混合着酸麻,有如电闪般的快感令他的脸瞬间红透,不由自主的细细喘息起来。
小小的乳尖胀红了近一倍,吸吮、舔弄间,唾液从唇办流出,把娇嫩的乳晕全都染上一层水灵灵的光泽,满头青丝于枕藉上披散,星眸半睁,细细娇喘的神态堪称绝美,东丹九重抬着眼,不停追逐着、贪婪地看着他脸上的每一个微细表情。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东丹九重剑眉一皱,直起上身,双臂同时伸展,猛的拉上床帏,同过头,眼中的情欲已经完全消失,恢复成一片深邃。
进来的人是庄青与林争,林争已换过一身干净的蟒袍,东丹九重向他招招手,命他上前,并把随身玉佩交到他手上。
“拿着它前往镇国公府,懂得说什么吗?”
林争微笑,“太子请放心!就说皇上头风病发作昏迷不醒,所以召太子入宫照料,奴才已经把说词倒背如流了,一定不会被镇国公等人看出破绽。”
“好!下去吧!”东丹九重随手一挥,林争肃然退下,等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了,东丹九重才又对庄青说:“到过偏殿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