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封飞书飞进了叶萱的小竹楼。临渊坐在窗前,展开飞书一目十行地看完,勾起唇角,带着歉意地站起身笑道:“师妹,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了。”
叶萱本来有一肚子的火,还没发出来,人家就主动表示了歉意,她只好把怒火压回去,扯出一个笑来:“师兄说笑了,同门们都说我有福气呢。”——如果她磨牙的声音没那么大,可能这句话的可信度会高一点。
她倒是误会临渊了,临渊是真心实意地对她感到歉意,毕竟门中会传些怎样的风言风语,临渊稍稍一想就能知道。刚开始之所以那样,只是他私心里想逗逗叶萱,如今看来,不该如此行事才是。
他叹了口气:“师妹放心,我今日就要告辞了。”
“诶?”叶萱不由一愣,“师兄的伤……”
临渊的外伤早就好了,他在叶萱的小竹楼里休养了十来天,是因为心脉受损,且体内尚有余毒,那毒是暗算他的魔修梦邪道人的独门奇毒,解药只有梦邪道人才有。当日他被梦邪道人重伤,那厮也没讨到好,只差一点就死在了他手下,所以梦邪道人无力走远,必然在罗浮派山门附近隐藏起来疗伤。
如今临渊已经养好了受损的心脉,是到了离开这里,去寻梦邪道人拿解药的时候了。
“我的伤已经好了,”临渊笑了笑,“师妹不是一早就盼着我走?”
叶萱被他说中了心事,不由脸上一红,又见临渊笑眯眯的,并没有生气的模样,忍不住撇嘴:“我也不是嫌弃你啊,你,”想了想恨恨道,“你吃的多。”
临渊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修道之人早已辟谷,只是叶萱还保留着穿越前的习惯,有时候会做一些小点心来满足口腹之欲。没成想临渊很喜欢吃她做的点心,叶萱难得做上几次,都被这家伙给不知不觉地吃光了。
叶萱被他笑得恼羞成怒,恨不得扑上去堵他的嘴。临渊这才摇着头停下来,眼中笑意未散,温声道:“下次我回山,给师妹带点心回来。”
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叶萱却听得心口直跳,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在心里告诫自己,瞎跳什么,吃了我的本来就该还。到底还是心中不忍,想到那天偷偷瞥见的一幕——临渊咳嗽之后,手帕上全是黑红色的血迹。
“师兄,”她抿了抿唇,“你体内是不是……还有余毒未消?”见临渊点头,她忍不住急声道,“那,严不严重?”
“放心,”临渊的东西早已收拾好了,都装在百宝袋里,此时不过是一身玄色道袍,腰悬长剑。他站在门口,逆着从云翳间洒落而下的清冷月光,叶萱这是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总是笑眯眯的便宜师兄,高大挺拔,便如一柄未出鞘的利剑,充满着将溢未溢的凛冽。但他忽然大步走过来,那凛冽便骤然消散了,只剩下带着笑意的温柔,大手落在叶萱头顶轻轻拍了拍,“不会死的。”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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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走了,叶萱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不习惯了。
她跟那家伙也没相处多少时日,而且那家伙还讨厌的很,又腹黑,又麻烦,想着自己的屋子里还有一个大男人,睡觉的时候都不安稳。可是叶萱看着临渊留下来的玉牌,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发起呆来。
说来也不知临渊是忘了还是故意的,什么东西都带走了,那个可以开启长观洞天的玉牌却漏下了。叶萱拿起玉牌来,不由苦笑,他也真是信任自己,长观洞天里的天材地宝、高阶法器数不数胜,要是自己动了贪婪之心,临渊可不就要破财了。
胡思乱想了一番,她也觉得自己好笑的很。罢了罢了,人都走了,还想什么,等临渊回来之后,把玉牌还给他就是。届时他做他的大师兄,自己照旧开开心心打酱油。
想通之后,叶萱拍拍裙摆站起来,许久没去灵药园那边采药,正好今天就去一趟吧。
她背好竹篓,又去找那几个平时结伴去采药的同门。也是赶巧,几人今天都有他事,叶萱问了一圈,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
灵药园所在的地方有些偏僻,正好在罗浮派护山大阵的边缘,东侧挨着一片森林,里头有些妖兽猛禽,有时候会趁着护山大阵灵压薄弱的机会闯进来。因而修为不高的弟子去采药时,总会几个人结伴。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十年里能有一次就不错了。
所以叶萱也不担心,一路赏景踏春地走过去,因灵药园占地极广,她做好了要在此耗费一整天的准备,从上午一直忙碌到太阳快要下山,中途遇到一些也来采药的同门,打过招呼后便愈发往园子的深处走,去找一味她需要的珍贵药材。
那味药材一般长在茂密的灌木丛里,叶萱半躬着身子在灌木丛中逡巡,忽然感觉到头顶上一片阴影罩下来,有淡淡的血腥气飘来。她顿时僵住了,依旧低着头,掌心中已暗暗蓄起了剑光,却听头顶有人冷笑道:“小丫头不用负隅顽抗,你要是敢出手,我就让你五马分尸,不如乖乖的。”
叶萱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来:“这位道友,咱们有话好好说。”她一边说,一边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未做什么小动作,此时方才看见那说话的人,半边脸已经被削烂了,满是脓血暗疮。叶萱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知道友大名,我乃罗浮派弟子,道友既然受了重伤,随我面见同门,尽快疗伤,如何?”
“哼,”那人冷哼一声,“小丫头倒会花言巧语,我难道不知你是罗浮派的人?杀的就是你们罗浮派弟子!”说罢一挥手,袖中飞出一道银光,刷的一下钉入叶萱的琵琶骨中。叶萱顿时痛呼一声,跪倒在地,“乖乖跟着我走。”他又一挥手,叶萱便被一根无形的锁链牵引着,不得不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灵药园东侧的那片森林里。
你道此人是谁,正是临渊寻找的梦邪道人。
梦邪道人受了重伤后,逃到那片森林里,疗养后方才保住了一条命。他如今没有多余的力气逃跑,他是魔修,在罗浮派的地界上,一旦露面,就会人人喊打,只得藏身在人迹罕至的森林里,几番打探后知道了灵药园会有罗浮派的弟子进来采药,便守在那里,等着有哪个倒霉蛋撞在他手中,他就可以胁迫那弟子帮他逃走。
偏偏叶萱就做了那个倒霉蛋。
叶萱落在梦邪道人手中,梦邪道人如今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折磨她,倒是免她多吃一番苦。听了梦邪道人的意图,自然是虚以委蛇,连连答应。梦邪道人谅叶萱也不敢耍花招,见此时天色渐晚,他需早些休息积蓄精力,便将叶萱打晕了过去。
叶萱这一晕,醒过来时直到了后半夜,模模糊糊地听到梦邪道人暂时栖身的山洞外传来阵阵打斗声,不由精神一振。她此时动弹不得,连忙凝聚心神细听外面的动静。
那与梦邪道人打斗之人应该是个剑修,只听剑光破空之声簌簌急响,如骤雨一般倾泻而下。叶萱其实也是个剑修,罗浮派的九雁道宫只收剑修,道宫中一众弟子,不论外门内门嫡系,一律不用其他法器,只凭一把飞剑问道。
叶萱不由思量,难道是同门来了?正欲再听,就见黑光一闪,梦邪道人抢进山洞中,一把捏住叶萱的咽喉,让她被迫张开口,唇间一凉,一颗圆圆的药丸就顺着她的咽喉滑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给她吃了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叶萱大惊之下转头,只见玄衣男子大步而来,掌心剑光如游龙一般在他周身逡巡,此人不是临渊,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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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啪(ω)
放心,吃的不是春药_(:зゝ∠)_
☆、前传篇五(H)
“师,师兄?”叶萱一下子懵了,临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联想到临渊曾经说过他是遭人暗算,需要寻那暗算他的人拿到解药,叶萱立马明白了,看来她倒霉催地遇到了临渊的仇敌。
梦邪道人在一旁邪笑道:“原来这小丫头是你的老相识,”他看了叶萱一眼,脸上露出淫邪的笑来,“也好,我方才可给你这小情人吃了好东西。”
“老贼,你不要信口雌黄!”叶萱气得脸通红,谁是这家伙的小情人了,“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不是毒药,”梦邪道人哈哈大笑着,他越是笑得猖狂,临渊面上的神色就越冷。临渊已经隐隐察觉到这老贼给叶萱吃下了什么,果不其然,只听梦邪道人道,“你不是要来夺解药?解药我已经给你了,”说罢揪住叶萱的头发将她送到身前,“就在这小丫头的肚子里。”
叶萱顿时大惊失色,她曾听临渊说过,他身上中的毒,只有下毒之人才知道解药的配方,所以临渊才会想方设法要抓住梦邪道人。
梦邪道人又道:“解药如今只配了一颗出来,方才我已经给这小丫头吃了,”他挑衅地看着临渊,“我落在你的手里,自然是必死无疑,可惜,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此时他满脸都是阴毒之色,将叶萱一把推向临渊。临渊连忙将叶萱接住护在身后,便见梦邪道人趁此机会翻出一道银光来,狠狠插向自己的眉心紫府。
一线鲜血顿时从他眉间狂飙而出,血泉汩汩,他狂笑着站起来,身上的皮肉开始片片剥落:“中了我的独门奇毒,你就乖乖等死吧,临渊?3 ∧阋呛菪模蜕绷苏庑⊙就罚人难够褂芯龋蛘撸彼褚獾匦α诵Γ坝行┑ひ┮┝ι跚浚糁卸局丝嫌敕陆庖┲私换叮挡欢ㄒ材芙舛尽?上В阏庋恼司樱趺椿岵泻ν拍兀 彼孀潘男ι嚼丛秸趴瘢暮粑苍嚼丛轿⑷酰硖迮檫艘簧乖诘厣希沟灼?br /> 叶萱此时已经惊呆了,迷迷瞪瞪地被临渊搂着,只见他大袖一挥,脚下腾起一道遁光来,须臾间两人便回到了叶萱的小竹楼。叶萱忍不住道:“你怎么能在门内随意飞遁?”
临渊阴沉着一张俊脸,没好气地把她按在榻上:“你难道没注意到,你自己在流血?”
叶萱一怔,这才发现脖颈上的伤口处正不断有鲜血渗出来。临渊从百宝袋里拿出一粒丹药来让她服下,又打来温水,取出手帕给她擦拭血迹。叶萱就坐在矮榻上,看着男人忙忙碌碌地给自己疗伤,不由想到,就在前几天,他们两人的情况还是翻转过来的呢。
她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竟滋生出一股隐秘的满足感来,又记着临渊还中毒未解,连忙道:“师兄,你身上的毒……”
临渊打断她的话,口气淡淡的:“你不用操心这件事。”
男人的语气顿时让叶萱不服气起来:“我怎么不用操心,解药都被我吃了,梦邪道人又死了,天下间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配出解药,你……”
话未说完,临渊第二次干脆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你这么说,难道是想让我杀了你?”见叶萱不说话了,他正好给包扎伤口的绷带打好了结,方松开手,也不看叶萱,而是冷淡地道,“不想死就乖乖的,别多话。”
说罢,转身就要走,却被叶萱一把拽住了。
“师兄,”叶萱顿了顿,她知道自己若是开口意味着什么,可是想到临渊身上的毒,自己总不能见死不救,不过犹豫了一瞬,立即坚定地道,“除了杀我,又不是没有别的解毒方法了。那梦邪道人不是说了吗,丹药的药效若是极强,还,还可以……”说着,脸便红了。
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临渊的身体也是一僵。很快,男人就恢复了镇定,也不答叶萱的话,甩开少女的手,提脚就又要离开。
叶萱哪能就这么让他走了,抓住他的袖子便拽着不放。临渊只好转身把衣袖往手里夺,正对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和气鼓鼓的小脸,他不由又气又笑,只得恶狠狠地道:“放手!你要是再不放,我可来真的了!”
“来就来!”叶萱把脑袋一昂,不就是那啥吗,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要是和临渊睡一觉就能救了他的命,也不亏啊。如此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她自觉自己正义无比,脸上却全红了,抓着临渊衣袖的那只手也微微颤抖着,又紧张,又不肯服输,“我怕你不成。”
“你……”临渊真是无力又无奈,“不许瞎说,”又放软了语气好声好气地劝这个来了性子的小师妹,“那解药虽然难得,也不至于真的就没法子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师妹,你快放手,女儿家的清白要紧,你,”顿了顿,颊上也有些烫,“这种话,日后可再不能随便说了。”
我又不是见到一个中了毒的男人就会这么说,叶萱不由忿忿地想,却不肯就这么被临渊糊弄过去:“你有什么法子?”
临渊见她坚持,只得道:“梦邪道人这毒,中过的修士大半都已亡故,倒有一人是唯一的幸存者。听说他当年得了一颗解药,若去寻他,想来会有转机。”
“那他人在何处?”
临渊踌躇着不说,叶萱又使劲拽了两下他的袖子,他只好苦笑着道:“他百余年前离开丛云洲游历,再无影踪。”
好嘛,叶萱一听,顿时气得不行,这不还是没有办法。她也不想再跟临渊磨叽了,多拖一天不解毒,那毒性想来就会愈发厉害,她抢身上去,一把搂住临渊的腰,趁着男人发愣的瞬间,扯着他的衣袖将他向后带去,两个人重重地跌在了矮榻上。
此时临渊在下,叶萱在上,两人脸对着脸,唇挨着唇,不过半寸距离,就能紧紧相贴。
临渊沉下脸来:“下来。”
“哼,”叶萱冷哼一声,“你让我下来我就下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一边说着,就伸手开始扯临渊的腰带。
临渊一把按住她的手,没想到她竟顺势握过去,将小手往衣袖里伸,临渊只好连忙放开,被那只小手触过的地方还软软的一片温热,他隐藏在发丝下的耳朵已不知不觉红了起来,声音里也有了一股色厉内荏的意味:“不要做糊涂事,快下来!”
叶萱不理他,自顾自地上手扒他的衣服。偏偏临渊又不能对她下重手,只能不断躲避,可是叶萱铁了心要成事,他如何躲得了。这小丫头竟还轻哼道:“你就别挣扎了,乖乖的,否则我就大喊,说你非礼我。”
临渊哭笑不得:“明明是你非礼我。”
“嘁,”叶萱斜睨着他,“本姑娘肯非礼你,你还不高兴?”
她此时正骑跨在临渊身上,已经把男人上半身的衣物都扒了下来,手里拎着腰带,随手往地上一丢,这般嚣张,哪里还有那只懵懵懂懂的小兔子模样。眼看着她就要伸手到自己的裤裆里,临渊赶紧捉住她的手腕,“师妹,”男人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不自在的羞赧来,“你……你真想好了?”
叶萱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一把拽下临渊的裤子,握住了耻毛丛中那个尚未苏醒的巨兽。几乎是在一瞬间,叶萱惊讶地发现,手里的那家伙就睡醒了。棒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涨起来,越来越粗,也越来越烫,硬邦邦的一根粗大到她一只手都握不住,她目瞪口呆地抬起头:“你,你这……”你这玩意也太大了吧……
临渊笑眯眯地看着她,很好,小兔子还是那只小兔子:“我什么?”
叶萱默默地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人是你先撩的,狠话也是你先放的,不能怂,叶萱!
“没什么,”她磕磕巴巴地说,“来,来吧。”
“噗。”
“不许笑!”叶萱恼羞成怒,但是身下这混蛋怎么会听她的话,叶萱气得不行,终于把一直以来只能脑补的办法给用上了,扑上去堵住了临渊的嘴——当然,用的也是她的嘴。
四片嘴唇贴合在一起时,叶萱的大脑瞬间当机,然后她感觉到男人的薄唇动了,轻轻张开,含住她的唇慢慢吸吮。那种感觉是很奇妙的,她能清晰地听到急促的心跳声,还有缠绵在一起的呼吸,也不知那是临渊的,还是她的。男人的大舌伸出来,在她的唇上不断游移,舔过她编贝似的牙齿,尝试着叩开她的齿关。她大脑一热,张开嘴,就让那条可恶的舌头滑了进去。
“嗯唔……”临渊的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袭上了她的纤腰,顺着她的腰线,一路下滑到挺翘的雪臀上,将两瓣极富弹性的臀肉在大手中揉捏出各种形状,一下子被紧紧挤压在一起,一下子又被大力掰开。虽然是隔着衣裙的玩弄,但叶萱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湿了。